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矛盾
“雲哥兒,你醒醒,我們還沒圓房呢。”
李小雪害羞的叫宋雲。
聲音略微嵌着些不安和焦急。
宋雲被叫醒,特別不高興的瞪着她。
“你叫我幹什麼?”
這女人,長得丑性格懦弱,胸無點墨也就算了,還不讓人睡個好覺,這種女人,宋雲煩得要死。
李小雪被她惡劣的語氣嚇到。
“我就是想叫你起來,這塊白布明天沒法交代。”
宋雲伸手將白帕子拽起來扔到地上。
“你扯塊布上床幹什麼,能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
凶完,宋雲閉上眼睛又睡過去。
李小雪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麼。
那明天怎麼辦。
她歡歡喜喜嫁過來,沒想過會遇見這種情況,宋雲好像很討厭她。
她剛嫁進來夫君就不喜歡她,那日後還有什麼指望。
李小雪抱膝蓋縮在角落裏,呆坐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宋長寧早早起來收拾東西,早上吃完飯要回鎮子裏。
臨走前她相幫家裏干點活。
昨天大家累的不輕,宋長寧起來做早飯,沒人起。
李小雪頂着兩個黑黑的眼睛出來,看到宋長寧已經點火燒飯,忐忑走過去。
“我來幫你吧。”
宋長寧被她的樣子驚到:“嫂子你昨晚沒睡好么?”
應該是沒睡好的,瞧她問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怎麼能睡好。
李小雪垂頭。
“嫂子你喜歡吃什麼鹹菜,愛吃芥菜疙瘩還是黃瓜絲,我在切幾個鹹鴨蛋,你看怎麼樣?”
她巧妙轉移話題,怕羞到人家。
李小雪在這陌生的家裏,也不知和誰說話。
除宋長寧以外,家裏沒個年紀不大的。
李小雪不好意思,但不知和誰說。
“長寧,我……我想和你說件事。”
下一瞬就急哭了。
宋長寧關上廚房門:“嫂子你怎麼了,和我說說。”
李小雪拉住宋長寧的手:“你哥他,昨晚上沒碰我,我不知道,今天的白帕子怎麼交代。”
宋長寧莞爾:“沒事,你將帕子收起來,我等會兒和奶說下,家裏人不用擔心,都很好說話,沒事的。”
“真的嗎。”
“嗯嗯。”
不知道為什麼,和宋長寧說幾句話,李小雪心裏好受多了。
李小雪幫忙做飯,宋長寧裝盆水:“嫂子你先洗洗臉,我這邊已經弄好了。”
鍋里的米都已經煮開,饅頭都蒸在鍋里。
簡單地飯,很快就做完。
李小雪洗臉,宋長寧在旁邊開導她。
弄好后,李小雪打水回去伺候宋雲起來。
原以為今天早上醒來,宋雲能和顏悅色些,哪知他還是那副臉色。
“我上井口旁洗,你自己洗吧。”
留下句話,宋雲開門出去。
出門看到在餵雞的宋長寧,宋雲臉上戾氣散去:“長寧你這麼早揪起來餵雞了。”
宋長寧笑着點頭:“嗯,二哥你怎麼出來了,我嫂子不是給你打水了,你怎麼沒用。”
宋雲強擠出笑容,摸摸腦袋轉身回去。
李小雪對他去而復返高興的臉都紅了。
“夫君,你來洗臉,我幫你拿巾帕。”
“不用,我自己弄。”
宋雲看着李小雪,心思萬千。
李小雪不知所措站在旁邊。
宋雲洗完臉出來,下意識走到豬圈,宋長寧剛喂完豬。
“哥你怎麼出來了,這邊已經弄好了。”
“你把盆給我,這個臟。”
“沒事,我手已經髒了。我拿着就行。”
李小雪羨慕的看着宋雲好脾氣的同宋長寧說話,什麼時候夫君才能這樣對她啊。
宋雲跟着宋長寧走到倉子裏。
倆人走出來,宋長寧站在倉子門說:“二哥你對嫂子未免有些冷淡。”
這話說起來有些僭越,但嫂子初來乍到,她這個當妹子的,知道點什麼,便要幫襯着些什麼,總不能作壁上觀。
“她對你說的?”
