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廖軍一下從水裏跳出來,啊呀一聲,竄了幾尺高,“他娘的,什麼鬼啊?”
那陰陽血屍已經不能不能說是人,確切的更應該說是非人的怪物,滿臉血肉模糊,紅白臉色混在一起,就像打翻了五色的顏料,混沌不堪,白色透光的兩隻眼珠子白的煞人,像極了煮熟了的死魚翻着白眼,那支撐身體的骨架沒有一點肉,零零散散的幾乎都是烏黑的骨頭棒子,都是青筋系起來的,看着就無比噁心,那一個碩大無比的腦袋一個勁的托着被血水染紅的浪,使力往前游,漸漸的越來越多,都圍繞着那具龐大的浮屍滲血的周圍。
貝貝手裏的槍,從開始到現在都沒停過,但是他們一點沒少,反而更多了,那具大浮屍就像一塊被撐起的海綿,圓滾滾的打漂在泉里,幾乎就像一座肉“雙傀鬼棺?”
“對!”
“海子,你是不是被你們的瘋子隊長給唬傻了?他整天裝神弄鬼的什麼鬼棺,還神棺呢?八成是他從哪本小說上杜撰出來的,那老東西的話你也能信啊!”
我有些不耐煩“不信他,我信你啊?”
“信我就對了,我告訴你那女的有問題啊!你聽到沒有?”
“就你那破儀器頂什麼用,活人在你眼裏都是死人了,你不是說穹叔也在這嗎?人呢?”
廖軍正色說到“她有體溫嗎?要不你摸摸去。”
我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招惹她,我可甩不掉啊。”
廖軍撇了撇嘴無奈到“朋友妻不可欺,要不我就去了,還倫的着你啊!”
“你們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在我說壞話啊?”
我和廖軍同時嚇了一跳,我道“你怎麼走路連聲音都沒有,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貝貝眼神一凝,“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誰讓你們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聽。”
我指了指廖軍“他懷疑你,你們單獨談昂。”
廖軍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解釋到“我不是懷疑你,就是覺得,覺得,覺得………………”
貝貝捂嘴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體溫啊!”
廖軍尷尬道“對!對!”
貝貝看了我一眼,笑到“你是不是沒告訴她我家是幹什麼的,你這朋友天真的可愛啊!”
我也笑了“他是蠢的要死了。”
廖軍不爽道“你們打什麼啞迷呢,海子你是不是就想讓我出醜。”
我淡淡說到“是啊,我就是成心讓你出醜,好啦好啦,實話告訴你,貝貝可是華爾街電子業的翹楚,她身上帶的電子干擾設備,可是世界先進的東西,就你那小破零件賣廢品都沒人要。”
廖軍對我一番白眼“你們兩個合起伙來玩我,他娘的有意思啊?”
“吱!吱!吱!”
“吱!吱!吱!”
“噓………………!”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我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
我“噓…………!好像是從棺材裏發出的。”
廖軍指着我面前的女屍說到“她不是已經都跳出來了嗎?”
“她,不是正主,頂多就是一個小機關。”
“海子,你他娘的,現在說話怎麼雲裏霧裏的,說人話啊!”
我指着那具紅水晶的棺材“剛才你們沒有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裏面的那個女孩兒,現在她出現了,那女孩卻不見了,我想這棺材肯定有夾層,這是就是雙傀鬼棺。”
貝貝不解道“鬼棺,怎麼是鬼棺呢?難道有鬼啊?”
我看着她好奇的表情,笑到“鬼棺,鬼關,就是指這種棺材機關厲害,一不小心入鬼關,變厲鬼,只是中文裏的諧音,棺通關,啊有明白?”
“yes!”
“海子,不如先離開這吧!聽着名字就怪慎人了,小爺還不想早死啊!。”
“老廖,你聽過這句話沒?鬼棺難度鬼關,生死兩門,破棺入生,否,必死。”
“你欺負我沒讀過書是不是,說人話,別瞎賣弄那些鬼學問!”
我幾乎無語“說白了就是不把棺材破開,咱們誰也別想活着出去。”
廖軍急忙說到“我剛才來的洞口有路啊!”
