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溫侯呂布

第4章 溫侯呂布

初冬寒冷,呂霖今日穿着黑色錦衣,加了一身灰色棉袍。在軍營門口下馬,守門的士卒都是熟人,趕緊行禮。呂霖將馬交給守門卒,便徑直前往帥帳。

離帥帳越來越近,呂霖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要看到呂布了……

馬上走到門口,卻有一守門卒攔住門口,朗聲道:“將軍商談要事,請您稍後!”

呂霖微微一愣,側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門衛長堅定道:“公子雖為將軍之子,然軍營重地,還望公子莫為難標下!”

呂霖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門衛長皺着眉,不想溫侯公子這般小氣,卻直言不諱道:“末將陳到!”

“嗯,好,很好!”呂霖吼道:“你可知我會殺了你!”心裏卻得意道:陳到,陳叔至!可是劉備的護衛長,沒想到被自己遇到了,哈哈……

不想這少年如此暴戾,陳到皺着眉頭道:“末將死不足惜,將軍之法不可破!”

賬內眾將正在議事,聽到外面吵鬧,不禁皺眉。呂布看了張遼一眼,張遼抱拳,馬上走出營帳,見呂霖與門衛發生爭執,驚訝呂霖今日竟然來了軍營,只能開口道:“稟將軍,公子在門外求見。”

“着他進來。”營帳內隨即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呂霖隨張遼入賬,扭頭看着陳到微微一笑,道:“你,很不錯。”

營帳之內諸將跪坐在兩邊,皆身穿黑色鐵甲。左側最前邊是一六十多歲模樣的老頭,身穿華服,瘦的皮包骨頭。右側最前面是四十多歲中年男子,身材有些發福,身穿官服,面色紅潤。

呂霖猜測這中年男人便是張邈,那老頭應該就是豫州牧郭什麼玩意。

主帥位坐着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穿銀色鎧甲,淺淺的絡腮鬍,一臉英氣,氣宇軒昂,實實的美女殺手。此人不是呂布,又是何人!呂布身側,站立一身高接近八尺的布衣中年男子,微胖,一把山羊鬍,此人定當是陳宮了。

呂布見呂霖走進營帳,立即起身,滿臉激動:“霖兒醒了!我兒無恙否?”

乖乖,一米九以上的海拔……

看着呂布一臉激動,呂霖微微一愣,有些感動,又覺得有點袁紹心疼袁買的畫面。呂霖斜眼看了一眼陳宮,見他面色如常,想來已經習慣了。

呂霖自然不能失禮,跪下行禮道:“孩兒拜見父帥,父帥遠征在外,還勞煩父帥記掛,孩兒罪過。”

呂布哪裏捨得怪罪他的寶貝獨子,恨不得寵上天,笑道:“我兒無恙就好,快快起來。來,霖兒,我將諸位介紹與你認識。”

把眾人介紹給一個毛頭小兒,恐怕也只有呂布幹這種事。

呂布先走到豫州刺史面前,道:“此乃豫州刺史郭大人。”

呂霖緊隨其後走過來行禮道:“呂霖見過郭刺史,郭刺史遠道而來,助我父帥攻討曹賊,霖萬分感謝。”

呂布微微一愣,霖兒今日竟說出這樣的話!連身後準備好丟人的陳宮都驚訝不已。

呂布轉身,走到張邈面前,道:“這位是陳留太守張大人。”

呂霖再躬身拜禮道:“張郡守心繫兗土之民,心懷天下,霖仰慕大人久矣,拜見張太守。”

張邈不禁愕然,不是說呂布之子不學無術,終日好勇鬥狠么?今日一見,為何如此恭謙有禮。

然後呂布又將除陳宮以外眾將士一一介紹,當然高順不在這裏。

令呂霖最高興的是,不僅呂布座下的八大將都在,而且那個郭老頭的座下將領當中,竟有小將名曰魏延,而郭老頭背後那一二十多歲的書生,名叫劉曄!

魏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想來此時是在郭老頭被曹操回兵打敗后才去了劉表那裏,只是如今遇到魏延,哈哈……

至於那劉曄,雖然是個牆頭草,但是也很有才的!

此次出征的結果,也是和歷史一模一樣,僅范縣、東阿、甄城不克。雖然沒有拿下全境,呂布對結果還是很滿意,與張邈、郭老頭論功行賞開了,眾將也很是高興。呂霖仔細觀察,見劉曄與魏延都喜笑顏開,唯有陳宮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呂霖非常欣慰,幸得陳宮啊!

