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氣，劍道見道
凡無夢一路精神力外放，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夜晚是妖獸出沒的高峰時期，他們和人類的生存時間剛好措開，一個支配白天，一個成為夜晚的支配者。
黑夜會為他們提供最好的掩體，視線阻礙。
呼，凡無夢輕吁一口氣，看見前面燭火搖曳，看來前方不遠處就是另一個小鎮了。
飛速繞開幾個想攻擊自己的夜叉，凡無夢雙重加速度全開奔向前方的小鎮。
距離只有幾千米了。凡無夢停下了。小鎮的左邊突然出現大批量的火把，還有陣陣馬匹的嘶鳴聲，以及金屬互相碰撞的鏗鏗聲。
凡無夢眯起眼向那邊望去，擁有夜視能力的他雖然在黑夜中擁有可視的能力，但是不可能像白天一樣沒有任何阻礙。要不是來到幻想世界觸發了自身的選擇機制，治好了他的近視眼，現在看遠處的物體會更模糊。
獲得的能力也是視玩家的渴望程度而定。當時凡無夢對戰貓妖，觸發夜視能力的獲得，但由於他與貓妖是近身戰鬥，所以當他看的清周圍情況時其所渴望的程度大大降低，已不足以支撐該能力繼續進化，導致凡無夢夜視能力現在無法看清遠處，而現在又因為凡無夢沒有多少強烈的渴望要看清遠處的物體或者他的渴望程度不足以繼續提升他的夜視能力，同理。
良莠不齊的馬匹，各種獸皮做成的衣服，背後明晃晃的尺寸不一大砍刀。
凡無夢只能看到這麼多了，從這些可以看出這夥人是一幫土匪，山賊之類的，若是官兵的話應該是統一的官方制服和同樣的兵器才對，至少這兩點是在哪個世界都一樣的。
這夥人來這裏幹什麼？凡無夢不禁思索道：是恰巧路過，還是打家劫舍來着。
路過的話也很危險，如果他們的目標不是眼前的這個小鎮的話，但他們從這裏經過，這麼大的陣容，少說也有幾千人，那得是有多少張嘴，還有多少匹馬，這麼大的消耗要是碰見眼前的小鎮打打牙祭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就在眼前的肥肉唾手可得的話對於這些豺狼之徒肯定會貪婪的剝奪的，再不濟的話也極有可能會在這裏暫歇歇腳，整頓整頓，侵佔小鎮的可能性極大。
那麼如果他們真的進攻了小鎮，我該怎麼辦？
幫還是不幫？
我是大共存空間的玩家，不是這個叫做修羅血績的世界裏的人，可要是不幫的話眼睜睜看着這些人被屠戮嗎？
這些人又不關我什麼事，死了就死了，各自生死由命，就像如果我死了他們也不會關心我一樣。大共存空間的生存法則本來就殘酷，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屍橫遍野，橫死街頭這些都太常見了。
能不救嗎？自己剛才還想着死來着。自己不也是被佛家中人所救，他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又有什麼義務救自己呢？就因為他是普渡眾生的佛族？
凡無夢思考再三，轉身離去，朝另一個方向準備繞過去。既然看不下去，那就別看了。自己初來乍到，就和這個世界的勢力碰撞，怕真的不知道自己死是怎麼死的。再說自己又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這個世界，我只要管好自己就夠了，現實世界都二十多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不知道善良是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的嗎？你付不起，還是走吧。
半路上凡無夢又折了回來，他想着自己退縮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後的無數次，等到有一天他想改變時都不能改變了。自己是不是救世主，但同樣自己也不是為這個世界努力啊，自己是為自己努力。為了能夠面對能夠改變以後的自己，為了再也不成為那樣差勁的自己，為了自己能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這一戰非戰不可。
