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逝水

光芒之中景物飛逝，眨眼之間易問已經過了千水萬水，到達另一個空間，這個空間是一間四面無門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座石像，石像雕刻的是一隻獨角怪獸。易問轉頭向四週探索有沒有出口，左右繞了石室數圈，抬頭上望低頭摸索卻沒有看到任何縫隙。

「這九霄真是奇怪，難道是要把我困死在這裏。」易問心中不由埋怨九霄起來。

易問苦尋出口，在石壁四處敲打，石壁卻紋風不動，於是往石像走去，在石像身上摸索，摸到了石像頭上獨角時，感覺入手觸感不同，易問手上一用力，將那獨角轉了一個圈，底下忽然傳來巨響，突然間易問腳下開了一個大洞，易問攀著石像，不讓自己落下，但石像除了易問手中抓着的獨角以外忽然消失，好像那石像本來就不存在一樣！

易問一手緊握著唯一沒有消失的獨角從空中落下，一手御使風訣想要藉助風之力重新飛回石室，但卻感到頭上傳來陣陣壓力，壓得易問向下直落，而且洞口迅速的關閉起來，只好順勢下落，易問在身上風力繞身護體之下緩緩飄落，許久之後方才碰觸到實地。易問雙腳接觸到地面後，只看到四周是一片黑暗，易問將手中獨角放入懷中，舉手打出火訣，照亮黑暗的空間。

「太亮了，這樣在地院之中很危險。」易問身上傳來一道聲音。

「誰？」易問向四週環視，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物。

「不用找我，我就在你的懷中。」易問懷中發出一道懶洋洋不大正經的聲音。

易問身手一摸懷中，觸到剛剛放入懷中的獨角，一股奇特的暖流流倘在手心。

「沒錯，就是我，你可以叫我鬼雲獨角，也可以只叫我獨角。」

「鬼雲獨角？」

「沒錯，我這個名號響亮吧。」

「完全沒聽過。」

「唉，真是讓人傷心的回答。想當年我可是讓人聞風喪膽、鬼哭神泣、驚天動地的．．．．．．」

「鬼嗎？」易問馬上打斷獨角一連串的囉唆。

「你才是鬼，還是個混帳小鬼，真是氣死我了！」

「恩恩，死的好，反正你本來就是鬼了。」

「唉，不跟你抬槓了，你叫什麼名子？」

「我叫易問。」

「好，易問阿，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裏嗎？」

「不知道。」易問一擺手，搖頭說道。

「真是乾脆的回答，好，我獨角就大發善心告訴你，你現在身處妖神塔中的寶藏地院第二十一院，剛剛你掉下來的石室是第二十院，已經有很久沒人來過了。我也孤獨了很久了，幸好你來了，把我從長年的牢籠中解放出來，所以我要好好報答你。」

「怎麼報答，把我吃了嗎？」

「對，你怎麼知道？」

易問笑說：「我娘跟我說的故事裏最後怪獸都是這麼說得。」

「很好，你娘將你教得真好，那你就乖乖讓我吃掉吧！」話完，獨角向空中浮起，放出強烈光芒，再向易問額頭落下，易問心中卻不驚慌，不閃不避，任由獨角落在額頭，獨角一落之下，黏在易問額頭，如同易問本來就長了一根獨角一樣。

「為什麼不躲？」獨角的聲音在易問額上響起。

「你如果要害我，剛剛就不用講那麼多話來提醒我了，偷偷地攻擊我不是更好？」

「那也可能是用說話騙取你的信任阿？」

「直覺，而且我的天眼告訴我你不會害我。」

「天眼？小小年紀竟已擁有這等修為。」獨角聽聞易問擁有天眼後語氣充滿了驚奇。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易問得意的說。

