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歷磨難脫胎換骨 經錘鍊鋒芒顯露

周密經受的百世不遇的雕人令的雕琢，心力已疲，舉止間似若千斤之重，說話問答久思而言，思考問題，三思而行。喬蔭春如若知道雕琢之後的周密的表現，誓不對周密雕琢。只知天下之士皆是輕而易舉間獲得。素不知，如此艱辛與痛苦之中成長成才。周密聽得可靠消息，喬蔭春思維混亂，從此間放蕩天下，而不知其恥，周密一時嘆惜不已，也知道是他的歸宿，任何人想得到一定成果，必然為之付出更多的慘重代價。而喬蔭春也不例外，這是世有的模式。周密雖然成就了萬古不變之神，接受了世人的唾棄之變，經得萬眾接受，而掌握了軒轅氏的世代皆傳的大權。此一時，彼一時，周密站在權力頂峰之上，高處不勝寒。民簇的興衰皆在自己的一舉一措之間，知道肩上的重任有多難，經受雕人令的洗禮，周密變得從容不迫，一心把身邊的人看得清楚，唯賢而用，唯德而居，唯才是舉，天下忠心之人自會分理天下之事，天下之間莫不如此。只要心內忠心於民族之心，必得眾心抬舉，如若不然，天下傾覆。周密時刻警示自己的言行舉止，成就萬世之基業。

憂患意識銘刻於心，警覺性悟玲瓏八面。個人榮辱淡然處之，人性習性消失殆盡。處事待物而深臧不露，輕言細語而擲地有聲。心若懷谷而意若盤石，靜如處女而動若脫兔。雕而成器，琢而不凡。歷萬世之基業，創華夏之輝煌。舉金尊而邀日月，獨愴飲而長噓嘆。歌螳螂捕食之神韻，嘆黃雀探頭之凱旋。知弦歌而雅意，奏明曲於廟堂。伸張大義於天地，潤浸甘露於蒼生。

