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

林宛白吐出一口去,轉身把傅踽行扶住,林舟野這一拳很重,嘴角都出血了。

“你幹嘛不躲?你的身手,躲他一拳綽綽有餘。”

傅踽行咧着嘴笑,說:“你去跟他解釋吧,我沒事。”

林宛白挑眉,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雷森說:“林舟野擔心了你一個晚上。”

林宛白這會才注意到雷森臉上也掛了彩,估計也是林舟野乾的,她說:“那好吧,那我先去跟他說清楚,你幫忙給他把傷口稍微處理一下。”

她走後,傅踽行臉上的笑容便落了下去,“計劃有變。”

……

林宛白並沒有立刻去找林舟野,而是先去看了林婧語和傅林笙。

現在還很早,天才剛剛亮起來,整個山莊酒店皆是靜悄悄的。她走到房門口,拿了備用鑰匙開門進去,房間裏也是安靜的。

這個房間是他們經過精心挑選,房間裏有暗道,過了暗道,就進了另一個房間。

小寶和林婧語還在睡,倒是蓉姨,早早就起來,坐在沙發上。這一夜,她都沒怎麼睡,看到林宛白,她立刻問:“少爺沒事吧?”

林宛白手裏拿着早餐,說:“我都平安回來了,他肯定沒事。”

“那受傷了沒有?”

她搖搖頭,“只受了一點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蓉姨拍了拍胸口,說:“沒事就好。”

“媽媽和小寶都好吧?”

“小寶還小,隨便找個借口也就相信了。不過你媽媽,應該是不容易相信的,她雖沒有當著孩子的面說什麼,但我也看得出來,她很擔心,而且還有些生氣。我明白她的心裏,當母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別跟那些壞人沾上關係,讓自己處在危險的境地。她肯定更不喜歡少爺了。”

林宛白點頭,“我知道,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媽的立場也很堅定。”她把早餐遞過去,說:“先吃點早餐吧,其他不要多想,想多了也沒用,你幫不上什麼忙。你只要好好聽傅踽行的話就行了。”

“知道。”

“我去看看他們。”

林宛白起身,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全封閉的結構。這扇門也是特殊構造,是一扇暗門,不容易撞開。米密碼鎖,輸入密碼的位置也隱藏的很深。

據說這酒店以前並不是酒店,是私人住宅,這是主人的儲物房,放珍貴物品用的。後來屋主失蹤,後人覺得這房子地方不好,風水不行,就賣掉了。

現在被改造成了酒店,生意還行。

周遭的環境和設施還是很棒的。

林宛白開了鎖,進去的時候,林婧語也沒睡,睜着眼睛在發獃。

看到她進來,很明顯的鬆了口氣,但她什麼也沒有多問,只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邊。

林宛白依言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而後躺下來,靠着她,閉了閉眼,說:“我睡個回籠覺吧。”

林婧語沒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一會的功夫,林宛白就睡著了。

這一晚上,她高度緊張,又一晚上沒有睡覺,精力透支,這會一沾枕頭,沒一會就睡著了。

林宛白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

中間斷斷續續醒過來兩三回,但因為太睏倦了,只抬了一下眼皮子,又重新睡了過去。這會是徹底醒過來,剛才夢魘了,感覺腦子醒了,身子卻動不了,像是鬼壓床。

睡過頭就容易頭疼,林宛白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肚子咕嚕嚕直叫。

她揉揉眼,轉頭,便對上了林婧語平靜無波的眼睛。她微的愣了下,而後靠了過去,抱住她,說:“媽,你怎麼沒叫醒我。”

林婧語抱住她,說:“看你那麼累,就讓你多睡一會,後來就想着,看看你能睡多久。還挺能睡的,這一覺睡到了晚上。”

林宛白說:“這床那麼舒服,很容易睡過頭,而且周圍又那麼安靜,簡直是睡覺最舒服的房間。小寶呢?我躺下的時候,他也在呢。”

“蓉姨剛帶出去玩了,順便去吃晚飯,我讓她帶些過來,想着你還要睡。沒想到,你醒的那麼是時候,去洗洗臉,我們一塊去餐廳吃吧。昨天晚上,你跟舟野都沒有招待人,有些失禮了。一會我跟你們一塊去見幾個老朋友,喝喝茶聊一聊。人家明天早上就走,你又睡了一整天,原本說好了是要一塊去打高爾夫,你都沒記住。”

林宛白抓了把頭髮,“我交給秦叔了,他應該去招待了。”

“秦光可不是咱們林家的人,你交給他,有什麼用?”

