第九章 她看上的和尚豈能別人碰!
青錦譽手裏拿着油桶,圍着庭院澆了一遍。
下面的守衛感覺頭頂有亮光,抬頭見便看到兩個黑衣人站在房頂。
“老爺,有刺客!”守衛驚叫一聲,庭院的守衛聚集在一起,賈胖子肥嘟嘟的跑出來,身上的衣服都裹不住那顫動的肥肉。
賈胖子看到上面的黑衣人,登時嚇得臉色一白,將守衛拉在自己身前,“快,抓住他們,誰抓住了重重有賞。”
守衛們去拿梯子,為了重賞也要拼上一拼。
秦陌芫將火把放在腳下,一時間火光四起,房子周圍都蔓延着火勢。
濃煙一會蔓延在整個庭院,丫鬟和守衛們趕忙舀水滅火。
低沉冷厲的聲音在夜空裏尤為響耳,“賈胖子,你們的信在我手裏,裏面的內容我們主子看了。”
賈胖子身形猛地一頓,也不顧濃煙衝刺鼻腔,驚詫大吼,“果真是鳳城那幫人說的蒙面人,你們主子是誰?”
上方的人冷嗤一聲,“等你見了閻王再說吧!”
兩人將火把朝着賈胖子直接扔過去,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火把重重砸在他身上,火花四起!
賈胖子被灼燒的嗷嗷叫,兩條肥腿蹬蹬的跑向後院扎進水缸里。
可水缸口太小,半個身子卡在外面,火灼燒着他的下半身,痛的他小弟疼的要命。
幾個守衛忙將他拉出來,將水澆在他下半身,這才滅了火勢。
下邊疼痛的灼燒感讓賈胖子整張臉都是冷汗,他真怕自己命根子廢了。
但現在他顧不得這麼多,吩咐下人快速給他換身乾淨衣裳,連夜去找公子。
雅苑裏,賈胖子的頭髮被燒得不成樣子,臉上有些燙傷。
他忍着痛,呲着牙,稟報,“公子,蒙面人突襲火燒賈府,要殺人滅口,他們拿到了信,看來鳳城那幾個沒有說謊。”
臉上白色的面具在夜裏泛着寒意,薄唇輕啟,“回信給他,臨城有變,按兵不動。”
*
草地青綠,綻放着許多野花,溫煦的暖流蕩漾着。
秦陌芫躺在馬車上,雙臂枕在腦後,一雙眸子時不時的看着始終閉目養神的男人。
從昨晚開始,青錦譽一句話也沒說。
她真的懷疑,和尚和錦譽兩人長此以往,會不會成了啞巴。
馬車走過城外的寺廟,遠處隱約傳來兩個婦人的談話。
“你聽說沒,臨城譚家的兒子一個月前死了,人都下葬了,譚老爺非要和尚給他兒子超度,還不要咱們臨城的高僧,偏要找咱們北涼邊關鳳城那小地方的和尚來超度。”
秦陌芫眉眼微挑,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兩個婦人手挽着手聊天。
玫紅色衣服的婦人一臉鄙夷,“是啊,可不嗎,從鳳城趕來也要一個月,屍體都腐化了,還超度啥?”
另一名婦人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跟着她們,便放心道,“我家那位在譚府做護衛,我聽他說譚老爺暗藏私心,他年關去了趟鳳城,途經此地見到了那和尚,見和尚長得好看,就藉此機會將那和尚請過來,譚老爺好男風,原本那和尚今天要返回鳳城,卻被譚老爺囚禁起來。”
玫紅的衣服的婦人臉色詫異,臉上展露着噁心和一絲好奇,“你說如今這世道,連出家人都不放過,不過,你覺得兩個人男人,怎麼辦事啊?”
兩個婦人笑的有些不言而喻。
秦陌芫臉色卻是猛地一沉!
她看上的和尚豈是別人能玷污的?
長的妖孽,真是藍顏禍水!
她一掀車簾就要下去,手臂被只大手攥住。
回頭,疑惑的對上青錦譽的冷眸,“怎麼了?”
青錦譽臉色微沉,語氣里泛着警告,“不要惹事生非,別忘了我們的現在是‘死人’。”
“那又如何?”秦陌芫揮開他的禁錮,“和尚也是我們鳳城人士,他有難我不可能見死不救,這事沒得商量,你們先走,我後面救出和尚追你們。”
踏出馬車,她低聲安慰了句,“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不會在臨城露面的。”
李虎想要阻攔,但見她主意已定,朝着城內一腳走過去。
猶豫着詢問了句,“青軍師,我們在這等……”
“這倔強性子還是不改,反倒在大當家死後更猖狂了!讓他自己去救,我們走!”
冷冽的嗓音穿透車簾,讓李虎身軀有些顫抖。
完了,青軍師發怒了!
*
臨城最繁華的街道里,明凈神情絕望,蹲在地上,看着行人路過在他碗裏放了幾個銅板,面如死灰。
忽然後背被一塊石子砸中,有些疼。
他氣的回頭,卻見和他們一同的來那個少年躲在巷子裏,朝他招手。
拿起碗,他快步跑進巷子裏,對着秦陌芫跪下去,雙眼通紅,“土匪大哥,求你救救我們方丈,他被譚老爺關起來,要對方丈不利。”
說著明凈跪在地上磕頭。
臨城又大,他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如今見了這少年,將他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會武功,而且同是鳳城人士,應該會出手相救。
就在他頭剛要磕在地上時,溫熱白皙的手掌撐在他額頭前,上方想起少年的聲音,“別給我磕頭,我還想多活幾年。”
明凈抬頭,兩眼淚汪汪的,“土匪大哥,你答應救方丈了嗎?”
秦陌芫扶起他,心底有些好笑。
真是難為一個小和尚了,竟然都被急哭了。
她沉聲道,“將譚老爺府邸的大概方位和裏面所知道的佈局給我簡單說一下。”
夜色濃郁,暗淡星空籠罩着整個臨城。
一道黑影快速跳躍譚府的后牆,動作輕盈沒有發出一絲輕響。
黑影輕盈,悄無聲息的跳進打開窗戶的房間裏。
“老爺,饒了小的吧,求老爺了……”
那聲音讓秦陌芫差點腳下一滑摔在地上。
她透過屏風,看到一個單薄身影的男子倒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
在他前面站着一個年過五旬的老男人,手裏拿着綢緞做成的長鞭在男子腹部上打。
每打一下,被綁的男子雙眼流露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