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185章

“一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沉迷女色,死穴就是所謂的真愛。曾經那個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老傅,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你看你都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

尤洪眼裏有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怒,他用手指狠狠的戳着桌面,說:“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現在至於坐在這裏,對別人唯命是從?你好好的回憶回憶,在這之前,以你的地位,以你的手段,用得着要聽他們的話?!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這不是你一貫以來的宗旨么?”

“現在呢?因為一個女人,你放棄了自己的原則!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你還是那個讓JW所有成員都為止崇拜和畏懼的領導者么!”

傅踽行嘴角一揚,手裏的煙沒有停過。確實,如他所言,曾經他心裏唯一的原則,就是不被任何人威脅,站在一個制高點,是任何人都不敢撼動的位置。

他為了這個位置,勇往無前,不管不顧,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由此,自然會得罪很多人,即便現在對他詔安的王,也同樣心裏頭是非常憎惡他的。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他手裏有太多他們想要的東西,又有太多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被他所知道,所以暫時他們也不會對他怎樣,可世事無常,誰知道往後會怎樣。

制衡點被打破,他現在的處境,就只能受制於人,唯命是從。

不為自己,只為了一個林宛白。

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來來去去,只為了這一個人。

傅踽行說:“我從來也不在乎你們是否崇拜我,你們願意加入這個組織,心思各異,絕大部分心靈上都有創傷,並且某個領域有一定的水平。你們每一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目標,有為自己的,也有為家人的,那麼你呢?你尤洪為了誰?你想過往後,你要過怎樣的生活。”

尤洪正色,看着他的眼睛,兩人之間,煙霧繚繞。

傅踽行從未深究過這些人的過去,也不會去揭他們的傷疤,可他在王明成那邊學過專業的心裏學,很多時候只要與他們說上幾句,問幾個問題,大致上就能夠了解對方的心思。

A隊,一整隊,都是他自己親自接受的人,每一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他都一清二楚。所以A隊幾十號人,頂的過整個JW。

要說傅踽行沒有用心思,怎麼可能,不管是JW還是踽宛,他是費勁了心血,傾注了所有。是他親手創造了JW,親自建立了踽宛。

從一開始,他心裏就有一個很堅定的目標,很好的規劃,成立初期,一直都是他一個人的組織。

他為之做了多少事兒,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明白的么?

現在JW處在這樣的境地,他們傷心,他們為之不平,傅踽行覺得可笑之極,有誰比他更傷心?會有誰比他更恨!

尤洪說:“你用不着跟我說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就一句話,你現在是準備跟着他們幹了?這個組織,就這麼散了,是吧?”

傅踽行笑了笑,“你認為,JW要是沒有了我,全靠老溫一個人,他還能把JW帶回到曾經的地位?能不能,你心裏應該很有數。所以,其實現在這個地步,不管你跟着我,還是跟着他,大家都是一樣的。”

尤洪看着他的眼睛,極篤定的說:“當然不一樣。傅,選擇很重要,你還有得選。只要你能夠捨棄那個女人,你就還有路可以走,甚至於我們還能夠回到當初最好的時候。這世上女人何其多,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你竟然連想都不想一下,就直接放棄了你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一切。她值得么?”

傅踽行說:“值不值得都是我的事兒,你們誰都沒有權利多嘴一句。回到這件事的源頭上,你應該弄清楚究竟是誰在搞事兒,如果你們每一個人都堅定不移的站在我這邊,相信我,一切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這件事是老溫弄出來的,一切都是他在從中作梗,他想要自立為王嘛。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我會選擇相信他,而背棄你。這麼些人都要背棄你,難道你就沒有問題?中東之行,如果你沒有做出那樣的決定,老溫根本就不會有機會。而你,明知道有陷阱的情況下,讓人義無反顧的撲出去救人,那女人可能很感動,但作為你的手下,我們所看到的是一個不明智的領導者。是一個為了女人,可以放棄城池的狗熊。當初有多少人進JW是因為你,如今就有多少人因為你而放棄JW。”

傅踽行抽完一支煙,沒有再點,尤洪主動伸手拿過煙盒,抽了一根遞給他。傅踽行沒接,輕笑着反問:“那我問你,如果不是老溫這多此一舉的愚蠢行為,JW會是什麼樣?”

尤洪:“沒有老溫也會有別人,按照你的狀態,JW遲早是要毀在你的手裏。”

“那我再問你,JW和踽宛究竟誰是創始人,誰在裏頭傾注了全部的心血,JW和踽宛能有今天的成就,誰付出的更多?”

