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不覺得有些遲了嗎?
她的話音未落,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倏地探了過來。
趙冬寒小巧而白嫩的下巴,被用力捏住,並且高高抬起。她毫無防備,一張放大的俊臉,剎那間落入她的視線里。
沐易臣正慵懶地靠在床頭,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角眉梢都透着饜足。薄薄的被子,堪堪蓋在他的腰間。
他寬肩乍腰,身材比例十分完美。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泛着健康色澤的麥色肌膚,以及緊實的肌肉,散發出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男人俊逸的五官、性感的喉結,精緻而立體的鎖骨,簡直是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不難想像,以他現在的模樣,無論哪個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發出尖叫。
趙冬寒呼吸一滯,胸口似乎有一隻小鹿正在亂撞。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臉頰上浮起的兩片紅霞,顯得更加濃郁了幾分,結結巴巴地問:“干、幹嘛靠得這麼近?”
“怎麼,緊張了?”沐易臣邪魅地彎起唇角,眸光灼灼地欣賞着女孩兒嬌羞的表情。用略帶痞氣的語調,不急不緩地說,“昨晚,你對我做壞事的時候,可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呢!現在才想起來害羞,不覺得太遲了嗎?
說起來,小寒昨晚既霸道又蠻不講理的行為,着實令在下大開眼界。不過,好在我不是個文弱書生,身體強壯經得起折騰。不然,恐怕早就被你給玩壞了。”
“什麼做壞事?我才沒有。”趙冬寒的小臉兒,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連連矢口否認,“而且,我既溫柔體貼,又通情達理,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昨夜,由於被注射了藥物,她的行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雖然身體非常難受,不過意識倒是一直保持着清醒。因此,自己做過些什麼,如今都歷歷在目。
趙冬寒清晰地記得,雖然一開始是沐易臣抱着自己的。不過,她很快就反客為主,由被動化為了主動。不但翻身壓倒了對方,還大咧咧地在男人的臉上,不知羞恥地摸了好幾下。
後來,她抱怨沐易臣脫衣服的速度太慢,便急不可耐地親自動手,扯開了他的西服扣子。她當時的狀態,簡直就像一個若干年沒見過男人的女流氓一樣,要多急迫就有多急迫。
直到現在,趙冬寒還能回憶起,沐易臣那會兒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不過,他倒是沒有反抗,一直乖乖躺在床上,任由她隨意折騰。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一言難盡。甚至直到現在,趙冬寒都不敢去仔細回想。
總之,她的臉算是徹底丟光了。不過,此刻面對沐易臣,她怎麼好意思承認,昨天那些事兒是自己乾的呢?因此,她一個勁兒地竭力否認,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怎麼,難道小寒不記得了?”望着面前這個嘴硬的小女人,沐易臣挑了挑眉毛,故作驚訝地說道,“那好,讓老公來提醒你一下。當時的小寒,實在是太兇殘了。僅憑你當時的表現,即使稱之為‘女山大王’,或者‘女土匪’,絲毫不為過。
就是……沒事兒就愛帶着一伙人跑到山下,遇見長相清秀的良家男子,就立即搶回去當壓寨夫君的那種女土匪。
昨晚,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寒給撲倒了。連外衣上的紐扣,都被你給拽掉了兩顆。勢不可擋的氣勢,令人嘆為觀止。唉,衣服爛成了這樣,我都不曉得,今天要怎麼出這個門……”
“啊!你別再說下去了!我不聽,我才不要聽!”
趙冬寒捂住耳朵,越聽越覺得無地自容,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又沒失憶,當然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麼。被他如此毫無顧忌地講出來,她簡直跳河的心都有了。
顯然,沐易臣不肯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他一直認為,相愛的兩個人,一起做這些快樂的事,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怎奈,他家這個容易害羞的媳婦兒,骨子裏太過保守。雖然在其他方面,略微有了一些長進,但在床上總是十分拘謹,完全放不開手腳。
沐易臣已然耐心地勸說過她很多次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冬寒仍然是老樣子,根本就沒多大進步。
昨晚,她完全放下了矜持,處處配合他。兩個人琴瑟和諧,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沐易臣覺得心滿意足,恨不得她每次都能這樣。當然,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要不是她被下了葯,絕對不可能放得那麼開。因此沐易臣決定,要朝自己的目標努力。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是不充分利用,消除一下她的羞澀心理,那豈不是浪費了?
於是,他強勢地將趙冬寒的兩手挪開,俯下身在她耳邊輕佻地吹了口氣,繼續調戲道:
“本來,我是想伺候小寒,給女王大人侍寢的。可是,你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命令我把手舉起來,不許隨意亂動。假如敢違抗你的命令,或者擅自挪動一根手指,就要把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我當時怕得要命,唯恐你真的那麼做。倒不是我貪生怕死,主要是擔心我死了之後,你變成寡婦孤枕難眠。所以,嚇得我安靜地躺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
然後,你就得意地大笑着,對我為所欲為了。想想我也真是可憐,堂堂沐氏集團的總裁,在小寒的威脅和恐嚇之下,連反抗和掙扎一下都不敢,被欺負了整整一夜。”
“才不是!沐易臣,你這個大混蛋,就會欺負人,我最討厭你了!”
趙冬寒仿若一隻被惹到炸毛的貓,羞憤難當地朝男人撲了過來。抓起他結實而有力的手臂,本想狠狠咬一口解解氣。可是,她盯着沐易臣完美無瑕的光滑肌膚,直直地瞅了瞅,又頓住了動作。
她暗戳戳地琢磨着,自己的牙齒尖利,若是這樣咬下去的話,多半會留下痕迹,並且會痛上一段時間。
畢竟是深愛的男人,無論再怎麼惱火,也不希望他疼。因此,趙冬寒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捨得下口。
她糾結地咬了咬下唇,最終抬起一隻粉拳,對準男人堅硬的胸膛,輕輕捶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