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伊甸園裏的善惡果
“我明天就安排。”面對這樣一個小霸王,陸勍川只得任命求饒,然後便拉着莫南荀往自己家走。
戚薇見詭計得逞,立馬又丟了陰險小人相,開始高呼,姐夫萬歲。
莫南荀很無語,她覺得戚薇簡直是得了她哥的真傳,這撒潑耍賴的功夫簡直是世界第二。
進了房間,陸勍川也換了身家居服出來。
什麼叫癩蛤蟆都可以,就陸勍川不行,難道在莫南城心裏,他連只癩蛤蟆都不如。
陸勍川又開始有點莫名憂傷,“你哥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對此,陸勍川百思不得其解。
他覺得莫南城對他不只是討厭,還有恨。
誰都知道殺人犯法,他如果不恨他,不會那麼猖狂的在他身上捅兩刀。
莫南荀沒法兒和陸勍川解釋,她哥為什麼那麼恨他。
因為,她這輩子都不打算把她曾經自殺的事情告訴他。
那段往事是一塊傷疤,她不願意再揭開。
“他就那樣,總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莫南荀面對這個問題,也只能插科打諢。
陸勍川在莫南荀身邊坐下,又把她攬進懷裏。
“他不喜歡我,那怎麼辦?”陸勍川試探着問道。
這個問題,他之前沒有問過,怕她為難。
但他最近內憂外患,希望所謂的“敵人”能少則少。
莫南荀陷入沉思,因為對於這個問題,她也無解。
最近有一句話特別流行,不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啊?
她想,如果陸勍川問這句話。
她哥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勇奪第一。
“或許他結婚了,就沒時間管我了吧?”
她哥會不會管她,她不是太確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她哥一定會被嚴管。
別看她哥平時上躥下跳無法無天,但再怎麼蹦躂,估計也蹦躂不出代青姐的五指山。
“他什麼時候結婚?”
莫南荀扭頭看了陸勍川一眼,忽然又覺得,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因為她哥和代青又鬧翻了。”
這次不只是鬧翻,簡直是鬧的天翻地覆。
“那實在不行,我把你也劫走?”陸勍川打趣道。
既然莫南城能做得了初一,他為什麼不能做十五?
莫南荀白了陸勍川一眼,“那你知道後果嗎?”
陸勍川搖了搖頭。
“代青姐去我哥車庫,把他的車都砸了,不止一輛,是所有。不過還不止,後來她又找了一幫流浪漢,天天去我哥公司門口蹲着,只要見到有人從豪車上下來,就都圍上去,吵吵鬧鬧,拉拉扯扯,最後把人都嚇跑了。”
“沒人管嗎?”
莫南荀拿出手機,播了一段視頻給陸勍川看。
視頻里是七八個保安正在追一幫流浪漢。
保安一出現,流浪漢們就立馬作鳥獸散,保安一走,流浪漢們就又開始出來搗亂。
往日裏,整潔肅穆的青州電子工業園區,現在,卻變成了大型老鷹捉小雞遊戲現場。
視頻不但畫面豐滿,還自帶畫外音,弄的就跟世界盃轉播似的,緊張刺激,高潮迭起。
代青自然是這部大型真人騷的幕後導演,她每天帶着一幫流浪漢演員過來鬧,鬧完了,做剪輯,然後配音,再逐一發給莫南城及青州的各大媒體。
莫南城每天站在他那個壕如小皇宮的辦公室里,眼見着代青帶着一幫人鬧,卻打也打不得,罵也不敢罵,只能自己干生氣,好幾次,氣得差一點就七竅流血。
陸勍川看完視頻,就突然特別想認識這位代女俠。
俗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看來還真是。
之前總聽人說,青州女子各個都溫柔賢淑,如今看來,估計是謠傳。
起碼他認識和知道的這幾個就不是,這幾個簡直是個頂個的武功高強。
陸勍川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比較而言,你可比你嫂子溫柔多了。”
“那可不見得。”莫南荀挑了挑眉眼,有些不甘示弱,“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我也敢砸車。”
她想,她有什麼不敢的,她連砸車工具都是現成的。
“要不要現在就給你一個砸車的機會?”陸勍川又禁不住逗弄她。
莫南荀窩在陸勍川懷裏,低着頭不說話。
陸勍川扭頭一看,就見莫南荀原本白玉一般的臉上竟染上了紅暈,嬌俏嫵媚的不行。
陸勍川忽然就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忍不住抬手,撫上她的臉,她的臉有些滾燙,如水滴般圓潤可愛的耳垂也跟着紅起來。
莫南荀雖未經人事,但又不是無知少女,她哥和她說話,雖然向來隱晦,但她多少還是知道,她哥每次把人綁了去都幹嘛?
如果只是促膝談心,又何苦去找一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陸勍川伸手,把莫南荀的身子扳過來,莫南荀依舊是低着頭不敢看他。
陸勍川原本是撫弄着她臉頰的手,往下挪了挪,按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此刻,飽滿的像初夏清晨的玫瑰。
他想,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玫瑰,她是屬於他的。
很多時候,他都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採擷,但是都不捨得,因為太過珍貴,他捨不得,過早的把她摘下來。
所以,他只能這樣靜靜的看着她開放,她開放的越肆意,他越痛。
心口和身體都痛。
陸勍川又抬起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然後輕輕在那花瓣上親吻,好似帶着對聖靈的膜拜。
莫南荀習慣了陸勍川的霸道和掠奪,對這樣突發而至的無邊無際的溫柔,忽然有些不適應。
這溫柔如海,把她也慢慢捲入海里,身子不知怎的,就化成了水。
只有呼吸是有形的,變得粗重和急促,然後是細小的嚶嚀。
這樣的她,他想過無數次,卻第一次親耳聽到。
他把他的唇挪開,慢慢挪近她的耳垂,然後一口吞下。
他忽然知道,當年在伊甸園,亞當和夏娃,明明知道吃下那顆善惡果,會萬劫不復,為什麼還要吃?
現在,他也想。
陸勍川把莫南荀壓在身下,又把唇附上她的。
如果剛才的吻是昆明的春天,那麼現在的吻就是印尼的海嘯,帶着急不可耐的吞噬一切的力量,侵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