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獄卒

第十九章 獄卒

黑土跪在地上慢慢堆砌着沙堡,赤土圍着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今天吃什麼。”

“隨便。”

“那就吃麵包吧。”

“不吃。”

“所以你今天到底要吃什麼!!”

似乎一切都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那個廚房,幸原君也進過,他做的點心很好吃,儘管裏面加了料,可還是很好吃。當時她和俊介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可最終,那兩個青年還是永遠地躺在了外面冰冷的土地上,幸原還是沒有找到他的妹妹雨禾,俊介還是沒有追到奈奈子老師。村子裏甚至對他們的死亡只草草掠過,一個簡單的儀式,一個衣冠冢,兩人的父母在葬禮上大哭,然後永遠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傷心的村子。

奈奈子是邪神教的探子,她潛伏的很成功,大家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會背叛村子,正因為她的成功,使得對飛段的訊審更為嚴厲和迫切,所以對於審判與他差不多同時入獄的,包括迪達拉的犯人,統統都成了上層的特權,就連黑土都不允許去探監。

“你今天有心事。”

“沒有。”

“為什麼沒有去做任務。”

“你不是也沒有去?”

赤土不知何時從廚房走出來,立在她面前。

“計劃是在今天對嗎,在聽到你的新指導上忍的抱怨以後,我特意請了假。”

黑土抬起頭。

“你如何得知。”

“你是我的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彼此。”

黑土指了指餐桌,“迪達拉哥每天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即使這樣,你也要阻止我?”

“我至少一定要先保一個!更何況……他犯了錯。”

“犯了什麼錯?”沙堡盡數散去,黑土猛然站了起來,一把拽住赤土的衣領,“而你們之所以發現,僅僅是因為他救了我。”

赤土猛然後退一步,躲過黑土踹來的一腳,“你瘋了?!”

“無論如何,我就是要成功,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黑土的手摸向忍具袋,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收了回來。

赤土卻早已動手了,鐵鏈在半空中一掃而過,將桌上的瓜子一掃而空,正好擊中妹妹的腰際。

黑土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頭磕到茶几上,再次負了傷,暈了過去,體術是她的特長,但是因為當時身體根基受損,這特長是全然建立在沒被打中的狀態下的。

赤土在原地怔了怔,嘆了口氣,走過去把黑土抱起來,送回房間,想了一下,又把她的手綁了起來,然後將房間門反鎖,走了出去。

“如果你的計劃不夠完善,這會毀了你自己。更何況,你前幾天殺了人,我和大野木頂着壓力才保下你。至少這幾天,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房間裏,黑土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窗外,一隻雪白雪白的小兔子正扒着窗戶看,是宇智波,宇智波後方,還有一隻烏鴉看了過來,都是有些血紅的眼睛,紅的像瑰麗的紅寶石。

這麼說來就更好了。本就是以防萬一把宇智波帶過來關鍵時候替身術逃跑,這樣對宇智波而言是負擔,可能致死的,如果它附近還有別的活物,那麼對宇智波和黑土而言都是好事。

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結印,只一個瞬間,黑土出現在窗外,椅子上的繩子瞬間鬆鬆垮垮地落地,一隻漂亮的烏鴉似乎一臉震驚了你這個大膽可惡的女人的表情,看了過去,看上去蔫蔫兒的,替身術對活物而言有着偌大的傷害。

黑土把兔子揣懷裏,在周圍望了一下,輕巧地消失不見。

座位上的烏鴉慢慢閉上眼睛,然後居然就這樣融化,然後一接近地面就滲透下去,似乎不見了。黑暗的地穴深處,一個長相古怪的傢伙睜開眼,他一半臉慘白,一半臉漆黑,“喂喂,不是吧。”他嘟囔着看向正中坐着的虛弱陰鬱的老人,一份盡職盡責的死亡報告出現在他本體的記憶中。