“我與嫂子才見過幾面,嫂子是個不錯的性子,你莫欺負她,她嫁到咱們家,誰都不認識,人生地不熟,你作為夫君的,自然要多呵護才是。”
宋雲臉色黯淡,鬼使神差說出心裏話。
“可我不喜歡她。”
這話比今天看到李小雪還驚到宋長寧。
“我的二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嫂子嫁與你,你既娶了她,何談這種話,這話以後萬萬不可再說。”
她看出來宋雲可能不那麼喜歡嫂子,但也不能常把此話掛嘴邊。
刺人多痛。
女子容易犯傻,你不說透,她暫且還能騙騙自己。
萬不能貪圖一時之快說那傷人言語,幾年十幾年都忘不掉。
這才剛成婚,感情不穩定,你說句話就能在對方身上落下個印記疤痕。
宋雲抿唇。
很久沒聽到同他說這麼多話。
因為想和宋長寧多說說話,也便仔細聽她話里的內容。
“你娶了人家就要負責,這才是大男人該挑起的擔子,嫂子性子溫和柔弱,你對她好,她便對你好,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你要好好珍惜她,未來日子長着,和吃飯差不多,你們一起吃的飯多了,兩個人感情也會慢慢培養起來。”
宋長寧苦口婆心。
宋雲嘗不出話里滋味兒。
就覺得宋長寧聲音好聽。
但宋長寧的話多多少少影響了宋雲,吃飯時他對李小雪臉色好看不少。
吃完飯剛撤下桌子,沈寒年過來。
“呦,這不是我們老宋家未來的新姑爺,快過來坐下。”
宋奶熱情招呼他,嘴裏叫他姑爺。
沈寒年抑制不住的笑。
“大奶你這麼早如此稱呼我,長寧聽到肯定要害羞的。”
李小雪倒水給沈寒年,見他穿着不錯,通身氣度不似普通男子,心裏替宋長寧高興。
也止不住艷羨,長寧生的模樣好,還有這般青梅竹馬長大的男子陪着,真是好命。
宋長寧在大方屋裏囑咐錢貴鳳,宋香茗的事還是儘快告訴二叔她們比較好,不能拖。
錢貴鳳點頭保證,絕對不會拖。
“姐,寒年哥來了。”
想起昨晚上,宋長寧心下微動,東西收拾差不多。
“娘那我先和他走了。”
“我送你。”
宋長寧拎着包裹進屋,和沈寒年視線交匯。
“寒年還帶着傘,現在走,也曬不到什麼。”
錢貴鳳捂嘴偷樂。
沈寒年起身:“走過去就熱了,大娘你別看她在家裏能幹,私下裏,脾氣大着呢。”
她什麼時候脾氣大的了,宋長寧生氣快步走過去踩了下他的腳。
“不準胡說。”
沈寒年臉上更加無奈:“大爺大奶你們看,這暴脾氣。”
除了村子,宋長寧火氣沒消。
沈寒年將傘塞到宋長寧手裏:“拿着,我背你。”
宋長寧重重壓到他後背上。
“瞎說話。”
她最近身子長起來,胸前有些痛,趴在他後背上挺折磨的。
走出去一段路,宋長寧疼的額頭上都是汗。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在顛簸會兒,她要疼死了。
沈寒年握緊手:“我能背動你,別鬧。”
“我沒鬧,你快放我下來,我想吐。”
她隨便扯個謊,沈寒年放她下來,看她怎麼去吐的。
宋長寧跑到路邊,乾嘔了兩下,受不住太陽曬,鑽進傘下,臉紅撲撲的。
一點都不為剛剛撒謊臉紅。
沈寒年捏着她脖子後面:“我且問你,為什麼不讓我背了。”
“還因為剛才的事生氣?”
“沒有,你別管了,也別問了,我不想說。”
這種事怎麼告訴他。
誰知沈寒年今天鐵下心要知道。
“不說不讓你走。”
宋長寧額前碎發貼在額頭上,臉還有細汗,她急的跺腳:“不能說,這是女兒家的事。”
“來葵水了?”
“登徒子,這種事你怎麼能掛在嘴邊。”
“嗯,好像你葵水日子不是這幾天。”
是他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