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千金鯽魚湯
注意啊!
這本小說中,每章紅包都要為大家介紹一種美食,呃~有特色小吃,也有葯膳……還有介紹美食的典故,希望大家喜歡!當然,每天的章節名就是,當天美食小專欄的主打,不過是出現在文章末尾處,還請大家不要錯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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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縮了身子,將身子縮得更小了,雙手往袖口裏塞了塞。
好冷的天啊!沒想到這都到了南邊的地界了,天還這麼的冷。南邊這天跟北邊的不一樣,大冬日裏頭雨水多,冷浸浸地怪難受地。
他心裏念叨着:老天爺,求你別下了。讓我撿些柴禾烘烘身子吧!又想着,若是明兒運氣好能要到一碗剩飯,放在火上熱熱。這熱湯熱水的吃下去,別提有多舒服了。
他心裏美美的想着,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緊閉地雙目卻忍不住流出淚水。
心裏只想到一句老話,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想着以前,一到冬日裏,就盼着下雪,那雪下得越大越好。身上穿着厚實,帶着狗皮帽,手裏抱着黃銅手爐,樂呵呵地賞雪。
那時候,燙一壺酒,炒幾個菜,來個熱鍋,或直接做了烤肉,一面喝酒,一面瞧雪,甭提有多舒坦。
哪裏像現在恨不得地上的雪是白面;成日裏都是大太陽。
想到這,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無奈地安撫着咕咕叫喚地肚子。
突然的出頭,招來多少人的嫉妒,最終,他失去了右手的食指,被攆了出來。
他沒敢留在京城,因為他怕自己被攆的消息被爺爺跟母親聽到了,他怕久病在床的爺爺會被自己活活的氣死,他怕娘對自己失望。他逃似的離開了京城,連在自己家門口瞧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流浪的日子裏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不過是替罪羊,至於到底是什麼,他不想知道了,這些跟他都沒有關係了。希望弟弟能早日接過王家的重擔,好不叫讓爺爺失望。
冷,實在是太冷了。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破棉襖,跺着腳取暖。
突然,他被一陣沙啞地哭泣聲嚇到了。
那聲音是從門邊傳來的,可是門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啊。莫不是遇上鬼了?他害怕地往角落裏擠了擠。這一塊不是什麼好地界,這附近是亂墳崗子,而他棲身的這間小破屋子,估計是以前守這裏的人住的,可是如今早已沒人了。因為忌諱,所以,沒人跟他搶這裏,也就他一個人住,卻是個不錯的地方。
若有若無的沙啞哭聲伴隨着寒風卷了進來,“嗚嗚嗚”如訴如泣地寒風夾雜着嗚咽,更像是——鬼。
一股寒風吹在他耳邊,像是撩撥着什麼,背後陰寒寒地。
他忙掏出雙手,合十地念叨着:“老天爺,如來佛祖,觀音菩薩,保佑保佑!”他在想,自己平日裏殺生太多,是不是讓佛祖厭棄了,又想着,這亂墳崗多是凍死餓死的乞丐,或者是有些人謀財害命了的,就丟在了這兒,現在來找人報仇了。總之,在這裏的都是苦命的人。
他忙道:“別來找我,我也是個苦命人!我前日才找到這的,別害我。明日,明日我若是能要到飯,定給你做祭。不要來找我,我沒害過人!”
想着,他也傷心起來。都說好人有好報,他不算是什麼好人,可也沒做過壞事,他就是想早日成為大廚,好娶個媳婦,生幾個孩子,叫爺爺跟母親安心。他努力實現自己這個簡單願望,卻成了這樣。
他哭自己,也哭母親,更哭老天的不公。
可是門口沙啞的哭聲依然傳了進來。它就在門口,彷彿就釘在了那裏一樣。
鐵了心,橫了膽的他是一點都不怕了!奶奶的,他衝到了門口,卻不妨碰到了軟軟地東西。
他忙剎住了腳。那聲音好像就是這軟軟地東西發出來的。
他扶着破舊的門,拿腳尖輕輕地碰了碰那個黑咕隆咚的東西。這一碰,那東西又發出了沙啞的哭聲。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拿手摸摸那東西,像是個包袱。
他有些膽顫地打開,卻發現裏面居然是個嬰兒。
嬰兒!