周密踏歌而行，冒雨淋濕而走。不意間轉了幾道彎，拐過幾道路口，不知仙境何處去。卻不聞：“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這裏姑且不論大小世俗之爭。只聽得優雅琴聲而起，渺渺於懷，聲聲扣人心弦，不緊不慢，松張自然有度，雅若絹絹細流，心境自然開闊。於是移步傾聽間，意欲有鼓角爭鳴之音，萬馬奔騰馳騁疆場之聲。突然間，彈奏聲嘎然而止，崩聲而弦斷呼，周密心間一跳，站立不是，伸張不能，打覺閑散仙家的清休，實屬罪過。正要藉機離去，不料廳堂內走出一青年人，清秀慧中，眉宇間點綴着仙家靈氣。周密見之果然與世內之人不同凡響之處，那年青人端莊而言，意指周密，家師約請相會。周密餘光四散，方才才知，並不見有人在旁，所以欣欣然而心情歡悅，於是對曰：“煩請教家師高名，晚輩無意間闖入院內，但聽餘音裊裊，非等閑視之。因而吸引前來，如有冒之處，請稟回大師，容悉晚輩冒犯之罪。”那年青人對而言曰：“家師並無怪罪之意，早料今日必有稀客來訪。幸得拜會，家師不幸榮幸之至。周密厄然，今天來此，純屬偶然之機，難道世間真有如此神機妙算之人，不禁感嘆不已。又因周密本人身份疑團重重，難已一時再釋爭論。如此世外高雅之士，不懼官門權勢，不問世間閑事，不貪戀世間雜欲紛爭。無意與世之爭，於寧靜僻野之處，修心養性久矣。周密在年青人相約之下，心間存慮，抬頭而望。木門雕花欄，廳堂內乾爽，淡雅清香。正廳之上掛像道教尊師太上老君。年青人指引路徑，周密看時，只一青布衣衫，銀髮細髯一老者旁坐於椅上，旁放一琴，年代久遠，漆脫板面而琴弦光滑，周密進了內門，那年青人說了，不意打覺二人會談，家師久不出戶，腿腳不便，敬請諒解。言罷關門而去。周密站在一旁，粗略打量世外隱者，見其清心寡欲，身旁一琴一桌一椅一茶具，並無其它。周密意欲請教。開口尊駕仙顏。那隱者開口而言：“客人來自何方凈土，寶居何地，姓甚名誰，家中排行老幾。”隱者一道相問，口語清晰，意欲分明，精神明晰，而其聲蒼老帶有悲涼之氣。周密略一思索，並無過甚之處。便一一如實做了回答。母姓何氏，但一一相問，周密細而琢磨，只耐此事並不好當面拒絕隱者相問，如若事事隱臧，何不拋磚引玉，引蛇出洞試看隱者何意，如若斷然拒絕，已傷隱者之心，於老不敬。決非周密性格之使然。於是周密一五一十的回答，並無半點隱瞞。老者聽后，有些驚疑不定，說道：“既然是譚萬克之外孫，定能通曉各類武學之精要，特別是其神拳，伸出如電，快速如虹，是其家傳絕學，且譚萬克所傳嫡系，力大無窮，久未見識，今日見得，能親自演練一番，可大沁人心，不知意下哪何？”周密聽得老者如此之言，心內不禁大驚，如此世外之人，不禁也知其世間有譚萬克其人也，不禁暗自感嘆不已，不知其與外公有何淵源，如若是仇家，但當如何？亮出家傳絕學，如若知曉，到時何能收場。周密心下尋思間，不料被老發現端倪，於是聽老者而言曰：“小年青，你不必多慮，自小以來，我與你家外公情同手足，兩小無猜，今日聞和故人之後，不甚感激，所以想驗證一番，別無它意。”周密聽得老者此番話來，心內頓然開朗。於是伸手一擊，如同閃電般擊穿長空而去，如神龍擺尾，如彩虹貫日。老者不禁呆了半響，才回神過來，笑哈哈的說道：“果然是譚萬克的嫡孫長子，聽聞他並無兒子，只有一嫡女，喚名叫婷女，是也不是？”周密又是一驚，此人對我家情況了如指掌，不知是何許人也，母親自出生之日起，久不在江湖露面，何已知之母親名字。心想還是提防的好，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聽他言下之意，也略知其幾分。倘若如此，如有此之心，周密又將面臨著什麼樣的結果呢？不意再招敵之心，且看他如何說完。老者嘴角顫動，雖神智清晰，但感情似乎有些激動，而言曰：“我問你話呢？怎的不回答了？”周密不覺一顫，於是說道：“老人家與我家外公淵源頗深，心內疑團重重，不敢輕答，還望老者原諒之處。”老者顫動着嘴巴，忍不住的喝--喝--喝--大笑起來，果真是譚萬克之嫡系子孫，不愧有些心計。今日見得你有如此本事，又相貌堂堂，人才武德堪稱一絕，在下實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有何不服之理，想當初之際，也有這份心思，只是因天性不如，而淪落於此。”說完不禁一聲長嘆。周密心下不禁一陣好奇，心嘆道：此老先生也非一般人也，何故自嘆不如，心下有些疑慮不解，於是說道：”老先生也非常人所不能比，何故長嘆？”老者聽后，竟大笑起來，說道：“你等眼光甚高，傲視一切天下群雄，如同草介一般，也能看上我等庸俗之才。”周密驚嘆而言曰：“老先生，何出此言，我輩自祖上以來，並無持才傲物之說，何為其道理也。”老者聽得周密如此說來，竟忘記自己道家身份，“喝--喝--喝--”大笑了起來，說道：你乃當世雕琢之才，又因傳授了二代，當然有着非人一般的氣質與禮節，想當初你外公譚萬克是未經雕琢之才，粗曠豪放之輩，持才傲物，不把人放在眼裏，眼內唯我獨尊之人。我當年也年輕氣盛，竟與他爭一時之氣，沒料他本事如此之高，力道如此強勁，生平罕見。當時見他出手，伸手如長空撩月，大海探底之式，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裏，是才有如此空懷之想，後來見得如此，有甚拜見你的母親婷玉，一時為其優雅氣質所傾倒，一目難忘，當時我家甚是富有，所託了媒人，禮數並不輕少，然譚萬克竟大眼不望，小眼不棄的丟在一旁，後來才知下嫁與沒落之家周姓為妻，一直以來我難解其中原由。後來，遍訪名師，學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想與之比個高低，卻不料譚萬克早已隱居世下，不知去向，心下甚是遺憾之極。今日遇到小青年，方才所悟，人生最珍貴的不是財富，而是天生帶來的天性本事，不學而通人生真理，真乃蓋世奇才也。我初時不信其中真假，后終有所悟。殊不知人生代有人才去，休教日月度光蔭。

