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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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初三生活，由於下星期就考試了，所以學校決定這星期的體育訓練暫停了，聽到這消息，全部同學都喊耶，卓悅面無表情，帶着耳機聽歌，最討厭就是班會，每次不是指桑罵槐就是直接點名，卓悅還是比較喜歡直接點名，這樣，她還可以直接反駁，用曉健的話就是氣死人不償命，卓悅那伶牙俐齒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服的。

可是偏偏，班主任就是心計多，他可以若隱若現說一些有的沒有的，卻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卓悅那一堆小集體，他們總是不約而同回頭看着卓悅一幫人，正所謂物以類聚，卓悅他們雖然覺得這樣被他們盯着看不舒服，但還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班主任就是要讓他們難堪，卓悅他們就越會反其道而行，這就是他們，越不用掙扎，越是活得風山水起。

可是接下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從天堂到地獄的那種跌撞有多痛，而且還沒有跌打膏。因為是初三，所以期末考後要進行補課。所有同學都大喊不服。就連卓悅戴着耳機都還是被他們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剛好看到班主任那看似笑得溫柔但心計比任何人都多的面孔。

“披着羊皮的狼。”卓悅嘟囊了一句，要不是現在是上課，她一定會講幾句讓他下不了台的話。耍心計，誰不會，只是看誰比較狠而已。

林夕趴在桌上補覺，聽見同學們的反抗，抬起頭看見班主任正笑着平定同學們的心情，“披着羊皮的狼。”林夕和卓悅一樣形容班主任。微微睜大瞳孔，似乎看見班主任那雙丹鳳眼裏閃出對林夕的警告，又似乎是威脅。

不屑地瞥一眼班主任，繼續趴在桌上，曉健放下鏡子，白了一眼前面的人，“一群膚淺的人吶。”

無奈的一節班會課，卓悅戴着耳機度過，只是，一節課戴下來，耳朵被擠的生疼，卓悅拔下耳機，拿起書隨意的翻，只是，易安和他兄弟在後面聊天，說是聊天但，真的讓人很難呆下去，吵到不行。卓悅呼的一聲合上書，轉過身看他們聊天，頓時，一種感覺湧上心頭，怎麼會交上這樣的朋友。

上午都是複習的課，鬱悶到不行，卓悅有時搓搓手，有時和曉健搶MP４，枯燥到不行的課，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卓悅慢吞吞地收拾書包，和小A並肩走出班門，由於之前的體育訓練，小A的小腿肌肉痛到不行，慢悠悠地走到樓梯口時正好遇上林夕一行人去廁所，卓悅和小A笑笑當作是打招呼，然後走到後面，小A有氣無力地嘆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卓悅一邊笑一邊點頭附和。

“走快一點。”突然厲聲傳來一句話，卓悅和小A同時停下步伐，對視，轉頭，迎上後面女生的目光，第一印象，拽，第二感覺，年少無知。易安一行人聽到聲音都一起回過頭，誰那麼大膽，這樣吼初三的學姐。

卓悅上下打量倆個女生，一個直發，齊眉流海，臉上還有青春豆的印記，一臉拽樣，雙手抱胸，高傲的看着卓悅，另一個是短髮，感覺沒有那麼討厭，後面還有幾個女生應該是一夥的。卓悅看見校服是改革后的款式，覺得應該是初二的。抒發感想，現在的初二生都是那麼拽呀。

小A似乎是想衝上去和她理論，被卓悅拉了一下，轉身繼續慢悠悠的下樓，小A有點吃驚，但還是跟着卓悅。淡定地往下走，不屑女生的挑釁，周圍的同學已經走了不少，樓梯上的人也漸漸減少。

女生似乎是覺得沒面子，在後面大吼一句，“是聾子還是啞巴。”有挑釁，有嘲笑。站在女生旁邊的短髮娃似乎有點害怕，畢竟還沒有學妹挑釁學姐的事件，而且，那個女生似乎不好惹。

易安有點生氣了，本來卓悅沒有計較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現在，居然還來挑事，他想衝上去給那女生一巴掌，被林夕拉住了，“她會處理好的。”

卓悅微微低頭，吐出一口氣，華麗的１８０°轉身，直視高自己幾個階梯的女生，“你還不配。”輕輕地吐出幾個字，狠，一針見血。在場的人除了林夕和曉健以外，所有人愕然。

小A睜大眼睛，第一次見卓悅，這樣出口傷人，不留言面。一直以來卓悅都是主張“低調”，可是現在。女生不服，走下幾個階梯，“你說什麼。”女生眼睛冒火，睜的極大，卓悅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已經不知死幾次了，只是，這種殺傷力對她而言，卓悅在心裏嘲笑女生的激不起，隨便幾句話就氣成這樣。

