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逆天改命更其主
南風本就是煩悶地,所到之處無不不掀起一陣熱浪。
而東虎的南風不僅帶着喘不過氣的壓抑同時也順帶着煩悶后的暴躁。
看着晌午的晴空,蔚藍之下映着蒼穹,雲花堆雪間相連,鳳儀百無聊賴的凝視着。
轉眼間,鳳儀來到東虎已經近兩月。
如今,穆王手上的二十萬鷹兵盡歸白君。
溫太后痛失愛子,精神受刺已成了瘋女。
而白宮城內城外無不謠傳着溫府小姐溫柔與穆王雙雙遇刺身亡的傳言,而罪魁禍首首當其衝直指當今白君。
藉此,溫府發動政變聯合溫氏餘黨卻以慘敗告終,落得個株連九族的下場。
如今白君勢如破竹地掃蕩內憂,從此權傾天下,朝野上下無一不臣服。
而就在半月之前,獨孤大敗東虎南雀三萬精兵,轉而一路攻向西龍都城龍華宮,舉兵平定內患后便昭告天下在西龍登基為皇,立慕云為后。
從此獨孤一改前政奢靡之風氣,大肆徵兵強國,如今西龍已能與東虎平分秋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有平定四國之勢。
而一向膽大妄為狂妄自大的白君卻不以為然,他亦有四海歸一之志,然伐弱而警強是他慣用的伎倆,
除此,北玄是四國樞紐,各國都與之交界,而東虎若有意西征必先平定北玄才能觸及南雀西龍。看來他早已蓄謀已久。
如今他已命虎威將軍晏楚率二十萬東虎鐵騎兵臨北玄的要塞風雪關。
而獨孤怎會看不穿白君用意,他同樣想獨吞北玄,但為御東虎,他不得不先留着北玄,故,又不得不發兵救援北玄。
因為東虎靠海只與北玄交接,而他西龍不同,地處西北大陸一片平原廣闊之地,右銜南雀左接北玄,
所以,北玄是西龍抵禦東虎的屏障,而南雀卻是他西龍財源。
如今獨孤只有先滅了南雀,后與北玄合而攻東虎,自此天下歸一。
戰爭一觸即發。這讓鳳儀如何不擔憂,南雀如今已是兵窮國空,這是獨孤造的孽。
而鳳儀也是最近從花子葉親遞的消息得知,獨孤玦的父親本是西龍先帝的皇子,因血承火毒術,固是命定的儲君,卻被其三皇兄陷害。
龍辰在當時的馮玖也便是如今的韋聚星的掩護下才逃離至南雀。
而他的父親龍辰也從此改名獨孤忠娶了韋聚星的妹妹韋清霜。
獨孤忠雖是西龍皇嗣,但常年為南國奔赴沙場,窮其一生為鳳皇平定南疆。
如今細想來不過是借南國之力復國吧,只不過被凌將軍陰差陽錯毀了其處心積慮的陰謀,導致獨孤忠在管城一戰中因援軍不至且又不肯退兵以致身中數矢身亡,而其妻也追隨其去。
可是父君那時怎看的明白,竟因體恤獨孤玦年幼喪父,又因其父忠肝義膽為國壯烈犧牲而被親封獨孤玦,成為了南國第一個異性王爺,封號成王。
而如今這無比的榮華卻化為利刃插在南雀致命的心口,果真是養虎為患自取滅亡。
正待鳳儀一籌莫展之際,琳琅送上從侯府上呈過來的親筆信。鳳儀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心猛然抽緊。
她雖已意料獨孤會向南雀進軍但沒想到會如此之快,獨孤一邊援兵北玄一邊又調集十萬大兵駐紮在南國與西龍的邊界雪城。
況且獨孤這次所帶的兵盡相來自南雀,他們非常熟悉南雀的地形與地理位置,倘若設伏都是難上加難。
見及此,鳳儀心涼了一半,其實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
在來東虎的這段日子,她除了應付白君,又為了躲避窺心朱石的窺探,她時常躲在東虎的藏書閣。
期間她再次拾起了回春術。
故,她對血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不過她從東虎的《九天離經》中得知一種桎梏靜心咒。
此咒必須清心寡欲更不能行房事。
它可以控制人的慾望達到清心的作用。
但是它也只是起到了緩解控制的作用而不能杜絕,所以鳳儀時常壓抑着自己,實在忍受不住之時便放自己的血解一時之欲,并行令所有鳳棲殿的掌事丫鬟奴才通通撤離。
“皇後娘娘,白君讓您親去紫梧宮一趟。”
瓊瑤行完禮便上去準備替鳳儀更衣。
自鳳筎仙逝后,瓊瑤又重被鳳儀帶回身邊。
“可探知是什麼事?”
