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直取洛陽

?公元前207年，“楚霸王”項羽引所屬起義軍與秦國大將章邯率領的秦軍主力在巨鹿（今河北邢台市）展開大戰。項羽不畏強敵，引兵渡漳水，欲與秦軍決戰。渡河后，項羽命令全軍：“皆沉船，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以示士卒必死，無一還心。”於是，巨鹿一戰，項羽大破秦軍，項兵自此威震天下諸侯。

……

聞得秦軍渡河掛孝之事，劉備驚喜異常。

不待劉備喜罷，又有小校傳進消息，告道：“諸葛亮引秦軍渡河之後，使程普引一支軍西行赴戍西平、李通引一支軍留守樊城、其餘人馬隨諸葛亮望長安而走！”

此小校話音剛落，又有小校進告道：“報主公，諸葛亮令宛城雷薄引宛城軍馬向南，同李通協防樊城。”

連番戰報，教劉備似是有些理不出頭緒來，便詢龐統道：“今當如何？先生何見？”

龐統抹了抹狗油胡，反問道：“主公何見？”

見狀，劉備知道龐統成竹在胸，便試答道：“我們急渡襄水，直追秦軍，一舉擊破長安，平定西秦！”

龐統聞之，搖了搖頭，道：“今王成已喪，秦軍已不足慮。群龍無首之下，縱秦人不歸，亦不過偏安一隅。”

聞此口風，劉備詢道：“先生意思？”

龐統雙目炯炯的道：“克樊城，取宛城，直撲洛陽。只洛陽一得，獻帝得以歸回帝都，則天下歸心，一統之日不久矣！”

劉備聞言，尚有猶豫，此時外邊又有小校送進一封信來。

劉備接信覽罷，遞與龐統。

龐統接信來看，只其上道，“潼關罪將李蒙、王方稽首，近聞皇叔得統南境，今正屯兵襄陽，欲往北方。我二人不才，欲當先效為犬馬，只皇叔一聲令下，潼關五萬兵馬，可劍指長安！”。

見龐統看罷，劉備使目光來詢龐統，道：“此二人可信否？”

龐統答道：“李、王二人非是王成親信，乃當年董卓遺將，於秦軍中多不受重視，今天下形勢漸趨明朗，此二人當是為自己尋條後路！”

聞言，劉備大喜，拍案而起，快道：“此天助我也！如此，我們便舉兵過江！”

龐統見劉備有些得意忘形，適時提醒道：“孔明雖走長安，但連番佈置，卻是欲借長江天險，與我軍划江而治。故我們還當小心應對，步步為營！”

聞言，劉備點了點頭，道：“那就先使雲長、文長、蔡中等領江陵水軍清理河道，準備渡江事宜。”

劉備命令一下，早已佈於襄水南岸的三十萬蜀軍精銳便有動作，於襄水河道之上去同秦軍水師爭奪“制河權”。

不一日，運籌於襄陽的劉備龐統便又得“前線”的好消息——秦軍水師失卻岸防，無心戀戰，退往上遊河港。

聞報，劉備更喜，直令——“渡江！”。

龐統倒未被勝利沖昏頭腦，小心的佈置道：“吾軍渡江之時，當使魏延、蔡中引水軍河道護衛，令劉封、孟達於岸上往來接應；待大軍安渡后，使黃老將軍引一軍截斷西北，防範秦軍反撲；卻使關二將軍領大軍主力攻打樊城！”

如此佈置，劉備亦極滿意，便使令旗傳往前線。

接令之後的“前線總指揮”關羽便按令行事，命令渡軍過河。

蜀軍渡河半日，軍中司馬王甫和糧料官趙累急來中軍詢問關羽：“二將軍，今日渡河何故只渡軍馬，不渡糧草？”

關羽應道：“此為我令，只這幾日先渡過軍馬，建起防線，方好再安糧草！”

