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黯然返鄉
叫賣聲,喧鬧聲,人來車往的趕路聲,在繁華的黃帝城裏此起彼伏。郭逸軒睜開雙眼,環視了一下周圍,乾淨的床鋪,簡單的桌椅擺設,赫然是一間客棧。郭逸軒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疼痛,使不出絲毫力氣。”小二小二。“郭逸軒大喊,“客官來了。”店小二拿着熱水壺毛凈推門而入。“哎吆,客官,您可終於醒了。”店小二一邊把水壺放在桌上,一邊殷勤的說道。“我是被誰送到這來的,在這裏躺了多久了?”“您是被一個高貴的婦人送到這裏來的,躺了大概四五天了,這些日子都是小的在伺候您。我還真怕您這一躺就醒不過來了,還好您終於醒了。”“婦人,大概是我姑姑,”郭逸軒自言自語道。“那婦人還給您留了一個包裹和一顆傳音種子,等您醒來以後讓我親手交給您,我這就給您取來。”說罷店小二匆匆忙忙的下樓去取包裹了。郭逸軒掙扎的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前,陽光照在臉上,昔日種種,恍如隔世,但是他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身上一絲木靈的氣息顯然苦練了二十多年的隱殺術已經毀於一旦。
正思索着,店小二再次推門而入手裏拎着一個包囊還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顆種子,放到桌上便自覺離開了。每個地區家族都有自己獨有的傳訊方式,黃帝家族便是這傳音種子,只需把種子輸入元素之力,心中默念所在方位和名字埋入土中,倆人身邊就會各生長出一朵喇叭花,便可進行實時通話。只是郭逸軒現在身上毫無靈氣波動,拿了這顆傳音種子也是廢物。郭逸軒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便把傳音種子隨手埋入了窗檯盆栽之中的泥土裏。頓時泥土開始翻滾生出新芽,一朵喇叭花開在了他的身前。此時郭芙的聲音傳來:“郭逸軒,你醒了嗎?”郭逸軒一聽是姑姑的聲音,頓時眼圈紅腫,哽咽的說道:”姑姑是我,為何我靈力已失,這傳音種子還能在我面前生根發芽。”“是我提前在種子裏注入我的靈力和我自己的位置所以你只需要埋入土中激發便可以,這是最近本的。。。好吧,這些都不重用,時間緊迫。聽着郭逸軒,在黃帝城裏有婆婆在,所以你很安全,但是你也不能在城裏待一輩子。”“那是當然,我要回家,我要跟我父親母親訴說我經歷的一切,我要讓他們給我討回公道。。。”“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說的”郭芙打斷郭逸軒的話說道“包囊里有足夠的錢坐上空中列車,不要回家郭逸軒,往東走,來彩雲城,我跟你姑父可以保你周全,以後你就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幸福的活下去。”“姑姑,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讓我做一個平凡的人活下去,我做不到,更何況我父母還在家裏等我回去。我要回家。”“但是你會有危險。。。不要回家,你。。父。。母。。”郭芙的話還沒有說完,喇叭花卻突然失去了生命的本色,灰暗下去枯萎凋零。“一定是,有人在干擾通訊”郭逸軒心想到“但是我父母怎麼了?我姑姑說讓我別回家這是為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郭逸軒忐忑不安,心煩意亂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然後看向北方,毅然決然的決定,回家。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我要回家。於是郭逸軒打開包裹簡單的查看一番,裏面有幾件換洗衣物,八千宙幣隨手一系搭在肩上便下樓而去。路過客棧前台跟小二打了聲招呼,知道房費已付問明空中列車站台的具體方向,道了聲謝便踏上了返鄉之路。
來到空中列車的前台,售票口告知他只能前往金陵城,孟良城的空中列車正在檢修不能到達,這使得郭逸軒的心裏越發不安起來。他也顧不得許多支付了四千宙幣心想到達金陵城再說,於是走進車廂,落坐以後倒頭便睡,繼續回復體力,休養生息。
一路無話,空中列車風馳電掣,倆天時間眨眼而過。郭逸軒出了站台,心想從金陵城趕往孟良城還要一個月的時間,不如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晚養精蓄銳,再出發回家。於是他在周圍找了一家客棧,店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您是吃飯呢,還是住宿?”“給我找個房間,晚上再準備幾瓶好酒幾道好菜,明天給我雇輛車我一早出發。”“好來,請問您雇車去哪?”“孟良城”郭逸軒隨口說道。店小二卻臉色一變,“客官,孟良城最近可不太平。”“廢話少說,不太平我多加錢。能雇還是不能?不能我換地方。”店小二連忙笑臉相迎。“能能,住宿伙食三百宙幣,雇車二千宙幣。”郭逸軒隨手甩給小二倆千五百宙幣說道“這裏倆千五,二百給你小費,好生伺候着。”“哎吆,爺,出手真闊氣,熱水毛巾等下給您送去,上樓小心台階,裏面請!”說罷郭逸軒便隨着小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郭逸軒一覺睡到傍晚,洗了個熱水澡,便下樓來到客棧餐廳吃飯。