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五年前的怪事

第002章 五年前的怪事

第二天剛到單位就迎面撞上臉色陰沉的牛隊,不等我開口他就噼里啪啦的把我一頓罵,等末了才問我昨天晚上什麼情況,問我倆去哪了。

我不敢說謊,就一五一十的事情全給牛隊交了個底,本以為他會再批評我一頓,誰知道他竟然比剛才還要淡定。

他低着頭沉思了很久才問我:齊文昊呢?

我說已經回家了,他又問我沒再跟我聯繫嗎?

我搖頭說沒有。

最後牛隊說知道了,讓我先回去休息,齊文昊那邊他會去安慰一下,還讓我不要聲張這件事情,避免造成恐慌。

回到家裏之後,我脖子疼的很,就像是落枕似的,我還以為是昨晚熬夜熬的就沒當回事,一頭扎到床上,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我翻個身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剛要訂外賣,牛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邱,在家嗎?”

“剛睡醒,怎麼了牛隊。”

“開門。”

我放下手機,隔着貓眼看到牛隊手裏抓着手機站在門外面。

進屋之後,他抓起我放在茶几上的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好幾根才切入正題。

他抬起頭看着我,“齊文昊自殺了。”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心臟撲通跳了一下,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我幾年前東三環立交大橋砸死過一個人,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

然後他說:你知道個屁。

我不說話了。

他緩了緩情緒又接著說:“當年是有一個女人被橋體砸中了這是事實,但是當救援隊搬開橋體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根本他媽的就沒有身體,當時案發現場只有一顆人頭,因為這事兒太詭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省廳的人都親自下來,要求嚴密封鎖消息。”

我又想說話,他瞪了我一眼,我再一次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他繼續說:“最讓人害怕的是法醫鑒定說這個女人的頭是死後被人強行砍下來的,也就是說有人在救援隊到來之前砍下來她的腦袋帶走了她是身體,但這是不可能的,出了事故以後二十四小時都有警員在保護現場。”

我倒吸一口涼氣,便問道,“那死者家屬沒有出現嗎?”

“據說沒有。”牛隊似乎有些崩潰,他扶着額頭,“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家屬來認屍,最後沒辦法,找了一個高僧,高僧說這件事情不簡單讓我們不要追查了,最後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那女人的腦袋埋在了橋下的一處草叢裏面,設了一個陣法來困住她。”

“牛隊,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默認的點了下頭,他繼續說:“當年我一個表哥是刑警隊的,我是聽他說的,而且那高僧也是我介紹給他的。”

“那您來找我是?”

“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那高僧離開的時候告訴我這是孽緣,五年之後封印必破,讓我在封印破除的時候把金剛杵刺進她的腦袋,不然的話誰撞上誰完蛋。”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我也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這次是我跟齊文昊誤打誤撞壞了封印,如果不把金剛杵刺進她的腦袋裏面,換句話說就是不把這事兒辦妥當了,我也要死。

牛隊在我家坐了很久,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干坐着坐到夜裏十一點,他起身看了我一眼說了聲走,你開車。

說實話我有點怕,但也沒辦法,他說的這麼玄乎,而且齊文昊的死又讓我變成了驚弓之鳥,如果不解決這件事情,光嚇也能嚇死我。

牛隊坐在副駕駛上,扭開一瓶二鍋頭就往喉嚨裏面倒,半瓶下去之後,他發出啊的聲音,一張臉皺到了一起。

他沖我笑笑:都說酒壯慫人膽,哈哈,老子今天就試試是不是真的。

今天的東三環似乎比昨天更要安靜,不要說一輛車,就連路燈都顯得那麼詭異。

還是昨天的地方,我停車之後,他問我要不要來一口,我搖頭說不,還要開車。

他笑笑,從兜里掏出一個筷子長短,拇指粗細的鐵質棍子,拿着手電筒就往齊文昊昨天撒尿的草叢裏鑽,我不敢怠慢,就緊隨其後,不過我悄悄的在後腰藏了一把匕首。

牛隊蹲在草叢裏拿手電筒照來照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顆人頭就吊在他的頭頂上,而我這一進來,也正好撞上那張正在怪笑的人頭。

啊——

我大叫一聲整個人往後退去,卻被腳下的雜草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牛隊一回頭,也看到了那顆頭顱,但他似乎並不是很害怕,撲上來摁住了這顆人頭抬起右手的金剛杵就刺,但是那顆人頭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在牛隊的懷裏轉了個圈。

那金剛杵雖然刺進了那顆人頭的嘴裏,但也一下子就戳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草!

我當時眼淚都要下來了,因為那顆人頭完全釘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喊牛隊救我,但是牛隊看到自己偷襲成功以後竟然撒丫子就跑。

最讓我害怕的是那人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扭了過來,麵粉一樣白的臉,衝著我咧嘴笑了,黑紅色的污血混合著那長發竟然慢慢的在往我的傷口裏面鑽。

我當時感覺自己要瘋了,抽出后腰的匕首就插在了那顆人頭的頭頂上,咬牙站起來一腳踢飛那顆人頭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此時根本顧不上什麼交通規則,只是一個勁兒的踩着油門。

但是無論我開多快,開多長時間,我都會重新回到停車的地方。

而在那個草叢的一旁,那顆人頭被擱置在草叢旁的台階上,像看戲一樣看着我一次次的從這個路口駛過,往複循環。

重傷之下還撞上了鬼打牆,我感覺自己就要崩潰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就衝到了我車前面,我一個急剎車,車頭撞到了旁邊的路燈上。

他趁機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我馬上掏出匕首,誰知他卻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說:繼續開,只要我在車上,你就死不了;如果我下車,你今天必死無疑。

我臉色一白,只能咬着牙繼續往前開,這一次沒有再駛入那個路口,而是直接開到了市中心。

到了一條商業街之後,他讓我停車,我問他名字,他告訴我不必知道,有必要的話他會再聯繫我。

在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我就直接開車回了家,我剛走出電梯連家門都沒開呢,我爹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第一句話就問我有沒有跟那個姑娘家聯繫啥的,問我倆發展到哪步了。

我有些氣憤,自己兒子都他媽要死了,還有心情關心相親?我說沒聯繫,工作忙,我爹便在那邊罵起我來。

我氣的不行,剛要掛電話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問我爹,給我介紹的這個媳婦,叫啥名兒啊。

我爹一聽更來氣,說這麼長時間了連人姑娘家叫啥名都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

我爹又把我臭罵一頓,最後說:尹秀娟。

我嘴裏重複着這個名字,掛斷電話后我打開電腦開始查詢五年前大橋坍塌的事件,當我看到死者名字的時候,我一個哆嗦,因為那個名字也叫尹秀娟,同樣也是梧桐縣。

我特么攤上事兒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他媽絕對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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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夜當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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