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四重反映/不想軟弱只想逞能

第166章 四重反映/不想軟弱只想逞能

謂之的無限永境也不過是達到了這種地步的最低形容而已,就像無限的最低形容,不以數計一樣,其本身距離真正的無限永境不可相提並論。

凡無夢望着空蕩蕩的石陣,稍微有點愣神,神邸已經遁逃,整個石陣的功能正在快速退去,慢慢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在第二人稱與石陣的作用下,使得凡無夢對於自身有着更為清晰的認知,也讓他懂得了如何在失去力量后,主動回歸重新擁有成現在的強大形態,石陣也由之前的閉合反映在失去神邸操控后變成了初識時的模樣。

凡無夢選了最近的一條石徑沿着向外走去,雖然神邸已經離開,但他還是沒有把握能夠無恙的待在此地,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

就在凡無夢方才出來沒多久,還在朝着單力序列式鏈深處走去的時候,在離他不遠又很長的距離,至少他們是在同一個念的構成區域面中,一名全身裹在白色神袍的另一名神邸從重重藏匿下漸漸露出身形,在解開了所有限制之後亦用中和反應使得凡無夢毫無察覺,儘管這種藏匿程度使得她本身脫出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就是這麼相對長的時間,她都能夠為自己爭取到,可見其心思縝密。

她遙遙望着遠處的凡無夢,伸出一隻手,天地規則流轉,一個浩瀚的法陣就這樣自她手心構凝,迅速成型,然後其中的中心樞紐也在演化變得精妙起來,這是因果律規則,一旦搭建成功,將可以通過與其他的因果,發動律法系能力。

只一片刻這些繁瑣的程序就已準備就緒,掌握時間或者速度是強者最基本的手段,因為戰鬥不會有太多的空閑時間可以浪費,時間,時隔,時段,都是基礎應用必須學會的,結合反映,單一計算也是。

慢慢的在她法陣的中心樞紐中形成了四個特殊的馳道,她另一隻手摸上了腰間的空間制壺,從其中取出四樣物品,掛在馳道中,赫然凝聚成四支模樣的利箭,然後直接朝着凡無夢射去。

凡無夢回身望時,已經注意到了有東西帶着滿滿的殺意向他疾速駛來,但是給他的感覺是他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這次襲擊,但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因果的規則關係,因已誕生,乾坤已定,無法改變,而他的果早就像劇本一樣被對手寫好了在那裏。雖然因為實力的關係,無法直接致死凡無夢,但是直接命中凡無夢還是不成問題的。

既然躲不掉,凡無夢也就沒有打算去閃避了,他乾脆直接揮劍一個瞬流斬迎了上去,成功砍中了那四支箭矢,但是因果還是產生了作用,只一瞬間,彷彿失去了這其中的時間段,又或者整個念的反映直接突兀的變成了此刻,最直接的便是再也沒有接下來的過程,而是轉化為了所反映的結果,即凡無夢被四支利箭貫穿而過。

那種感覺給凡無夢的體會就是在砍中箭矢的時候,再呈現的卻不是砍中箭矢的情況,而是他被射中的情景,但是卻很自然,很巧妙,也很契合的發生了,就像這邊在看三國攻城戰,開始剛攻城,下一刻調了一下台,那邊居然還是古戰,而且已經反攻了這種情況。

在這種瞬映反饋下,凡無夢甚至都還來不及做出相應的針對措施整個人便被擊潰了,失神的站在原地。

遠處的她憤怒的看着凡無夢,卻並沒有上前的打算,神族殺人必須誅心,不誅其心後患無窮,倒下一個敢於忤逆神諭的,還會站起來千千萬萬個,可要是投敵叛變一個弒神的,對於反抗者來說,難免動搖信念,也難免會識時務,也更加的會讓他們覺得神族的不可抗性。尤其是像凡無夢這種已經戰勝過神族的代言者一次這般,而如果能磨滅他的意志,讓其為己所用,則更好。