他馬上離的遠遠的,他知道這是窮人家丟棄的孩子。他在這亂墳崗子已經看到了好些夭折的嬰兒。
那嬰兒哭得更凶了,好像喘不過氣來一般,小貓似的。
記得,父親病死的時候,母親肚子裏還懷着弟弟。父親死後小半年,母親艱難地生下了弟弟,那時候弟弟的哭聲也是這樣,小貓似的嗚咽着。
他趕緊走上前,將那個嬰兒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像母親當年哄着弟弟一般,輕輕地哄着他。他輕輕地哼着,也不知道自己哼什麼,只知道,聲音一定要輕,一定要柔和。
這包孩子的小薄被也太薄了些,跟單衣沒什麼區別。他摸了摸孩子的手,居然冰冰的。他趕緊解開自己的破棉襖,將他貼着自己的胸膛。他重新回到牆角,面朝牆角,席地而坐,輕輕地哄着。
可是好久,這孩子的身上都捂不熱,難不成是……死了?
他顫抖着手解開自己的棉襖,伸出去探孩子的呼吸,再去摸孩子的心跳。還活着,可是這孩子怎麼就捂不熱?難不成是凍壞了?
是了!這麼陰寒的天,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住,更別說這孩子了。他趕緊站起身,將棉襖裹緊,吭着頭跑了出去。
不想,這個時候懷裏的孩子又哭了,嗚咽着,讓他心裏難受,他邊哄,邊一深一淺地趕路。
“大哥,你聽!”遠遠的,個子較矮男子害怕的哆嗦着。
“怎麼了?”明顯的那個被稱為大哥的男子也聽見了,嗚咽沙啞,像是嬰兒在哭,他強撐着喝命道,“快點扔了,咱們快走!”
兩人忙從騾車上抬下具屍首。
抬腳的小個子突然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後面跟着的不由地罵道:“你他娘的……”
“大哥!你……你……”跌坐在地的小個子已經說不全話了,牙齒直打架,一隻手緊緊地扣着地面,一手顫抖地指着遠處。
大哥驚恐的抬起頭,順着他手指的地方瞧去。
只見一個黑影飛快地移動着,好像在跳,那是個成年人的身影,可是為何,卻發出的是嬰兒的哭聲……
“鬼啊!”
強鎮定的大哥再也忍不住了,哇得一聲,撒丫躥到騾車上,也不管同伴,胡亂地扯了韁繩,飛地離開這森人的地方。
小個子張了張口,硬是沒發出一聲,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鬼?
他驚恐地回望着身後,什麼也沒有,只有透骨地涼氣,可是剛剛他明明聽見有人喊鬼,莫不是真的有鬼,他又加快了腳步。
在城門口焦急地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守城的兵丁打開了城門。
*
他終於進了城。
凌晨的時候毛毛雨開始變成了小雨。不過是一會子的工夫,街道、房屋便濕漉漉的。街上的行人稀少。他空着肚子已經跑了幾家醫館,可是沒有一個醫館願意給孩子瞧病的。他知道人家一看到他穿的就知道是乞丐,付不起瞧病的銀子。
他弓腰駝背,艱難地走到一家藥鋪門口,晃了晃,想歇口氣,再上去求求,卻慢慢倒了下去,半天沒起來。
坐在窗口的一個夥計忙招呼兩個夥計一起跑過去,將他扶起,抬進了屋子。夥計端來一碗熱水,餵了進去。須臾,他醒了,睜開兩眼。
“沒事兒吧?”小夥計問道。
他立馬跪了下來:“求求你了,給孩子瞧瞧吧!”
小夥計這才發現,乞丐的棉襖里還有個孩子,忙道:“已經進去叫先生了,您等等。”
他有些為難地道:“我……我沒錢。”
小夥計笑了:“不收您的錢。誰不知道咱們蘄春堂的規矩,您若是沒錢也不要您的!”
他擦擦濕潤的眼睛,感激地不知道說什麼。他走了一天都沒一個醫館接納他們啊!
這時候,一個穿着醬色棉布襖的老大夫走了出來。幾個小夥計忙上前問了好,將他引到乞丐的跟前。
“老先生,您瞧瞧孩子吧!手腳冰涼的!”
他將孩子從自己懷中抱了出來。老大夫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摸了摸手,道:“跟我到裏屋去!你們幾個給他弄碗麵條,再拿件棉襖給他!”
他眼巴巴地瞧着老大夫將孩子抱進屋子,解開了單薄的被子。
老大夫此時倒吸一口氣,這孩子的臍帶……這明顯得是剛生下沒多久的孩子。黃瘦黃瘦的,小嘴蒼白,手腳冰涼,唯有那心口還有股熱氣。
他趕緊命學徒拿來熱酒,為孩子搓着手腳,又開方子熬藥。
他緊緊地盯着老大夫帶着學徒忙乎着,張張口,瞧了瞧老大夫的臉色。他知道情況不好,可是沒人願意給孩子瞧病啊!
