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再見南國
藝考結束所有的藝術生都需要回學校，回到學校就兩件事一是回去等藝考通知書，另一件事就是進行文化課程的補習。
對於考生而言這段時間的等待是非常熬人的，尤其看到其他同學通知書一封一封接踵而來的時候內心的節奏瞬間就會被打亂。一份通知書都代表着一份希望，當然並不是所有的通知書都是帶來好消息，每當聽說別人的通知書是沒有考上的通知的時候內心有稍許的會多一絲安慰。
藝考結束後走在畫村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各地區的藝考生收拾行李準備回去。路山他們一行人計劃晚兩天再啟程回學校。一方面是為了避開高峰期，另一方面到長沙這麼久了大家想最後再好好的聚一回。要是真的回二中了基本上再不大可能再聚到一起。回去以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班級回到原來的朋友圈中，見了面能簡單的閑扯上幾句都已經是很客氣了。所以趁着這兩天時間大家提議好好的聚一聚，算是作為大家在長沙最後的念想。
路山和陳小軍白天閑來無事便蹲在路邊看着拖着行李各自離去的學生，他們兩人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慌張，只是這時候再已沒有表達出來的必要而已。兩人這樣一蹲就是一上午，臨近吃中飯的時候陳小軍才說話。
“老路，你看他們就這樣回去了，你說咱們也就樣回去啦”，陳小軍的話聽起來雖說矛盾，但是還是將不甘心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怎麼，這樣回去有什麼丟人的嗎？你未必想留下來等待明年再戰考場”，路山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看了看一旁的陳小軍。
“我可是歸心似箭阿，只是就這樣回去未免顯得太沒意思了吧！好歹咱們也是在省城呆了這麼久，出來什麼樣不能回去了還是這副模樣，再怎麼回去時候咱們就得打扮的像個城裏人，這樣也算不枉來一場”，陳小軍說完不自覺地捋了捋早已油巴巴的頭髮。
路山看了看對面鏡面玻璃中的自己才發現陳小軍說的也有道理的。在長沙呆了半年除了畫畫，自己幾乎已經忘記打理自己，尤其楊詩雨雲那次走了以後更是不再注意形象。
身邊好同學外形上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許改變，有的改變在穿着上面有的改變則是在髮型上面。尤其頭髮弄的奇形怪狀非主流裝扮的居多。無論畫技如但是至少得把藝術家這氣質得拿捏的死死的。
因為會畫畫的不一定是藝術家，但打扮奇形怪狀的一定像藝術家。這個世界“像”似乎比“是”重要。就像奢侈品就是如此，像就是成本能讓大部分消費的起，而你也鱉
現在唯獨自己和陳小軍除了頭髮長一點什麼也沒有改變。這些外在的東西雖說是給別人看的，但是大多時候打扮還是為了取悅自己。
自己又何嘗不好好的取悅一下自己。路山痴痴的望了望魚塘對面的大學城突然想明白了，他沖陳小軍怒了努嘴，兩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兩人在理髮店折騰了一下午，等到兩人再出現的時候已然都換了一副模樣。路山將一頭長黑髮拉直，然後黑髮中間染了一小部分這樣看起來痞氣又時尚。陳小軍則將頭髮染了一個時下最流行的黃色。兩人這個造型是髮型師從剛看過的古惑仔電影裏面取得的靈感。最開始髮型師的覺得陳小軍剪短頭髮后特像陳小春，於是他立馬就想到了山雞哥的造型。髮型師為了延續他的古惑仔情懷又給路山做了和陳浩南差不多的造型。雖說和電影中的山雞和浩南哥有點差距，但是稍遠看還是十分神似的。
路山和陳小軍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有點悲傷，因為回到二中以後這樣的造型肯定會被學校強行要求將頭髮染黑剪短。但想到回去后還是能享受二中同學們片刻的羨慕和圍觀再怎麼樣也算是值得的，這個時代學會取悅自己何嘗不是一件高尚的本領。
陳小軍在髮型師強烈推薦下又打了耳洞。打耳洞帶來的痛在戴上耳釘的一瞬間便已煙消雲散，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陳小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反覆的欣賞了自己幾分鐘總感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自己總是看不夠。這樣看着看着竟然痴痴的笑了起來。