「這你先不必問，以後遇上就知道了，現在先凝神聚氣，承接我的千年智慧與能力，你的天眼之力現在也還未穩定，需接上我獨角之力穩固。」

獨角語畢，引動易問體內龐大力量與自己結合，易問體內靜止的天地水火風雷日月之氣被獨角引動，向額頭流進。

易問凝神聚氣，精神專注於體內元氣流動，發覺體內之八道氣脈，乃是天地水火日月風雷之氣所構成，平時易問難以仔細觀察，現在趁此機會體會八象之氣流轉變化的軌跡。一時之間，心神迷醉於體內宇宙的宏偉神奇。

不覺時間經過多久，易問如同在做夢一般，腦海中出現種種景色，有各式各樣的人與事物在心中迅速流逝而過，看得易問難以記憶。易問專心的觀看這神奇的記憶寶庫，全神吸收，雖不能直接完全記在意識中，卻可以讓他多出種種體悟。接受了獨角的智慧和能力之後，易問的精神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說天地元嬰讓他的力量迅速成長，那鬼雲獨角與他的融合就是讓他的精神臻於真正的高深境界。

從此之後，易問觀察世界的雙眼多出了智慧與沉着，那雙眼顯出深深的神秘，讓人難以看透。而易問與獨角融合之後，獨角就此沒入易問額頭之內，易問額上再無痕跡。

易問起身地院的深處走去，依著獨角記憶尋找內部的寶藏，獨角此時因為耗費力量極多需要沉睡恢復能力。其實，獨角正是這地院中最大的寶藏，他身藏的智慧與能力將帶給易問數不清的幫助。免除易問因為對世界的無知而產生的很多錯誤。

現在的易問能從很多細微之處得到有用的訊息，而且判斷極快，身體反應迅速，不像之前遇上事情處於被動，而能先一步反制。

易問現在走到了一個單向的通道，感覺到前方有異物的氣息，易問隨即手指一彈，彈出幾點火花，黑暗中的黑影被火花彈中，迅速遠去。易問從獨角的記憶中知道這地院之中生存着很多危險的生物，需要小心應對，而剛才的黑影只是一種在黑暗中的黑暗能量所聚集，並沒有太多意識，只用小小地火光就能驅走，不必與其糾纏。

這寶藏地院乃是當年問天地與道無窮一戰後所留下的妖神塔底部，妖神塔分天院地院，地院蘊藏當年妖神所留各種奇物，甚至包含洪荒時空的各種生物，妖神塔內空間無窮無盡，乃妖神當年融和道無窮之力所開闢，塔中有無上造化，無窮天地。

易問此次來到第二十一院，此院本乃是將來者傳送出地院之路，這是妖神塔中的機制，若不能通過考驗者，將被強制傳送出地院，避免生命危險。所以妖神塔乃是各方妖族成年時所爭相試煉之地，能走到幾關，或是得到塔內所藏寶藏都是足以令一個無名小卒成為風雲人物。

雖然二十一院是一個傳出之路，但易問有着獨角的幫助，避開了各處的陷阱，直直走到此院之中從無人到的一個暗房，這暗房需要用風之力灌滿房間才會開啟暗門，可以說除了易問這個擁有八相之氣的奇特體質，只有天妖族中少數能驅使風力的種族能進入，運使風力灌滿房間後，易問乘風而上，到了壁頂，觀察風向流走的軌跡，從右側風力流逝的地方一按，牆壁中現出一面法陣，吸收了易問發出的風力，放出光芒。

易問從獨角的記憶中比對這個法陣的刻劃，確定是傳送之陣，於是借風力進入法陣，法陣發出光芒後旋轉消失不見。易問從光芒中走出，腦中計算這次傳送的距離與方位，他現在腦中計算能力與記憶力驚人，可以算出常人難以知道的迷宮路徑，就算經過傳送也不至於像常人般失去方向。易問不一會計算出來，現在身處第三十三院，這地院每層有十院，三十三院正是處於第三層第三院。此院已經是地院之中較為底層的地方，內部有不少危險的怪獸，當中也有很多誘人的寶藏，可說是利益藏於危險中。

