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蘇家

第347章 蘇家

景末宸雖武功高強,可他到底只是一屆凡人,不過片刻景末宸身上早已遍體鱗傷。葉凌惜狠狠的搖着頭,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洺分主的桎梏。

葉凌惜陡地森冷的對洺分主說道:“洺分主何不正大光明的和他打一場,他不是修習術法之人,即便今日你的人殺了他又如何?”

葉凌惜一邊說著,一邊自袖袋中摸出匕首,可還不等葉凌惜將匕首拿出,便見一身穿白袍的老者一手將襲擊景末宸的吢淵教人,打倒在地。

“吢淵教之人未免欺人太甚。”

而倚靠在寶座之上的吢淵教母看到眼前的老頭,急忙站了起來。三五步來到外面的院落之中。看着高高在上的白袍老頭,眼神很有深意。

“怎麼,曾誓不出山的蘇家亦為了這個毫無關係之人破誓而出,你們這般言而無信,就不怕遭到天譴?”

白袍老頭來到景末宸身邊,將藥丸快速喂到他的嘴裏,似乎不打算與他們多做糾纏。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蘇茹璟,你與我們蘇家早已沒有任何瓜葛,自你背叛蘇家那日起,你便不在是蘇家之人。”

蘇茹璟?

葉凌惜看着眼前被稱為蘇茹璟的教母,心中滿是疑惑,聽說她與蘇雪嫣同為蘇家出色的小輩,因蘇家沒有男子,是以他們二人就成為蘇家下一任家主的人選。

可那時蘇雪嫣已然與納蘭家的二公子有了婚約,按照規定她是不能成為蘇家的家主的,可蘇茹璟亦是不願一人守着偌大的蘇家,因那時的她早已有傾慕之人。雖那人只是吢淵的一個小小的二公子,無權無勢。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一個與仙澤大陸世代為敵的吢淵教。

二人相識與仙澤大陸的瓊花節,本是少女情懷,情竇初開的時候。二人就這樣互生情意。在二人不曾訂婚的之前,便忍不住偷食禁果。這一來二去自是隱瞞不了多長時間。

待老家主無意撞見時,這一切已然成為定局。自此蘇茹璟便被逐出蘇家。這些本是葉凌惜在神祀時,聽老爺爺說起,那時候她便知曉景末宸的母親同她的母親一樣都不是凡人,可為何會去到東籬,一個嫁給了當今皇上,一個則嫁給當朝丞相,卻是不得而知,葉凌惜不由得想起那時曾做的一個夢,夢裏那女子似乎在化解一場浩劫。可具體為著什麼事情葉凌惜卻是無從知曉。

蘇茹璟卻大聲的笑了起來,只是她大笑時丹鳳眼中卻掛着一絲極淡的淚痕,或許在她的認知里,她不過是想自己心愛之人長相廝守罷了。為何身為長姐的蘇雪嫣可以,她身為妹妹就沒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你們滿口的仁義道德,我不過是想與我心愛之人在一起,這又什麼錯,何至於你們要將他趕盡殺絕還不夠,還想讓我也乖乖成為你們的傀儡!本教高數你們,休想!”

教母說罷,手中的長劍直朝白袍老者而去,也不見她如何用力,但適才她所在之地,卻已然出現一絲絲寬深的裂痕。而劍風所到之處,一應陳設一一化為粉碎。

白袍老者也認真起來,只見他手中的拐杖瞬間化為利器,即便蘇茹璟來勢洶洶,白袍老者依舊穩如泰山。二人一來二去打得火熱。看得人眼花繚亂。

葉凌惜也不得不感慨,若是她當日被蘇茹璟所為難,那麼她此刻怕是早已如同一旁被化得粉碎的石獅一般吧。

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蘇茹璟和白袍老者的身上時,葉凌惜快輸掏出匕首,直朝洺分主的命門而去。

而洺分主雖是時刻注意着蘇茹璟的動向,可他到底是修為高深之人,即便他不曾對葉凌惜有所防備,但依照葉凌惜如今的身手也不能傷他分毫。

眼見他一把輕鬆攔下葉凌惜手中的匕首,葉凌惜心一橫,直接將匕首放在自己修長白皙的脖子處。

“放我們走!”

