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色
少女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失神,目光沒有焦點,因為她什麼都沒有再看。
右臂會留下後遺症。
果然,運氣不太好。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
都是一樣。只是失去的或多或少罷了。
視線移向右手,白皙又修長,指尖有着一層薄薄的繭,雖然這樣,但還是很漂亮。
可是已經沒用了,無法握起球拍了。
緩緩閉上眼睛,眼底湧起一陣淚意,卻有忍了回去。
不可以哭,要堅強。
去樓頂吹吹風吧,也許會好一些。
向樓頂慢慢移動着腳步,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微風陣陣襲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
今天的風很舒服啊,靠在欄杆上享受着微風拂面,卻不知身旁有人。
“今天的風的確很舒服啊。”身邊一陣溫和的聲音響起。
冷雲猛然睜開眼,看見有人,眼中那唯一的一絲憂傷也被冷漠代替。
她不肯在別人面前吐露自己的情緒,就算表情沒有吐露,眼底的情緒也會被掩蓋,真的藏得很好。
“你好,打擾到你了嗎?”那人有着一頭紫羅蘭色微卷的頭髮和紫水晶一般的眼睛,長得像女生一樣清秀,白皙的臉上帶着像他的聲音一樣溫和的微笑。
“你好,沒有打擾到,不用這麼說。”冷雲也掛起了微笑,卻不似他的溫和。
“我叫幸村精市,你呢?”那人走向冷雲身旁,也靠在欄杆上。
“我叫藤堂冷雲。”冷雲挺喜歡這個叫幸村精市的人的,因為他的微笑很溫和。雖然溫和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你似乎並不是很開心啊。”幸村側頭看着冷雲黑色的眸子。她的眼睛很漂亮,雖然覆蓋著冷漠。
“恩,如果你不能做你最愛的事情那你也開心不起來。”冷雲淡淡的回答。
“確實如此,不能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的確讓人悲傷。”幸村的話裏帶着感同身受的語氣。
“你也是這樣么?”冷雲察覺到了他的語氣。
“對啊。”溫和的少年垂下眼帘,紫水晶般的眼睛氤氳着淡淡的憂傷。
這麼沉默着,很協調的安靜,兩個人各自想着心事。就這樣良久。
“你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麼?”兩個人同時說出了口,隨即一愣。
“網球。”又是同時。
“呵呵呵……”冷雲輕輕的笑了起來。
幸村則依舊微笑。
“你為什麼不能打網球了?”幸村問道。
“右臂因為猛烈的撞擊,會留下後遺症。”說到這冷雲閉上了眼睛,她不想讓這個少年看到她眼中的憂傷。
“是這樣啊。”幸村抬頭望着湛藍的天空。
“幸村,你呢?”冷雲閉着眼睛問道,“你又為什麼不能打網球了?”
“我生病了,一種叫多發性神經炎的病。”
“多發性神經炎。”冷雲睜開眼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很複雜的一種病啊。”
“對啊,很難醫治。”幸村黯然的低下頭。
冷雲自知說得不對,話卻已出口。
“對不起啊。”
“沒什麼的。今天和藤堂聊天很開心啊。”
“呵呵,我也很開心。”
樓頂的門口的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門接着被打開了。
“部長你在這裏啊!”走進來幾個穿着黃色制服的少年。說話的是一個有着一頭海帶似黑髮的少年。
“恩?既然你的朋友來了,那下次再聊吧。”冷雲撫了撫額頭。
“恩,再見。”幸村微笑着告別。
冷雲穿過那些人,他們穿的是立海大網球社的正選隊服,那個人叫幸村“部長”幸村精市就是立海大網球社的部長,被譽為“神之子”的人。
“幸村,她是誰?”一個帶鴨舌帽的少年問道,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少年溫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