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懷疑的種子
為了避免麻煩,白雪珍只好把今日之事了了了。
為今之計,只能把梁嫻推出去了,誰讓她不會說話,腦子不會轉彎。
她或許會怨自己,或許在心裏有了小疙瘩,可為了自己的在曼錦安眼中的形象,只能推她出去了。
大不了,過後補償她一些東西,或許給些承諾。
白雪珍銀牙一咬,再次開口卻把情緒給收斂好了,看向梁嫻厲聲道。
“右側妃今日對郡王妃,言語不敬,去佛堂罰跪六個時辰,期間不得進食,不罰完不得出佛堂。”
“……”這突入起來的懲罰,把梁嫻給嚇得一愣,為何要罰她?
梁嫻不滿的看向白雪珍,可看到後者警告的眼神后,識趣的低垂下眼眸,心下苦澀不已。
這不僅僅是罰她跪佛堂的問題了,這是面子裏子的事情。
第一次跟郡王妃交鋒,自己輸得這般慘,以後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更別說府里那麼多女人,平時沒少欺負她們的,以後還不知被她們取笑成什麼樣呢?
可她一個側室,能跟有一個有身世背景雄厚的王妃斗嗎?
多少人巴結都來不及,又怎會忤逆她呢。
梁嫻咽下滿嘴的苦澀,站起來福身行禮,“王妃教訓的是,妾身這就去接受懲罰。”
溫暖對此癟癟嘴,她沒指望白雪珍自己認錯什麼的,能讓她推梁嫻出來已經不錯了。
至少讓安王府的女人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以後找她的麻煩得掂量掂量着。
這是她和安王府的女人第一個正面交鋒,她要是落了下風,那以後那些女人還不知怎麼欺負她呢。
這次她贏了,至少能起到震懾的作用,雖說她不怕麻煩,可這種女人間上不得檯面的小吵小鬧,最是讓人神煩的,還是少一些為好。
等梁嫻走後,白雪珍便轉移話題了,看向溫暖質問道:“聽說,昨日個郡王爺把一個懷有身孕的妾室,給活活踢死了?”
這是府里侍衛和不少百姓都見到了,溫暖不懂她為何還多此一舉的問自己。
不過既然她問了,那她就順着她的話回答唄。
“是有那麼一個說是懷了身孕的女人,跪在王府門前。”
“謀害皇家子嗣那麼大的罪名,郡王妃就任由郡王爺,隨心所欲亂來嗎?”
溫暖不解的看向白雪珍,這女人腦子是秀逗了嗎?
她就不信,宮裏太后那老太婆,沒跟她說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她都知道了,為何還問,閑得蛋疼?
溫暖怕這是個坑,所以謹慎的回答,“王爺說他已經三個月沒臨幸那女人了,所以那孩子不是他的。
既然不是他的,那又怎能算是皇家子嗣呢?難道母親想要混淆皇家血脈?”
“……”白雪珍被倒打了一把,氣得胸口又開始起伏不已,這女人牙尖嘴利的,真的能氣死人。
她調整好心緒后,繼續開口,“本妃跟迎風軒的管事嬤嬤查過了,郡王爺二月底確實臨幸過燕夫人。
燕夫人月子還小,大夫診治不準確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這女人的意思是,那孩子可能是曼盛琛的?
那女人都死了,就算那孩子是曼盛琛的又怎樣?
等等……
溫暖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東西,要是她不知道,曼盛琛從來不碰那些女人,要是她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隨風的,而隨風又喝了絕子湯。
那麼她如今說的有理有據,那孩子可能是曼盛琛,自己心裏對他多少是有些埋怨,或者隔閡什麼的吧。
她相信她也有所耳聞,而這麼一個風流的男人,哪個女人能大度的不計較。
所以這女人,為了挑撥自己和曼盛琛的關係,不惜黑白顛倒,使用這種小手段。
她或許不一定讓自己和曼盛琛的關係,立馬僵了,或者崩盤了。
可不信任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有一天會發芽,生根長大,形成參天大樹的。
而她和曼盛琛的關係,代表着溫國公府和太子黨的關係。
要是自己和曼盛琛決裂了,那麼溫國公府和太子黨也絕對成了敵對的關係,那麼得益的就是賢王黨。
她倒沒想到,這白雪珍的心思真的夠縝密,夠陰毒的,或許說她背後之人夠聰明。
想到大婚當天,隨風跟那麼什麼靈姑娘,昨日兒回門,又有女人懷着身孕上門。
這以後白雪珍為了,挑撥自己和曼盛琛的關係,還不知搞出什麼花樣呢。
想想就覺得煩,可她也只能受着了。
溫暖心思百轉,臉上卻依舊掛着得體的笑容,她和白雪珍同樣裝着,端着。
“王爺前日還說,想要個孩子,那燕夫人便懷着身孕上門。
那孩子要真是王爺的,本妃相信王爺絕對疼惜都來不及,又怎會這般絕情呢。
王爺之所以氣憤,不過是心裏對這件事有數罷了。
燕夫人偷人懷上身孕后,既然還敢有臉說是王爺的,這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是王爺了。
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王爺念在侍候過他的份上,只是當場賜死,已經很仁慈了。”
縱使曼盛琛的名聲,已經非常不好了,可溫暖還是想要幫他挽回一下。
當場踢死孕婦,這是件多麼殘暴,又毫無天理的事。
曼盛琛是輔助太子的王爺,他這般手段殘暴,毫無仁慈之心。
朝堂上那些大臣多少會有些不滿,或者害怕跟着這樣的親王做事。
這麼一來,不就是影響他的仕途了嗎?
所以溫暖把一個施暴者,一下子變成了受害者。
那女人偷人懷上孩子,還賴上郡王爺,這世人一聽就覺得那女人死有餘辜,郡王爺才是受害者。
踢死她算是輕的了,這種女人就應該浸豬籠,這種為家族蒙羞的女人,不拿去浸豬籠留着過年嗎?
白雪珍不在意溫暖話里話外,替曼盛琛收回臉面,她在意的是。
“郡王爺這些話,郡王妃也信?安王府戒備深嚴,迎風軒更是,四處都是暗衛。
那燕夫人一介女流,面對戒備深嚴的王爺,哪還敢做出這種事?”
她在意的是溫暖心裏真實的想法,曼盛琛之前有多風流混賬,相信整個曼城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