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假
青石板路上，牛兒們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翠響，像一首悠悠小曲伴着孩子們歡樂的笑聲。年輕的男人女人成雙成對的，每天都會和放牛娃們相伴着一起去山上砍柴，做事勤的懇是讓村裏的大媽大嬸們茶餘飯後讚不絕口的一段段佳話，一家家的婆婆媽都為家庭的美滿而露出幸福滿足的微笑，兒子媳婦勤勤懇懇的干農活，勤快的人家裏有柴有草，儘管很窮，只要去播種了，到了秋收終還是啥都有一點，雖然有米不足但還有菜，還有各種小乾糧之類的當小食，對小孩子來說已經是很幸福的了。
“小晴小溪，走了”許晴兄妹仨趕着五頭牛出了樓下的門，小溪和嫂子緊跟着從陽溝邊屋檐下出來，因為山上坡地陡峭一般房子的地基都是往山裡挖了些又從下面用石頭做外牆，往裏邊囤很多泥巴和小石頭一起填滿上來，再捶平后才建上房子的，所以沒有院子，只有一條后陽溝和一條水溝並排的路出來，外面的人家建了房子剩下點地基來做小壩子已是難得，一群七頭牛出來顯得路窄了些。
許大伯家有一頭成年牯牛很討人厭，因為它一出場那是轟轟烈烈風風火火的，它喜歡母牛見着一頭牯牛它就要和人家單挑，不管人家比它帥還是比它厲害它都要去招惹，打得過就追着別家牛打，打不過就跑的牛影都不見，至少要逃離它招惹是非之地，當然了見着一頭母牛就舔舔人家還開心的笑漏出一排整齊的上牙，雖然整齊吧可惜黃牛是沒有下牙就顯得沒那麼帥了。看吧！這會是高興的撞上村門了，許天是趕緊拉上自家小妹讓着人家牛大爺了，許晴直哼哼道:長那麼丑還那麼自以為是的張揚。許天忍不住就笑了“是是，就你那小牯牛最好最帥最可愛”許晴驕傲的說“本來就是嘛，我們家的小牯牛一生下來就乖乖可愛現在兩歲了更帥更有風度了好嘛”長長的山路徑上一群群牛兒摻着仨倆孩子大人們，一個個像排隊般走着蜿蜒的山路，佔了大山長長一節的隊伍圍繞着大山而上，太陽高高的普照着浩瀚無邊的大山，顯得人們渺小又堅強的前行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兩兩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女孩子們都累到了，往草坪上攤坐，男孩子們都還有精神上躥下跳的，大人們則拿着扁擔墊着坐下休息，幾個女孩一邊笑一邊聊着天，小溪說“魏藍姐，你今天沒帶你妹妹來了”一個八九歲的女孩，文靜又乾淨，被曬的有些微黑的小臉臉和乾淨美麗的眼，讓人看着都有親近她的好感，“嗯，她腿短跑不過牛兒，在家裏看守弟弟就好了，那天媽媽帶着弟弟上坡了她才來玩的”許晴說道“劉水今天沒來嗎，跑哪裏混去了”說完最後一家牛兒走進山凹里後面跟着一個男孩走來，臉上汗水留下的痕迹，臉是花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的，小溪跳了起來喊:說曹操曹操到，許男從坡上一個猛撲下來把劉水給撲倒了，對面小山丘上的兩三個男孩也趕快往這邊跑過來扎堆了，女孩子們在一邊笑着叫着加油！鬧成一堆。山凹里有甘甜山泉，這是爬山幾小時後人兒牛兒每天都喜愛的唯美甘露，裏邊小水泉是人喝，隨着流水到外邊水溝弄個大些的水坑給牛兒喝水，這塊平地也成了大家來回集合的地方，大家都會在山凹里休息一會才往兩邊山分散牛群，要回家時也會在此集合，再一家一家的趕牛往山下走去。充充裕裕的松樹山林，牛兒在山林間吃草吃樹葉。小孩們都往松樹上爬找松籽吃，還能順便遙望一下牛兒的蹤跡，山上有着許多的野生果實，這些是孩子們每天放牛必吃的零嘴！玩耍一會就各找各牛跟，各砍各柴去了，女孩子們總是喜歡在一塊砍柴可以聊天熱鬧又不會害怕，許晴看着牛兒上坡的方向，就跟着魏藍和小溪一起去砍柴去了，三個女孩嘰嘰喳喳的一邊聊一邊走，小溪道“去哪裏砍柴啊你們知道哪地柴好么”看看許晴再看看魏藍給了許晴一個白眼和魏藍說:跟你走吧！這一天都有哥哥帶着的貨不靠譜”許晴笑道“嗯！嫉妒我吧還羨慕我了吧，沒事明兒讓你大嫂和大哥換工作，也來帶帶你”小溪連道“算了算了我和我大哥真心不知道說什麼話”“有大哥你自己覺得不知道相處那肯定是你的錯了誰讓你不知道早點追着你哥哥出生呢，呵呵看看我多聰明啊，知道有兩哥哥在前面趕快投胎來了”魏藍都聽不下去了道“按你們倆說的我才是最勇敢的，一馬當先當大姐大來了，有什麼好炫耀的嘛，我都懶得說”“呵呵好吧好吧大姐大，我們服你”說著到地了，三人分開方向砍起柴來，一邊砍柴還要不要喊一聲打聲招呼！陸陸續續的有人擔一擔柴有的扛着一大節乾柴往山凹下來放好，再上樹遙望一下牛兒們的蹤跡，大人小孩回家都是不會空手的！許天和許男兄弟兩放好柴捆許男就大聲喊人喊牛“嗷馬……”，許天道“牛兒聽到你的聲音了，快去找吧！我去看看妹妹”許男大學牛叫的聲音戛然而止……拉上一個剛放好柴的小夥伴一邊走一邊玩揍人，打打鬧鬧的爬樹找牛去了！許天來到許晴他們砍柴的地，魏藍和小溪都坐着等着一邊嗑松子，許天看見許晴在捆第二捆柴，要上去幫忙許晴硬是不讓，哼哼唧唧道“馬上好了哥我很能幹的省得有人又看不到我的好，刀簍里有獼猴桃呢，刀都放不下了，砍柴遇到一窩獼猴桃樹，所以就慢了些”說完腳一個猛力一踩，小樹子做的綁藤一扭就裂縫軟了捲成一個疙瘩，拿起尖頭的扁擔往柴捆里捅，一頭一捆捆的整整齊齊的柴擔就搞定了！許天一邊看着自家妹子彪悍的舉動一邊笑道“是是是，你最能幹了，那麼我能幹的妹子哥哥我現在沒事做順便幫你擔下坡，讓哥哥也能幹一下好嗎？”許晴開心的笑了“呵呵，大哥一直都是最厲害的啊！大哥第一我才排第三呢！我服你，謝謝大哥了”說著抱着一刀簍的吃食走在了前面一邊走一邊吃着，刀什麼的往柴捆里插就好了，刀簍的作用大多數是用來裝吃食的這就不一一多說了！幾人來到草坪邊放好柴擔，喝了甘甜可口的泉水，就叫上小夥伴們一起分享吃食來了，人陸陸續續下來等太陽西下，牛兒們也都往坡下走來喝水，大人小孩一堆
一堆的玩着撲克牌，吃着找來的野果，玩的玩摔跤，草坪上其樂融融，太陽西下，沒有了火辣的陽光照射，輕輕山風徐徐吹來清幽舒爽的空氣可慰勞疲憊的身心，讓人又精神奕奕的擔上擔子，趕着牛兒慢慢的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