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人警告
梁嫻是越聽越心驚,到最後冷汗都冒出來了,坐都坐不穩搖搖欲墜。
皇上都認可了她的醫術,她在這般質疑下去,可不是質疑皇上的判斷能力嗎?
她求助似的看向白雪珍,後者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過總算是幫她解圍了。
白雪珍看向牙尖嘴利的溫暖,心下對這個女人再次改觀,油鹽不進,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這哪是什麼草包啊?
這簡直比人精還要精好嗎?
她突然後悔當初沒阻止這門親事了,這樣的女子嫁給曼盛琛,可不就是成了他的賢內助嗎?
這女人越聰明,那曼盛琛越是得益,可大婚當天他寵幸別的妾室,她都不鬧。
昨日兒,妾室懷着身孕上門,也被曼盛琛踢死了,看來他是必須抱緊溫品衡的大腿了。
而她偏偏不能如他所願,想到這,她便有了心計。
“好了。”白雪珍剮了一眼梁嫻,之後便跟溫暖說:“右側妃之所以對你的醫術存在懷疑,不過是深信外面的傳言而已。
畢竟你在外面的傳言,可不好,一時間讓她們難以接受罷了。”
“呵呵……”溫暖冷笑了一下,這麼偏心的話,虧她當家主母說得出來。
她就說這女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她,原來是白雪珍的走狗啊。
“本妃竟不知,安王府的人儘是些偏聽謠言,毫無分辨能力之人。
三歲孩童都知道謠言惑眾,傳言不可信的道理,而你們竟不知。”
想到那些傳言,溫暖就來氣,再次開口懟道:“再說,這些傳言是怎麼回事,本妃相信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畢竟婉柔郡主以前,可是你們安王府的常客,她的心機估計在座的都領略過了。”
白柔柔就是太后親封的婉柔郡主,不過也只是一個徒有其名,只有封號沒有封地和實力的郡主而已。
溫暖這一番話,直接說明了,以前關於她的傳言,都是白柔柔搞的鬼。
而上次宮宴上的事,整個曼城權貴間,都在流傳白柔柔是如何陷害溫暖的事。
而安王府里的女人,非富即貴,自然也聽說過了不少,那些女人當下心思各異。
白雪珍沒想到這女人,得志了還不忘踩白柔柔一腳,當下冷聲道。
“還請郡王妃慎言,以免辱沒了婉柔郡主的閨譽。”
“閨譽?”溫暖今日算是跟白雪珍對上了,所以這會兒,她也不顧那些所謂的臉面了。
“母親這話可是讓本妃寒心呢,當初婉柔郡主在宴會上辱罵本妃,到處扭曲事實,說本妃如何魯莽,如何莽撞。
甚至還揚言辱罵本妃草包時,您怎麼不想想本妃的閨譽,要知道當時本妃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她怎麼不為本妃的閨譽着想,不怕本妃嫁不出去?
本妃今日還就把話撩這了,本妃跟婉柔郡主的事,沒完……”
“你可知婉柔郡主,可是太后親封的郡主。”
白雪珍是真的氣到了,這女人還真是口出狂言,也不想想白柔柔身後是太后,是整個白家。
“呵……”溫暖不屑的笑了,威脅嗎?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可她會怕嗎?
她溫暖兩世為人,除了怕死,還真沒什麼可怕的了。
“那母親可知,本妃是皇上親自賜婚的永安王妃?
怎的?在母親眼裏,一個正二品王妃,還比不上一個只有頭銜的郡主?
這事,本妃可得進宮親自問問皇上了,畢竟我自小在邊疆長大,朝廷的那些律法,王法什麼的,本妃一竅不通。”
太後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身後還有皇上呢。
她那便宜老爹跟皇上可是過命的兄弟,要真搬皇上來為自己撐腰,皇上絕對會義不容辭的過來。
“……”白雪珍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她倒忘了,鎮北將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而這女人又有着溫品茹,七分相似的面容,皇上連什麼免死金牌都願意給她,這還不是寵她嗎?
再說,當初太后封白柔柔為郡主時,是先斬後奏的,皇上不同意所以她只有封號沒有銜位。
要是真被她鬧到皇上面前,皇上一怒之下把這封號也收回來,那白家可是丟臉丟大發了。
不行,她絕不能讓這事發生。
白雪珍當下決定把這事揭過,“皇上日理萬機的,你們這些小打小鬧就別去叨擾他了。
府里的這些家事,也不可鬧到皇上面前,不然王爺的顏面何在?”
溫暖也沒真打算把她和白柔柔的恩怨,鬧到皇上面前,她還丟不起人。
可為何白雪珍最後那句話,聽着那麼的刺耳呢。
她這是警告自己,以後府里的事,也不可以跟皇上說嗎?
她是沒打算說,自己的事,她自己可以解決。
再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裏后宅都管理不好,如何幫君王治國。
所以這些家事,溫暖自然是不會跟皇上說的,不然別說安王責怪他了,就是她的男神也會說她的。
可被人警告的滋味真不好受呢。
溫暖癟癟嘴,語氣乖巧道:“母親教訓的事,這些事,本妃自然不會在皇上面前提。”
白雪珍剛鬆一口氣,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氣都提不上來。
“等王爺下朝回來,本妃會問王爺的,還讓他順帶問問父王。
他的女人是否看本妃不順眼,本妃這才嫁進王府幾日,就開始言語間刁難了。再過些時日,這王府還容得下本妃?”
威脅這種事情,溫暖信手粘來。
趁着還在安王府,那就多陪陪她們玩吧。
白雪珍氣得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張傾國傾城的嬌顏給撕破了。
可她得強忍着,她必須要在這些女人面前,端着溫婉,端着正王妃的行頭,不然何時被人陰了都不知。
白雪珍長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長短不一的丹蔻深深陷入掌心,卻像是察覺不到疼似的。
依着曼盛琛如今待她的寵愛,不管真假,總會偏幫於她的。
而曼錦安待曼盛琛的偏心,那是整個王府都有目共睹的,他為自己的女人抱不公。
屆時曼錦安,還不知如何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