人生來就是視覺動物，但凡虛偽的人總喜歡大言不慚的說不在乎對方的外表。成年人的世界之所以越來越無趣就是因為隱藏了太多真實得慾望而去適應這個虛偽的社會環境。很多自認為聰明的人把這種被動的適應環境的能力稱之為情商。大部分人為了求生存偽裝自己儼然一副高情商的虛假面孔面對眾生。，然後到了遺幕之年又委屈的的悔恨自己的人活得太卑微。
路山和陳小軍帶着複雜的心情回畫室，他們在回來路上的時候就發現，於是在回來的路上每人又到眼鏡店每人買了一副墨鏡帶了起來。和路山心理預期的差不多，他們走進畫室的一瞬間立刻就點燃了畫室沉悶的氣氛。
“喲，你們兩人這是抽哪門子風呀，不過怪好看的”，幾個女同學迅速的圍觀了上來，她們滿臉驚喜的看着路山和陳小軍，然後又拿出手機拍了起來。
被幾個女同學這麼一圍觀路山倒是羞澀起來，陳小軍很享受這樣被大家圍觀的感覺，因為平日裏他就喜歡在同學面前嘚瑟，而路山則向來低調謙遜。
“各位兄弟姐妹你們拍完照，要簽名的趕快把紙和筆都拿過來啊”，陳小軍說完還擺出了各種極其風騷造型，這讓站在一旁的路山感覺極不自在。兩人一個浮誇，一個彆扭就像演小品中的正反面，矯揉造作的表演惹得幾個女生開懷大笑。
“你們兩人這麼一打扮還真有點像香港電影裏面的明星”，一旁的胡莉莉邊說邊用眼角餘光極其隱蔽的打量着路山，她眼神彷彿總是在傳遞着某種情感讓人浮想聯翩。
“誒呀，知音啊，我說總覺得差那麼一點感覺。真是一語道破夢中人呀！我們和香港電影裏面的明星比較看看究竟還少了什麼”，陳小軍立刻又到潮哥辦公室打開的電腦查了起來。
今天兩人誇張的造型讓氣氛一下子活泛了起來，大家在畫室開心的調侃着。直到夜幕降臨陳小軍總結出來他和香港明星差一條破洞牛仔褲。於是他決定晚上就去大學城買一條破了洞的牛仔褲。
黑夜的總能給年輕人帶來另一種興奮，夜幕降臨的那一刻夜生活就算開始了。
為了好好的慶祝告別這段荒誕的青蔥歲月晚上安排了通宵活動。大家先聚餐，然後12點以前去大學城的溜冰場玩個痛快的，等到後半夜再去KTV包個晚晚場嗨歌一夜。
到了畫村這麼久這溜冰和K歌是大家最戀戀不忘的娛樂項目。很多同學都無法理解一個搞藝術的為何會喜歡如此庸俗的活動。
大部分搞文化課的同學覺得學藝術應該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情，因為回想平日裏枯燥的文化課程中突然因為上一節美術課而讓大家感覺無比幸福。學美術天天都在畫畫那得多幸福呀。
但現實恰恰與你所想的不同，無論多麼美好的事情一旦被當做事業或者生存的工具就會另人痛苦不堪。
比如玩遊戲，平常人玩遊戲是為了放鬆愉悅自己，可當你成為遊戲職業玩家以後你就會感覺到玩遊戲和平時上班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做的事情不同。
學美術也是如此，文化生一個星期偶爾上一節美術課大家會覺得很放鬆很快樂，可現在早上一睜眼就開始畫畫，天天就這樣反覆的畫畫，畫不好心理壓力不比文化生小。久而久之就發現天天畫畫和天天坐在教室上文化課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學的東西不一樣。
正因為如此平日裏美術生的生活其實也是非常枯燥和苦悶的。唯獨與文化生不同之處在於美術生在百無聊奈的青蔥歲月能夠自由的去找樂子。所以溜冰和K歌成為藝考生生活的潤滑劑，讓這些藝考生生活並不那麼乾巴巴。
潮哥曾經還總結過，他認為經常溜冰和K歌對於學美術是有幫助的。比如溜冰帶來的感官刺激感能讓人創作激情，KTV唱歌則能釋放心中的情感從而激發更多創作靈感。當然這樣得定論僅代表潮哥個人看法，因為潮哥自己本身非常喜歡K歌。
說起K歌潮哥算是KTV一霸，他唱歌和一般人不同，潮哥一進KTV基本上麥克風就不離手了，他像打了雞血喜歡又唱又跳，每次點到米高.傑克遜歌的時候總喜歡展現他那不怎麼著調的太空步。
路山他們這幫人大多數都是到了長沙后才接觸到這些東西，新鮮和刺激讓大家每次這樣玩一個通宵都感覺不到累。
藝考之前潮哥經常組織這樣的活動，但是那時候搞活動總得和城裏學生一起，到了KTV除了潮哥像個瘋子又唱又跳以外大家都很拘謹。每次唱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潮哥的演唱會一樣，好在潮哥唱的還不錯，大家不會覺得很煎熬。其實和城裏學生在一起並沒有什麼怨恨，僅僅是因為彼此生活習慣不同而讓大家拘束尷尬。
今晚來的都是二中的校友，馬上就要離開畫村回學校了，所以大家都很激動，就連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同學今晚都很嗨。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喝了酒，考慮到晚上的活動所以控制着並沒有人喝醉。等到了大學城溜冰場震耳欲聾的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大家酒勁一上來全都開心的又蹦又跳。
現場震耳的音樂讓人混身燥熱，昏暗的彩色燈光下一群穿着溜冰鞋的人在場地上飛馳。路山他們一行人也迫不及待的換上了溜冰鞋。