“那還有汝月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像不像樣。”

林宛白聳了聳肩,“我知道了。”

“去洗洗澡,瞧你這一身,臟死了。”

“好。”

“衣服都給你放在裏面了。”

林宛白去了衛生間,簡單的沖了一下,整個人神清氣爽。

等她換好衣服,簡單上了個妝,兩人就一塊去了餐廳,正好在餐廳門口遇上了林舟野。他看到林宛白,像是沒看到似得,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林婧語喊了他一聲,他也沒有回頭。

林宛白說:“媽,你別理他,他發神經病呢。”

林舟野果然是生氣了,連吃飯都沒有跟他們同包間。他們剛坐下,傅林笙和蓉姨已經吃飯了,還打包了一份,是準備給傅踽行送過去。

傅林笙說:“媽媽,你慢慢吃,你吃好了來爸爸房間裏找我哦。”

“知道了。”

“拜拜。”他揮揮手,就蹦蹦跳跳跟蓉姨一塊走了。

林宛白一邊喝水一邊翻菜單,林婧語看着她,也不說話。林宛白時不時的餘光瞥她一眼,點完餐后,放下水杯,湊過去,靠近了一點,說:“媽,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別這樣看着我,行不行?”

林婧語說:“你怕不怕?”

“不怕。”

“還不怕啊,也就是說,你這是準備跟傅踽行共同進退了?”

林宛白垂眼,盯着茶杯里飄着的茶葉,說:“那倒沒有,但現在的情況是,我根本抽不出身,很多事已經不是我說不想就不想,我說不幹就能不幹的。如果只涉及我自己,我可能一咬牙,真的甩手不幹,要殺就殺。但現在,不單單隻是我一個人的事兒,還有你,還有林舟野,甚至還跟小寶有關係。你說,我能說不么?而且,到了現在,我們也只能去信任傅踽行。”

林婧語抿緊了唇,眼眶微微泛紅,用力點了點頭,原本是有很多話想說,可眼下,那些話都是屁話,說與不說都一樣。她拍拍她的手,說:“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不能出事。”

“我會的。所以現在,我們好好一起開開心心吃飯,其他都別想了,徒增煩惱而已。好不好?”

“好,我能說不好么?”

林宛白揚唇一笑,湊過去,在她臉頰上用力的親了一下,“一會我去跟林舟野解釋解釋,順便問問他跟知夏什麼情況,敢欺負我最好的閨蜜,親舅舅都不買賬的。”

飯後,母女兩去找林舟野,先去找了林釗威的老友,一起聊了一會。

由着白天的高爾夫球之約爽約,特意過來道歉,對方跟林婧語關係挺好,兩人聊的很熱絡,坐了一會後,林宛白和林舟野就先出去了。

一出房門,林舟野就逕自走了,林宛白迅速跟上去,加快速度超過他,然後走在他的前面,堵住他的路,張開雙手,徹底擋下,“聊聊啊。”

“沒什麼好聊了,我現在看見你就眼睛疼。”

“這麼疼么?”她歪頭,刻意把臉懟過去,“疼不疼?”

林舟野擰眉,別開頭。

林宛白拉住他的衣服,說:“聊一下啦,聊一塊錢好了。”

“一毛都不想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還是很生氣,所以什麼也別說,我氣的也不是你,我氣的是我自己。”

他一把扯開她的手,轉身,往反方向走了。

林宛白再次追上去,“我要說的不是你想的,我是要說梁知夏的事兒。”

他自覺停了步子,側頭看她一眼,眼神略有點不自在,繼續往前走。

林宛白問;“她怎麼好端端的就搬出去了?本來還說要來的,結果沒來,她家藝人都來了,她就沒有理由不來啊。而且,她在家裏住着的日子,跟我媽相處的可好了,我媽說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按時回來陪她吃飯,比你比我都做的好,還會給她買小禮物,還給她拿了我媽最喜歡的老藝術家的簽名。”

“現在她突然搬出去,我媽可傷心的不行。我昨天給她打電話,她給了我一個標準答案,但我覺得明顯是敷衍了事。”

林舟野大步往前,一個沒注意,走過了電梯都不知道。

林宛白停下來,咳了一聲,說:“老大,你要去哪兒啊?”

林舟野聽她的語氣,立刻注意到不對勁,停下腳步,在哪兒站了幾秒后,才轉身,面不改色的回來,站在電梯跟前,等電梯下來。

林宛白站在他身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說:“我們交情那麼深,說說唄,到底發生什麼了?”