看出葉凌惜眼中的決絕,洺分主這才急了。

“凌兒,你……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葉凌惜看着步步靠近的洺分主手中的匕首又靠近自己的脖子幾分,眼見葉凌惜白皙的脖子上湧出鮮紅的鮮血。洺分主這才不在朝葉凌惜而去。

而葉凌惜則一步一步退到景末宸的身邊,葉凌惜正要扶起景末宸,卻見他身後突然有一道劍光朝他而去。葉凌惜二話不想就要當在他的身後。

可早些時候葉凌惜死在二人面前的場景還一點一滴都刻在二人的腦海之中。景末宸雖身受重傷,卻也不允許葉凌惜這樣擋在他的身後。

只見他緊緊的將葉凌惜抱在懷裏,而看洺分主則早已運轉術法將早已押解在一旁的蘇毓嫣托起直朝景末宸的身後擋去。

就這樣適才在一旁看戲的蘇毓嫣則頃刻之間便丟了性命。預料之中的疼痛感並不曾來襲,景末宸心中遲疑之時便聽到身後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待他回頭一看只見是奄奄一息的蘇毓嫣。這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即便景末宸心中厭煩她,此刻看她為自己而死,差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嫣兒,你這是何苦!”

景末宸蹲下來抱着蘇毓嫣,而蘇毓嫣則笑着說道:“表……哥……從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有心懷不軌,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今後我可以去陪着我母親了。”

就這樣蘇毓嫣說了這幾句話后,便靜悄悄的躺在景末宸的懷裏。景末宸還來不及多想,罪魁禍首洺分主則拍着手說道:“真真不愧是宸王殿下啊,即便是生死之時也有人心甘情願的替你擋劍擋刀。”

景末宸捂着胸口將葉凌惜護在身後,看着洺分主的眼神卻是葉凌惜看不懂的情緒。

“我曾覺得虧欠你,是以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三讓,可你不該認賊做母,甚至心甘情願的為她鞍前馬後。她看上你什麼,不過是因為你是可利用之人,而你又是母妃的兒子。”

景末宸話落,洺分主卻笑道:“母妃?哈哈哈哈,她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我自出身起她可曾抱過我幾次,即便是出宮看我也是托嬤嬤照看,即便她貴為貴妃又如何,從小到大我可曾看過房間之外的景色。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的安危。可你呢,你也是她的兒子,自小錦衣玉食,衣食無憂。自是不能明白我的苦楚。”

洺分主說罷,眼中已然泛起紅色。

景末宸卻說道:“我欠你的,自會奉還,可你不該為了你的目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凌惜,她於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陌路人。”

洺分主聽罷,嘴角泛着苦澀。

“你又什麼資格說我,若不是景寒為你們二人賜婚,若不是看在凌兒的面上你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二人劍拔虜張之時,在天空之中打得火熱的二人,也分出了勝負,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率先來到地面,只見他一掌朝洺分主拍去后,順手抓着葉凌惜和景末宸便消失在吢淵教的空中。

而落後他片刻的蘇茹璟才落地,便朝後退了幾步,洺分主正要去追,便見一道紫色的身影攔在自己的面前。

只聽見蘇茹璟捂着心口,氣喘吁吁的說道“:“快追,那老頭子撐不了多久了。”

正預追的眾人這才急忙朝四周搜索而去,而琹欒則急忙上前扶着蘇茹璟去寢宮內休息。

而白袍老者在帶着葉凌惜與景末宸來到入口之後,便在也撐不住倒在地上,看着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的老者,葉凌惜急忙將袖帶中的穩心丸喂到他的嘴裏。

老頭半是糊塗半是清醒地推着葉凌惜和景末宸說道:“快……走,他們的人很快就會追過來!”