“你。”尤洪沒有猶豫,“所以,到現在為止,你還有機會。我知道你還有機會選擇,只要你把那個女人殺掉,沒有後顧之憂,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能夠阻擋你,也不會有人能夠威脅你,對不對?”

傅踽行看着他,並沒有立刻回應,他往前坐了坐,一隻手撐着下巴,說:“尤洪,如果我讓你殺了自己的母親,你願不願意?”

尤洪一愣,沒有說下去。

尤洪的母親是個女人,應該說是被迫成為的女人,村妓,村裡所有的男人與她都有一腿。她做這些,是為了給尤洪一個好的生活,一個女人,什麼本事都沒有,唯獨有一張好看的臉。

她曾經努力工作過,但因為這一張臉,招惹了很多是非,每一份工作都做不久,還拿不到應有的工資。

後來,尤洪生了一場大病,她沒有錢,迫於無奈,最終還是走出了那一步。

至此之後,便再沒有上過岸。

如今,尤洪的母親得了老年痴獃,很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

被尤洪安置在了一個偏遠的小鎮裏,雇傭了一個小保姆,他很少回去,只每年寄一大筆錢回去。他心裏最重要的人,就是這個母親。

尤洪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看來,咱們還是談不攏,既然談不攏,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我也知道我會怎麼選擇了。”

傅踽行:“選擇很重要,你跟我很久,我也希望你能夠有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希望你可以再想一想,好好的考慮一下,考慮清楚,那個女人究竟值不值得你這樣做。”

話音落下,會議廳的門打開,ST站在門口,斜倚在門上,笑眯眯的說:“聊的差不多了吧?”

尤洪先起身,背脊挺得筆直,走到門口,與ST對視,兩人體形差不多,身高還是尤洪高一點,他微微揚着下巴,說:“勞煩把我送回去吧。”

ST側開身,招呼了人過來,把尤洪帶走。

傅踽行坐在位置上,把掉在桌上的煙撿起來,點燃後繼續抽完。

ST說:“一起去喝一杯?”

傅踽行說:“好啊,正好犯了酒癮,想喝一口來着。”

ST:“家裏那位不要緊吧?”

“有什麼要緊。”

他說著,起身走到ST身前,揚揚下巴,說:“走吧,在這兒喝還是換地方?”

“就在這兒,有不少好酒,在地下室。”

“好。”

……

林宛白他們在山莊酒店多住了兩個晚上,才啟程回家。林宛白算是放下所有的事兒,一心一意的陪了傅林笙兩天,陪他玩沙子,玩水,搭積木,玩車子。做什麼都陪着他,起居飲食,也全部由她負責。

蓉姨就只在旁邊搭把手,母子兩的感情升溫很快。

這兩天,很難得傅林笙一句也沒有提起傅踽行,估摸着那天傅踽行發脾氣,真的傷到了他小小的心靈,這麼點大的孩子,已經開始會記仇了。

中間,林宛白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都沒接,想來是在忙,她也就沒有再過多的打擾。

回去以後,開始進入假期。傅踽行似乎挺忙,一直沒見着人,電話和短訊也都沒什麼回應,這讓林宛白心裏沒底,不知道情況究竟怎麼樣。

但在家裏心慌也沒用,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她找了個時間,直接登門去找梁知夏。

她讓陸勉提前查過她的行程表,知道她哪天在家,就直接殺了過去。

她早上過去的,在門口敲門敲了十多分鐘,梁知夏才迷迷糊糊的出來開門,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她打了個哈欠,看到林宛白,翻了個大白眼,說:“你的毅力要不要那麼強,一刻不停的敲了十多分鐘的門。萬一我不在呢?”

“那我肯定是知道你在家,我才過來的,絕對不跑空。”林宛白進門,屋子倒是收拾的挺乾淨,房子不大,標準的單身公寓,結構還挺好,裝修的也很溫馨。

她睡覺在樓上。

梁知夏進衛生間洗漱,林宛白就自行到客廳坐下,打開電視,又起身去廚房燒水,“你吃過早飯沒有?”

“沒。”

林宛白看了一圈,沒什麼食材,不過有方便麵,她就給煮了一碗。

剛煮下去幾分鐘,梁知夏就聞着味道出來了,頭髮上還定着泡沫,“嘖嘖,好一個賢妻良母,一來就給我煮早餐,好幸福啊。”

“幸福吧,你要是在家住着,每天起來都有現成早餐吃,豈不是更幸福么?”