這個時候一個夥計拿了件乾淨的棉襖進來,遞給他:“快換上吧!你身上都濕了!”
他千恩萬謝的接過,卻沒換上,還是盯着孩子。
“還是快換上吧!別到時候你也病了!”
他問夥計要了一條幹帕子,到外面將身子擦乾,才換上棉衣棉褲。
“小哥,這棉衣還是給我吧!”他指了指自己那件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裳。
夥計點點頭。
接着一個夥計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進來,送到乞丐面:“趁熱吃碗面!”
他搓着手,別過頭,拚命地咽着口水:“還是不用了。”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是又冷又餓又累,這麼一碗熱騰騰地麵條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上面還鋪着荷包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他怎麼不饞呢?
夥計笑着道:“快吃吧!”
他大口大口地咽着,連最後一點湯汁都舔得乾乾淨淨地,末了滿足地拍拍肚子,尷尬地笑着道:“我兩天都沒吃東西了!”
夥計看到他的饞樣,問道:“不夠,我再給你下點!”
他趕緊搖搖頭,人家給了自己一套棉衣還給自己碗熱麵條吃,還不要錢的給孩子瞧病,怎麼能再要吃的呢?
好會子,老大夫點點頭,這才撤了手。卻不防那孩子一個勁的哭,他微微一愣,還以為又出了什麼新事,忙又摸了摸脈。沒事啊!除了身子虛了些。
是咯!她是不是……
“去,抱到裏面,讓惟和的娘喂點奶給她吃!”老大夫吩咐學徒兩句,那學徒就要抱着孩子出去,卻被老大夫攔住了,將自己的棉襖脫了下來包住了孩子。
“這……”
老大夫笑着道:“你閨女餓了!我讓人抱進去,叫我兒媳婦喂喂她!”
“這怎麼能行?”
老大夫突然唬了臉:“你搞什麼?才生下來的孩子穿得那麼單薄,你要凍壞她么?”
他忙擺手否認道:“這……她不是……”
“不是什麼!這麼點大的孩子,還不會吃飯,倒要先吃上藥了!”
老大夫的一句話讓他愧疚不已。他委屈地道:“我跑了一天了,也沒人願意給瞧。”那些人連瞧也不瞧他一眼。若是嫌自己是個要飯的那也就算了,可孩子生病了,不想着先救孩子,卻伸手直問自己要錢。
“你不是咱們這的人?”
他點點頭,眼睛巴望着門口。
“不過是喂個奶,給孩子換件厚實的衣裳。瞧你急的!”老大夫瞧着他心急地樣子,微微一笑,自己剛當父親的那會,也是這樣。
他頓時跪在了地上,“砰砰砰”地連磕了三個響頭,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感謝的話老先生一定聽多了,他只能磕頭表達自己的感謝。不但是為了那個孩子,也為他給了自己一碗熱麵條,一身棉衣。
“我這不興這個。快起來!”
這個時候,洗乾淨,換了一身乾淨衣裳的孩子被學徒抱了進來。他笑着對老大夫道:“您看!大嫂子給換了件新衣裳。”
他抱過孩子,看着孩子突然睜開了眼,他興奮地無措地喊道:“她睜眼了!睜眼了!”他還記得弟弟生下來五天都沒睜開眼睛,到了第六天好容易睜開了眼,娘歡喜地都流眼淚的。
他雙眼冒出了淚花,淚汪汪地看着她。多可憐的孩子,她的母親就連口奶都沒有得喂她。
老大夫在旁邊哄着孩子,看着她嘟嘟小嘴,笑着道:“孩子起名了沒?”
他搖搖頭:“這不是……”他想跟老先生說,這不是他的孩子,是他撿得。
“什麼不是!就是!快給孩子起個名字!”
他怔怔地看着孩子,心裏百轉千回。是啊!她已經被遺棄了,可是,他現在自己都保不住了,怎麼照顧孩子呢?
“師傅,外頭下雪了!”外頭跳進來個學徒,搓着凍得通紅的雙手,跳着腳歡喜地道。
“雪兒?”他下意識的道。
老大夫點點頭,又搖搖頭,拈着花白的鬍子道:“都說瑞雪兆豐年!這孩子一睜眼,天上就下了雪。老夫看,還是叫瑞雪的好!”
“瑞雪?瑞雪!”他高興地連聲對着孩子叫着,“咱們有名字了!來,謝謝爺爺!”