果然白袍老者才話才說出口,身後邊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葉凌惜和景末宸則扶着白袍老者,正朝出口而去,可此地早已被他們的人封鎖起來。即便二人身上有微薄的法術,也是不能撼動這封印半分。

葉凌惜看向四周,只見不遠處是白茫茫的萬丈深淵,而另一處則是深不見路的深林,不管是那一處都危險重重。

正當葉凌惜猶豫之際,景末宸卻說道:“你帶着長老先走,我來引開他們。”

葉凌惜才想說話,他們前面則傳來洺分主邪魅的聲音。

“其實倒也不必這麼麻煩,今日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葉凌惜抬頭看去,正見洺分主帶着大隊人馬將他們團團圍住。

“是嗎?”

洺分主話落,葉凌惜便見夏尋與納蘭又濘一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現的二人,洺分主顯然不曾想到他們會出現在此地。

夏尋則說道:“你以為,就憑你小小的伎倆可以困住我們多久。”

洺分主則笑了起來:“既然今日你們都在此地,那麼正好也免去我尋找之苦,今日你們一個也休想離開。”

洺分主說罷,手中的長劍劃破寧靜,夏尋手中的長琴飛出,琴聲響徹吢淵,早有受不了之人放下手中的兵器,捂着耳朵痛苦的叫喊着,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着,而洺分主見此,手中的長劍直朝夏尋而去。

可還不等他靠近夏尋,一旁的納蘭又濘早已出手,只見他手中亦是一柄長劍在手,微光亮起之時,二人已打了幾個來回。

洺分主則在閃躲之際說道:“你確定要站在他那邊?”

納蘭又濘聽罷,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頓,洺分主則趁機朝納蘭又濘的手臂劃去,好在納蘭又濘早有防備,隔空翻滾之時,一腳踢飛洺分主手中的長劍。

洺分主見罷,化手為掌,只見他一記掌風直朝景末宸的方向而去,景末宸見罷,一個閃身快速躲開,而洺分主的掌風正好打在身後的封印上,封印應聲而開。

“快走!”

空閑之餘,夏尋對着葉凌惜他們喊了一句。葉凌惜聽罷朝他們二人點了點頭,便同景末宸一起扶着白袍老者,朝外走去。而洺分主見此,急忙上前阻攔,可他即便術法高深也不是夏尋與納蘭又濘二人的對手。很快洺分主就落了下風,堪堪後退。

而夏尋與納蘭又濘卻不與洺分主多家糾纏,只見二人一個山閃影皆消失在此地。

而葉凌惜與景末宸扶着白袍老者出了吢淵不久后,便來到了二人第一次在皇宮中誤打誤撞來到的地方。只見此處密林深深,難怪他們敢把出口設在此地。

四周地形繁複無常,即便是長年累月在此地生活之人也不敢輕易踏足此地。

片刻后斷後的夏尋與納蘭又濘也走了出來,只見他們看了葉凌惜景末宸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靠着的白袍老者。似乎想要詢問他們二人是否要留在東籬。

景末宸則說道:“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與各位同行。”

眼見景末宸又意避開自己的身世,夏尋也不勉強,畢竟這是他們蘇家的家事,他不便多問。而後便見他看向葉凌惜。

葉凌惜則說拉着夏尋的袖子略微撒嬌地說道:“夏哥哥,凌惜初來人間,這還沒玩夠呢,還不想回去!”

夏尋則揉了揉葉凌惜頭,又看了一眼葉凌惜身上的喜服調侃道:“神女大人今日這一身倒是好看,還是我們來晚了,不曾看到神女的拜堂的風姿。”

葉凌惜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飾,若是她此刻這麼一身衣服出去,只怕是還不曾到東籬城便被傳開了。

只見夏尋快速捏了個決,迅速將葉凌惜身上的衣服化為普通的衣裙。隨後又見他將一顆藥丸喂到葉凌惜的嘴裏。

葉凌惜吞下后,便覺着自己身上的真氣在慢慢恢復。看着夏尋會心一笑。

眼看此地不能久留,葉凌惜則帶着重傷的景末宸朝外走去。

夜裏葉凌惜帶着景末宸來到自己的小院中,此刻的景末宸身受重傷,葉凌惜自是不能將他帶去王府,只是休書一封,使了信使將信送到宸王府,而葉凌惜又給西瑾的北宮寒夜去了一封信,要他務必護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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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病王沖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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