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這個可惡的傢伙!
趙冬寒撅起小嘴兒,氣鼓鼓地想:
雖然沐易臣說的這些,基本上都是事實。但是,他也沒必要把她做過的這些羞人的事,再重新描述一遍吧?而且,還描述得這麼詳細。這樣一來,以後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還有面子和尊嚴可言了嗎?
沐易臣眸中含笑,一動不動地任由她處置,眉眼間盈滿了濃濃地寵溺。在目睹了趙冬寒皺起小鼻子,那副充滿糾結而又可愛十足的小模樣之後,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那一下不痛不癢的捶打,跟撓痒痒差不多。根本不像是要教訓人,很明顯就是在撒嬌。
“哦?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沐易臣低下頭,在她粉嫩的耳尖兒上親了親,心裏暗忖,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他故意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邪惡地說,“可是,我怎麼記得,昨晚你不是這麼說的呢?我問你,全宇宙的所有雄性生物中,你是不是最喜歡我,你回答的是‘沒錯’。我又問你,是不是我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汗毛你都喜歡,你連連點頭,難道不是嗎?”
“你還敢提這個?那明明是你趁人之危,耍手段強迫我說的!”趙冬寒偏過頭,表示強烈抗議。
當時,她被壞人注射了藥物,被折磨得萬分痛苦。腦子裏一片混亂,只想快點兒脫離苦海。
雖說她一開始的確很霸氣,但後來因為全身越來越沒有力氣,最終倒在了他的身旁。那時候,要是他這個“解藥”不肯配合的話,她什麼都做不了。
結果,沐易臣就趁那個時候,提出的那些令人無語的問題。在那個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不回答。
趙冬寒對他十分了解,知道自己若是不順了他的意,這男人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為了能儘快擺脫煎熬,她只好暫時放棄羞恥心,說了一些他想聽的話。
“好吧,就算那些話不是你自願說的,那麼你表現出來的行為,總是騙不了人的吧?事實上,你食髓知味,糾纏了我一整晚。這一點,你沒忘記吧?看來,過去你一直都在偽裝,昨晚才暴露了真實的面目。”
“你胡說,根本就沒有一整晚!雖然一開始,在藥物的作用下,我的確是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但後來,都是你在沒完沒了的糾纏。我已經清楚地告訴過你,自己體內的葯已經解了,也完全不難受了。為什麼,你仍然不肯放過我?”
沐易臣斜睨了她一眼,忍不住搖頭嘆息:
“你這女人,果真沒有良心。你要對我做什麼的時候,我可都是乖乖聽從命令的。怎麼換成我的時候,你每次都要推三阻四的呢?
難道你就不懂得,什麼叫禮尚往來嗎?即使出於社交禮儀和做人的原則,也應該輪到我了吧?
再說,作為我老婆,這就是你的義務。我需要女人的時候,不找你解決找誰解決?”
聞言,趙冬寒被他給噎住了。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半晌,才掙扎着從床上爬起來,從地上撿起衣服,準備穿上之後去洗手間避一避。這男人太無恥,她根本說不過他。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結果,就在她把內衣穿好,毛衣才套了一半的時候,纖細的手臂就被男人給鉗住了。下一秒,人就被壓回了床上。
“你想去哪兒?是不是還打算到處亂跑?”沐易臣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眸底幽沉沉一片,為了阻止她亂動,用力地壓着她的手臂。他微微緩了口氣,語調深沉地說道,“老實說,我現在恨不得將你綁在身邊,讓你時時刻刻都寸步不離我左右。
你知不知道,昨天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有多着急、多慌張?若是遲來一步的話,我都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小寒,我不是超人,更不是無敵的。你那麼好看,難免會遭到壞人嫉妒,或者對你有非分之想。我好擔心,萬一有哪一次,我沒能及時找到你,沒辦法護你周全,到時候該怎麼辦?”
男人的嗓音越來越低,頎長而結實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對昨天的事,仍然心有餘悸。
一開始,趙冬寒奮力掙扎了兩下。可是,在聽到沐易臣的話,以及看到他擔憂的目光之後,她便再也沒了動作。
是啊!這一回,要不是他及時趕來,只會有兩個結果。要麼是她找機會自殺,要麼就是被壞人欺負。倘若,昨晚對她做那些親密事情的人,不是沐易臣,而是其他男人的話,她連稍微想像一下,都覺得噁心得要命。
這個男人,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室外游泳池的那次落水,在盥薇那次的擋叉子,在歐陽天別墅門前那次的撞車,還有昨天在酒吧的及時搭救與百般維護,再加上昨晚在這裏替她趕走了壞人,還自願當了她的“解藥”……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大大小小許多的照拂與守護,她都牢牢地記在了心裏,而且萬分感動。
趙冬寒深深明白,每一次自己遇到危險,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豁出性命地趕來救她。要是沒有沐易臣的話,她恐怕早就被人算計了。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地活到今天。
為了她,沐易臣付出了那麼多。他的這份深情,她這輩子都還不完。儘管她愛他,卻什麼都沒為他做過。一想到這裏,趙冬寒便覺得慚愧不已。
這麼說來,也難怪沐易臣會這麼擔心。
確實,仔細回想起來,幾乎每一次遇到危險,都是因為她擅自離開他,或者沒同他在一起。想到這裏,趙冬寒眼眶酸澀,心中充滿了愧疚。
她已經完全忘記,方才對方是如何欺負她的了。此刻,趙冬寒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只要可以令沐易臣放心,不再為了她擔憂的話,那麼讓她做什麼都行。
於是,女孩兒緩緩抬起一對藕臂,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隨後,安慰似的摟住他的脖頸,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
“以後,我哪兒也不去了,你放心吧!假如你不信的話,我願意用姐姐發誓。我趙冬寒在此發誓,要是我再離開沐易臣,就讓趙夏暖……”
“算了,我突然不想聽了。”沐易臣突然開口打斷她,喉結上下動了動。
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感到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