路山每次到這裏溜冰就會想起二中附近的那個溜冰場。那個溜冰場沒有音樂也沒有空調，就是一塊空蕩蕩的水泥地。二中學生都不太敢去那裏玩，因為那裏是當地混混的據點。相比二中附近的那個溜冰場大學城的溜冰場就真的舒適豪華，五光十色的夜場氛圍燈光配上嗨翻天的DJ音樂讓整個場子氛圍非常的好。
在這裏溜冰的大都是大學生大家不需要顧及太多安全問題，都是年輕人也玩的起來，尤其每次人拉着人玩開火車的時候總能開很長，有時候人多的時候猶如一條大蟒蛇在場地內穿梭。有時候兩條火車同時開，玩到後面總是撞到一起，每次這樣碰撞大家總是開心的抱作一團。
看着溜冰場開心玩耍的同學們路山感覺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感覺這樣的青春才美好，但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對於他們這個階段的學生來說最大的痛苦其實就是在短暫的美好中想像漫長的煎熬。
初中的時候總安慰自己，到了高中一切都好了，等到了高中才發現並沒有好到哪裏去，於是又好勸誡自己考上大學就解脫了，這是大部分學生的想法。等真的到了大學大部分的學生基本上會以報複試的墮落回報中學灰暗時光，將青春最關鍵的幾年白白的虛度過去。
“喲嚯”，陳小軍換上溜冰鞋故意大喊起來，他用浮誇的方式告訴大家他已經準備好耍帥了。
陳小軍不負眾人的觀望，他穿着溜冰鞋快速的進入內場然後快速的飛奔起來。陳小軍姿勢輕盈靈活當他穿梭在人群中的時候剛染的黃色頭髮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如夜空中的閃星，此刻的他像極了漫畫中的人物與當下的氛圍相呼應顯得極其的和諧。
路山也換好了溜冰鞋快速得進入了場內，路山緩緩的加速，慢慢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陳小軍看到路山入場快速的趕了過來。兩人剛才還肩並肩的加速，突然路山一個轉身開始倒滑起來。陳小軍很快追上去用手推着路山的手，兩人一往前推一個往後滑相互配合默契，他們飄逸的猶如在跳華爾茲。兩人速度越來越快，他們將燈光連城了一條線，只有風在他們耳朵裏面放肆的喧囂。
一曲音樂放完場邊傳來歡呼聲和掌聲，路山和陳小軍此時才盡興的停了下來。
“路山沒想到你滑冰技術這麼好呀”，胡莉莉扶着欄杆緩慢的來到了路山得身旁。她一臉羨慕的看着路山，她那熾熱的眼神讓路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胡莉莉，你這麼誇讚讓我有點飄了”，路山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要是我能像你這樣滑冰那此生無憾了”，胡莉莉說完嘆了口氣，然後目光看着場子裏面自自由自在溜冰的人。
胡莉莉的傷感也不無道理，她從進場到現在和幾個女生一直是扶着欄杆慢悠悠的滑動，與其說是滑冰更貼切的說是穿溜冰鞋在學走路，而且是邊移動邊摔跤的那種。
路山看着胡莉莉眼神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畢竟她總會不自覺的回想起那個夜晚彼此都擁有過對方。
胡莉莉和剛來的長沙的時候相比變化很大，她原本底子還可以，出來這段時間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整個身體又豐盈不少。很多男生與胡莉莉在交談的時候眼睛總是無處安放，因為大部分男生與她交談的時候都不太敢直視她。
在胡莉莉眼中路山與其他男生是不一樣的，其他男生和她交談的時候那些男生眼睛總是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唯獨和路山交流的時候路山都不帶正眼瞧她，路山總是憂鬱的遙望着遠方。在胡莉莉看來路山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憂傷氣質，這種氣質就是一種藝術家與生俱來的氣質。但是路山無法坦言自己每次遙望遠方是因為無法直視她的身材而已。
路山看到胡莉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內心很是愧疚，路山想要教胡莉莉滑冰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胡莉莉內心想要路山教自己溜冰，可是她作為一個女生更不好意思先開口。兩人就這麼傻站着看着場內滑冰的人。但是青春的情感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這樣遮遮掩掩的羞澀，那時候這樣一起傻站着也覺的是無與倫比的美好。
