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夫綱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了
不僅獲得了范家長老的一致認同,更是有璺環做憑......
這番話一出,武正欒就忍不住開腔了,“范太夫人,范家的璺環是怎麼來的,你很清楚,何必拿這種東西出來說事呢?”
當初,范姿漁為了女兒和女婿的安危,交出了個假璺環,引的肇東幾大家族都參與了進去,最後還是文家前任家主授意,范沁才得到了璺環。
當事人的確都已過世,可如今肇東上了年紀的人,多少都聽聞過范家前兩任族長之間紛繁龐雜的鬩牆之禍。
范扶綿鎮定自若的看向武正欒,“武家老族長生前可有與你說明範家璺環之事?”
“有。”
“可有憑證?”
武正欒:“......”
這種東西,誰會留憑證?
況且,當初本就是想讓范沁這一支繼承范家的,對於文家前任家主來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是范家的家族內務,沒有好處誰會去橫加干涉?
范扶綿又看向文郁,道:“親家,這次的事本就是我的錯,文少怎樣為妻討回公道,我都認了,但我范家族務,僅憑文少一己之言就顛倒黑白,這說出去就是個笑話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文信一怒之下,為夫人滅了范家都能說得通,但硬生生搶走族長之位,難免會被人質疑其居心叵測了。
文郁沉默片刻,他已經猜到孫子想做什麼了,想了想,才道:“是這個道理,只是......想必你也知道,璺環本就是我文家之物,其重量與文曜相同。”
范家的先祖曾在魏家禍亂之時立下大功,文家先祖便將璺環送給了范家先祖,隨後便被范家族長奉為了族長的信物。
年幼時的文信,還曾對此發表過一番“馬屁精和腦殘”的言論。
范扶綿想不明白文郁這番話的意思,心頭卻湧上了不祥的預感,不由得問道:“這裏有什麼問題嗎?”
“我也是前些年才知道,”文郁解釋:“你家那個璺環......其實是假的,分量根本不對。”
“這不可能!”范扶綿脫口道:“我家的璺環是范姿漁親手交出來的!”
眾人:“......”
剛不是還說范沁名正言順嗎?
剛不是還問武家族長有沒有憑證嗎?
這麼快就自己交出憑證,真的好嗎?
范扶綿說完,就察覺到失言了,活了一把年紀,竟當眾被文郁詐出了把柄!險些就一口老血飆出。
然而,文郁還真不是詐她,看了孫子一眼,又道:“實不相瞞,范姿漁當年交出來的那隻,就是假的,而真的璺環,其實又回到了我文家。”
文信愉悅的勾起唇角,伸手從口袋中摸出璺環,輕輕的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炫耀似的補充說明:“這是我夫人六歲之時送我的定情之物,她送了我璺環,我送了她文曜。”
眾人:“......”
六歲......定情之物......瘋了吧?!
賀心安強忍住捂臉的衝動,六歲啊,太丟人了,要不要秀成這樣?
後援會裏的智障還說這是個高冷男神,神個屁啊!神經病吧!
范扶綿如遭雷劈,不可思議的看着茶几上的璺環,既然是一模一樣啊!
可是......以文郁的身份,絕不會當眾糊弄人,他敢說出來,那份量上就一定是對的上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文郁真的在玩貓膩,她也沒了辦法啊......
沉默片刻,她看向賀心安,冷然問:“少夫人想當范家的族長?”
要知道,范家是女人當家,范家族長的丈夫,可都是要入贅的!
文郁當然深知這點,無奈的看向文信,這可真是愁死人了,如果這混賬又拿入贅來威脅人,他是真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了,家底都搬空了啊。
好在賀心安還算體貼,直接就否認了,她說:“對於我來說,文家少夫人的責任重於泰山,實在無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文家少夫人的責任重於泰山......
文郁鬆了口氣,雖說孫子不至於真的入贅,但總拿這玩意兒來噁心人,當眾糟蹋文家那所剩無幾的名聲,也着實是讓人糟心啊。
文信似笑非笑的掃了文郁一眼,又看向賀心安,一臉誠懇道:“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介意你做任何事情,也一定會全力以赴地配合好你,所以......要不要再考慮下?”
再考慮下......
文郁有些惱火,這孽障!終究是不會放棄膈應人的機會啊!
賀心安忍着笑,回答他:“真的不要,我只喜歡做文家的少夫人。”
“都好。”文信聽的滿心歡喜,當即拍板,柔聲道:“你不喜歡,咱們就不要,左右岳父就快來了,到時候,讓岳父來定奪,你說好嗎?”
這本來就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她便笑吟吟的回了個“好”。
文信凝住她不放,又問:“范家那些冒犯了你的人,先關押起來,讓岳父來了一併定奪,我得讓岳父忙碌起來,免得他又因為心疼你而打我出氣,你說好嗎?”
賀心安:“......”
雖是提前商量好的決定,可要不要說的這麼慫兮兮的?看文郁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
坐在邊緣的白烽錦忍不住低頭偷笑,這種情況下,還把氣氛搞得甜到膩人,也是沒誰了。
另一側的容夏松徹底黑了臉,岳父......
這等於是把范家送給岳父了......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如果當年那樁婚約成了,他就是文少的岳父了啊!
容玥則是徹底慘白了一張俏臉,比起受盡寵愛的賀心安,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家族了。
如今,賀心安背後多了個范家,那信少就一定要下大力氣去扶持范家了,數年之後,范家定會異軍突起,而賀心安少夫人的地位,也將牢不可破了......
文郁這邊,雖是臉色難看,卻是未發一語。
他了解自己的孫子,這就是送了楚家當聘禮還覺得不夠,找到了機會,就又給賀心安補上了一份嫁妝,日後還會讓這份嫁妝越變越大,真是......這夫綱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