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科手術
九、外科手術
這時“東方不敗”說話了，大約是心情激動之故，語調顯得更是尖利：“這位先生，真的能救……”那情真意切的情形，讓葉沖也有點感動了，只想：“愛情，原來同性之間也可以真摯的呀。”葉沖忙安慰道：“這位老兄，放心！我會儘力的！不過時間緊迫，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高俅一愣，問道：“手術？什麼手術？”葉沖可不想再跟他解釋，就道：“高太尉，你趕快找一間寬敞空擴的房子，用乾淨床單鋪好床板，您讓小張和小程幫手佈置一下，再給我準備洗澡水，再找三件乾淨的衣服給我們穿，我們三個都要先洗個澡。”
高俅更是驚奇，罵道：“小子，你搞什麼鬼，日光日白的，你洗什麼澡？”葉沖道：“做手術，我們幾個必須乾乾淨淨，否則對病人不利。這個我是專業，您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高俅一聽這小子對他呼呼喝喝，立時又瞪大了眼睛，“東方不敗”卻道：“老高，咱們照他吩咐的話做吧！”語氣變得平緩，卻帶有一股令人不容置疑的威力。高俅立即緩了下來，說道：“也好，就看你小子搞什麼鬼？”
葉衝心裏贊道：“做慣教主就是不同，確實東方不敗，厲害厲害！咦，莫非高俅這廝也加入了日月神教不成？”心中還在猜測。高俅已開始吩咐諸人做事了。
葉沖見“楊蓮亭”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做手術必須輸血。葉沖便拿出銀針替“楊蓮亭”取血，用試紙一驗，是B型，不是那種稀有品種，還不好辦？他心裏又鬆了口氣：“這血還好找，大不了用我自己的就是了。”他自己也是B型，血源不成問題。不過葉沖可不想讓自己的血流到這個“楊蓮亭”身上，一則抽血會痛。二來輸血還是以直系親屬的為好，至少可以減少副作用嘛。
他就問“東方不敗”：“這位老兄，這兄台可有直系親屬？”“東方不敗”不解地問道：“葉先生可要幹什麼？”葉沖說：“我需要抽點血。”“東方不敗”道：“抽血，用我的吧。”葉衝心想：“你是東方不敗，鬼知道你的血有沒有愛滋，誰用了，還不倒霉透頂。”便說道：“嗯，這可能不行，這血最好是同父同母的才最好。”
這時那麗人開口道：“葉先生，不知女子的血有沒有用？”聲音宛若出谷黃鸚，極為清脆動聽，葉衝心裏一盪，忙說：“當然可以，不過要檢驗一下才行。”麗人說：“他是我嫡親的哥哥，先生不如用我的吧。”
葉沖汗顏，原來猜錯了，想不到這“楊蓮亭”是這美人的哥哥。咦，這東方不敗不會是男女通殺吧？葉沖惡意地猜測着。但時間不等人，救不活這楊蓮亭，他可就沒時間再YY了，於是他拿來出酒精、針筒走向那少婦。
“東方不敗”卻攔住他道：“不行！葉先生，這事太過兇險……”葉沖實在無奈，只想：“又來了，奶奶的，這宋朝人還真他媽的愚昧！”但他見東方不敗毫無讓路之意，憑自己的“武功”又絕難與他的葵花寶典相抗，無奈他只好耐心地勸說：“這位老兄，抽少少血是不會對人有影響的，噢，前幾天，我就給小張的妹妹小程的妻子做過一個手術，輸的血就是小張本人的，他現在還不是一樣好好的，反而更強壯，您放心，不會有影響的。”當前形勢下，他不能不動之以情，曉之以例了。
“東方不敗”在猶豫，那美麗少婦卻堅決地道：“叔父，您就讓侄女給哥哥輸……輸血吧。”
葉沖一愣，隨即心喜：“原來他倆是東方不敗的侄兒侄女呀……咦，那他就不是楊蓮亭了。”隨即心中就綺念叢生了：“照着那個文學套路，我救了她哥哥，她就會……嘻嘻……啊……不行……好像她是結過婚的呀？我做了第三者啦……”他的古代知識雖然欠缺，但勉強還是能分清古代少婦和少女的裝扮的，YY一番，他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成了第三者。