貝貝美眸一凝“廖軍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中國人,連我這個半華人都知道中國的奇門八卦陣,生門和死門,既然是生門,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我們找到,估計我們從那個門來到這裏,就已經掉進陷井了。”
“海子,這裏就你一個人懂得那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夠,現在又多了一個,天吶!是我孤陋寡聞還是你們太奇葩了,這些鬼畫符都懂,在下,佩服,佩服了。但是現在穹叔還沒找着,更關鍵是咱們怎麼出去啊?”
我心裏也是一沉,穹叔應該比我先掉下來的,難道比我還倒霉,直接摔到底兒了不成,看來我們得趕緊脫身去找他,我看了我面前的女屍一眼“開棺的鑰匙應該在她身上,不過………………”
廖軍接到“不過怎麼了,能說完嗎ok。
我淡淡說到“我總覺得這個鑰匙太好取了,好像有人故意等着我們來取一樣,好像有人想故意借我們的手把棺材中的人放出來。”
廖軍揪了一根頭髮,“你可別嚇唬我啊,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鬼知道棺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保不齊是生薑。”
貝貝一聽樂了“生薑?呵呵!誰會給棺材裏放那東西,那人一定腦子有洞?”
廖軍聽得糊裏糊塗,楠楠說到“什麼生薑,我說的僵不是那個姜,是那個僵。”
貝貝掰着手指頭“哪個哪個姜,生薑,鮮姜,不是一個姜嗎?”
廖軍頓時滿頭是姜,吼道“是殭屍的僵。”
貝貝撇了他一眼“我知道,吼什麼吼,我又不是聾子,你看你口水都濺我衣服上了,沒禮貌,哼!”
廖軍“………………”
我看了貝貝一眼“有意思嗎?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什麼意思,又是什麼,什麼情況,我不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有錯嗎?有錯嗎?”
我幾乎頭大“你沒錯,你沒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本來就是,哼!”
我無奈嘆道“女人啊女人。”
……………………………………
我將那個銀色小鉤輕輕一扯,那女屍一下張開的嘴巴,我本來以為會有什麼機關的,讓廖軍,貝貝都退到一旁,怎麼也沒想到順利得不能再順利了,那女屍的嘴裏含着一枚鏤空的紅色玉寶珠,紅徹透明,那根髮絲粗細的銀線末端就系在鏤空雕洞裏,按照這銀線的長度,估計紅玉寶珠是事先放在肚子裏的,我將珠子輕輕拽出來,瞬間一股惡臭的煙霧從屍體的嘴裏噴出來,那個女屍立馬就乾癟下來,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樹皮樣的干皮。
廖軍捂嘴,皺眉道“她怎麼變成這樣?”
我看了一眼這紅色寶石樣的寶珠,說到“東西取出來她這個鑰匙匣自然沒有用出處了,可能這顆珠子就是讓她屍身不腐的護屍之法吧!。”
貝貝感慨道“以前的封建社會還真不把人當人看呢?”
我看了一眼她,這女漢子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我淡淡說到“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愁善感了,都不像我認識的卓貝貝了,娘唧唧的,唉!女人吶!捉摸不透挨!”
貝貝的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獃獃的看着我,眼睛眨巴眨巴的,“你…………身後,…………棺材…………開了,她……她……”起的肉島,浮在水上。
我不敢看她的眼,那是一個難以言喻的巨大血洞,我心裏一怔,下一秒我看到一旁站在水泉對面的穹叔,他就站在那看着我,那一隻凌厲的獨眼中,有太多我讀不懂的東西,瀰漫著無情,更是冰冷,我卻又感覺到,那一絲恐怖的親切感,就像刻在腦子深處的禁錮,是宿命還是詛咒。
“咚!咚!咚!”
“咚!咚!咚!”
“……………………!”
