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奉子成婚
“貴人看着年紀不大，容我叫聲姐姐？”
“乞妃，蘇貴妃可是你母妃，不可亂了輩分。”皇后出身世家，對此很是在意，不等蘇曉曉答覆便斥呵。
“左右不過一個稱號，皇后又何必在意呢！再說按年紀來說我喚貴人姐姐也沒什麼不對，若是皇后這般，我肯定不會喚你姐姐啊！”對着馮靜嫻小瘋子實在沒什麼好感，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像是幾世的仇人一樣，真不愧是夫妻啊！
“混賬東西，一點教養都沒有！蘇貴妃，人你就帶回去好好教導，本宮不想下次見面還是如此無禮。”
本就不喜，現在更是厭惡，都是她厭惡至極的人，臭味相投。走了也就眼不見心不煩，反正也沒指望她能對自己多尊敬，夫君都那般囂張，她還能差到哪兒去？
不得不說這次馮靜嫻的想法倒是聰明，不能說她看透了小瘋子的本質，只是她對南宮曛母妃的厭惡已經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連帶相關的人也都不會放過。
面對皇后的提議，蘇曉曉只好應下起身帶着小瘋子離開。
“蘇姐姐，這就是你的宮殿啊，比鳳儀宮還要豪華啊。”
“皇上錯愛罷了，王妃見笑了。”
“蘇姐姐，你喚我霓裳便是，我真心想和姐姐交個朋友。”霓裳嘟着嘴拉着蘇曉曉的衣角有些委屈，就像你不答應立馬哭給你看似的，讓人不得不屈服。
“嗯，霓裳。”蘇曉曉被自來熟的小瘋子感染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算是答應結交她這個朋友了。“霓裳，是要學禮儀對吧，現在學嗎？”
“蘇姐姐，這就算了，沒這必要，我們好好聊聊天嘛！”小孩子般的撒嬌並沒有讓人反感，卻帶着一絲絲可愛，惹人歡喜。
難得在宮裏找到一個性子極好的人，哪能不好好了解了解。再說聽她們剛才的話，蘇姐姐應是很受寵，這樣對她的事也會有些幫助不是。
“這……好吧，還真是個孩子。”已經成為貴妃幾年了，雖說年歲相差不大，但在蘇曉曉看來霓裳就是個孩子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媳婦兒。
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很是寵溺。“霓裳你的本姓呢？”
偏着頭愣了一下，“阮，阮霓裳。”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直到侍女端來飯菜兩人才覺得餓了，可正吃飯時又出了岔子。
不知道為什麼，小瘋子剛上飯桌就開始乾嘔，直到換了飯菜才好些，且儘是些酸辣食物。蘇曉曉見狀有些懷疑，便開口問道：“霓裳，你這個月的月事來了嗎？”
“沒有啊！”
因為練武的緣故，她身體自小就受了損傷，月事不調乃是常事，聽見這樣的問題，也沒有什麼疑惑，回答得很是順口。
聞聲蘇曉曉只是笑笑並不解釋什麼，她想着若霓裳與曛王之前就相識，在未婚的情況下行了夫妻之禮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是懷了孩子才有的孕期反應，瞧這模樣霓裳還不知道，不如就把這驚喜留給他們夫妻吧！
接下來的半天，小瘋子就在蘇曉曉怪異的目光中度過。她實在想不明白蘇曉曉怎麼突然間就變了樣，把她當國寶似的，熱情的讓她有些受不了。
其實這不能怪蘇曉曉，她本身就喜歡孩子，可是她沒能有自己的孩子，或者說在宮裏有人不允許她懷上孩子……
“你要在宮裏留宿？”眼看天都黑了，霓裳還沒有走的意思，詢問之下才得知她的想法，卻被弄得焦急頭疼。今日可是……
“嗯，蘇姐姐你不會趕我走吧？”
“嗯……這……”蘇曉曉看着霓裳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法拒絕，若留她下來定有諸多不便，可見她如此渴求又心有不忍。
“好吧……”最後，還是蘇曉曉妥協，霓裳一臉笑容的對着她，她也只好壓下心裏的擔憂。
霓裳終於得償所願的留在了宮裏，蘇曉曉將她安排在了偏殿，因為她的要求也就沒有派很多的人伺候着，只有鬼丫跟着。
“王妃，這是貴妃吩咐熬的安神湯，讓您喝了再睡。”宮婢放下一碗黑乎乎的東西便恭敬地離去。
“啊，我不想喝，鬼丫你喝了吧，別浪費了。”
“額，王妃……”
夜深人靜，繁華的宮殿逐漸陷入沉寂，正是幹壞事的時候。