“有早餐吃是幸福,可每天起那麼早,我真的吃不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能多睡一分鐘,我都不想早一分鐘起來。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啊,多不好意思,白吃白住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媽當你半個女兒,我現在忙的沒時間陪她,有你在她身邊,她開心的很。現在你搬出來,她每天都很想你,已經給了我任務了,讓我勸你搬回去。有什麼條件,你只管開,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梁知夏站在琉璃台前,抓着頭髮,瞥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回衛生間繼續洗頭去了。

林宛白也沒追着念叨,繼續煮麵,稍後就把面撈起來,又順便給煎了個荷包蛋,放在表面上。她洗乾淨手,脫了圍裙,回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二十幾分鐘后,梁知夏出來,頭髮用干發毛巾包着,端着面過來,直接坐在地毯上。

林宛白把準備好的溫水遞過去,“先喝了。”

梁知夏依言,一口氣喝完,然後開始吃面,先把荷包蛋吃掉。

林宛白瞧着她吃,也不說話,等她吃了大半,才開口,說:“睡了我舅舅,感覺怎麼樣啊?”

話音未落,梁知夏噗的一聲,嘴裏那一口湯全部噴了出來,然後開始咳嗽,餘光瞥她一眼,因為咳嗽的緣故,一張臉慢慢變紅。她擦了擦嘴,先去倒了杯水喝,“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別裝了,林舟野已經交代了,你還在這裏幫他瞞什麼瞞。”

“他說了?”

“對啊。你們兩個,有點事兒,我還能看不出來?當我傻子啊。而且,你搬出去也搬的太詭異了點,你要是不搬我可能還覺不出問題,你這一搬,不明擺着告訴我有貓膩么。說咯,你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

梁知夏雙手握着杯子,擋住半張臉,想到那個晚上,臉更熱了,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加速。

林宛白挑眉,“看樣子,你很滿意。”

她一擺手,“這種事情,幹嘛拿到枱面上來講,多不好意思。”

“你這個老手,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別這麼說嘛,我還是挺純良的,好不好。”

“你說純良兩個字的時候,良心痛不痛?”

梁知夏噗嗤笑出了聲,把杯子放下,一隻手搓了搓臉頰,說:“他喝多了,我也喝了酒,一時興起,我就……”

林宛白:“誰問你怎麼睡一塊的,我問的是睡完以後。”

“就那樣唄,還能怎麼著。”

“技術方面什麼的……”

“技術挺好的,感覺不像是第一次。”梁知夏挑眉,眯眼看她,“幹嘛?你這是想打探你舅舅是不是第一次?”

林宛白但笑不語。

梁知夏想了想,說:“不像第一次哦,挺熟練的。”

她揚眉,“那你開心咯。”

“各取所需,你不要想太多。我對他的非分之想,那晚以後就沒了。從此以後,我心如止水,準備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當中。別說啊,干娛樂行業,周圍都是大帥哥,賞心悅目,每天上班都很開心。”

不等林宛白多問一句,梁知夏就立刻轉移話題,“你呢?最近跟傅踽行搶兒子搶的怎麼樣?就打算一直這麼下去?這是預備複合了?”

“沒時間考慮這方面。”

“女人啊。要我說你什麼好。”

“什麼也別說,跟我回家吧。晚上去浦江吃飯,我給你收拾行李。”

“不用,我準備出去旅遊,第一站馬爾代夫。你別攔着我,年前就已經計劃好了,我絕對不會改的。”

林宛白:“什麼時候出發?大年初一吧?”

“沒有,明天就準備出發。”

“你瘋了,我媽不是給你打電話,讓你除夕夜過來一起吃飯么?”

梁知夏繼續把剩下的面吃掉,“我機票都訂好了,我早就訂了,阿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她說過了。”

林宛白白眼,“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

“出去旅遊這事兒,我想很久了,現在終於得以實現。一會我跟你一塊回家吃晚飯,就當是年夜飯了唄。”

林宛白沒說話,翹着二郎腿,默不作聲的看着她。

梁知夏吃完,就在她身邊癱坐下來,坐了一會後,轉過身,看向林宛白,“他怎麼跟你說的?”

林宛白聞言,噗嗤笑出了聲。

“幹嘛?不是各取所需?既然是各取所需,以後要心如止水埋頭工作,問這個幹什麼?”