他心中還在盤算着，卻聽那“仙音”又響起“先生……先生……”葉沖回過神來，發覺眼前的東方不敗已“不戰而退”，美貌少婦正在催促自己。
葉沖連忙打個哈哈，掩飾着自己的歪念。先顧左右而言他，對旁邊的東方不敗道：“這位老兄，大宋的觀念有些落後，其實一個健康的人抽點血出來，這跟戰場上流點血，也就差不多，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兄，你可別擔心。”他心中有點興奮，能跟東方不敗稱兄道弟的恐怕還找不到多少個？那“東方不敗”客氣地道：“那就有勞神醫了！”
葉沖走到少婦身邊，攝定心神，畢竟這楊……噢……東方蓮亭？性命危在旦夕，美色雖可觀，但自己的性命卻更可貴呀！再不動手，他的老命可就沒了，那自己的小命可就難保羅。
葉沖連忙請那少婦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這位小姐，我需要驗下你的血型……”邊說著邊伸手向前，準備拿她的一根手指取血。
那少婦啊的一聲，手自然而然的縮進了袖子之中，臉孔微紅，更是嬌艷不可方物，葉衝心中又是蕩漾起來，只想：“嗯，要是把她拐到現代，稍稍包裝，那輪到關芝琳，林青霞她們混啊？”
猛然間耳邊傳來一陣悶哼，直從葉沖的耳孔中鑽進心肺，把他震得身子一顫，這才從做人販子的美夢中清醒過來，他連忙轉頭向東方不敗解釋道：“這位老兄，我幾乎忘了咱們大宋好像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不過作為一個醫生……那個郎中，眼裏只有病人，而沒有了男女之別，請您不要見怪！”
“東方不敗”淡淡地道：“葉先生你那邊的海外倒是頗為奇怪。這驗血型又是什麼？”葉沖耐心解釋道：“一個人的血要輸進另一個人的體內，血型必須是一樣的，否則必然會危及另一個人的性命。”
“東方不敗”說道：“血不都是一樣的嗎？”葉沖道：“當然不同！這個比較複雜，等有空的時候我再慢慢跟您解釋清楚。不過現在令侄必須立即救治……”
那少婦立即向他福了一福道：“是妾身猛浪了，不知先生要妾身怎樣做？”葉沖道：“我得從你的指頭上采點血化驗……”那少婦立即把食指緩緩地擺在了他的眼前。
葉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輕輕捏住她的手指，觸手滑嫩，眼望處卻是皓白如雪的肌膚，應該是純天然的吧？保養得真好！
葉沖這時可顧不上感慨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用銀針的指尖上刺了一下，輕輕一捏，擠出一滴血，再用簡易試紙一抹，也是B型，合適。葉沖點點頭道：“你的血型與令兄相同，可以用，不過抽血，會有點痛，小姐你可得忍着點兒。”那少婦道：“請先生莫要顧忌，妾身能忍得。”
葉沖就對“東方不敗”道：“老兄，麻煩你準備點參湯，抽完血給令侄女喝下，過半天就沒事了。”“東方不敗”點點頭，立即吩咐人手去置辦，他還不放心，又問道：“先生能保我侄女沒事嗎？”葉沖簡單地答了兩個字：“性命！”那“東方不敗”又是點點頭，不再出聲。
葉沖從醫療箱裏取出一個大針筒，說道：“小姐，我的醫術與大宋有所區別，請小姐放心，一定是安全的。”那少婦說：“請先生不用客氣，只要能救回我兄長，你要奴家做什麼也成。”葉沖便道：“麻煩你把左手衣袖捲起來，好嗎？”
那少婦沒有絲毫猶豫，動手把左臂衣袖卷了上去，露出她那光潔白膩的手臂，葉沖再也忍不住，心中又是一番波濤洶湧，她的肌膚實在是潔白無暇，粉紅雪嫩……