孩子哼了哼算是應承了。
“你今日就在這住下,還有一頓葯呢!”老大夫交待了幾句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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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過來,看着身上蓋着的棉被,還有身邊睡地正香的孩子,滿足地笑了。
穿好衣裳,走到外頭。外頭已經是雪白的一片,白皚皚地好不漂亮。
“怎麼起那麼早?”打水的媳婦笑着問道。
他趕緊走上前,幫着她提了水。
打水的媳婦瞧着他只有九指,抿抿嘴,忙道:“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去看孩子!孩子一起來絕對要吃東西的!”
他為難地低下頭,他怎麼還意思再去找大夫的兒媳婦餵奶呢!
打水的媳婦忙道:“你跟我去廚房好了。廚房的貴兒媳婦也奶孩子呢!你把孩子帶上,叫她幫你喂下!”
他笑着應承了。小心翼翼地將孩子裹進自己的棉襖里,提着水跟那媳婦去了廚房。
一個二十多的媳婦正在殺魚,見到那個打水的媳婦進來,後面還領着個陌生男的,心裏明白,估計是先生留下的人,便道:“百生嬸,你給他弄吃的吧!我給娘子做魚湯呢!”
百生嬸笑着道:“你幫他看下孩子吧!他一個大男人帶着個剛出生的孩子,連口奶都沒有。”
那媳婦忙放下手中的活,揩揩手,看着他解開棉襖將孩子抱了出來。她忙接了過來,笑着道:“我帶到那邊屋子,等她醒了,就去喂!”
他趕緊謝過。環視着廚房,看着自己能做些什麼。打水,劈柴!
“你快歇歇!”百生嬸見他一個人幹了那麼多,忙倒了水,塞給他兩個大饅頭,熱絡地道,“一個大男人帶孩子怪累的吧!”
他抓抓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說,口裏只說道:“先生真是好人!”
百生嬸笑着道:“我們家的先生當然是好人。咱們家娘子的奶水喂和哥兒都不夠,先生還叫娘子喂你閨女呢!”
“奶水不夠?”
“是!”百生嬸有些愁地道,“娘子不愛吃這些大油的東西,蹄花碰都不碰,這哪裏會有奶?這就喝點魚湯,偏咱們和哥兒胃口大,雖說貴兒媳婦有奶,可人家是雙棒兒,也沒多少,一次兩次倒好說,可這……我都愁死了!”
他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他就把這個法子交她,算是自己報答老先生的大恩大德。
他抄起刀方要殺魚,卻發現沒有食指的右手根本拿不住刀。他只好換了左手,雖然他也練過左手用刀,卻不如右手麻利。
“有豬脂么?漏蘆跟鐘乳石都要點,嗯,漏蘆六錢,鐘乳石三錢。還有米酒。”
他窘迫地看着百生嬸,不好意思地道:“我以前……”
百生嬸知道他是說以前是廚子,忙去取了他要的東西來。光看他方才殺魚,就知道他會做菜。
鯽魚一條,豬脂切塊,漏蘆、鐘乳石適量,用水和米酒各半共煮至爛熟,再將魚肉撇了出來,只留湯汁跟一尾魚骨,放在小火上繼續燉着。
他忙打了幾塊嫩豆腐放了進去,瞧着湯,對百生嬸道:“漏蘆跟鐘乳石都是下奶的中藥。”
“先生說過,也是叫咱們放到湯里的!”
“葯有些味道,拿米酒煮就好多了。不要吃魚肉,放些嫩豆腐進去,最好不過了!”
說話間,他又忙着準備別的早飯,熬粥,炒菜,做小菜。看着他專註而麻利的手法,百生嬸,還有抱着瑞雪進來的貴兒媳婦都看住了。
百生嬸嘗了嘗他做的小菜,讚不絕口:“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做了這麼一手好菜。”
竹節小饅頭,菜包子,麻醬卷,棗仁粳米粥,還有六七樣精緻的小菜,這是個大男人一會兒的工夫做出來的?
他搓搓手,接過孩子:“我就這點手藝……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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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到了咱們的美食小專欄了。
今天為大家介紹的這個是千金鯽魚湯。餵奶中的媽媽喝最好。
此湯源於唐代名醫孫思邈《千金要方》。
鯽魚長七寸,豬脂半斤,漏蘆八兩,石鐘乳八兩。上四味,切豬脂,魚不須洗治,清酒一斗二升合煮,魚熟葯成,絞去滓,適寒溫分五服坎,其間相去須臾一飲,令藥力相及。
漏蘆、鐘乳石均能下乳汁,常相配伍;配入鯽魚更能補氣生血、催乳,用於產後氣血不足,乳汁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