……

獄卒是個老人了,確切的說,是一個行將入土的傢伙,看上去陰沉沉,歲月的溝壑在他慘白的面上縱橫,使得他看上去像厲鬼勝於活人。他甚至不是忍者,卻是岩隱村至關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因為我精通刑罰啊。”獄卒在一日醉酒後哈哈說道。“我可以割上你九九八十一刀,均不在要害,你的鮮血會流淌而下,可你不會死,要活受這苦楚。”

“我可以截斷你所有指甲再等它們長出來,我可以在你的傷口處灑鹽,折磨人的辦法很多,我們可以一條一條說,一條一條做。”

飛段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胸腔處的震蕩使得他肩胛骨處的鐵鉤刺的更甚,鮮血緩緩流淌而下,可他似乎是唯一沒有受影響的犯人,關心的只是他們要如何處死自己。

“你可再別嘮叨了,是不是人老了以後就會變成這樣。那我可要提醒你了,金頭髮的小鬼,沒錯就是你,你可要在自己老之前找個地兒把自己炸成碎片才好,你已經夠煩人的了,要是老了可怎麼辦。”

迪達拉也笑,他看上去比飛段狼狽很多,失血過多使他面色前所未有的慘白,他虛弱至極,甚至懷疑自己被放下來時是否可以站穩,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被飛段吸引過去。這個人神神叨叨的,看上去又蠢又危險,現在,還很聒噪,只聽他又開始了絮絮叨叨——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單憑你的長相,便可讓少女嚇的上吊自殺。”

“那我的老婆內心可真是強大。”

“你還能有老婆?”

“死啦。”

“怪不得。你的酒能讓我喝一口嗎。”

獄卒煩不勝煩,將酒瓶一甩到飛段身上,酒水灑在他縱橫交錯的傷口上,還有一些濺到了迪達拉的金髮上,獄卒抬了抬昏沉的眼皮,平時點煙的火柴一劃,手中明火瞬間照亮了陰暗的地牢。

“放心,不會讓你們死的。”

“我當然不怕。”飛段笑嘻嘻地回應。

可獄卒卻在下一瞬間倒了下去,沒有絲毫預兆,火焰也在一瞬間猛然升起燒灼着地面,首先便把他吞噬了進去,獄卒在火焰里不住抽搐,皮革燒焦的味道傳出,飛段和迪達拉欣賞了一會獄卒的死相,其他囚犯無動於衷地看着火焰燒灼,似乎對生沒有任何期望。

飛段饒有趣味地看了看旁邊面無表情的迪達拉,真是難兄難弟啊,他假笑着道歉,話里卻沒有絲毫真實的歉意。

“抱歉啊,把老頭氣的跳腳,不過他死了這火怕是無法操控了,這下,你可能真的要死了噢。”

迪達拉不理,有些意外地透過火焰望去,那裏有一個身影,立定在門口,和他對視。

“你居然來了。”

下一刻,他面前出現了一層厚重的土牆,只聽“轟”的一聲,土牆應聲倒塌,撲滅了烈焰。

“我怎麼不會來?”

黑土跑了過來,隨手抽出燒焦的屍體上的苦無,抱着迪達拉,他的心因為她腦袋的貼近狂跳不已,又迅速恢復正常。

血。好多血。傷口。這是黑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這樣的場景,可她始終保持平靜,儘管面色蒼白的不亞於他。

“我該怎麼做。”

黑暗中,他的聲音平靜而沙啞地從上方傳來。

“先鬆開鎖鏈,看這個鉤子,把我從上面放下來。”

黑土解開鎖鏈,然後在下方用力拖住迪達拉,迪達拉微微皺着眉,至少現在他的手可以動了,他扶着鉤鎖,一用力從上方掙脫下來。

突如其來的着地感讓他在心裏踏實的同時雙目發黑,整個人的重量完完全全壓到黑土身上,使得她也險些沒有站穩,她扶着伏在她肩膀上的迪達拉,平靜地看向上方沖他們笑着的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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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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