嘴角微微往上翹，“是聾子還是文盲。”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卓悅迎上眼神，女生充滿怒氣，有一點液體在眼眶裏打轉，不是吧！這樣也哭，這人有病啊！吃飽沒事來挑釁隨便吼一句就這樣，卓悅眼神清澈，在心裏嚴重鄙視那拽妹，繼續雙手抱胸，眼淚對她也是沒有絲毫殺傷力的。

林夕倚在牆上，嘴角有點向上勾的趨勢，這丫頭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只是，她到底還有多少沒有顯現出來的面具，她到底隱藏了多少。想到這裏，林夕的臉不由的又陰了下來。

曉健雙手抱胸，托着下巴，臉上有壞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女生咬着牙，似乎是想不出詞來反駁，揚起手往卓悅臉上狠狠地揮了下去，林夕往前站了一步，女生看見林夕在卓悅後面，連忙把手停了下來，眼睛睜大，看着林夕。卓悅定得像小潭，沒有風的拂，所有沒有波的涌。

女生回過頭，看向卓悅，“為什麼不躲？”

卓悅輕蔑的瞥過一眼，她有點生氣了，所以她會讓女生犯錯，“沒必要”當然，卓悅知道她們不敢惹林夕，因為，上次在操場上，卓悅看見女生和她朋友也在，所以料定她不敢動自己。

卓悅轉身，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回家再咬幾年奶嘴，再回來。”卓悅慢悠悠地往下走隨意丟出一句，突然聽見小A喊小心，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猛地回頭，看見女生不知什麼時候手裏拿了一桶水。正準備往她這裏潑。

卓悅轉身跳過倆個台階，曉健眼疾手快，往前跨一步，伸手將卓悅拉到轉角的地方，林夕閃過女生潑下來的水，皺眉，臉上有憤怒，易安罵了句髒話，這次真的惹惱他了。吖權拉緊易安。他真的太衝動了。

曉健鬆開手，低下頭問卓悅有沒有事？卓悅輕搖頭，晃了晃流海上的水，她有潔癖，憑直覺，學校的水一定是髒的，抬起頭，眼神銳利，好像是想把女生拉進地獄的感覺。把書包滑下，遞給曉健。

地上灑的水很多，女生站在樓梯的轉彎處，桶被她隨意的扔在地上，跟在她身後的女生個個目瞪口呆，卓悅慢慢地往上踏，一步，濺起一點水，有忍讓，一步，濺起一點水，有憤怒，一步，濺起一點水，有不屑，一步，濺起許多水，是冷血。安靜，靜，幾乎是沒有人出聲，象是靜止的世界，只有卓悅一人在一步一步往前走，逼近女生，站穩，“你真的惹火我了。”

女生有點害怕，本來想讓她丟一丟臉，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真他媽狗刁。”全場吃驚，卓悅居然會說這樣的話。女生向後退了一步，卓悅緊逼，突然冰冷的眼神變成憤怒。左手一把抓緊女生的頭髮，順勢往後一纂，右手舉起“啪“的一聲往臉上抽去，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樓梯間回蕩，女生臉上馬上出現五個鮮紅的手指映，很明顯的看得出卓悅用了多大力。

短髮娃和其他的女生吃驚的看着卓悅，想不到現在的學姐竟然敢出手傷人，而且是當眾打學妹。林夕和曉健不約而同，“卓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倆人默契的對視一眼。

女生沒有想到卓悅居然敢這樣對自己，一臉驚訝的看着卓悅，剛剛在眼眶打轉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卓悅沒有理她的眼淚，左手繼續用力纂着女生的頭髮，女生頭不得不往後仰，“我告訴你，很少有人把我惹到生氣，你現在很榮幸，成為第一個，以後見到我們最好繞道走，聽到沒有。”卓悅大吼一句，女生震了一下，獃滯地點點頭。

卓悅狠狠的瞪了一眼女生，才鬆開手，轉身之前還瞥了一眼女生的隨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丟下一句，“侮辱。”向曉健一行人走去，接過曉健遞過來的書包，低下頭甩了甩流海。把背包往後一放。往上輕蔑地看一眼，“不知天高地厚。”單手跨包繼續慢悠悠往下走，女生的朋友一個個圍上前問她有沒有事，女生只是一昧的哭泣，曉健帶着微笑跟在卓悅後面，易安和吖權並肩走在一起，小A還是有點吃驚的看着卓悅，她可真的是真人不露相耶！林夕拍了一下小A的腦袋示意她走了。

卓悅走在下一個轉角聽見女生的哭泣聲，停住腳步無奈的對曉健白了一眼，“現在的女生都裝非主流哇！”曉健笑着推着卓悅的後腦勺，“走吧！很遲了。”無奈地聳聳肩拉了拉書包帶。最近可真是衰，三天一小考，走路稍微慢一點也來小題大做，現在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