而在他的感知中,他的反饋從正面潰敗瓦解轉成了負面,他很多正極的思想開始被禁錮監囚,那四支箭矢一接觸凡無夢就露出了它們本來的模樣,本就是邪物,接觸之後便冒出大量的邪惡能量呈一片的污穢濃霧將凡無夢包裹在其中,然後迅速被凡無夢吸收,緊接着在外界就再也感知不到他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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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形容皆為具象化體現,即用單個層面思考問題,就像個人只用心念去想問題,或者只用思識去想問題這種形式,也皆用個人觀感陳述,即真實存在於某個層面中的反映。)

——————念想層面——————

(此時凡無夢的個人感受均為自身觀念的實際反饋)

凡無夢只感覺一瞬間好似回到了從前,他想起了很多很多那些足以讓他放棄的事,那些足以讓他墮落的事,那些足以讓淪陷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走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想了,好像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好像努力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不是一切都從以前固定到了以後這樣?就像當年的學習一樣,隨着前往更高的階段,也變得會越來越差。

他在這種境地下似乎真的從自身站的高度墜落下來,一路下滑,他也很變態般的享受這種他自認為很貼切也很迎合他的感覺。

享受這種下降的快感,這種苦中作樂的受用,這種他也許應該這樣做的本分,也許應該和那些人一樣走到那條路上,走到從前至此本應屬於他這類人的道路上,只要他往那條路上走,彷彿風聲都在鼓勵他前行。

是不是這樣呢?也許不是,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的感受不算什麼,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不是,如果眾望所歸般的期待這樣,那麼他也只能迎合變成那樣,儘管那不是他想要的那樣。

沒有風聲在耳邊低吟,他茫然任憑擺佈,一直下墜在這片黑暗冰冷的載面中……

——————心靈層面——————

(此時凡無夢的感受均為心靈層面的他心之所想的體現。)

在接觸了那支箭矢之後,凡無夢只感覺那一刻他曾經所有淡忘的遺失的塵封的那些不好的心殤哀寞都一涌而上,將他溺死在那片走不出去的時光中,那段尋不到出路的心結中,那些無法釋懷的橋段里。

彷彿沉浸在一片龐大的海域中無法呼吸,那寒凍的堅冰,那滂沱的大雨也在漸漸化成更多的淚漬淹沒向他,起初還能見到一點陽光,隨後在不斷的吞噬中,也失去了僅存的最後一點溫暖。

已經開始喪失了那餘溫猶存的意義,那些也都開始化成泡沫,被輕易觸碰破碎,溢散開來,剩下一具心灰意冷的冰涼軀殼。

炙熱的心失去溫度,沒有依靠力的海水承托不起喪失的屍體,沒有氧氣的世界,令他窒息。

是不是早就應該放棄,既然明明知道結果,又何必執着呢。

沒有人會心疼他……

——————意識層面——————

一根根由因果構成的鎖鏈開始延伸而至,將凡無夢捆綁了起來,意識層面的制約就是相當於意識的限制性,只要讓你認為你的意識被捆綁住了,讓你潛意識/下意識的去認為這是真的已經發生過了的現象的時候,讓你認為這是既定的事實了,這種情況便就是意識的捆綁反映。限制意識,即每當需要運用意識的時候,所有接下來的動作都會因為其現象所傳遞的意識已經被捆綁而無法行動的結果而終止;也即感應意識的時候,意識層面永遠只會傳遞一種意識被捆綁的無限永境的單一反映,只單一反饋這種結果而無法進行任何其他的多餘思考。

那一根根不知從何處延伸而來的鎖鏈牢牢的禁錮死了凡無夢的意識,並一直強硬的維持着這種形式不讓凡無夢掙脫出來,但此時的凡無夢根本就沒有強大到還擁有想要去擺脫這種現象的地步。