易問卻不害怕其中的危險，臉上帶着微笑一直向深處走去，一刻都不停留。來到了一個交叉口，聽到傳來打鬥聲，易問額前輕輕跳動，那是他天眼發動的徵兆，天眼是一種特殊的異能，不由人控制，至少易問還不能控制，易問的天眼還未成熟，天眼發動只可使人感知即將發生的事物，是否有關自己安危，其他並不能自主。

「前面有好戲可看。」

「獨角，你醒了？」

「被你的天眼吵醒的！」

「哈，誰叫你要住我頭上。」

「哼，先看戲去吧，易問小子。」

走近聲音傳來之方位，石壁間傳來陣陣的勁風聲，眼前一開，一間闊大的石室出現，一位妖族的牛人正在與一種地院中的兇猛魔獸『協風』搏鬥，傳出的聲音正是由於他們打鬥所發出來。

那牛人身高一丈有多，比易問高了近倍，渾身肌肉糾結，拿着一把雙刃巨斧虎虎生風的砍向魔獸。而魔獸『協風』背上生有一雙黑翼，身軀枯犒如骷髏，飛在半空之中操作著小型颶風，將石室括的呼呼作響。

易問在旁靜觀，並沒有貿然插手。

那牛人忽的大吼一聲，將巨斧左砍又劈，將風勢打的七零八落，魔獸『協風』在空中躲避不及，被一斧砍在胸膛之上，魔獸『協風』發出斯斯之聲，空中颶風忽然變盛，然後快速向魔獸協風集中，狂風集中至魔獸胸口時急速旋轉下向牛人爆發開來，牛人避之不及只能用雙刃巨斧擋在身前，抵禦狂風，狂風風勢過後，牛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全身被暴風割得寸寸裂開，血留不止。

易問見狀出手，水神印劫出，水柱由虛空中乍現，水柱分流成數股流向牛人身上傷口，而後易問拿出魚龍葉化在水中，葉上靈氣化入水中，再傳到牛人身上，牛人傷口受到水中靈氣滋潤，緩緩癒合，只聽到牛人的發出陣陣鼾聲，看來他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大半。

「魚龍葉，好東西，易問小子分點給我吧。」

易問沒好氣道：「你現在在我頭上要怎麼用魚龍葉，難道叫我用頭喝茶嗎？」

「你喝就是我喝，喝完之後將靈氣聚於頭上就能讓我享受到魚龍靈氣了。」

「好啦，喝喝喝，喝死你！」在獨角糾纏之下，易問只好又聚了一注魚龍靈水慢慢喝下，再將由口而入的靈氣引流到頭頂。

「好舒服，很久沒品嘗這麼上等的靈氣了，看來待在你小子身上還真是不錯。」

此時牛人清醒了，呻吟了一聲，易問驅上前去說：「朋友別動，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先待在這裏休息。」

牛人張開他的大嘴說：「這位尊敬的朋友，是你救了我嗎？」

易問說：「我只是洗淨你的傷口而已，其他就看你的恢復力了。」

牛人說：「感謝，我叫迷落思，請問恩人的大名叫什麼？」

易問笑笑說：「我的小名叫易問，大名還沒有出來。」

迷落思說：「易問恩人，你也是來找『開化魔書』的嗎？」

易問說：「不用叫我恩人，叫易問就好了，恩人聽起來太彆扭了。」

迷落思說：「好的，易問，我就不客氣了，請問你是來找『開化魔書』的嗎，如果是，我把它讓給你了。」這牛人生性直爽，說話毫不拐彎，直接就問易問。

易問說：「什麼『開化魔書』的我用不到，你就是為了這本書來到地院裏的嗎？」

迷落思說：「是的，我就是為了使自己的智慧跟能力開化而來到地院尋找這『開化魔書』。想不到遇上那魔獸『協風』的守護，才會受到重傷，現在我受了重傷，短時間內難以恢復，易問你還是先使用『開化魔書』吧。」