如果善良需要付出代價，但我還是堅持做我自己，再說我TM不善良，我TM都是為了我自己，凡無夢這樣想着逼近着那群匪盜。
而此時凡無夢到底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能力去幫助那些小鎮上的人，該是說他遇事不加思索呢還是該說他……
我沒有想過能救多少是多少，也沒有想過改變這個世界，我只是希望通過自身的努力加入能夠改變像自己一樣的人的大軍中。小鎮上的逐夢之人，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大共存空間的逐夢之人呢？凡無夢這樣想着：願盡一份綿薄之力，為能夠改變像我們這樣的人的任何而努力。
此時匪盜們已經距離鎮子只有幾百米了。明亮的火把招映着手上明晃晃的大刀，臉上道道傷疤，看起來格外瘮人。胯下馬匹嘶吼着，強勁有力的敲擊着地面，也敲擊着凡無夢的內心。周圍還有匹匹野狼竄過，他們還養了山間的惡狼作為戰鬥寵物，這些狼比人還要寒上幾分，一群畜牲露出尖利的牙齒和森冷的目光，像是要食盡人間一樣。望着這麼惡霸的陣容，凡無夢顯得有點緊張，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還是玩命的那種，雖然命對他來說並不怎麼重要，可要是被那些狼給吃了，那可就難受了。雖然自己並不太害怕，畢竟自己是和鐵甲暴龍互砍的存在，這些人再強還能強過鐵甲暴龍，就算能強過又有幾人呢？就在這時，他對於強者的執念，對於未來的執念開始發揮作用，無比的無畏死亡恐懼的卡住了凡無夢的內心堅決不讓他後退半步，可以說這種執念給予了他莫大的勇氣和信念，讓他可以從容的無懼於眼前可能的危險。
當凡無夢一路滑翔到匪盜面前時，他才把注意力從匪盜的陣容轉移到匪盜身上。
一匹騎黃馬的，應該是首領，處在這伙匪盜的前邊，也是最中間的位置。兩邊騎白馬的應該是小頭領般的存在，兩人手上皆拿着影視劇中土匪強盜常見的那種鬼頭大刀。三人皆是山河級戰力。凡無夢無法準確的判斷山河級戰力的高中初級，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判定，什麼標準，他的認知都是看手錶上顯示的系統的判定。而外界生物他是靠他所經歷過的敵人的實力判斷的。眼前三人絕對弱於鐵甲暴龍，和那隻灰黑色皮毛的妖貓戰力應該差不多，比自己不知道如何，要是對手有什麼特長的話，那凡無夢這半路出家的和尚可就難打了。別人是從小在這個世界長大的，凡無夢是在現實世界長大的，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具體該怎麼使用這些力量，都是憑藉各種優勢力量將對方擊殺，要是來一個戰績豐富，戰技也不用怎麼好的山河級強者，他這世界級高級精神力和世界級中級執念之力的使用者估計就要被對方擊殺了。
身後則是這群匪盜的主戰力，他們有的騎着黑馬，紅馬，棕馬等劣馬，無論是人眼裏還是馬眼裏都有着些許倦意。再往後的匪盜是一群拿着刀穿着很破，連馬都沒有的小嘍啰了吧。他們各個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下一秒就要賴在地上了一樣。
望着這群烏合之眾，只能用人困馬乏來形容了。凡無夢剛要叫住他們停下來，只聞一聲宏亮的聲音傳來。
“都給老夫停下，誰允許你們到這來放肆的。”小鎮中突然青色光芒大亮，炫目奪人，周圍的風突然急驟起來，從四面八方吹來。