——————思維層面——————

凡無夢自以為的將自己關在一口黑色莊嚴肅穆的囤棺中,漸漸的隔絕了外界,他不想被打擾,也不想想太多,就想這樣與世無爭,就像這樣靜靜的,一個人也挺好;和意識一般,稍微有點念想,都會被替代轉變為此時的現象反映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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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着此時的凡無夢很是滿意,四境已破,他已毫無還手之力,任由擺佈了。她將凡無夢的觀念由正極通過現象,也就是她傳遞給凡無夢的大量負面,造成既定的負極事實,然後讓凡無夢或者準確的說是硬逼,只是凡無夢的自以為是而已,就像夢中人非夢中人,唯我一人在夢中一樣,這樣使凡無夢處在負映下;然後溺死凡無夢的心靈,使其無法得到心靈層面他本應該能夠擁有的慰藉,以及來自於心靈的給予與自身本心的力量;再然後封死凡無夢的意識,使其意識無法多想,進行思考,就這樣一直待在這種被鐵鏈鎖死的現象中,無法掙脫,更別談還有什麼意識性存在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的凡無夢處於一種只記得這件事的處境中,讓他去感應力量,去嘗試着擺脫這種現象就是妄談;最後,就是最關鍵的,和意識一樣,困住了意識還有可能醒來,就像迷宮一樣,也許你不知道出路,但是走着走着也許就漫無目的的走了出來也不一定,而如果讓你連走出迷宮的這個想法都沒有,而是轉為就讓你呆在迷宮中兜兜轉轉,看看風景,那將絕無可能還擁有出去的可能性,所以她就將凡無夢的思維困在了囤棺中,不讓他的思維跳脫開來,就讓他這樣的去看待問題,就像他曾經認為夢就是一種幻覺的形式而已,一旦沒有打開新思路所對應的思維模式,那麼個人也只能認為現實就是現實了,也只能看到事物的現象而不是本質。

她用能力讓凡無夢望向它,望着凡無夢深邃又無神的眼瞳,複雜又聖邪的瞳視技能放出,一種奇怪的幻靈性能力作用於凡無夢身上,並迅速擊潰凡無夢的潛在防禦,成功突破重重防線,施展開來,她要憑藉這種情感,徹底操控凡無夢,對它們而言,這隻不過是它們戲謔人間的把戲而已,在人間,人們把這種感受稱之為——愛情,但在它們一類手中,卻只是用來培養忠誠的奴隸而已,渴望得到女神,然後成為它們圈養的狗而已,一心一意為了它獻出它們的全部心血,甚至可以喪心病狂到拋妻棄子,但這些對它來說都無所謂,只要目的達成就行了。

此時已經頹敗不堪的凡無夢,只感覺內心中一種慾望被不斷的放大,很快就要吞噬他了。這種慾望是色慾,伴隨着對於他從未見過卻莫名的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一名女物那頑固不可自拔的愛。

本來就已經放棄的凡無夢,在這種刺激下卻突然有了一點點絲絲的清醒,這種慾望令他太恐懼了,是那種刻在骨子裏想反抗卻無法拒絕的憎惡,是一種心理陰影,那種一提出來就不想面對的脆弱,可見對其的精神損傷有多大。

這色慾他在三區就經常面對,關於三區的一切他不想再提,那種意淫在他明白之後就是鬼交,也就是邪穢入侵個人,控制其心靈層面和精神層面這些,然後發泄它們給予自身(被控制者)的慾望,發泄完如聖人,是因為自然界的法規及現象清掃,正常情況下會有一段真空期……

在三區他早已被這種色慾折磨得死去活來,在很早以前就被迫體會了一次短暫的生不如死的感受,所以對於這種慾望他忌憚以久,一出現他就立即本能的反彈起來,開始如靈魂般的反抗起來。不過慶幸的是,對於這種慾望他已經有了較高的抗性,能夠抗住一定程度的禍害,正常情況下基本不會,非正常情況下,也擁有一定的抵抗性。

那強烈的慾望洶湧的衝垮了他所有的防線,惡貫滿盈的充斥着他所有的面,早已經過了他情緒承受的第一道極限,但如果你絕對不會去做一件事,那麼將可以視情況而定的去超過自身極限的承載,就比如叫你去做一件令你絕不可能去做的事,那麼無論怎麼引誘你,金錢美色也會無動於衷。

現在就是這般情況,那似美妙般的快感在凡無夢的心中升起,令凡無夢饑渴難耐,這種饑渴似乎讓他忘卻了害怕,忘卻了懲罰,忘卻了自己,忘卻了初心,忘卻了所想要的,讓他只想舒服快樂的去好好享受一番,好好的去釋放這種令他愉悅的感受,好好的去受用這種令人興奮的事情。

