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今夜還來嗎?
那大夫聞言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娘,會醫術?”他問道,上下打量着她。
他從來都不知道,竟然還有姑娘會醫術。
顧梨連忙點頭:“會,我會。”
她前世學了八年的一體制臨床醫學,進入醫院工作后又修了中醫。所以,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她都會。
她充滿期盼的目光看着他,見那大夫點了點頭,又聽他說道:“這位姑娘,實在過意不去了,我這裏,不缺大夫。”
顧梨一顆心冷了個透徹,這三家醫館,竟然沒有一家要她的。枉她空有一身本事,又有何用?
滿目落寞,但她還是笑了笑,隨後與那大夫告辭。
既然沒有醫館要她,那她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然而,正當她要走出門檻的時候,忽又被那大夫叫住了。
顧梨回頭,疑惑地看着他。
“姑娘,識得藥材嗎?”他問道。
顧梨點了點頭。
“識字嗎?”他又問。
顧梨再次點頭。
那大夫笑了起來,說道:“我這裏倒是缺個抓藥的,不知姑娘是否願意來?”
顧梨詫異地看了他一瞬,點頭答應:“願意。”
在這裏做這個大夫的助手,她也是願意的。畢竟,她現在急需一份工作。
“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來吧,一日三餐這邊管着,一個月半吊工錢。”那大夫笑着說道。
顧梨應聲,心中歡喜。
這裏物價不高,一個月半吊銀子的工錢,除去房子的租金還能再剩下一些,足夠她花了。
這位大夫名叫秦業,這家名為“仙草堂”的醫館便是他開的。因他醫術不錯,為人也好,所以來他這裏看病的人總是很多。
仙草堂的後堂便是秦業一家的住處,他的娘子張氏和女兒青青都在這裏。
顧梨匆匆地吃完午飯,便開始上崗了。
然而,事情並不像她想像的那麼順利。她拿着秦業寫的方子去抓藥,卻碰上了個意想不到的大難題。
這裏很多藥材的名字和她所熟知的不一樣,有的她甚至都沒聽過,抓起葯來自然忙亂不堪。
好在秦大夫是個脾性好的,不但沒有責怪她,反而還安慰她說一回生二回熟。
顧梨用心記,不懂的就去問他,只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這些藥材記了個七七八八。
晚飯後,她便離開了仙草堂。
找到了工作,了卻了一樁大事,顧梨心情輕鬆,邁着輕快的步伐回家去了。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走至半路的時候,從角落裏突然拐出來一個人,悄悄摸摸地跟在了她身後。
走到家門口,顧梨開了門。正當她要進去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問道:“你就是新搬來的姑娘吧?”
她回頭一看,見站在她前面不遠處的是一個身穿麻灰色單布衣裙的婦人,年紀不大,約莫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她手上端着一隻碗,碗裏盛着餃子。
顧梨不知她意欲何為,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婦人便笑了,又向她走近:“昨兒就聽說這房子租給了一個姑娘,我今早就包了餃子想給你送來,可巧你出去了。這不,一聽到響動,我就出來了。”
她說著這話,將手裏端着的一碗餃子送到了顧梨跟前。
顧梨忙搖頭:“這怎麼好意思?”
婦人笑着回:“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才來,咱們成了新鄰居,我本就該給你送餃子。”
她熱情十分,顧梨不好再推辭,只好收下了。
“謝謝。”顧梨由衷說道,心中感嘆,這邊果然民風淳樸。
“不用客氣”,婦人回道,“我比你大,我家男人姓常,你以後就叫我常嫂子吧。”
“嗯。”顧梨點頭答應着。
常嫂子還想再和她多聊幾句,卻忽然聽見自家的狗叫喚了起來,便無奈一笑:“定是二毛那熊孩子又攆狗玩了,我回去瞅瞅,你趕緊把餃子吃了吧。”
她說完,便轉身回了隔壁自己家,顧梨也進了家門。
她在仙草堂已經吃過飯了,不太餓,但常嫂子做的餃子很好吃,她便全給吃光了。
吃完餃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等到天色全黑,顧梨關了房門,上床睡了。
然而,她睡的迷迷糊糊之時,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顧梨睜開眼,竟然見自己的床前有一個黑黑的人影。
她被嚇的魂飛魄散,叫喊出聲。
但這一聲還沒叫完,她就被人給捂住了嘴。
“小娘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哥哥還能給你個爽快,要不然,老子剁了你!”那人猛的壓到了她身上,在她耳邊恐嚇。
顧梨被他捂住了嘴,叫不出來,只能拚命地掙扎,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然而,壓制住她的這個男人分量極重,力氣又大的很,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他一隻手牢牢地禁錮着她,另一隻手就要去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小娘子,我昨兒可就盯上你了,要不是昨夜你家來了個壞事的,哥哥我昨夜就來和你相會了。哈哈!”他一邊說著,一邊扯開了顧梨的衣襟。
顧梨使出了所有力氣,用頭撞、用腳踢、用牙咬,可都無濟於事,全然無法擺脫這個流氓的禁錮。
她淚流滿面,絕望之際,不禁在心裏想,那位晏公子夜夜都來,今夜怎就不來了?
此刻,她家門外,如水的月光灑了滿地。周圍靜悄悄的,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響都能聽得到。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白光倏然打破了周遭的靜謐。
白光散去,留下一道如夢似幻的身影。
晏清站在門口,見大門敞開着。他微微遲疑一瞬,移步走了進去。
他才走進院子,就聽見了屋內傳出的聲響。
顧梨喉中發出如困獸一般的嗚咽,即便她拼盡了全力還是掙脫不開,即便她知道沒有希望了,但她仍然沒有放棄,她永遠都不會放任自己被人凌辱。
庭院中,皎潔的月光灑在他那一身潔白勝雪的白衣上,他如玉的面容平和依舊,像是根本就沒聽到房中的聲響、也沒聽到顧梨的拚命掙扎一樣。
他沒有進屋,而是轉了個方向,走到了院子的西牆下。
他負手站在牆下,凝神看着這一面圍牆。
片刻過後,他忽然伸出一隻手,在其中一塊石頭上推了一下。
屋內,顧梨早已精疲力盡。
那流氓扯開了她胸前的衣襟,又要去撕她裏面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