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宋故春南下 “烏合之眾”

在如鳳八年十一月，宋丹、李義榮部再次進攻的消息，傳到朝廷，在御前會議上，姚行知推薦宋故春前去，一是因宋故春能力太強，二是他在朝廷，不利於自己掌權，宋故春是那種不甘於人下的人，所以藉著這次機會，正好把他調離中央朝廷。宋故春也知道，姚行知向來排斥異己，由於自己並不是姚行知一手提拔上來的，平時又沒有什麼交情，他和姚行知出現過不同政見，出現過爭執，所以對自己並不信任，姚行知不但手握行政大權，還有很多軍權，宋故春也怕那天遭到毒手，所以雙方一拍即合，姚行知一提出，宋故春故作姿態向楚王吳槐隱，推辭一番說“臣，年老體弱，能力又不足，恐怕不能勝任。”突然話鋒一轉，又表示勉為其難的接受“臣，雖然能力不足，也願到南方為朝廷盡一份力。”楚王吳懷隱批准。

形式所迫，周邊州縣也終於聯合起來了，朝廷也派協調各州的兵部侍郎宋故春過來了，配合一起來剿滅宋丹、李義榮部，派宋故春來為正南路行猿，宋故春沒有帶一兵一卒，只有一份聖旨和自己的家僕。宋丹、李義榮得到消息，只好收兵據守各據點。

宋故春到達后，首先啟奏朝廷，要追封劉知境為參將。

宋丹把大小事務，不分你我，全委託給李義榮，李義榮論功行賞后，在瑤州城召集所有能召集到的縣尉以上部下。

“召集大家來，主要目的是總結這一個多月的作戰經驗，為下一步迎戰各州聯軍出謀劃策，希望大家能夠踴躍發表自己的看法。”李義榮說。

李義榮部下參軍姜妍講到“以往朝廷軍隊在各地圍剿義軍，義軍人數雖然很多，朝廷常常以少數兵力就能圍剿，因為義軍大多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算的上烏合之眾，又被分化瓦解過，被朝廷軍隊一衝即垮。現在我們的軍隊跟那些義軍，也沒有多大差別。”姜妍原是行州才會縣縣尉，被李義榮勸降，比李義榮大很多，三十多歲，李義榮很是看重他。

袁仲也說“唉！這次我們也認識到了，我們軍隊雖然士氣旺盛，憑着一個勇，但還是損失慘重，帶領的這幫弟兄跟正規軍比起來算的上烏合之眾，打仗時，由於很多人和朝廷官兵衣服一樣，又經常和朝廷官兵混戰到一起，誤傷到很多自己人”。袁仲為常州一個秀才，年紀不大，是個老夫子，很有讀書人的氣質，被宋丹聘用，一直當做文書，寫寫佈告什麼的，才華很不錯，這次被宋丹派到手下幫助李義榮。

“要想不是烏合之眾，加強基層組織工作，五人配一五夫長，三十人配一隊官等等，練兵先練官，強軍先強將，加強軍官培訓工作，得在各地開展起來大練兵運動，吸收朝廷官兵中有經驗的中下級官兵，幫助我們訓練軍隊，新兵絕對先不要上戰場，先讓士兵之間互相熟悉，教士兵認識旗幟，加強陣法練習，盡量使用能讓自己一方辨認的東西。”何君峰是唐州的世家公子，是在這一波泥腿子當中，很少有的出身高貴的人。

姜妍又建議“羅公子跟在下想到一塊去了，在朝廷沒有形成聯軍前，集中優勢兵力使用，攻打薄弱環節。”

他們提的許多建議，也都是大家一致看法，均被李義榮採用。

有的州縣抵擋不住李義榮的進攻，向其宋故春求援，宋故春指揮各州聯軍開始反擊，雙方互有勝負，互相對峙着，宋故春一時也消滅不了李義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