見眾將開懷飲酒,呂霖亦端起酒碗,走到陳宮面前,開口道:“此役我父能蕩平兗州,多虧了先生,呂霖敬先生。”

陳宮素來不苟言笑,今日也接過酒碗道:“皆因將軍神勇,宮不敢貪功。”

呂霖笑道:“雖然我父勇武非常,然得將軍之前,卻被李郭之徒欺凌,得先生后,卻能奪下兗州。故而,霖以為,先生當居首功。”

陳宮有些驚訝,稚子今日非常啊,竟然有如此格局。

呂霖繼續道:“為李郭驅趕,乃吾父奇恥大辱,若能回軍奪下長安,我父定然無憾。”

陳宮微微點頭。見陳宮沒有其他反應,呂霖繼續微笑道:“先生愁眉不展,可是在思量那曹操若回師,我父當如何抵擋?”

陳宮滿臉驚訝,此子哪裏是十三歲兒童的心智!

呂布見兒子與陳宮在一起小聲聊天,隨即轉過來問道:“霖兒,你與公台在談論何事?”

呂霖笑道:“我在請教陳先生,父帥如何一舉平定兗州,想必定然勇武非凡!”呂布哈哈大笑。呂霖隨即說道:“啟稟父帥,方才將孩兒攔在門外的小卒……”

呂佈道:“我兒放心,為父一定好好處置他。”

見陳宮一臉淡漠看向自己,想來兩人都誤解了,呂霖苦笑道:“父帥誤會了,此人嚴明軍紀,孩兒甚是欣賞,求父帥賞給孩兒做親衛兵。”

“哈哈…”呂布哈哈大笑,道:“你如今尚未帶兵,還要何親衛。既然你想要,為父便將那小卒送與你,再賜你二百卒,如何?”

呂霖激動道:“謝父帥!”隨即拜別諸位,走出營帳。

帥帳之外,陳到還站在門口,手拿長刀。見呂霖走出來,趕緊行禮。呂霖走到陳到面前,微微抬頭,沉聲道:“陳到?”

陳到不卑不亢:“在。”

呂霖佯裝怒道:“隨我來!”

張遼此刻亦走了出來,急忙道:“興澤不可,他雖冒犯了你,卻也是職責所在,還望興澤莫重罰。”

呂霖低頭,見陳到的手竟然在顫抖,卻強裝鎮定,哈哈大笑道:“文遠兄誤會了,父帥將他賜予我做親衛兵,我豈會責罰?”

陳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急忙跪下拜謝。張遼不禁莞爾。呂霖道:“對了,文遠兄若得空,在新兵營為我拔兩百士卒,我做親衛。”

這幾日,張遼的新兵已經徵得一千三百多人,張遼為呂霖選了二百親卒,全是二十多歲的青壯年。張遼很佩服呂霖的智慧,雖然那些老兵行軍打仗沒問題,但並不好使喚。而這些新兵這幾日都見到呂霖的風采,又因為呂霖的身份,自然無比遵從。

打了勝仗,自然會犒賞三軍。每個人中午都有肉湯喝……

午飯時,當呂霖把自己碗裏的肉放到陳到碗裏時,陳到差點感動的哭出來…少主竟然待自己這麼好,!陳到還想說什麼,呂霖搶先開口道:“吃完后,陪我練武”。

陳到這才應答着,混着眼淚吃完肉。

軍帳之內,眾將士吃完午飯,各司其職。郭刺史和張邈也回到行營休息。主帥軍帳內只有陳宮與呂布、張遼、曹性四人。

呂布在詢問近日的濮陽城情況,陳宮隨手拿起往日的書簡,眼神突然變得清亮。隨即問道:“張遼將軍近日翻動這些書簡了么?”

張遼不知何意,答道:“不曾翻動。”

陳宮奇怪道:“那就怪了,難道別人來過這帥帳?”

張遼道:“呂霖公子這幾日都來帥帳,還在先生所著的竹簡上動了筆。”陳宮滿臉驚駭,好呀,動的好哇。

陳宮對書簡視若珍寶,呂布見陳宮如此表情,愧疚道:“我兒無禮,動了先生書簡,還望公台莫怪罪。”

陳宮開懷大笑:“宮豈會怪罪?宮還要恭喜將軍後繼有人了。公子能有如此見識,當真不凡啊…”

呂布驚喜道:“當真如此,我去看看吾兒如何不凡!”說完便走出軍賬,前往校場。張遼走到陳宮面前,低聲道:“先生,少主前日有一言,遼不甚明白,還請先生指教。”

“嗯?”陳宮轉過頭,看着落後自己半步的張遼,靜待下文。

張遼輕聲道:“少主曾言,此役所能一舉平定兗州,則曹操無憂矣;若有一城不克,則主公不能久為兗州之主。”陳宮低頭咀嚼這句哈,張遼不敢打擾,便拱手告辭,追上了呂布。陳宮心中卻萬分激蕩,呂霖不僅看透了這兗州不可久留,而且方才在軍帳內,不發一言若無其事。如此韌性…如此心智…

陳宮原本棄曹操而投呂布,不僅因為呂布更需要他,也因為呂布聽話。卻不知道呂布鼠目寸光,好勇少謀,難成大器。不想今日見到這少主如此表現,心中又泛起漣漪。

作為一個謀士,誰不想以天下為局,贏一盤大棋?

