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皇太后
332
“孤打算一個人走走,你先退下吧,不用跟着了,孤想一個人靜一靜。”
冷傲然大踏步的走出御書房,清冷的聲音隨風飄來。
“皇上,皇上,這……”
李福愣在了原地,一臉的不甘心。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好不容易把皇上勸了去休息。
轉眼怎麼又要一個人去走走了呢?
還是不想要去休息的節奏啊!
晚上這到底是怎麼啦?想要虐待自己不成?
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有去好好休息了。今天晚上又這樣。
“孤想一個人走走,不準跟來,否則……”
李福站在原地想了想,覺得不妥。
邁開小碎步正準備跟上去的時候,冷傲然像是有后視眼一樣看見他的動作。
隨即又下了一道命令。
孝德禮服這次真的站在了原地,頓時覺得脖子上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這個少年天子從來不說廢話。
要是他真的不聽命令跟上去。
那個否則,可不是開玩笑的,弄不好他的腦袋就不會在脖子上了。
“是的,皇上老奴告退。”
做好取捨的李福決定退下去,畢竟活到這把年紀了,不容易啊!
老命還是比較重要的。
雖然不知道皇上不一定聽得到,但是李福離開的時候還是按照規矩行禮退下。
冷傲然一個人走在清清靜靜的御花園裏,入眼的都是橘黃色的宮燈,點綴在暗色的夜色里。
看起來竟然有種朦朧的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天早上從陳思思的床上起來的時候。
他就知道一切都亂了。
他不該睡了她的。
陳思思是冷弈的女人,這一點,京城的大巨和權貴們都知道。
甚至離酒樓里說書的先生都知道。
當初他冊封陳思思為妃,就引起了眾多人的不滿。
坊間還傳聞,他一個侄子,強了屬於皇叔的女人。
可是,他一向是個我行我素慣了的天子。
那些敢嚼舌根的,在他的強權政治下,都永遠地閉上了嘴巴。
至於其他的。都沒敢再伸出舌頭嚼他的舌根。
他做事一向不需要別人理解,也不需要別人支持,只要他認為該做的就會去做。
他既然冊封了陳思思為妃,她就是他的妃子。
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讓她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誰能想到會有那晚混亂的一夜?
那一夜的到來讓他淬不及防,甚至一直消沉到了現在。
他不能原諒自己,原諒自己犯了那樣的錯誤。
不過,經過那一夜之後,他終於敢肯定。
原來陳思思不是冷弈的女人。
作為一個閱人無數的少年天子,很自然的感覺出來,那一晚確實是陳思思的初夜。
也就是說,她和冷弈之間沒有什麼?
他是陳思思的第一個男人。
即使是這樣,他對陳思思依舊提不起任何的好感。
誰讓她以前和冷弈打得那麼火熱?
只要和冷弈沾上一點點關係的人,他都沒有任何好感。
可是他偏偏又睡了她。
這事情還真是讓人糾結。
冷傲然懊惱地走在御花園裏,腦海里浮現出那天,他離開陳思思的寢宮,陳思思一臉冷傲疏離的目送他的場景。
眼睛裏沒有任何的依戀和留戀,清高得和後宮的女人格格不入。
每一個被他寵幸過的女人,看他的眼神都無比的依戀和溫婉,巴不得每天都膩在純的身上。
可是陳思思依舊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一副巴不得他永遠不要和她有所往來的表情。
彷彿過了那一夜,兩人就一拍兩清的樣子,讓高高在神壇上站慣了的他。
有種淬不及防的低落感。
要不是還找不到兵符的下落,他早就讓人送了一碗毒酒,讓她消失的乾淨。
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糾纏。
可惜那兵符的下落,一直沒有頭緒。
他只好留着陳思思,讓她在後宮裏苟延殘喘的活着算了。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女人。”
冷傲然用力地甩甩頭,把有關陳思思的片段從腦海中甩出。
一個女人而已,還犯不着讓他心心念念。
他後宮的女人多的是。
而且全部都是溫婉賢良淑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等着他上的那種。
他何必浪費精力去想陳思思。
難道是他這段時間都沒有碰過女人?所以才會有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來人吶,擺駕後宮。”
他今天晚上就玩它一兩個女人,把自己多餘的精力發泄掉。
估計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有的沒的了。
“來人吶,人呢?都死哪裏去了?”
站在夜色蕭瑟中的冷傲然,呼喚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禁的有點火大。
平日裏成群結隊的跟着他,等他有豐富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這些人是活膩了?不想要腦袋了嗎?
“皇上大半夜的不去休息,在這裏亂晃,是想要幹什麼呢?”
一個清冷的女聲,悠悠地從夜色中傳來。
就像個突兀的女鬼一般,出現得讓人淬不及防。
冷傲然高大的身軀一震,隨即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行了個禮。
這個聲音他在熟悉不過了,多少個暗無天日的夜晚?就是這個清冷得有點凄厲的女聲,伴隨他走過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來人正是他的姨母~方姨。
“侄兒參見姨母。”
“平身吧,傲然,姨母早就和你說過,有外人在的地方,一定要稱呼我為方姨。”
方姨悠悠地從夜色中走出來,身着一身墨綠色的宮裝,完美的融入夜色中,讓人察覺不出來她的存在。
難怪冷傲然剛才沒有發現她,和她今天晚上的衣服有關。
方姨緩緩的朝冷傲然走來,保養得宜的幽黑髮絲高高盤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就像一個皇太后。
而事實是,她在後宮已經有了皇太后的權利,只是沒有名號而已。
“姨母,這裏並沒有任何人。”
冷傲然幽暗的眸光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有方姨身後跟着一個身着淺綠色宮裝的小宮女。
那是她姨母的貼身丫鬟。
所以剛才他才會直接的稱呼方姨為姨母。
“傲然,姨母教過你多少次?就算是你身邊最親的人,也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