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她叫“小荷花”

5、她叫“小荷花”

()如果有可能,何之柏再也不想走進T大。這裏有太多屬於他和卓爾的回憶。如果回憶只能帶給人傷感,最好還是不觸及為妙。

但他今天必須要來,誰叫他是藥學院的最大讚助人之一呢?他們捐助的實驗落成典禮,他豈有不參加的道理?

典禮過後,還有招待晚宴,宴會廳就在翰湘湖邊,站在窗前,可以清晰地看到教工宿舍。耳邊一片喧囂典,他卻端着餐盤怔怔地望着那棟老式的磚木結構的小出神。

忽然,一個身影從窗前經過,玻璃的反光,將他的臉清晰地呈現在何之柏眼前。顧誠如?不會?他心裏一驚,立即扭過頭來。

那人的確是顧誠如。何之柏本來就沒有什麼食慾,看到他,對眼前的美味更是興味索然。他放下餐盤,向門口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白皙的中年美婦,匆匆經過何之柏身邊,向顧誠如走去。何之柏不由得停住腳步,只見他們手挽着手,笑意盈盈地向湖邊走去。兩人不時耳語幾句,一種甜膩的親密充溢在他們之間。

一股奔騰的怒火席捲而來。他的頭腦告訴自己,別衝動,但他的腿,已經不受控制地追了出去。

“顧老師,好久不見了!”何之柏終究還是克制住了一拳砸在他臉上的**,只是用力的握緊了顧誠如的手。

在他的力道下,顧誠如的眉頭微皺。他陰沉着臉,看何之柏的目光很是複雜:“何董,別來無恙啊?”他邊說邊指了指身邊那婦人,“這是我太太。”

何之柏驚異的睜大了眼睛:“她是你太太,那卓爾算什麼?”他的聲音很大,驚得眾人不住地向這邊張望。顧誠如尷尬地沖大家笑笑,拉着何之柏沿着湖邊公路遠離了人群。

遠離了大眾的視線,顧誠如的聲音也高了起來:“我倒要問問你,卓爾在你這兒又算什麼?”

“你們連孩子都有了,你居然問我這個問題?”何之柏的手握成了拳頭,攥得節嘎巴嘎巴骨脆響,不由分說一把扯住了顧誠如的脖領子。

“哈哈哈哈……你說‘小荷花’是我女兒?”顧誠如看着何之柏漲得通紅的臉,不能自抑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何之柏啊何之柏,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人家說,女人一戀愛就智商為零,我看一個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小荷花’?卓爾的女兒叫‘小荷花’?”何之柏好像明白了什麼。倏地放開了緊抓着顧誠如的手。

“‘小荷花’差四個月兩歲。”顧誠如補充道。

何之柏數學超好,簡單的加減法證實了他剛剛的猜想。

“卓爾……”何之柏口中嘆息般地輕喚她的名字,一股溫熱從他的心頭蔓延至眼底。

“是啊,卓爾是個多麼好的女人啊!”顧誠如看着他,慢慢收起了笑容:“只是,她從未真正接受過我。”

提起往事,顧誠如依然有揮之不去的傷感:“你知道她當初是怎麼拒絕我的嗎?她跟我說,她的心是一個容器,只能盛下一杯水。而你,就是填滿她全部心靈的那杯水!更讓我挫敗的是,說這話的時候,她明明知道你即將和盧巧音結婚!”

何之柏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再看顧誠如的眼睛。

“後來我以為你們即將結婚,卻不成想她畢業后就神秘失蹤了。後來,我認識了我太太,我們現在很美滿。直到最近,我在一份學術期刊上發現了卓爾的一篇文章,才通過編輯輾轉找到她的地址,藉著這次回T大講學的機會,去鹿心島上看望她。”

“她一直在島上嗎?”

“是啊,這兩年多,她一直在那兒支教,那個島偏僻得幾乎與世隔絕,要不是她在學術上還有所追求,我怕是永遠也找不到她了。”

“哦!”何之柏懊惱地點點頭,“我說我怎麼找遍了國內外的高校、研究機構都找不到她呢?”

“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知道她為什麼要逃到那麼與世隔絕的地方去……”

“顧老師,謝謝你!”話音未落,何之柏已經甩開長腿,向校門口奔去。

望着他的背影,顧誠如笑了,笑得很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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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床上遇到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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