但他怎麼可能就會這樣放棄,就會放任這種慾望橫行,就想着眼前的快樂而不去管以後。

就在凡無夢努力堅持的時候,他的內心也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說他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已經可以了,已經比很多人都好了,現在放棄也是時候了,很多人在他之前就已經放棄了,這種情況換誰來誰又能抗的住呢,這是根本不可能扛的住的,也是絕無可能做的到的事。

“呵呵…”凡無夢不免輕嘲一聲,他又想起了在以前,他不論怎麼做怎麼選擇,它們都會表面浮誇的去稱讚他一樣,可這些都不重要不是嗎?誰會在意過程,他只想在意結果,無論過程再怎麼怎麼美麗,悲壯,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一個他想要的結果,不論過程怎樣,不論傷痛或者恥辱,他都不在乎,就算是既定的現象又怎樣,總會有人成為那打破的第一個不是。

為什麼要在意過程,弱者才會和別人說自己多麼多麼努力,多麼多麼勤奮,去抱怨自己的不公,但其實,低能的反映本就會造就低劣的一切,真正能夠改變自身的是關乎自身真正的改變,也就是去做你無法做到的事,你堅持堅持能過的都不算,只有你拚命,你玩命的去不在乎一切的去做,然後一切才會越過現象的因為自身的蛻變而獲得真正的改變。

沒有過程,只有結果,未盛開的花朵只能枯萎,未綻放的煙火只能在黑暗中流逝它最後的精彩,未曾閃耀的星辰只能成為黑暗的一部分。

他紅着眼,一次又一次勉勵的控制着自己不去迎合這種性情,他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在他的心裏仍然會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看似安慰溫暖的念想,實則如罌粟之花內毒狠辣,若信以為真則也不免得陷入趨之若渴,飲鴆止之的局面。

它不斷的蠱惑着凡無夢,企圖讓凡無夢相信他已經很累了,很困了,很乏,也已經夠筋疲力盡了,做的也夠好了,應該休息一下,放鬆一點,對自己好一點,不要總是這樣折磨自己,適當的犒勞一下自己百利無害,勞逸結合才對,你需要一個溫暖的依靠,需要一個待你好的溫床。

“我怎能這樣……”凡無夢同樣也瘋狂的去歇斯底里的磨滅着自己對於這種慾望的附合,這種做法已經到了傷害自己性的地步,但他仍然沒有絲毫質疑,多想,用瘋狂對抗瘋狂是他的選擇。

他想起了很多時候,在那些沒有陽光沒有溫暖,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黑洞洞的環境中,為了真的能夠走到夢想的彼岸,連快樂都可以放棄,去選擇迎合痛苦,讓他都覺得痛苦不好嗎,快樂就像一枚毒藥,隨時在它的毒性下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連幸福都可以忘記,去選擇折磨,直到有一天崩潰到還是很慶幸的在傷痛中認識自己;連笑容都覺得醜陋,慢慢的在微笑中喪失了開心的定義,那嘴角撐起的弧度,像是另一個人般讓他覺得難看。

如果痛苦未能擊潰我,但不論怎樣,只要我保持我的想法不變,就算真的擊潰了,又怎樣,能使自己落敗的,從來只有自己的退卻和隱忍。

“我,不想軟弱。”凡無夢瘋狂的背後是他更加瘋狂的做法,他將他經歷的那些又再次重映出現在他的身上,曾經那些被放下的痛苦又再次被他拾起,他需要更加的明心見志,但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他現狀的安逸,他的念境也由甘苦境轉變為迎痛境,即無時無刻承受着劇烈的痛苦,那瘋狂的苦意迅速給他帶來了曾經的痛楚,那是他刻苦銘心也忘不掉的曾付出過的慘重代價后的苦痛,那種有苦說不出還要硬撐獨自吞咽的不堪。

他知道痛苦不好,與所追求的背離,也充分的顯示着他的弱小,但現在他還需要,需要彩虹前的風雨,需要黎明前的黑暗,需要梅香前的苦寒,他堅定也確認着自己的信念:“我。只想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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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世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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