鳳儀為難的起身,心中卻此起彼伏不定,總預感着似有緊事要發生。
“娘娘,莫怕,白君想必是想你了!”瓊瑤似有所指的悟道。
白君對娘娘百般疼萬分愛,瓊瑤和琳琅都看在眼裏羨慕在心。
昨日白君還帶着娘娘去看百年難遇星雨,上前天帶娘娘登東虎最高的樓閣摘星閣看日出。前陣子見娘娘思鄉心切,便行人種上滿城的南雀國花梔子花。
那沁人心脾的香氣能讓人忘卻煩惱。
可是這些放在娘娘的眼裏卻變得一分不值。
這通通的浪漫通通的寵愛只換回了娘娘假意的偽笑和無奈地奉承。
鳳儀聽此,心知瓊瑤所意,但是其中秘事又怎是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知道的呢?
故,鳳儀並無更多的神態和言語只一味地讓瓊瑤更衣上妝。
來到紫梧宮,鳳儀遠遠便望見白君在宮門前等候。
望着驚艷的鳳儀,白君眼裏閃過痴迷,溫情地上前抱住鳳儀。
“怎麼才來?我已等你很久了。”
望着白君深情的眼神,鳳儀下意識地有些抗拒,她承認她的內心一直很矛盾。
因為她看得出白君眼裏的真情是裝不出來,可是每當她想去相信去接受他的恩澤時,那些決絕的話語便會浮現在她的腦海。
她不能錯,否則全盤皆輸。
故,她不僅壓抑着對血的渴望同樣壓抑着自己對他的真情流露卻還要偽裝深情。
“一會子不見就想我了?”鳳儀腳跟雙抬,雙手擁住白君的脖頸在他的朱唇上輕輕一啄,帶着少女的羞澀。
白君龍心大悅,順勢抱起鳳儀步入紫梧宮坐在理政龍紋幾前。
紫梧宮本是白君理政的地方,非親傳人物不得擅入。
鳳儀時不時會偷戀那片刻溫暖,就像這一刻,她選擇忘記這其中的利益衝突,安然地享受來自他懷抱的溫暖。
“喚我來,就為抱抱我么?可有它事?”
鳳儀這一刻是幸福的,她喜歡被寵愛被在乎被思念的感覺。
她貪念白君懷抱的熱度,眼幕不覺輕閉。
“作為南國的使者,花子葉明日將到訪我國。”白君看似平靜無波地回語,實則心裏早已浪濤洶湧。
他在等,等鳳儀的反應。
自從他窺探天命以後,時常坐卧不安。
原來鳳儀便是他命定的情劫,也是阻礙他四海歸一的絆石。
可是他親知自己無法對鳳儀下得去手,所以他暗自發誓,既然天下之主非我即她,那他便退居其後幫她奪得這四海之主。
他願意成為她的墊腳石,以及她的引路人,同時成為她最堅實的依靠。
所以他不顧朝野上下反對,一人強制命令晏楚率軍二十萬北擊。
然,他因好奇再一次不顧生命危險地窺探了鳳儀的天命,卻意外探得鳳儀是孤星轉世七殺命格。
究其一生,先後會有四個男人為其情盡一生。
這讓他如何忍受,花子葉是個意外,他絕不允許再出現第三個男人闖入她的內心。
於是他擅自改了鳳儀的命格,將自己的極向格強制更換了鳳儀的七殺格。
想他這一生真是膽大妄為,該乾的不該乾的他都幹了。
不過他從不在乎,他明知道強制窺天命改命格是逆天行事,死後將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轉世。
可是他無畏,此生若不能愛己所愛,來世又何如,若換一世情不求生世苦。
時間在靜走,帶着百轉千回的心緒,白君久久未聽鳳儀答語,以為其放不下花子葉正欲發作,低頭卻看見鳳儀安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裏帶着均勻的呼吸睡著了。
白君無奈,心中閃過心疼自言自語,
“竟這般累么?也不知好好照顧自己。”
白君大可將之放在紫梧宮臨用的睡榻上,但是他貪戀鳳儀的氣息只緊了緊臂膀的力度。
見鳳儀額頭之上已泛着密珠,紫梧宮雖有冰塊降暑,卻仍有些暑熱。
白君拿起錦帕輕拭着鳳儀額上的密珠,繼而右手拿起摺扇輕遞上清風,嘴角帶着知足的微笑,目光是那麼熱烈。
不覺白君還是沒能忍住吻上鳳儀的朱唇,那觸覺是那麼地柔軟富有彈性,這讓他迷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