梁知夏一拳頭過去,“你這個人,好壞啊。”

林宛白笑了笑,說:“他跟你一樣,沒當回事兒。”

她面上表情不變,心裏卻不免失落了一秒。

“那就好。”

“安寧要是知道了,得氣死。”

梁知夏:“那沒辦法,是她自己不出手,我要是她,早拿下了。”

“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喜歡就應該要爭取啊,你以前也是這麼說的,你不記得你自己當年追傅踽行的時候,那毅力?每天早上起來先給自己打個氣,還走清純少女風,那麼矜持。我當初直接衝到林舟野面前,讓他當我男朋友。”

“你得了吧,你暗戀起來的時候才悶騷,還想瞞着我,像傻子一樣。”

“是是是,你聰明,你那麼聰明,咋讓你那個妹妹耍的團團轉。”

兩人互相損了一通,而後咯咯笑起來,學生時代那些記憶,還是很美好的。

林宛白長長舒一口氣,說:“說真的,你要是對林舟野還有意思,就勇敢點。我知道你之前為了我,跟陸澎有過一段,兩個男人不管怎麼選,都是林舟野好很多吧。再不動手,到時候真的就被別人搶走了。”

梁知夏沒說話,只是捂住了眼睛,咧着嘴笑。

晚上,梁知夏跟林宛白一塊去浦江吃飯,林宛白還順帶捎上了傅林笙。

這幾天林舟野也放假在家。

自從那日以後,兩人就沒見過面,今天乍一看到,梁知夏一下就有些不自在。休息在家,林舟野穿的比較隨便,家裏開着暖氣,他就只穿了秋季的家居服,深藍色的,襪子也沒穿,翹着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看書。

林宛白抱着小寶,拐去廚房找林婧語。

梁知夏本來也想跟去,可看到林舟野后,就不想動了。

她站在沙發後面,咳嗽了一聲,跟他打招呼,“嗨。”

林婧語提前說過,梁知夏要來吃晚飯,所以他是知道她要來的,他抬了下眼帘,隨口應了一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平平淡淡,還是跟以前一樣,並沒有因為兩人上過床,就有什麼不同。

誠如梁知夏自己所說,出了房間,各不相干,還是跟以前一樣。

本來,就不是有感情的滾。

她心裏的失落感竟然更深,她揚着嘴角,繞到沙發前面坐下來。

林舟野:“安叔泡茶。”

過了一會,安叔就端着茶杯過來,“夏夏回來了。”

“是啊,安叔。”

“過年了,是準備回來住么?”

“我今天是來吃飯的。”

“不住么?剛才夫人還要我幫你收拾你的房間。”

“不住,我明天早上要趕飛機,一會跟小白一塊回去。”

安叔點點頭,“準備去哪兒啊?年夜飯不來吃啊?”

“報了個團,準備去馬爾代夫,我就一個人,到哪兒吃都行的。”

她跟梁父是徹底的斷絕了關係,今年那老畜生倒是來找過她兩次,都被她給轟了出去。梁家會搞成今天這樣,都是這老畜生咎由自取。

現在竟然還有臉面來找她談父女感情,真是笑掉人大牙,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老畜生,也絕對不會再叫他一聲爸爸。

反正他自己現在有兒有女,有沒有她這個女兒,無所謂的,死了也有人送終。這一家四口那麼整齊,她絕不會去摻和。

一個人挺好的,沒有負擔,也沒有牽挂,無拘無束,想幹什麼幹什麼,想去哪裏去哪裏。

她不牽挂人,也沒有人牽挂她。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的看了林舟野一眼,他還是很認真的在看他手裏那本書,順手去拿了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睛就沒從書上挪開過。

她很想問他在看什麼書,看的那麼認真。

心裏這麼想,嘴上還真問出了口。

林舟野說:“隨便看看的。”他把封面給她看了一眼。

看的是國外的小說。

梁知夏說:“你也看閑書啊,我以為你只會看文件呢。”

“難得的休息日,你不是還要去旅遊么。是旅遊還是找人啊?”

梁知夏一頓,噗嗤笑了一下,說:“你咋那麼聰明,一眼就把我看透了。”

林舟野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話,林宛白正好聽到,不免在心裏嘆口氣,也不多說什麼。

晚上吃完飯,林婧語想讓梁知夏住一晚,林宛白也是這個意思,可最後她還是跟着林宛白一塊走了,借口是一大堆,林婧語也不好再挽留。

回去的路上,她一路逗弄傅林笙,玩的可開心。

林宛白把她送到家,在她下車前,提醒了一句,“再多彆扭幾下,就真的各不相干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山海意難平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山海意難平
上一章下一章

第18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