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一死一生

第003章 一死一生

因為腿傷的原因,第二天我給牛隊發了條短訊告訴他我腿受傷了要修養一段時間。

他沒回,我也懶得給他打電話,車也懶得還給他,他昨天丟下我逃跑是正常反應談不上我恨不恨他。

大概中午的時候吧,我感覺大腿上的傷口癢的不行,鑽心那種便在卧室褪下了褲子,在昨天被刺傷的地方竟然開始往外長頭髮。

我有點害怕就拿剪刀給剪了,但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又會長出來兩寸多長;並且我剪的快這些頭髮就長得越快,而且這后長出的頭髮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咚咚咚——

我這剛拿起剪刀準備剪頭髮,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我提起褲子問:誰啊?

但是我這話剛問完,我家的門就被一腳踹開,是昨天那個上我車的男人。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看清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一副大到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鬍子拉碴看不出真實年紀。

艹!

我連忙站起來用剪刀指着他,嘴裏威脅着他再過來一步我就捅死他。

事實證明他比我強太多了,因為他只是給我胸口來了一腳我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條過山風。

是的,就是那種我們常說的眼鏡蛇。

他捏着蛇頭用那兩顆蛇牙咬在了我大腿的傷口,我張開嘴想罵他,但就是一瞬間我整條腿乃至我全身都麻了,舌頭也麻的不行話也不能說。

大概五秒鐘左右,他捏着這條眼鏡蛇的七寸然後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匕首,一刀斬下眼鏡蛇的頭顱,把斷掉的蛇身塞進了我的嘴裏。

一股子腥臭的蛇血就這麼順着我的嗓子流進了我的肚子裏面,他掰開我僵硬的手用剪刀剪斷了我大腿上的頭髮之後就一個人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面。

大概能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我才有了一點知覺,發現頭髮沒有再長出來就用挪的方式從卧室來到客廳。

我剛張開嘴,他就說:邱焱是嗎?我知道你,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須弄死那個女鬼,你信得過我就凌晨一點來城南桃園來找我,如果信不過我,你就等着那些頭髮把你活活熬死吧。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瀟洒得很。

整整一天我都處於提心弔膽跟猶豫不決中。

最終,我決定一點鐘去桃園找他,因為現在我能指望的人可能只有他一個,畢竟纏上我的不是什麼恐怖分子,是鬼魂。

不到凌晨一點鐘我就來到了城南的桃園,遠遠的就能看到大門口停了一輛車。

他站在旁邊,像是一個雕像一動也不動。

等我我小跑過去之後,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句上車。

我問他去哪裏,他也不說,問的多了他就扭頭告訴我想活命就別逼逼,然後我就被嚇得跟剛結婚的小媳婦似的。

車一路開出了市區,兩個小時后駛入了梧桐縣。

這個時候,我想起那個女鬼的老家,似乎就是梧桐縣的。

進了縣區之後他找了個賓館,我趁機瞥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束錦。

開好房間之後他讓我在這裏等他消息,他出去辦點事。

結果這一等,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沒回來的時候我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時,一條短訊發了進來,內容幾個字:晚上打車來蓮花溝。

等我趕到蓮花溝的時候天剛剛擦黑,一下車他就把我拉到了一邊說:我不是讓你在賓館等我嗎?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當時頭皮都麻了,說:不是你發短訊讓我來的?

他皺了皺眉說:不是我,不過你來了也好,正好跟我作個伴兒。

說完,他拉着我就往那村口走一點都不容我反對,我一把掙脫他,說我自己會走。

反正我現在已經被那個女鬼給纏上了早死晚死都那麼回事,這樣一想倒也沒覺得有多可怕。

剛走到村口,一個渾身臟不垃圾的傻子就從村裏面往外走,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念着一句話:

刮大風,下大雨,敢來就敢留下你;一人死,一人生,死死生生蓮花中。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必然有意。

經過這兩天的事情之後,我百分百肯定這兩句話不是什麼簡單的繞口令,肯定代表着什麼!

我眼睛突然瞪大,難道我跟束錦會有一人死在這裏?

那傻子蹦蹦跳跳的來到我身邊繞着我轉了兩圈以後又蹦蹦跳跳的走了。

而他,也就是束錦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讓我跟着他往村子裏面走。

結果剛一進村,一條大黃狗就從一個巷子裏面竄了出來,衝著我倆死命的叫喚。

束錦身子一震,似乎很害怕這條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之後說:今晚村裏面有事要辦,我們明晚再來,今天進去了反而壞規矩。

我直接就火了,說你玩我呢?大晚上的把我喊過來現在又讓我晚上再來?要來晚上你他媽自己來。

束錦停下腳步,嘴角掛着戲謔的弧度讓我打了個寒顫,他說:第一,不是我讓你來的;第二。你想進就進去啊,我在車裏等你就行。

我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犟脾氣,扭頭就往村裏面走。

但是沒走出幾步,一個十字路口拐出來一隊人,一陣的敲鑼打鼓以及吹嗩吶的聲音,死人了?

我感覺挺邪乎的,畢竟誰家埋人會選在大晚上呢?

我正愣神呢,一個乾瘦乾瘦的老頭兒把我拉到了路邊:小夥子,這晚上出殯隊伍的道兒啊,可擋不得,一個弄不好可是會沾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我道了聲謝,又接着問:大爺,為什麼你們這出殯要選在晚上啊?

他打量了我幾眼,問我不是村裡人吧。

我說不是,來這裏是想找一個朋友。

老頭一聽樂了,說他們這窮鄉僻壤還能有人認識城裏的朋友,還大晚上的來找?

我尋思這老頭是本地人,也許能從他嘴裏問出點啥來,就掏出懷裏的煙給他上了一根,幫他點上了火,“大爺您貴姓啊。”

老頭笑着誇我懂事說:啥貴不貴姓嘞,俺姓周叫周永全。

等他叭叭的抽了兩口,然後話鋒一轉,問我這大晚上的,要找的朋友叫什麼名。

我說叫尹秀娟。

周永全一個哆嗦,指間的煙差點掉到地上。

我連忙問:老爺子怎麼了?

他搖着頭說沒什麼,最後實在架不住我一直追問,周永全告訴我五年前也有人來蓮花溝找過尹秀娟,但凡是進了尹秀娟家那個大門的,沒一個活着出去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周永全看着那個出殯隊伍欲言又止。

我連忙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告訴我。

他說我要是不害怕就告訴我。

我說不怕,這他才告訴我,那陰陽先生在死之前說就是村裡來了兩個外人要找尹秀娟,並且一個活着進來死着出去,另一個死着進來活着出去,說完就死了。

而我,則楞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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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夜當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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