沉悶中,漸漸響起,激蕩着泉水濺起鮮紅的浪花,震蕩着泉,拍打着那具獨眼的巨大女屍的身體,慢慢地那女屍腹部越來越大,像是打氣的輪胎,脹高,隆起。
我看着那圓鼓鼓的略透明的肚皮,那模糊的石棺輪廓漸漸清晰,但是那黑氣卻是在石棺所在的腹部往外噴出,濃厚,深重,像是連接着無數的黑色烏雲,一個勁的往外吐,頓時整個血泉籠罩着這黑色的瘴氣,久久不散。
我驚道“她不會是要生了吧?”
貝貝也松下手裏的槍,接著說道“生,生什麼?生棺材嗎?”
我“………………。”
貝貝緊貼着我的腰,語氣嬌羞道“你喜歡小孩,我可以給你生啊!”
我差點讓口水嗆個半死“貝貝啊!咱別這樣昂,你是女人嗎?我到現在都還不確定呢!好嗎?”
貝貝冷哼一聲,“你,你…………你找打是不是!”
“別,別,我投降啊!”
“他娘的還秀恩愛秀上癮了,蕭離海,你奶奶的,真是一個見色忘友的東西”廖軍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我咧嘴苦笑“你想要送你啊!我這心臟啊!他娘的受不了啊!”
廖軍調笑一聲“呦!你小子啊,再裝逼就他娘的假了!”
貝貝倒是不吭聲,低低搭隆着腦袋,躲在我身後,眼神戒備的看着那個不遠處的人影,聲音怯懦,細微“別說了,我……我……我怕,讓我抱着你。”
我一看竟然是穹叔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裏,悄無聲息地看着我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貝貝,冒着噬骨的寒光,冷聲說到“卓小姐你忘了你是什麼人嗎?”
貝貝猛地一顫,連我都感覺得到她在發抖,全身冰冷極了,我想握住她冰涼的手,她卻急忙鬆開我的身體,眼睛凝成一層白霧,眼神望着穹叔,更像是請求,神情有些慌亂,尖叫的喊到“不要,不要。”
我心裏的頓時不是滋味,盡量控制着情緒“穹叔,我不知道貝貝什麼地方的得罪你了,但我請你別和她計較,她只是個小丫頭。”
廖軍也勸說到“嘖!穹叔,海子說的是個理兒,咱們和氣生財嘛,怎麼團伙間還搞內鬨啊!”
穹叔好像什麼都聽不進去,臉色變得難看極了,眼睛銳利的盯着我,透露着寒光,聲音極盡陰冷“你又忘了我說的話嗎!不想死就離姓卓的遠一點!”
我心裏壓的怒氣一觸即發,不爽道“夠了吧!她,卓貝貝,是我的朋友,你說她會害我,別說我不信。就算是我死了,又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未免管的太多的吧!穹叔!”
“海子,話重了啊!”廖軍有看着一臉陰沉的穹叔“穹叔,你別生氣,他這是在氣頭上呢!他這犢子護女人,咱大人有大量啊!”
穹叔臉上變成黑紫色,冷
聲道“是啊!我多管閑事,但是你別怪我到時候沒有提醒。”了,那女屍的嘴裏含着一枚鏤空的紅色玉寶珠,紅徹透明,那根髮絲粗細的銀線末端就系在鏤空雕洞裏,按照這銀線的長度,估計紅玉寶珠是事先放在肚子裏的,我將珠子輕輕拽出來,瞬間一股惡臭的煙霧從屍體的嘴裏噴出來,那個女屍立馬就乾癟下來,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樹皮樣的干皮。
廖軍捂嘴,皺眉道“她怎麼變成這樣?”
我看了一眼這紅色寶石樣的寶珠,說到“東西取出來她這個鑰匙匣自然沒有用出處了,可能這顆珠子就是讓她屍身不腐的護屍之法吧!。”
“你…………”
“別……別說了,離海……!”貝貝一把抓住我的手,顫抖說到。
“好了,怎麼火氣都那麼大!”廖軍忽然神情一喜“艾,是老許嗎?,你摸到哪去了?別站着了,來!來,過來替我勸勸他們。”
我和穹叔同是一驚,老許早就死在上面的迷宮墓道里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因為又發生太多事,我還沒有來得及根廖軍講,我定眼一看,昏暗的墓穴里能看清是個人形輪廓,但我和穹叔都知道他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