“大男人,敢作敢當,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你哦。”林宛白戳戳他的胸口,還未來得及收回手,就被他一把抓住,正好電梯門開,他就這麼把她甩進了電梯。

而後跟着進去,電梯門關上,四方空間,只餘下兩人,林舟野說:“我喝醉酒,把她當成是你了。”

“你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我說的是事實。”

“放屁,這麼多年下來,你難道第一次喝醉?酒醉三分醒,你當我不知道啊。要是喝醉能得逞,你覺得安寧能放過你?”

林舟野擰眉,轉頭瞪她,“你對我身邊的人倒是了解的很。”

“並不是我有多了解,我只是不像你那麼無情無義。安寧跟了你那麼多年,到現在還跟着,當然你可以說是忠心,但她至今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結婚,看你的眼神總是放着光。換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啊。至於梁知夏,在她沒有發生私奔這件事之前,一直都暗戀你,後來應該還追你了吧,結果被你回絕到心灰意冷,再就出來個男人,填補了心房,結果弄得她私奔,名聲都毀了。”

林宛白戳戳他的脊梁骨,說:“你這個人啊,也是禍害,無形之中,都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女孩子。所以這次,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我不是說了,喝醉了,我當她是你,她當我是另一個男人。不信,你再去問問她。”

“另一個男人?那個陸澎?”

“是。”

“你們兩又不像。”林宛白挑眉,“我知道了,是那方面比較像?”

“滾蛋。”

林宛白湊過去,拍拍他,說:“我覺得吧,她應該沒當你是陸澎。不管怎麼說,你是她愛情的啟蒙,睡到你,應該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兒。但你不一樣,你還在追我,這時候睡了我的閨蜜,你還有什麼臉面再追我。她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就主動離開,免得你尷尬,是不是?”

林舟野不語,臉黑的跟包青天一樣。

林宛白默默後退,站在電梯一角,說:“其實,你知道的,即便我不跟傅踽行在一起,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要是會喜歡你,就不用等到現在再去喜歡你。在我這裏,你永遠是我的舅舅,是我的親人。至於知夏,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大家都是成年人,倒不是說你們上了床,就非要在一起。知夏的心思我多少能猜到一點,她應該沒有痴心妄想,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負擔,我猜你也沒負擔,畢竟你以為她把你當成了陸澎,正好就不會有負擔,對不對?”

林舟野說:“你少在這裏管別人的事兒,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

話音落下,電梯門突然打開,外面站着個人,看到裏面兩人嚇了一跳。

鬧了半天,兩人在電梯裏都沒按樓層,電梯就沒動過。

外面的人沒進來,電梯門又關上,林舟野才摁下了樓層。

林宛白要去傅踽行的房間,不在同一幢樓。

兩人分別的時候,林舟野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叫住她,說:“你注意安全,我特么不想給你收屍。”

“你沒這個機會。”

林宛白到傅踽行房間的時候,他在書房裏開小會,蓉姨和傅林笙在客廳里,傅林笙眼睛淚汪汪的,像是哭過了。

“怎麼了?”

傅林笙擦了擦眼淚,說:“沒有。”

“什麼沒有?”

蓉姨說:“剛才在玩,不小心摔了,摔疼了就哭了。”

“從哪兒摔下來的?”

“沙發上,爬沙發背上去了,一不小心就直接滾下來,摔在地上了。”

蓉姨這麼說,傅林笙用力點點頭,可能是委屈,眼淚又出來了。

林宛白坐到他身邊,把他抱過來,“真的是摔下來哭了?”

看他哭的樣子,林宛白就不太相信是摔下來摔疼了。

不過既然蓉姨這樣說,而且孩子也這麼認了,她也就沒有再追問,只是抱着傅林笙輕輕哄,然後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小手手,隨便呼呼。

傅林笙很快就不再哭了,在林宛白身上趴了一會之後,就拉着蓉姨說要去洗澡。

蓉姨去準備,傅林笙就坐在桌几前面玩積木,這邊沒什麼小孩子的玩具,就一輛車一些積木,他默默無聲的玩着,林宛白心裏很酸,湊過去陪他一起玩,然後小聲的問:“是不是爸爸罵你了?”

剛問出口,小書房的門推開,傅踽行從裏面出來,面上沒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有點凶,連帶着眼神里都透着戾氣。

林宛白看過去,連她都不由的被震懾到了,心裏一激靈。

傅林笙不由的往林宛白的身後縮了縮,顯然也是很怕他的樣子。

傅踽行看了他們一眼,停下來,對林宛白說;“我有點事兒要先走,你跟他們一塊再留一天。”

林宛白仰頭看着他,問:“現在就走了?”