青鸞殿的偏殿裏，本該住着的小瘋子此刻卻不見人影，床前靠着的是陷入沉睡的鬼丫。主僕二人就這樣，一人失蹤一人熟睡在這安靜的偏殿無人知曉。
宮殿之上，有個黑影來回的跳躥着，正是消失在寢殿的小瘋子。就是為了這守衛森嚴的國庫她才會不惜一切，也是她接近南宮曛的原因之一。
在南宮曛出名以前慶已然是大國之首，當今聖上南宮焰的魄力威震四海不比其子差。只是現在年歲大了，又新人輩出，才漸漸淡漠下來。但他的勢力卻讓人無法忘懷，尤其是那一騎驍勇。
龍吟是南宮焰年輕時建立的直屬於他的黑暗勢力，若不是當年皇位之爭他遭人陷害，還不一定能讓龍吟面世。如今這隻隊伍就隱藏在慶京中，若不是懼怕這神秘莫測的龍吟，她也不必非要成為這皇室之人。
“這也太多人了吧……”
隱在牆角的小瘋子眉頭緊皺，藏寶庫連入口都守衛如此森嚴，那裏面的人應該更是難纏，就憑她一人怕是很難接近啊！更何況那暗中隱藏的是否是龍吟她根本不知，就這樣出手怕是會死的很慘。
如此情景小瘋子也只好離開，一個人真有點寡不敵眾啊。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藏寶庫外面開始熱鬧起來，大批的御林衛湧來，黑暗裏更有人向她呆的方向襲來。
小瘋子被這突來的狀況整蒙了，等反應過來黑影已快到眼前，二話不說拔腿便跑，還順手向後撒出一把迷煙。
黑影輕巧的躲過，繼而奮力的追逐着焦急的小瘋子。
察覺到身後的黑影越來越近，小瘋子心裏也越來越着急，她自詡無人能敵的輕功此刻毫無作用。
就在她打算認命時，老天還是對她仁慈了一次，她一腳踩空了……
趕來的黑影立在牆頭，疑惑追逐的身影竟突然消失，片刻便離去。而黑影所立的牆角下，小瘋子正以一奇怪的姿勢動彈不得，那一下踩空，她巧不巧的被卡在了假山和宮牆的陰影縫隙中。
喧鬧的宮廷很快恢復了平靜，可小瘋子還是不敢輕易出來，就怕有人還守着。是以，她又多呆了一個時辰，才一瘸一拐的奔回青鸞殿。
經過蘇曉曉住的青鸞殿主殿時，裏面傳出陣陣壓抑的呻吟，擔心蘇曉曉出事的小瘋子立刻沖了上去，天真無邪的她走近才發現，真真是她多疑了。
房內明顯是魚水之歡的低喃聲，粗心的她這才發現房屋周圍的侍衛都到了院門口守着。瞬間紅了臉頰的她，對這樣的現場可聽不下去，轉身離去。
“鸞兒……”南宮焰的聲音突然傳出，引起了小瘋子的不解。蘇姐姐的名字好像不是這個吧……
霎時心情變得複雜，青鸞殿以前住的是南宮曛的母妃，這聲呼喚應是其名字吧。或許這就是宮裏女人背後的凄慘，也難得蘇曉曉她能有此心境，在這宮裏看似高貴受寵的她才是最悲哀的那人。
“啊……嗯……嗯……皇上……啊……啊……”
努力忽視蘇曉曉那似歡愉又似痛苦的聲音，她默默地離去。
別人的生活，她只是外人，無法干涉太多，但若蘇姐姐需要，她一定竭盡全力，這是霓裳對這個才見一面的女人的莫名好感……
曛王府，凌彥剛把小瘋子留宿皇宮的事告訴了南宮曛，還帶來了蘇貴妃的禮物。
“本王什麼時候多了個母妃？這些個安胎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後宮的事，南宮曛並不感興趣，那人要安在他身上的身份和歸屬隨他去便是，可這牽扯到他剛娶進門的王妃就得關心關心了。
“好像是王妃身上的痕迹和用膳時的孕吐讓蘇貴妃誤解了，而蘇貴妃正是爺名義上的母妃，如今是青鸞殿的主人，就做了這樣的安排，王妃也宿在了青鸞殿。”回這話時，凌彥心裏也暗自猜想着，爺到底有沒有和王妃那啥啊？這都搬一屋去了，難不成還能坐懷不亂？這王妃看着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是說爺他……
“凌彥，你怎麼也知道是孕吐啊？”有些不懷好意的對着凌彥笑着，看的凌彥毛骨悚然。
爺，你不知道你笑起來很瘮人啊。在凌彥快求饒的時候，南宮曛終於放棄笑着看他了，“這事兒暫時不用理會。”
“爺，這事就不管了？”爺不會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吧……
“要做什麼也得等她回來再說不是。”抿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面具，還有人在等他呢。
大廳里，南宮誠正襟危坐，眼神犀利而肯定，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誠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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