聞言，趙累急告道：“渡軍隨身所帶不過三日乾糧，遇有變故，當如何處之？”

關羽聞言，哈哈大笑道：“當日巨鹿一戰，霸王破釜沉舟，建滅秦之元功；今吾關羽渡軍北上，亦為建興漢之功，天何不佑？況吾又非砸鍋鑿船，只晚幾日渡糧，爾等又何故大驚小怪？且莫在這裏多加閑話，只去安好個事！”

受了一番訓教，王甫趙累由中軍出來，無奈對望一眼，王甫告趙累道：“吾這便將此情況作信以告士元，或其可請主公來告二將軍慎行。”

趙累點了點頭。

……

關羽這邊渡軍不說，單說秦軍退走襄陽，劉備舉兵過江一事很快傳至江夏。

公元208年年初，藉著整頓軍紀之由，曹操領着手下一般文武幹將南巡，自二月至江夏，便再未走，且陸續從北方調來大批兵將往夏口——赤壁一線駐紮。

待三月間，聽聞秦蜀兩軍於當陽一地有所軍事行動，曹操更令魏中軍士嚴陣以待，做好隨時南下吳越的準備！

四月將歿，這一日，小校來告江夏太守府中的曹操道：“據南報，秦王身死，襄陽所駐秦軍盡皆歸回襄水以北；劉備借勢舉兵，過河欲圖樊城！”

曹操聞報，手中茶碗險險摔於地上，大訝道：“什麼？什麼？成賢弟死了？這是哪裏得來的狗屁消息？”

小校應道：“皆為布在襄樊的暗哨傳回的消息，應未有假！”

曹操聞言，皺了皺眉，詢一旁的荀彧道：“你說成賢弟會不會又在搗鬼？”

荀彧亦皺了皺眉，應道：“若說成兄死了，我當真不敢信。只是棄襄陽，盡開北境大門這等亡命之計，卻又太險了些！依秦地如今之勢，成兄實不宜復當年賺董卓那等伎倆！”

曹操聞言，狠皺眉道：“若此，成賢弟當真逝了？”

荀彧道：“暫不議成兄死活，只劉備之向樊城，乃劍指洛陽，胃口實在不小！洛陽一失，天下震怖。尤其到時蜀吳結盟，我魏地便即腹背受敵，後事未預！”

曹操聞言，苦道：“今與江南相據盈月，已是不得不發之勢。斷斷不能撤兵許昌，否則功虧一簣矣！文若，可還有計？”

荀彧道：“只當今之勢，只好回書許昌，教留守的于禁傾許昌左近的兗州人馬，去助樊城的李通守城；再馳書上黨，請司馬懿駐兵河內，以備將來共同協防洛陽！”

曹操聞言，嘆了口氣，罵道：“媽的，老子褲子都脫了，卻給我弄出這許多糟心事來！王成，你死的怎又這般蹊蹺？”

......

其時，并州雖遠，但未用曹操書信抵達，時刻關心秦地之事的司馬懿已悉襄樊戰事不利和王成的死訊。

雖於王成的死亦不敢置信，但司馬懿還是使并州人馬陳兵河內——至於是戍洛陽，還是欲先劉備一步奪取洛陽，便不得人知了！

此外，司馬懿還急取印綬，教王祥往北平去調張郃，令張郃引萬餘“飛射軍”（除使襄平公孫康練有“飛射軍”對抗鮮卑部隊外，王成亦使張郃訓練“飛射軍”，以應邊防上的不時之需！）急赴樊城前線支援李通。

……

另外一邊的柴桑，吳侯孫權也馳書武昌，教早已領兵與魏軍水師對圓的周瑜小心提防隨時入侵的曹軍，應變這時刻將變的天下大勢！

……

於是，“王成的死”再次牽動了華夏兒女的心，使中原大地即將再次進入那“氣吞山河”的華麗篇章，只不過在這一篇章當中不知又要有多少喪樂為英雄們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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