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巨大的威脅
這麼落魄,還一身的臭毛病!
不過,他的確該好好的洗一洗,就算本人能受的了,寧懷懷看在眼裏都嫌棄。
她只能去浴室點開了熱水器,又找了條新的毛巾。
一切準備好之後,她站在浴室的門口說道,“洗去吧,熱水往左,冷水往右。”
男人側頭,一臉撲克牌似的表情。
寧懷懷這才一拍腦門想起來,人家瞎啊!當然看不見路。
她很有耐心的照顧這位殘疾人,不但把他扶了進去,又賞了個小板凳給他。
剛想把他一個人關在浴室里。
這男人又臭着一張臉問道,“你,打算讓我一個人洗?”
“不然呢?”
“一個小姐不用這麼矯情,過來幫我洗。”
寧懷懷被氣的兩眼直翻白,她咬着牙說道,“抱歉,我這個小姐也會挑客人。”
“開價,我買你一夜。”
寧懷懷氣的一關浴室的門,在客廳里高聲的吼着,“多少錢不賣你!”
門裏,男人坐在小板凳上一低頭,唇角溢出了一聲笑。
浴室里很快傳出了嘩嘩的水聲,好像生氣的就只有寧懷懷自己,她坐在沙發里瞪着不遠處的磨砂門,嘴裏咒罵連連,“臭瞎子,摔死你!”
“咚!”一聲悶響從浴室里傳出。
寧懷懷一下子從沙發里站起身,心說菩薩什麼時候這麼靈過,該不會真在裏邊摔了吧!
她慌張了一下,而後緊忙跑了進去。
唯美的畫面和滿浴室的熱氣,差點讓寧懷懷窒息在原地。原來他沒摔啊,只是因為個子太高一頭撞在了熱水器上。
所以,她看見了全部。
寧懷懷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盯着他,腦子裏已經全部為挖空了似的。
男人誒!
第一次這麼直白,勻稱又健碩的展現在面前。這簡直就是完美比例,他有寬闊的倒三角肌、腹底的人魚線,一雙筆直而修長的腿。居……居然比自己還翹!
“看夠了嗎?看夠了還不過來幫忙?!”
男人一喝,寧懷懷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看什麼男人的身體啊,這瞎子頭被熱水器撞了,鮮血正往下流呢!
“哦哦!”
寧懷懷霎時臉色緋紅,把臉別到了一邊。
一路側着頭走過去,摘了毛巾、又踩着抽水馬桶夠到了他的頭,“你也真夠笨的,洗個澡都能撞到頭。”
身男人一關水龍頭,氣憤的甩開了她的手,他仰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寧懷懷頓時沒了聲音。
不過,這個角度……
哇哦~
十幾分鐘后,男人只圍了條浴巾坐在沙發里,寧懷懷站在沙發上用棉簽佔着消毒液幫她清理。
“口子不大,但是三個。”
男人的臉色很差,咬着牙說道,“自己傷了一個,被你酒瓶子砸出來一個,還有你家的熱水器。”
寧懷懷嘿嘿一笑,不敢在廢話。
清創後上了藥水,寧懷懷找了乾淨的紗布和頭套給她固定好,然後才放心的說道,“應該沒事了,很快就會癒合的。”
男人不放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發現被包紮的很好。緩緩抬頭,看着寧懷懷的方向問道,“你家裏怎麼準備這麼全的東西?”
“自己有的時候也會有些小磕碰啊,在娛樂城那種地方上班,經常會遇到。”
男人雖然看不見她,但眸子裏微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他才問道,“你叫什麼。”
“寧……”
寧懷懷一下子閉上了嘴巴,因為突然想起了剛剛在浴室里的一幕。心想如果這男人眼睛看見了,又知道了自己的姓名,不會因為因為被他看見了身體報復嗎?再或者把錢要回去什麼的?
思及此,她拉了個長音說道,“寧……寧。那你呢?”
男人又是一陣沉默,“不記得。”
寧懷懷:“……”
她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來,驚訝的問道,“不記得是什麼意思?”
“怎麼傷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記憶是從遇到你開始的。”
天啊!
傷到腦子這麼嚴重嗎?不但眼睛看不見,記憶都跟着沒了。她開始對這個男人有點同情了,但轉而一想……
“你什麼都不記得,怎麼兌現你說的十萬,難道真的是跟我信口開河?”
“區區十萬。”他不屑的說。
寧懷懷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但情急下她還是拉住了男人的手臂,“你先別吹牛,如果你什麼都不記得的話,你明天要去哪裏?”
“你這裏。”
寧懷懷:“……你打算啃我?”
“記賬。”
記你個鬼啊!寧懷懷氣的血液一陣陣的衝上腦子,她二話不說拉起沙發上的男人往門口走,“走走走,現在就走,十萬我不要了行嗎?麻煩你換一家坑吧,我當個小姐也不容易,求你放過我。”
男人快速的一撐門板讓兩個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寧懷懷拽了他一下非但沒拽動,反被他手臂一勾拉近了懷裏。
“你……”
他好像是始終都在陪着寧懷懷在玩似的,唇角含着個笑。男人摸到了牆壁,而後把懷裏的人推了上去,一個棲身向前,她就被夾在了牆和胸膛間的縫隙里。
瞬間土鱉的寧懷懷縮着肩膀小聲的說了句,“你要幹嘛啊!我可是救了你的人,你不能……”
男人緩緩低頭,鼻尖不經意碰了他的發頂、臉頰、緩緩移到了她的耳邊。
“寧寧,你要不想損失的更多,就乖乖聽話。否則你說,剛才在浴室你什麼都看到了,等我好了我會不會放過你。你真的是做小姐的嗎?難道一個小姐會不知道那麼看一個男人洗澡,會有什麼後果?”
寧懷懷小臉抽在了一起,抵賴着說道,“都是水霧,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
不料,男人一挺身。
“現在呢?感受到了嗎?”
寧懷懷的小臉刷的紅了個徹底,她的確感受到了巨大巨硬的威脅。
“哦。”她恨自己土鱉,但囂張的氣焰盡滅。
耳畔,男人鼻息間的熱浪撲在她的小臉上,絲絲縷縷的滑進耳道里,他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像極了低音的大提琴,“還讓我走嗎?”
“不,不了。你想呆就呆吧,也不麻煩。”
嗤!
男人哼笑出一聲,陡然撤身,寧懷懷一背脊的汗涼了。
他好像剛剛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似的坦然,一隻手搭在了寧懷懷的肩頭上,“床在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