“我教你滑冰吧”，路山還是說了出來，但是場內音樂聲太大路山的聲音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
“什麼”，胡莉莉察覺到了路山在和她說話，但是她並沒有聽清楚路山說了什麼，她只能一臉期待的看着路山。
“老路，你們倆怎麼還歇着呀”，沒等路山和胡莉莉說話陳小軍拉着一個女同學的手已經從路山和胡莉莉面前劃了過去。
路山和胡莉莉兩人同時轉過頭眼神就這麼巧妙的觸碰到了一起，兩人羞澀的笑了笑。路山此刻知道自己不需要顧及什麼，於是他突然拉着胡莉莉的手向前劃去。
溜冰場中間的舞台上DJ舉起了雙手，此時全場最嗨的音樂響起，一群人沖向了舞池瘋狂的扭動着身體。路山雙手牽着胡莉莉在人群周圍滑動。胡莉莉第一次滑冰覺得緊張而又刺激，眼前突然有人閃出嚇得她想立刻停住可是還沒停穩便倒了下去，路山拼勁全力的將胡莉莉抱在了懷中，胡莉莉摔在路山的身體上。
這樣摔跤的場景在溜冰場台太司空見慣。胡莉莉也許是被路山的行為感動了，在昏暗的燈光下她深情的抱着路山不肯鬆手。人群還在不停的往DJ台靠經，路山被胡莉莉抱着也不敢動，青春的情愫加上酒精的催化將荷爾蒙灑滿一地，胡莉莉突然情不自禁的吻了路山，這一吻深情而又火熱。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兩人瞬間都清醒了，兩人就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不再敢凝視對方的眼睛。路山滿臉通紅，他還是保持着理智將胡莉莉慢慢攙扶起來。兩人拉着手慢慢的在場內人少的地方慢慢遊走，此刻全世界彷彿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路山突然感覺這就是聖戰之後的最後狂歡，想到大家回去以後又要變成熟悉的陌生人而感到孤獨和傷感。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人這一輩子永遠無法逃避離別的痛楚。
路山在溜冰場又奔跑了起來，他此刻在溜冰場內享受着長沙大學城最後的晚風，跑着跑着淚水從眼角溜到臉頰然後又很快被風吹乾，最終剩下的只有若影若現的淚痕。
路山慶幸自己是有知覺的，他此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內心的傷感來源於何處。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會愛的，這對於面對情感心灰意冷的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路山想到回去的二中還能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讓他失眠的人，內心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是呀，回去以後原來以後還是又很多的事情可以期盼的。
從溜冰場出來感覺腳步輕盈，精神抖擻。大家興緻不減，原本計劃去唱歌，但是有人提議坐公交車去看看長沙的夜景。是呀來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長沙的夜晚究竟是何等姿態存在的。
大家興緻盎然很隨意的上了一台公交車。車穿梭在這個城市中，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裝飾着這座城市，來來往往的汽車和行人讓這座城市活泛起來。正過着夜生活的人們正遊走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成為這座城市夜生活的主角。車上大家都若有所思的看着車窗外的城市都陷入了沉思，對於這座城市來說他們僅僅是一個過客而已。
這座城市它包容了所有的歡樂與悲傷，容納了所有的美好與骯髒，可最終沒有人正真的了解過它，也未曾有人真正擁有過它。有人因為離開他而感到快樂，有人因為離開它而感到憂傷。無論悲喜總要說一聲再見。有些人的再見只是短暫的離開，但有些人的再見卻是再也不見。
下了公交車已經是午夜，這一圈下來所有人似乎都有了各自的心事。但是只要大家在一起歡樂總能淹沒憂傷。大家把身上僅存的錢都拿了出來，湊夠開包廂的錢大家覺得無比開心。青春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無所畏懼，再窮也時刻能尋找到開心的理由。
這晚所有人都唱的很用力，大家相互勉勵相互祝福，直到最後一刻大家都未曾盡興。走出KTV踏着清晨的陽光向前邁進，空氣乾淨而通透。看着遠方泛起的晨霧心中有說不清妄想。
回到二中后一切總會變得更好，不許依依不捨不再心無旁騖，青春讓我們放肆撒歡，也讓我們放肆的奔向遠方。
再見南國，再見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