周密自歷經磨難，已是性情大變。談此舉彼都文雅得當。老者見了周密甚是歡喜，一面與周密談話，一面灑茶，甚是得當。周密見得老者道骨仙顏，更甚是談起自家長輩往事，有心想了解深入當年祖輩之事，於是久談一會，傾耳靜聽一下。又因其談吐不俗，過目不忘之才，了解甚多，有此崇拜之意竟忘記離去。已是撐燈時分，老者欲意留周密吃完晚飯再走，以圖飯後再敘與譚萬克別後之情，可是周密不意增添麻煩，待日後有空再敘，權且就此與老者別過。臨行前，老者說：“不如在此吃過晚飯，再來秉燭夜談，如何？”周密見得老者如此禮遇，微露笑容而言：“今日已晚，待明日定當拜謝。”周密謝過老者，拜辭而別。

周密回來，回想起與老者談過的話來。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安息。暗自心想，明日再與老者一聚。昨日意欲未盡，定當再談。第二日，周密一覺睡到天明。醒來時，天已大亮。心下正急，趕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直竄山上而去。正進大門口，道童擋住周密的去路說：“今日師傅不見客人，還請不要打攪。周密心下突然一驚，昨天還談得好好的，今日倒是不見客人了。心下犯疑，於是說道：“師傅可留下什麼話語。”那道童說：“師傅與施主的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只待緣份已盡，就此別過。”周密聽了這話，心想：既然該說的已經說，那當真是緣份到了，勿須強求。周密正要轉身往山下而去，忽然聽得道童說道：“施主請留步，嚴律師叔有話對你說。”周密反過頭來，見得一白髮老人度步過來，周密並不認識。只聽得道童說起師叔二字，定當是他了。周密馬上迎了上去，雙手接着，說：“您老請止步，我上來了。”那嚴律師叔見得周密，四方臉，五官端正，雙眼有神，耳朵開闊，鼻樑高聳，鼻息有肉。便問道：“你就是周密？”周密聽了馬上回話道：“正是我，您找我？”那嚴律師叔說道：“你跟我來吧！我叫你看一樣事物。”周密心下好奇，便跟隨着嚴律師叔而去，一路步行過幾棟房子，來到一棟大房之處。嚴律師叔推開了門，只見裏面擺放着一張四方桌子，桌子上擺放着幾尊雕像。其餘並無一物，周密正自好奇之際。只聽得嚴律師叔講起：“周施主，你歷經千錘百練，該是你大顯身手之時，只是還有一語並沒有告訴你，你經千萬人吼喝之後，腰背部還是有隱隱做痛，是嗎？”周密聽得此言，大為驚嘆，說：“大師何已知之，正有此痛久矣，師叔肯定知其所治。”嚴律師叔聽了周密的話說道：“本寺有一種良藥可治此病，只是其葯奇苦，又不能佐以其它食物同吃，定然會藥力失效。”周密聽后，說道：“死且不怕，何患其苦呼！”這時只見得嚴律師叔拿出一烏黑的湯汁前來。周密見得此湯濃如**般濃稠，而氣息如臭泥難聞。嚴律師叔勸周密喝下，當可解腰背之痛。周密聽了半信半疑，只見得嚴律師叔寬慈善目，並無害我之心，於是仰頭喝了一碗，果真苦不堪言，而且又難喝下去。真不知是何葯久久熬制而成，喝罷，清水相漱其口，甚覺難咽。而後竟有清香感從口內撲氣而來，頓覺心神氣爽，精神百倍。周密拜謝嚴律師叔而站了起來，問長噓短，不在話下。