他做到桌前,小二招呼一聲,好酒好菜便依次端到他的面前。一路上郭逸軒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也顧不上吃相,狼吞虎咽起來。正在這時,幾名大漢晃晃悠悠的走進餐廳,為首的看了郭逸軒一眼臨着他的桌坐下。“小二,小二。”“哎吆幾位爺,您幾位吃點啥?”“好酒好菜儘管上,大爺我有錢少不了你的。”“好來,幾位爺您稍後。”說罷,店小二便向後廚趕去。郭逸軒連着休息了幾日,再加上好酒好菜,感覺雖然自己的元素之力已然被抽走,但是身體已經恢復無礙。當他酒足飯飽準備回房繼續休息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漢子的話語聲:“老大,您聽說了么?金蓮婆婆的干孫女在她七十大壽的那天,被人給姦汙了。”“可不”另一個漢子隨口附和道“聽說是孟良城城主的兒子乾的,平時在孟良城裏胡作非為也就罷了,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為首的漢子有意無意的看了郭逸軒一眼淡淡說道:“孟良城城主郭奉孝,年輕時候是何等人物,叱詫風雲,威震八方。怎麼會教養出來這麼一個狗玩意。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看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他爹也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道貌岸然罷了。要不然他的兒子能幹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姦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豬狗不如的東西。”
聽到這裏,郭逸軒早已怒火中燒,手中酒杯啪地一聲在地上摔的粉碎,站起身來吼道:“你們這些雜碎,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造謠生事,胡說八道,滿嘴放屁,是不是舌頭不想要了?找打么?”為首的大漢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還真是你,你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我就罵你全家了你能把我們怎麼著?垃圾,廢物,有本事。。”話還沒說完,為首大漢只感覺後背一陣寒意,在看郭逸軒早已不見蹤跡,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襲來,自己已經飛向了餐廳的立柱,砰的一聲,頓時撞得頭破血流,哀嚎不止。其他的幾個大漢見狀正要發難,只聽一聲慘嚎,又有一人後心被郭逸軒狠狠擊中,撲到在桌子上,頓時碗碟酒菜摔了一地噼啪作響。店小二聽到響動,急忙過來查看,只見遍地狼
藉。一邊高喊“殺人了殺人了”一邊衝出去報官了。
不過多時三名身穿黑色護甲頭戴警盔手拿警棒的警衛衝進大廳。只見郭逸軒獨立在廳中,幾名大漢早已頭破血流,倒地不起,其中一人依然昏死過去。為首的大漢,看到警衛來了,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聲嘶力竭的喊道:“他打人,創世者欺負普通老百姓。”郭逸軒看了警衛一眼冷冷的說道:“他們滿嘴流言蜚語,我稍作教訓,留他們性命。”領頭的警衛也不答話,手中警棍電流閃爍,一尺長的電柱出現在手中,向著郭逸軒衝來。郭逸軒一見是元素系閃電屬性的創世者,集中精神,瞬閃開啟來到他的背後,單手成刀就要劈砍而下。霎那之間眼前藍光炸裂,郭逸軒頓時感覺手腳麻痹,原來這個警衛早有防備,渾身被電流包裹形成護盾。郭逸軒頓感不妙,心想沒有勝算,眼角向門外掃去打算再次開啟瞬閃跑路。“綠化綠化”此時另一警衛也有所行動,他雙手緊握警棍插入地下,頓時藤曼飛速生長,纏住了郭逸軒的雙腳,讓他一時之間動彈不得。電系警衛此時已經轉過身來,手持電棒如劍,橫劈向郭逸軒。郭逸軒見狀倒身在地躲過一擊,用力拔出還纏着藤曼的雙腳,用力蹬在了電系警衛的胸口上。藤曼隔絕電流,警衛如同炮彈一般撞向大廳牆壁。可就在此時最後一名警衛已經映入他的眼帘,只見他跳到了郭逸軒的頭頂上方,雙手合十倆臂肌肉迅速鼓起,如同倆個大鎚一般從天而降,向他砸來。眼見避無可避,郭逸軒下意識的雙臂護在胸前。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客棧餐廳頓時凹陷一個大坑,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雙臂彎曲顯然已經折斷。疼痛感使他大口喘着粗氣,額頭豆大的汗珠翻滾而落,渾身動彈不得,已經無力再戰。
“你們都願意用警棍加持能力,哪有我雙臂來的純粹,一擊制勝。”巨臂城衛洋洋得意的說道“廢話少說。”電系警衛已經站起身來,護甲與頭盔令他毫髮無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押回去嚴刑審訊,敢在金陵城裏欺弱小,搗亂生事,查查有沒有幕後主使。”說罷拽出郭逸軒,給他戴上特質的手銬腳鐐,押向監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