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尚,考慮嫁我嗎?
她臉色一變,拉着和尚猛地轉身,飛身一腳踢斷了利箭。
看着衝來的四個蒙面人,渾身透着攝人的殺意。
她將阡冶推向明凈,吩咐李虎,“保護好他們,我和錦譽去對他們。”
對方再次射來幾隻利箭,都被兩人順利踢開。
打鬥中,秦陌芫發覺這幾個人的武功和那天破廟的不同,似乎不是一類人。
她飛身一腳,抓住蒙面人的手臂後空翻,手臂卡在他的脖子處冷厲質問,“你們又是為那個貪官報仇的?”
蒙面人掙扎不開,冷笑,“什麼狗屁貪官!”
秦陌芫眉頭一蹙,不是貪官的,這幫人做什麼殺她?
青錦譽解決了兩個,等回身幫秦陌芫時,見她招式乾淨利落的解決掉兩個蒙面人。
那招式乾脆,一直是近身攻擊,手段凌厲。
死了三個蒙面人,還有一人逃了。
青錦譽上前握住秦陌芫的手腕,在她疑惑間,男人聲音一沉,“你的內力哪去了?”
反應過來時終於知道他問的什麼。
秦陌芫神情恍惚了一瞬,“不知道,自從我爹死了沒幾天,一覺醒來內力全失,為此我受不了將自己關在房間待了兩日,你也知道。”
怕青錦譽察覺到不對,她煩躁的擺擺手,“別再提那些事了。”
男人臉色深沉,凝着那道消瘦的身影,黑眸探究深邃。
看兩個和尚站在大樹后,臉色平靜,似乎沒有被方才的打鬥嚇着。
她湊到阡冶身邊,笑眯眯揚眉,“和尚,我剛才帥嗎?要不要考慮嫁給我?”
李虎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怕跟着老大丟人,匆匆去拉馬車了。
明凈快速站在阡冶身前,阻擋秦陌芫的靠近,冷臉瞪着她,“臭土匪,你羞不羞恥,同是男兒,你竟如此齷齪,方丈就算是紅塵之人也是和女子結婚,怎麼會碰你這個男人!”
黑眸寡淡的瞥了眼始終笑眯眯的少年,阡冶拾步走向馬車,“明凈,收拾下我們儘快趕路。”
明凈氣呼呼的使勁瞪了眼秦陌芫,這才跟隨阡冶的腳步離開。
秦陌芫摸了摸鼻樑,她本想問下和尚有沒有受到驚嚇。
畢竟蒙面人對付的是她,誰知看見和尚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寡淡性子,就忍不住想挑逗幾句。
*
臨城,天子腳下,街市熱鬧非凡,小販商鋪人滿為患。
茶樓外飄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倒是讓唇齒無味的秦陌芫多了一絲清爽。
他們與和尚馬車同時進城便分道揚鑣了。
青錦譽去聯繫富商,她和李虎尋了一家客棧住宿。
箱子放在李虎房間,她讓小二倒了一桶熱水沐浴。
趕了一個月的路程,中途沐浴機會很少,讓她身上頗為難受。
褪去衣物,剛鑽進浴桶,隔壁房間忽然傳來輕微的打鬥聲。
秦陌芫神色一凜,快速裹胸,套上衣服。
當開門后,李虎已經暈倒在地上,而放着布匹的箱子此時被人翻的滿地都是。
青衣流逝,便見青錦譽走進房間,俊眉緊蹙,頗有些厲色,“怎麼回事?”
秦陌芫臉色發沉,好半晌才吐了一句,“遇到打劫的了。”
她快速將布匹整理,看看有沒有少。
神秘人給他們箱子時,上面的字條還是原來的地址和布匹數量。
布匹的數量點清后,她詫異的看向青錦譽,“沒有少。”
難道是那些人見箱子只是布匹,就走了?
青錦譽點了李虎穴道,悶哼的聲音響徹房間,李虎揉着發疼的後頸,當看到房中二人時,急忙道,“少當家,青軍師,有人闖進來開箱子,還打暈了我。”
秦陌芫搖頭,“東西沒少。”
李虎錯愕的瞪大雙眸,有些不信的重新清點了數量,還真沒少。
他摸了摸疼痛的後頸,疑惑詢問,“青軍師,對方難道是見沒銀票所以罷手了嗎?”
秦陌芫緊抿着唇,似乎只有這個理由解釋的通。
青錦譽冷眉,“明天晌午,我們去富商家裏交貨。”
翌日,他們收拾了一番,將箱子裝進馬車便趕往富商家裏。
迎面交接的富商真是應了富得流油這句話。
大肚腩,浮腫臉,身體肥胖走路都有些費勁。
富商姓賈,臨城人稱他賈胖子,因為他是真的胖。
他將秦陌芫等人迎了進去,吩咐下人給他們看茶。
賈胖子讓人將箱子搬進去,對着他們笑道,“幾位先稍作休息,我們清點下東西,沒有問題后再給你們付另外一半的銀票。”
秦陌芫點頭,眉頭微攏。
不知為何,她心裏總有些不安,那種不安從昨天便開始了。
抿了口茶,深吸口氣,壓下有些紊亂的心緒,但願是她想多了。
後堂室,賈胖子恭敬的站在一旁,臃腫的身子微彎着,雙手拱起,“公子,貨送到了,您點一下。”
公子放下杯盞,丹鳳眉眼冰冷無情,臉上帶着白色面具,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拭着白皙蔥指。
守在兩旁的下手打開箱子,公子起身走向箱子,看了眼裏面的布匹時,神情陡然一變。
手臂一揮,裏面的布匹全部散落在地,滿地金貴的綢緞,卻沒有他要的東西。
公子掐住賈胖子的脖子,臉色陰鶩,聲音幽冷似有殺意洶騰,“誰動過箱子?”
賈胖子猛烈咳嗽,因為窒息雙眼流出眼淚,他指向前廳,“是鳳城人親自送過來的。”
公子手一揮,胖子摔倒在地,陰冷的聲音穿透而來,“去問清楚,誰拿走了裏面的信!”
賈胖子渾身顫立,顧不得身上的疼,跑向前廳。
秦陌芫正在喝茶,見賈胖子神色冷怒,直接一掌拍在桌上,“你們動了箱子是不是?裏面少了樣東西。”
青錦譽眸色陡然一深,語氣夾雜了一抹憂色,“少了什麼?”
賈胖子瞪着他們,有些咬牙切齒,“裏面一封信不見了,箱子是你們親自送過來的,你們是想要監守自盜?”
“放屁!”秦陌芫將杯盞用力擲在桌上,茶水濺出打濕了他的衣袖,“沒有證據別污衊人!”
賈胖子冷笑,“污衊?那你倒是將信交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