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七十四.烏雲月下影

烏月眨了眨眼睛，果斷道：

“你。”

清渺一臉悲痛欲絕，幾乎是哽咽着詢問：

“聖子，你真的要跟着宮主在一起？”

烏月黑着臉道：“走開點！”

他又不是雲容月，自然是聽得懂他們話里的意思。

他也知道紀言殊對雲容月是個什麼樣的心思。

但他不干預，而且他也不知道雲容月心裏對紀言殊是什麼心思。

清渺一愣，心裏有種古怪的感覺，但一抬頭，烏月已經跟着紀言殊走開了。

目光在那身影久久停頓，終於凝滯。

為什麼……聖子會換上他最少穿的黑衣？

“雲聖子呢？”兩人撕掉捲軸，直接傳送暗月宮，紀言殊親自拿過治療藥水，走向他，目含警告地看向烏月，聲音中暗暗夾帶着冷意，“為什麼拿着他的身子受了這樣的重傷？”

“他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沒事自殘做什麼？你應該去問問那個蠢貨！為什麼幾十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學會面對現實？”烏月慢條斯理地扯開外衣，露出傷口，冷嗤道。

“什麼意思？他已經知道了？”紀言殊心中一跳，有些不確定道。

“魘門出手了，本來他們就一直針對雲容月，這一次利用夢境讓他看見了過往，他竟然還真蠢得捅了自己一劍！”烏月指了指自己胸口，任由紀言殊在上面顫抖着手塗抹着葯，忍不住好奇道：

“你就這麼喜歡他？”

這個他指誰，不言而喻。

“我只喜歡他。”紀言殊的手微微頓了頓，直接了當道。

只喜歡雲容月，包括他的所有一切，但卻只能是他。

他知道烏月，還是在那一次將雲容月從血刺榜追殺的人手裏接回來的那一次。

*

“雲聖子身子並無明顯大礙，只是靈力使用過度，導致虛脫，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現在……”巫醫頓了頓，在紀言殊的注視下卻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來。

“要說什麼直接說。”紀言殊冷聲道，對於巫醫的磕磕巴巴有些不耐煩。

“他要說的就是，我已經醒來了。”涼薄的聲線從他懷裏最珍視的那人嘴裏出來，白衣少年一把推開紀言殊，那沒有絲毫血色的白皙手指卻又一把扯下他的黑色錦袍罩在自己身上。

“你……雲聖子?”紀言殊對懷裏人絲毫沒有設防，看見他那沒什麼表情的臉有些驚疑不定。

“別把我和雲容月那蠢東西混為一談。”這人聲音也與雲容月大相庭徑，一言一行更是毫無一絲相似的點，“他現在還好好昏迷在這身子裏，你看到的人不是他。”

“那你是誰?”莫非是奪舍?可又怎麼會兩魂聚在一體?

如果不是此時還有幾分忌憚，紀言殊現在就已經下手了。

“我是誰?”那人的眼神似乎也終於有了個焦距，站起身來似乎發現了什麼很好玩的東西一樣，看向紀言殊，

“你不是知道嗎？還有當年的所有真相，例如聖衣谷被誰所封，聖虛谷主被誰……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