校場之上,呂霖手握鐵槍,陳到手持長刀,兩人相對同時前沖。陳到一刀劈過去,呂霖躲閃不及,只能豎槍格擋,雖然被震了一下,卻不如張遼那邊震得手疼。呂霖大喜,側身、收槍、刺出,動作一氣呵成,到讓陳到始料未及。陳到急忙收刀格擋,不料呂霖只是虛招,收槍一尺,繼續刺出。直刺陳到手腕。

不料少主年紀輕輕,槍法竟然如此刁鑽,不敢再大意。陳到退後半步,提刀砍在長槍上,呂霖趕緊緊握鐵槍,穩住身形,退回一步。乘陳到左肩沒有防備,立即一槍刺出,陳到急忙格擋。

砰砰砰……

不知不覺,已經一百多招,兩人皆越戰越狠。呂霖新選的兩百親衛卒看的傻眼。這樣的主子還需要我們護衛?

呂霖畢竟年少,兩百招左右時,力氣乏了,才慢慢落了下成。

二百四十招,呂霖落敗。莫說那些將軍,連呂布這個親爹都驚訝不已,我家孩兒何時學會這麼俊的槍法了?

呂霖放下槍,甩了甩酸疼的手,走到呂布面前,有些愧疚道:“孩兒無能,讓父親丟臉了。”

呂布哪裏會怪罪,一臉驚喜道:“我兒這槍法不錯,何人教的?”

呂霖道:”“乃文遠將軍前幾日指教孩兒。”

張遼馬上道:“少主天資聰穎,勤奮好學,且天賦極高,遼亦驚訝少主進步如此神速。”

呂布笑道:“好!霖兒休息片刻,待會兒為父親自考校霖兒。”

“啊!”呂霖有點驚訝,與三國第一猛將交手!儘管是指導,但是對方是呂布呀……回過神趕緊道:“多謝父帥!”

陳宮問道:“主公贈你的二百新卒,少主打算如何處置?需要哪位將軍幫你操練?”

呂霖嘴角微笑,立即恢復正色道:“霖自當親自操練,將其打造成第二個陷陣營!”

呂布哈哈大笑,陷陣營的訓練何等艱難,哪裏是一個孩童能夠練成。陳宮微笑不語,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呂霖休息片刻,便走上校場對呂佈道:“孩兒已經休息好,請父親指教。”

呂布提起方天畫戟,走上校場,一臉笑容。呂霖看着眼前這個戰神,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有些緊張,更有些激動…待呂佈道開始吧,才平復了心情。呂霖閉上眼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對方是呂布,然後才睜開眼,提槍衝上去。

他知道呂布的力氣很大,所以要比與張遼交手更加謹慎,在距呂布五步時立即刺出,並且立即止步,見呂布提戟撞向槍尖,呂霖急忙收槍五寸,直刺呂布左膝,呂布側身,橫握長戟,划向呂霖脖子。

呂霖大驚,急忙低頭、倒地向後翻滾一圈,不待起身,提槍直刺呂布小腹。呂布後退兩步,呂霖才起身。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刺過來,躲閃不及,提槍直刺呂布手腕,呂布手腕側向用力,方天畫戟砸在鐵槍上,呂霖手震得生疼,卻顧不上疼痛,乘呂布停頓一瞬間側身,撤槍、鬆手、前進一步,握住槍尖,向呂布胸前刺去。

呂布急忙向後退出一步,方天畫戟砸在呂霖左肩,呂霖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三招落敗,呂霖沒想到這麼快,有些不甘心。

周圍諸將卻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呂霖,不僅因為他能將槍當做短兵匕首用,也因為他竟然讓呂布退後一步。

呂布收起方天畫戟,過來扶起呂霖,道:“沒有受傷吧?”

呂霖站起身,用手按了按肩膀,有些疼,嘿嘿一笑。

呂布正色道:“霖兒記住,持槍之人,切不可近身,你若近身,槍便沒有了用處。”確實如此,倘若方才上前的不是呂霖,而是別人,呂布早就一腳踹過去,定然不會退後。

儘管如此,眾將已然覺得呂霖不凡,都上前恭賀。呂布高興不已,命人牽來一匹馬,說完賞給兒子。只見此馬通體漆黑,唯有蹄形如月牙,體格健壯,只是年齡尚幼,身形不如赤兔那般高大。

呂佈道:“此馬是為父在并州所得,雖不足三歲,然成年之後,必是良駒,可日行千里,為父本想你長大些在送與你,今日見你如此身手,便交給你了。”

呂霖感謝道:“拜謝父帥,不知此馬何命?”

呂佈道:“還不曾起名,霖兒可為此馬賜名。”

呂霖道:“此馬既然速度堪比赤兔,必然快如雷電,又通體全黑,孩兒便稱他玄雷,不知父帥以為如何?”

“你開心就好。”

呂霖騎着玄雷,哪裏知曉此馬便是著名的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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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飛將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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