周密回歸，心情氣色頓時好了一大半，多虧嚴律師叔的幫助，才使久困於身上之病好了許多，心中不禁驚奇不已，世間之病相生相剋之理數，何故有此法相治，只是一切機緣巧合而已，不必過謙，施主吉人自有天相，請好自為之。言罷便退回居室之內，周密眼睜睜的望着他而去，心想世間居然有此高士，難怪外公苦苦叮囑，說是：如今江湖，事事皆在他人之手裏，相互牽制之勢，切勿得罪各門各派人物，免得日後之憂。”周密久久記得此言，猶響耳旁，切勿怠慢。今日想來，外公的話當真是那麼重要，一輩子的遭遇才集聚一時的智慧，告訴了密兒，才有今日免得遭此一劫。

周密回到辦公室，十幾年來的忍辱負重，幾年來的病痛折磨，才得今日一治，心情大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盼到了希望之暑光。打開了電腦，周密正要開始辦公，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該忙的又得開始了。正在此時，張欣興緻勃勃的跑了過來，說道：“周工，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一下？”周密看了張欣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周密又看了張欣一眼，停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於是又問道：“什麼事？但說無妨。”張欣嘻嘻一笑說道：“別無他事，只是想問一下，我上星期的圖稿的事情，現在審閱得如何，我心裏很是擔心其中會出問題，但煩請一下，幫個忙仔細審閱一番，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好及時告訴我修改，我感激不盡。”周密聽后，原來如此事情，也值得一提，於是說道：“張欣，你不是沒事來找事吧，尋我開心，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來陪你玩啊，你以後這些事情不必來煩我，明白嗎？”張欣笑笑道：“周工啊，不要當了領導忘了舊情，我們可是相知多年的兄弟，你這等態度對我，未嘗不合適吧！”周密嘆了口氣，說道：“張欣啊！不是針對你就這樣，我們兄弟是兄弟，可工作還得歸工作，現在如果每個人都象你一樣，我還用得上工作嗎？都被你們這些繁瑣小事煩都煩死了。”拜託了，以後說話做事要注意分寸，不要一點點小事也拿來說與我聽。如你這等小事，我自然會處理，不煩你來說了。”張欣聽后只是嘻嘻一笑，便離開了。周密靜了下來，伏案而作，認真的研究圖稿來，其中詳略得當，粗細有度，周密審閱如行雲流水般，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一一迎刃而解，心情近段時間來，甚是舒暢。喬蔭春的影子也逐漸遠去，雖然在心中留下難以抹去陰影，但經過一段時間恢愎，心裏餘悸一去而不復存在。但是多年來，時時在心中受到餘波揮動，夢中時時驚醒，揮汗如雨般難以心忘懷。喬蔭春那張崢獰臉孔總是浮現在周密眼見，一直以來與周密糾纏不清。蚩尤派在如今江湖之中雖然強勢的背影遠去，但餘輝未盡，有死灰復燃之急。當初唐世勇便告戒周密說道：“人類世社是個繁雜的江湖，要有寬容之心，各個派系缺一不可，到急時方有用處。周密想來，江湖之中，果然不容易，從這次雕人來看，周密雖然九死一生，但事後還有感激之情，當初也並沒有至周密於死地，只是如此繁雜之事，如此莫名其妙的事情鋪天蓋地而來，當時非一人之力能所頂替的。想來心寒，不禁顫慄。因此蚩尤一派千百年來都留傳下來了，讓他們繼續繁衍生息，生生不息的發展下去。喬蔭春雖然做惡多端，心懷叵測，卻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周密經歷了這樣一場浩劫，深深了解到，蚩尤派系也有對江湖有利的一面，念其積極的一面，也不再追究其過，讓其自生自滅，留一條生路去發展他們的反派本性。讓其安度餘生，厄制他們不再來江湖之中製造事端，其個性仍然頑冥不化，不可再出來害人。至於喬蔭春，神智不清，整天瘋瘋癲癲飄泊江湖之間，周密擔心被其他別有用心之人所用。周密念其是蚩尤派系之中佼佼者，他的那套人管人的整人方式，生怕流落江湖之中，也是從軒轅派系雕人中精華之一，周密不放心，於是也只得派守忠心勇士，終生看守着他於飄雲峰山曲崖禁壁思過。

