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往昔
雖然張華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什麼會幫助他，但是冥冥之中張華可以感覺到，這個老頭絕對不會害他。
“好久沒有給人講故事了，我得醞釀一下。”
老者盤腿坐在了地上，好像他那個介於虛實之間的身體已經擁有了實體。
“你知道異能行者的由來嗎？”
“不知道。”
張華搖了搖頭。
老者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是非常平淡的說道：“在我的那個時代，被你們稱為太陽系的範圍之中，除了地球，還有另外一個和地球一模一樣的星球。”
老者頓了頓，然後說道：“那顆星球，我們把它稱之為——卡蘭。”
“那個時代的世界不像現在的地球，有這你們這些跟玩具一樣的東西，貌似你們給他們有着一個專業名詞，叫做——科技產品。”
老者似乎對外面世界也有些了解，不過他給張華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古板的老頭，對於這些新鮮的事物似乎有些抵觸。
“我的時代，有的只是異能，你們的世界也有着一個非常專業的名詞——超能力。”
說到這裏，老者也是有些自豪。只見老者挺了挺胸脯，說道：“在我的時代，兩個星球上各有着自己的王國，彼此之間相安無事。”
“你得知道一件事，一個人的力量越強，他內心對於權力的渴望也就越強，你說一個人的力量登峰造極之後會發生什麼？”
面對老者的問題，張華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承受不了權力的誘惑，最後自己也會被權力所吞噬。”
老者會心的笑了笑，說道：“沒錯。”
“兩萬年前，卡蘭的一位國王，他的異能是風，被人稱為塞繆爾。他靠他強大的異能當上了卡蘭的國王之後，做了一件非常荒唐的事。”
老者話剛說完，張華立刻心領神會。說道：“我知道了，你是說塞繆爾決定將兩個星球統一，所以他發動了戰爭。”
“沒錯。”
老者點了點頭，道：“站在卡蘭頂峰的塞繆爾想掌控兩個星球，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發動戰爭的他帶着大軍朝地球進發。”
“那最後的結果？”
“塞繆爾確實很強，地球上的異能行者大軍節節敗退，最後被塞繆爾的大軍逼到了阿斯貝拉山的頂峰，也就是你們現在所說的珠穆朗瑪峰。”
“那是我們最後決戰的地方，那一戰關乎地球的上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心態和塞繆爾的大軍開始了戰鬥。”
說到這裏，老者的眼眶有些濕潤。
“我只記得地上都是血，我的身邊滿是戰友們的屍體，我站在累累白骨之上，看着我的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倒下，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塞繆爾就是一個死神，他揮動一次手臂，我就失去一個兄弟。”
“但是你們最後一定贏了吧，否則你又怎麼會在這裏和我說話呢。”
老者點了點頭，道：“勝利來之不易，當時的國王使用了秘術，召喚出通古斯之神。”
說到神，老者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好像那個經歷對於他來說，普通噩夢一般。
“神的出現瞬間就改變了戰局，他只用一刻鐘，就讓卡蘭消失在這個宇宙。”
“什麼！”
“但是神，是我們無法揣摩的，雖然神幫助我們贏得了戰爭，但是我們的世界，也被神淹沒在海洋之中，你們之中曾經有一個叫做柏拉圖的人對我們的國家進行過描述。”
“亞特蘭蒂斯！”
張華立刻反應了過來，雖然他不怎麼喜歡看書，但是對於這些古希臘的傳說，他卻可以說是非常的了解。
“沒錯。”
“傳說亞特蘭蒂斯是被洪水淹沒，和你說的似乎差不多，但是你是怎麼逃過這一劫難的？”
“凡事都有定數。”
老者說道：“我的肉體早已消亡，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萬年前我的靈魂罷了，我的靈魂之所以還沒有消失，是因為我還沒有完成老大給我的使命。”
“那你的使命？”
張華反問一句。
“小子，你知道阿修羅嗎？”
“手托日月，雙足立海上，身越須彌山。遠古魔神阿修羅？”
“小子，你要知道一件事，你現在所處的世界中，只有少數人的異能是通過常規手段開發出來的。”
“照你這麼說，還有非常規手段？”
“非常規手段就是阿修羅之血。”
老者淡淡的說道：“服下阿修羅之血的人無非兩個下場，一個是開發成功獲得超乎常人的力量，一個是開發失敗，最後變得不人不鬼，我們稱之為——損種。”
“損種有什麼特徵嗎？”
“損種的形態不一，但是損種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每到深夜，全身就會疼痛難忍，雖然損種也會擁有超出常人的力量，但是副作用也是相當大。”
“至於我之前所說的幫你提升實力，也得藉助這個阿修羅之血的力量。”
說罷，老者手一揮，只見一個三厘米高的玻璃瓶出現在張華的身前。
那個玻璃瓶裏面裝着暗紅色的液體，好像透過玻璃瓶都能感受到裏面龐大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讓我喝下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的體術造詣整個地球能超過你的不足十人，身為天師的你在這方面的造詣也不用我多說，但是想要突破自己的桎梏，除了這個東西之外，別無他法。”
老者接著說了下去。
“喝下它，就是同惡魔做交易，你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你也有可能變成惡魔，因為阿修羅本身就是魔神，阿修羅之血中殺戮之氣是一般人無法抵抗的。”
“所以，告訴我你的選擇。”
張華拿着那個玻璃瓶，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面對這個如同雙刃劍一般的東西，一時之間他也是無法做出決定。
成魔，只在一念之間。
“不如我來幫你做這個決定吧。”
老者看着有些為難的張華，說道：“你把它帶在身上吧，你會有需要它的一天的，當你發現自己已經保護不了你最重要的人的時候，你就喝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