易問：「就跟你說我用不到開化魔書了，而且也沒看到那什麼魔書在哪裏？」

迷落思：「在剛才的魔獸『協風』身後有一個柱台，柱台上的那本書就是『開化魔書』。」

「獨角，『開化魔書』有什麼用途？」易問雖有獨角的部份記憶，但因為獨角的記憶太過龐雜，易問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吸收，因此想不起關於開化魔書的存在。

「現在終於想到要問我了嗎？」獨角得意的說。

「快說！」易問狠狠的向獨角逼問。

「『開化魔書』是一種用來開啟妖族智慧與能力的寶物，書上有可以讓妖族快速進階的魔力！」獨角卻不管易問是否生氣，故意慢吞吞的一字一句說來。

「哪裏來的這種好東西？」

「還不是你們人類的法師想從異空間的魔物與妖族身上得到力量而想出來的辦法，可惜人類的體質太虛弱，無法承受異空間的異種魔力跟妖族的妖元，最後反而讓妖族得益。」獨角說到這裏語氣中充滿著嘲諷之意。

「原來如此。」易問問罷，便停止與獨角之間的意識交流。易問跟獨角意識之間的短短幾句話，只在一眨眼間就交流完畢。牛人迷落思絲毫不覺。易問雙手扶起迷落思，說：「迷落思，你集中精神坐好，我要幫你療傷。」

易問雙手運起天地之氣，照着獨角的記憶中一種利用天地元氣的療傷之法，左手運起天之氣使之旋轉向迷落思頭頂落下，一股強大的氣流將迷落思包圍，助他癒合體外傷患，再從右手發出地之氣穩固迷落思身內氣脈，迷落思在這兩股力量幫助之下，全身氣脈吸納著易問所發的天地元氣，不多時身上傷勢就緩緩恢復，待迷落思身體完好如初，易問慢慢收回手上發出的天地元氣。

迷落思起身後向易問說：「易問，多謝你的幫助，我已經完全好了，你的力量真是太神奇了，可以說比我們族裏的巫醫還高明。」易問揮手說：「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稀罕的，你快去打開『開化魔書』吧。」

迷落思聞言，向放着『開化魔書』的柱台走去，走到柱台之前站定，張嘴咬開手指，將手指上的血滴在書上。魔書突然放出光芒，光芒向空中投射，形成一道光環，光環中有眾多牛人的光影，光環旋轉不休，最後定格在一個手持雙刃巨斧的牛人光影身上。那牛人舞動巨斧，發揮出各種招式，動作越行越快，直到化為一道光影飛入牛人迷落思的身上消失。迷落思仰天發出一陣長嚎，震動整個石壁。

「迷落思怎麼了？」易問擔心迷落思出事，趕緊追問獨角。

「笨易問，他是接受魔書內的力量傳承，突然進階之下力量大增，一時剋制不了暴漲得力量才會這樣。」

「那現在要怎麼辦？」

「等，等迷落思恢復清醒。」

牛人迷落思長嚎完了以後，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來他短時間是醒不來了，我們先休息吧。」

「那我先練功，你繼續睡吧。」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勤勞的，那我先睡了。」

獨角沉睡之後，易問發出天地之氣散於四方守護自己與迷落思，以免有魔獸趁此機會來找麻煩，然後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全神修煉。易問修煉時沒有計算時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夜，也許是一天，牛人迷落思終於動了，而在旁修煉的易問也藉由他在四周散佈的天地元氣出現變化而感應到，易問隨即收去體內氣脈的流轉起身。

看到迷落思醒了，易問上前問迷落思：「迷落思你終於醒了，現在覺得怎樣？」

「剛剛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我成為一個強大的戰士，跟很多敵人戰鬥。」

易問：「嗯，剛剛你好像是進階了，不知是進階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懂魔書上的文字，那是人族的文字，」