天下大事已定，周密還須更多的時間思量着社會最終走向和忠心人士的再度進入洗禮之中，這僅僅是個開端。雖然在年少之際，周密曾經提出了，為世界人民的和平與富強而努力奮鬥的理想，但是人類社會最終的走向又在何方。周密最終的設想，仍處在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圓了大家一個夢想，卻是江湖之中，眼見得平靜之中又起波瀾。仍處在反反覆復的爭鬥之中。忠心之士在這個安祥的社會之中，如不再度創造出奇迹，再多繁衍出忠心後代眾生，打破天下間的正邪勢力的均衡，問鼎天下之勢，再難完成如此龐大社會錯宗複雜的社會問題。

正當周密沉思在天下之事，何出何從之際。卻傳來了，唐世勇亡故的消息。身在千里之外的周密，心情頓時感到一陣悲涼，想起他從周密出生開始從旁細心看護，一輩子沒邁出個山村之地，一心為了周密的安全成長，嘔心瀝血，不曾思得回報，如今故去，周密悲痛萬分，知道這一輩子再也沒法見他一面，再也無法傾聽到他的為人處世之道與危難之際的忠言相告。此等事情一直浮現在眼見，歷歷在目，周密泣如湧泉而流，想是當初之時的知遇之恩，想是那諄諄教誨，在當初黑暗之中的周密點燃了一盞希望之火，燃燒起周密心中的熊熊烈火。周密沒有忘記那窗前的叮嚀與寒窗之外的教悔，都句句入耳，流入了心田，滋潤了那曾經經歷滄桑歲月的腦海。周密再想回家看望他那一眼，如今枯瘦如柴臉龐，那頭髮到死還根根精神抖擻的唐世勇伯伯，卻一時難已從百忙的工作之餘脫身，如若起程，恐怕也趕不上他的葬禮，最後一眼的機會也將付之東流。

張欣見得周密獃獃的坐在那裏，淚流滿面，不知周密如此入神，考慮問題如此投入了感情，心有不解。於是問道：“周工，你如此廢神，難道這技術問題裏面透露着了人情的味道。”張欣見得周密沒動聲色，心下詫異，如此三番的詢問，仍是無效。於是張欣近前，用手搖了搖周密的肩膀。周密思索其中，突然見得張欣來拍打周密肩膀，於是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下甚覺不好意思，說道：“張欣，你不好好工作，來找我做甚？”張欣見得周密從沉思中回神過來，心下歡喜，說道：“何故如此費神勞力，歇息一下吧！事情多得是，讓你足夠忙的。卻還如此動情，是為何啊！”周密笑而不語，對着張欣說道：“一些往事讓人難已割捨，如此而已。”張欣聽了，笑而不語，便從旁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