一老者突然出現在凡無夢的左邊位置，兩者只相距十幾米，那股風的強勢不斷的吹拂着凡無夢的身軀，凡無夢的衣服在這種情況下被吹的瑟瑟作響，不斷在空中飄動着，他急忙運用自己的幻想之力隔開這層風力，幸好這種風力不是刻意針對他，才讓他能輕鬆避開。反觀那群匪盜除了當頭的三個，其他的都被吹得東倒西歪，連站都站不穩。
“哼”老者冷哼一聲：“真是弱不禁風。”
“你們兩個給我上。”為首的那個騎着黃馬的男子聽到這話大怒道：“全都給我殺了，殺。”
那兩個騎着白馬的小頭領聽完后，立馬起身飛向凡無夢和老者，一人對上一個。老者只冷哼一聲，一股無形之刃便輕鬆從那頭領的身體穿過，將他擊殺。
凡無夢這邊一個精神入侵直接將那小頭領意識打的暫時處於昏迷狀態，在他醒來之前一個飛月斬結束了他的性命。
凡無夢看着這麼簡單殺死對手，讓他不禁想到人族與獸族的差距也太大了點吧。不對，這人應該是處於人族山河級最低級的那種，要是在系統的評價里也應該是E級的才對，再加上他精神狀態不佳。正面中了我的優勢世界級力量才這麼容易被擊殺吧。誰叫他碰見的是我這種擁有世界級力量卻只有山河級實際戰力的人呢。
“我問你們。”老者見凡無夢殺死了對手后對那領頭的說道；“你們是從哪來的？我記得這附近的山頭沒有這麼大股的山匪才對啊。”
“哼”那首領冷哼一聲：“我是從橫河那邊過來的，一路行至此地。”
“難怪如此”老者拂着鬍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橫河那邊最近大規模清掃你們這些禍害，沒想到你們竟然還能一路逃到這裏？”
“多說無益”匪盜首領像是被說中了痛楚：“給我殺，一個不留，取眼前二人首級者，賞一千兩白銀。”
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凡無夢特地留意了下小鎮內的情況，發現此時的小鎮也家家緊閉門窗，關燈熄火，沒有了上一個小鎮的熱鬧。而鎮上的青年男子和部分女子應該是魔法師之類的職業正在小鎮的大門前的柵欄后嚴陣以待。
“小夥子我們比比看誰殺的人多怎麼樣？”那老者突然對凡無夢說道。
凡無夢頓時被激起了好勝之心。
“好”。剛說完，身周五柄月輪出現，手握幻劍沖入人群中。這群只有凡人級別的戰力還傷不到他。
手中幻劍雙重加速度一劍掃去，頓時兩人被砍於馬下。飛月連斬在周身不斷的向四周斬擊着，由於是幻想之力在精神力的加持下進行的攻擊，所以只造成了生命構成破壞，並未造成物理性質的傷害，所以沒有那種血肉橫飛的畫面。
凡無夢全神貫注的衝殺着，手中幻劍雙重加速度不斷火力全開，五柄月輪也不斷的呈環形向四周擴散着為他收割着人頭，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強烈的好勝心驅使着他不停殺戮。
他殺了這麼多，對自己開始有點信心了，就想着對比一下那老者看看，他回過頭看向老者。
這一看，他大驚。老者似乎並沒有把他們的賭約放在心上，他只是攻擊着那些向他襲來的人，也不像凡無夢這樣大範圍攻擊敵方，他所有的攻擊都只針對個人，從未蔓延向周邊的匪盜。
“年輕人”老者見凡無夢看向自己，出手幾道風勁攻向自己的月輪：“不要這樣殺氣太重。”
凡無夢任由自己的月輪被擊中，在自己不控制的情況下，自動消失了。
“這就是我的劍道”凡無夢說著繼續殺向匪盜：“斬奸除邪，毫不手軟。”
老者見凡無夢沒有停手的意思，飛身向前擋住了凡無夢。凡無夢一個雙重加速度劈過去，老者反手一推一股風勁便將凡無夢的攻擊推向另一邊。
凡無夢見一時半會突破不了老者的阻攔說道：“這就是我，我生來就是為了殺人。”
四周的匪盜看見二人糾纏在一起無暇顧及他們，便又急急忙忙向四周逃去。
夜空中總有那麼幾顆星星會比別人更明亮。
“你擋得住今天的我”凡無夢望着老者說道：“也擋不住明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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