“是。”

“好的,我知道了。”

她想了下,起身進了房間。

傅林笙垂着頭,又偷偷的看了傅踽行一眼,小聲的喊了聲爸爸。

傅踽行說:“你聽話點。”

“哦。”

隨後,傅踽行便跟着進了房。

林宛白幫他把衣服拿出來,他嘴角起了淤青,臉頰上的那條划痕也結了痂,“你是不是打孩子了?”

傅踽行:“沒打。”

“那你罵他了?”

“罵了兩句。”

“不止兩句吧。”

傅踽行看她一眼,直接拎起外套穿上,“近期出行一定要小心,車子我都給你換成防彈車了,不免一個人的時間,不管去哪裏身邊一定要跟着人,知道么?”

“我走了。”

他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回來走到她面前,用力的抱了她一下,隨後便真的走了。

他讓柯念留下來照應,帶着雷森先走,也沒交代要去做什麼。

晚上,林宛白給傅林笙講故事,也不知道傅踽行怎麼罵他了,感覺他一直悶悶不樂,幹什麼都提不起勁頭,嘴角往下,總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林宛白講完一個故事,他還沒有睡覺,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吊燈,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林宛白放下故事書,側過身,面向他,“想什麼呢,小朋友。”

他立刻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沒一會就哇了一下哭了起來,轉過身抱住林宛白,說:“爸爸也太凶了,我什麼也沒做,他就罵我。”

“我再也不喜歡他了,哼。”

林宛白摸着他的頭,又拍拍他的背脊,寬慰道:“可能是爸爸他心情不太好,而且,你這位爸爸本來脾氣就不好,性格也很差,你難道第一次知道啊?”

他哼哼唧唧,說:“可他從來沒有這樣凶過。”

“有多凶?”

“好像老虎要吃人一樣。”他這雙大眼睛,透着慢慢的委屈,可憐兮兮的,惹人心疼。

林宛白抱住他,說:“那到時候媽媽幫你罵回來。”

“嗯!”

哄了一會,傅林笙就睡著了,睡著了嘴巴還是翹得老高,嘴角往下,一副生氣的模樣。林宛白拿了紙巾,擦掉了他眼角的眼淚,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陪他睡了一會之後,才起身出去,問了問蓉姨情況。

傅林笙確實沒吵,他就只是坐在傅踽行的身邊,看到傅踽行臉上掛了彩,就很熱情的關懷了一下。

誰知道不但沒有得到傅踽行的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被他一通罵,是真的很兇,罵的時候,連他們旁觀的人都嚇了一跳。

如果只是簡單的掛臉,說重話,傅林笙都不會哭,嘻嘻哈哈還能把對方搞樂。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傅踽行特別凶,傅林笙一動都不敢動,就別說多說一句話了。

蓉姨一邊說,一邊調台看電視,她說:“少爺之前從來沒那麼凶過,以前是不在乎,不在乎的話,就根本不屑於罵他,只是態度冷淡。現在他無端端那麼凶的罵人,可能是故意想讓小寶討厭他。”

林宛白沒應聲,坐了一會之後,就去了小書房,給傅踽行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陣,直接給掛掉了,林宛白也就沒有再打第二個。

傅踽行抵達了關押JW成員的秘密會所。

明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家普通的會所,內有乾坤。

傅踽行進去,有關門的人出來招待,領着他七拐八拐后,到了一間會議廳。

等了十分鐘,昨夜裏帶隊援助的隊長ST帶了個人過來。

A隊隊長尤洪,原本直屬傅踽行的隊伍。

昨夜來的人大部分都是A隊的人。

ST說:“他是這次行動的隊長,他說他要見你,我就只好把你叫來。據說這些人之前可都是直屬於你的手下,算是JW裏面最精銳的一隊人了吧。難怪那麼難抓,交給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這裏就交給你了。”

“好。”

人出去以後,這會議廳里就只餘下他們兩個。

尤洪哼了一聲,說:“果然,老溫說的沒錯,在你眼裏,我們這些人什麼都不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是你親手來抓我們。”

傅踽行點了跟煙,抽了一口,笑說:“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那你們又是做什麼?我也沒有想到,我最信任的一隊人,竟然合起伙來想要生擒我。確實,你們都很了解我,導致我的機會只成功了一半。”

“不過無所謂,因為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我贏。”

尤洪輕嗤,不屑的笑了,“以前我相信,但現在我不信。只要林宛白在一天,你就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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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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