那不合時宜的悶哼又一次響起，直讓葉衝心慌慌的，他連忙攝定心神，說道：“小姐，你把頭轉過去吧，不要看，不然會嚇着你的。”那少婦心中似乎也是有點害怕，依言把頭側過一邊。
葉沖用酒精輕輕地在她的左臂上擦拭一下，把針尖注入她的血管，抽了400CC的血漿。那少婦起初是眉頭緊皺，一會兒便又鬆了開來，顯然，這抽血的輕鬆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可怕。
“東方不敗”的身子卻是崩得緊緊的，全神貫注地看着葉沖施為，他很好奇，但他的忍耐功夫實在太好了，居然一聲不出。
葉沖抽完血，用棉球把少婦手臂上的針眼按住，說道：“小姐，成了，你先按住這兒吧。”那少婦轉過頭來，驚奇地道：“先生，這就可以了嗎？”葉沖點點頭道：“可以了，一會兒你可能有點頭暈，不過喝點紅糖水或者參湯，再睡一覺，就沒事啦。”那少婦微笑道：“原來就是這樣簡單呀？”
葉沖把血漿注入輸血袋。又叫東方不敗拿來一條掛衣服的木架，掛好血漿。
這時高俅跑了進來，說道：“小子，外面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你的什麼手……手術了吧？”葉沖道：“可以了，不過我得先去洗完澡才行。”高俅就道：“那還不快去。”葉沖先給“東方蓮亭”打了一支麻醉針，便去洗澡，換上“手術服”。
把病人抬到一間寬敞的房間裏，他便拉住程庭張放，一一交待自己做手術時的注意事項。高俅和“東方不敗”見他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都起了好奇之心，還是高俅忍不住，開口道：“小子，你要做什麼……嗯……手術是吧？我們可不可以在旁觀看？”
葉衝心想：“我帶來的口罩只有三個，可沒多餘的給你們，萬一你這兩個老小子口水有毒，噴出毒氣，把這個東方蓮亭毒死，豈不是讓我吃不了兜着走？不行……”剛要出口拒絕，一個念頭卻涌了出來：“嗯，既然這兩個老小子上了心，如果能讓他們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說不定也會對自己如濤濤江水佩服得連綿不絕……好像值得搏一搏的……”
他及時收口，又故作深沉沉吟了一番，道：“可以，不過請太尉，還有這位老兄，不要出聲，否則會影響我們做手術的。”
高俅高興地道：“這個沒問題。小子你請吧！”葉衝心中又是一陣埋怨：“這個老小子，真不懂禮貌，我這個神醫也不會尊稱一聲。還是東方不敗有禮貌，是個好孩子。”不過他的小命掌握在人家手裏，沒辦法呀！葉沖只得打起精神來應付這場手術了。而高俅和東方不敗就靜靜地坐在房子的角落裏觀望，還真是一聲不吭。
關上大門和窗子，點上燈籠。先替病人掛上輸血，葉沖清理好傷口，用手術刀把傷口劃開，開始清理腐肉。旁邊幫手的程庭和高放，表情各異。張放已見過他做過一次手術，現在是一臉輕鬆，擺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程庭卻有些受不了，那血腥的手術過程，幾乎讓他反胃，但他還是死死忍着。
這手術雖看似複雜，但對現代醫生來說，可就不是什麼有多大難度的事。葉沖這已是第二次主刀，手法雖然還不閑熟，有點雞手鴨腳的，但對於這些未曾經歷過的古人來說，恐怕也只有滔滔江水……
葉沖生疏地施展各種手術用具，清理腐肉，起出還在肉裏面的箭頭，再用線縫上，打上蛋白血清，檢查一下，這個“東方蓮亭”居然還活着，阿彌陀佛！他才長噓了一口氣，宣告手術大功告成，時間也只不過用了大約一個半多鐘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