易問說：「我看看，也許我看的懂。」

易問走向放魔書的祭台，觀看魔書，魔書上翻開的那頁就是牛人迷落思進階的說明，「牛魔戰士，擁有狂暴的力量，能使用各種武器，還有強大的魔法力量，是牛人的高階戰鬥者，會使用各種變身......」

經過易問的說明，迷洛思很高興的說：「原來是牛魔戰士，那是我們家鄉傳說中牛人進階後最強大的戰士，真是太好了，我這次的試煉沒有失敗。」

易問說：「恭喜你成為強大的戰士。」

此時，獨角在易問腦中說「問小子，我有個好提議，你要不要聽聽？」

易問在腦中跟獨角說：「什麼好事情？說來聽聽？」

獨角得意的說：「這牛人小子的斧子壞了，我教你如何修好他。」

易問說：「怎麼修？」

獨角：「用你的八相之氣，其中四相，地水火風正反運用。」

易問：「怎麼正反運用？」

獨角：「八相隨心而動，你想他正他就正，你想他反他就反。」

易問：「原來如此，那印結呢？我只有兩隻手，怎麼發出四種元氣。」

「印結是修煉時用的，你八相之氣已成，由心而發即可。」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易問跟牛人迷落思說：「現在你的斧子壞了，我幫你修理一下好了。」

迷落思愕然道：「我的斧子壞了？難道是協風的攻擊破壞的？」

易問說：「嗯，你之前擋下他自毀的攻擊，斧頭受到了損傷，斧上有不少細小的裂痕，如果不修復，未來使用時可能會有危險。」

迷落思感激的說：「那就拜託你了。」

易問伸手一引，原來放在地上的雙刃巨斧飛向易問身前停住。易問向迷落思說：「我要修復它了，你先離遠一點，免得被火燒到。」迷落思聞言向後退了幾步。

易問手一舉，巨斧應手中風力迴旋而動，火神劫隨心而發，熊熊烈火出現於虛空中向雙刃巨斧湧去，風火之氣俱動，巨斧隨火勢風力旋轉。強大的火力將斧頭表面溶解，巨斧的裂痕在烈火的灼熱焚燒下漸漸消失了。烈火藉風力纏繞巨斧旋轉不散，將巨斧燒得熾熱通紅，再用地神劫之強大壓力將巨斧錘鍊壓縮，易問再將水神劫打出，通紅的巨斧遇上極冷立即發出嗤嗤聲。然後再焚燒、錘鍊、壓縮、冷卻如此三遍，最後竟然令巨斧的大小稍微的減小了，可別小看這小小的壓縮，這可是花了易問莫大的力量，縮小的巨斧結構變得更堅固緊密鋒銳，難以摧毀。

經歷此次修復巨斧的經驗，易問對身上力量的運用也更熟悉了。易問將手中巨斧交給迷落思，迷落思開心的拿着巨斧揮甩，使出他的斧法，迷落思的斧法大開大闔，兇猛狂暴，在石室裏捲起一陣狂風。易問在一旁靜靜看着。

迷落思揮灑完他的功夫之後，停身下來，向易問說：「謝謝你，易問，你不但治好我的傷，還連我的斧頭也一起修好了。」

易問揮揮手，表示這不算什麼，隨後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這裏是迷宮，怎麼出去？」

迷落思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其他的是都還沒想到。」

易問：「那你怎麼過來的？」

迷落思：「傳送過來的，我過來的那面是死路。」

此時，獨角說：「易問，你去拿起那本魔書，摸一魔書下下方的祭台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易問跟迷落思說：「我想，這裏空無一物，唯一有可能的傳送開關就是祭台了。」

易問走向祭台，拿起魔書，摸了下方的祭台，祭台上的紋路亮起，在祭台後方構成一個光圈。

易問說：「應該是出口了，快走吧。」說完就進了那個光圈。迷落思也隨後走進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