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桌球界流川楓

16.桌球界流川楓

第一場張憲洋一五比零,零封對手,猶如一股旋風繞着體育館颳了一圈,是張憲洋太強悍了,還是對手太弱了,外行人不得而知,知道的就是張憲洋大勝,碾壓對手。

高一組的還剩一名對手,周宇濤,大約一米七五的身高,一身黑色的休閑,方正的臉型帶着一股傲氣,看着張憲洋笑道,“憲洋,沒想到你進步的這麼快,不怪初中的老師說你有運動員的天賦,不光大球玩的好,小球也玩的這麼溜。”

“我們原本都是一路人,家境差不多,學習成績差不多,曾經也在一起玩耍過,不過現在我們分開了,我的起點比你高了一點,希望你以後不要被落下啊。”

張憲洋笑了笑,不置可否,對手是曾經的同學,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雖然不學習,但也絕不是敗家子兒那伙的,特別是這一百多天的練球過程中,在精神層面上張憲洋似乎又高出了一截,吃苦,韌勁,耐力,認真這些優秀的品質正在他的身上一點點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戰吧,多說無益了。”張憲洋一聲苦笑。

周宇濤畢竟和張憲洋是曾經的同學,所以在心裏壓力方面要減輕了不少,說以還能發揮出應有的技術水平,然而一局下來之後,才發現眼前的張憲洋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他們曾經在一起打過桌球,就算打不過的話,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現在出現了差距,就如他剛剛說過的那句話,起點高了一點,現在這特碼的不是高出一點了,是一大截了,再看張憲洋的站位,出桿,瞄點,準度等,簡直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曾經在一起研究着如何能夠打進的球,現在只是聽響聲,聽着那空心落袋的聲響了。

周宇濤為了剋制張憲洋的進攻節奏,做了幾個障礙球,悲催地發現張憲洋的障礙球居然做得比自己還好,本想磨一磨對手,結果被對手給磨死了。

原本周宇濤是和幾個師兄在西門球房認識的,狐朋對上了狗友,打了幾天台麻和九球之後,覺得自己可以了,今天露臉的時機到了,贏得芳心的時機到了,沒有想到最終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在球房輸點小錢,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在這麼多同學面前輸了比賽,那可就真是丟人了,所以不覺得有些着急了,越是着急,越打不進球。

好在剩下的球要少一些,比上一個同伴強點,輸的球控制在了四星之內,看着張憲洋那認真嚴肅的樣子,周宇濤真想上去狠狠地抽他,“大哥啊,你敢不敢讓我贏一局,我也是個要臉的人啊,以後我在高一還怎麼混啊?到球房去怎麼跟人家說啊?”

“就你這樣的還賭球啊?被人家零封了,真是一隻菜鳥。”周宇濤彷彿都聽見了那些人的嘲笑。

張憲洋並沒有顧及情面,賽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殺,心中一道殺念,張憲洋一個長台中低桿進攻,結實的落袋聲,母球穩穩地定在了原地。

張憲洋並沒有起身,似乎還在回味着剛在的那種感覺,而此時,李顏樺的雙手已經拍了起來,一陣掌聲,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張憲洋的心裏感到了一陣暖意與敬意,這是對自己的肯定,也是對桌球運動的尊重。

“你真棒師傅,又是零封對手,怎麼樣還是我送你的這身衣服起作用了吧。”李顏樺走到張憲洋的身旁,激動地說道,差點將他抱住,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的話。

張憲洋微微低頭看着李顏樺,小聲地說道,“美女,你可不可以不這樣拉仇恨啊?你送我一套衣服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唄。”

“我是激動地不知怎麼祝賀你好了?”李顏樺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語着。

“什麼?我剛才沒有聽錯吧,都開始送衣服了,我的天啊,我的女神還帶倒貼的啊?”

“那小子有哪裏好,不就是踢球踢得好,桌球打得好,長得比我高點,比我帥點嗎?我哪裏不如他啊?”

“你再想想,你還有哪裏能比得過他?”旁邊的一男生問道。

“好像也沒了,家境?不行。學習?我好想也挺渣的。”抱怨的男生用手指頭數了一數,繼續觀看比賽。

張憲洋回到了休息區,李顏樺也坐在了一旁,張憲洋一邊看着剩下球枱的比賽,一邊隨意地問道,“你猜,你剛才的一句話會引發什麼樣的議論?”

李顏樺高傲地看了張憲洋一眼,得意地回答,“那還用說,當然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唄,還會有什麼?”

“那女生呢?會說什麼?”張憲洋繼續問道。

“說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有藝術氣質,令她們汗顏,知難而退唄。”李顏樺笑着說道,笑起來唇齒分明,確實給人一種優雅的美感。

終於,其他球枱的比賽也結束了,未嘗一敗只有兩人,張憲洋和對方高三的所謂隊長嚴啟雲,嚴啟雲高三而且還是一名補習生,專修體育,成績不理想結果就復讀了一年。身高與張憲洋相仿,但是要比張憲洋更加魁梧一些,方方的臉型,面部肌肉凸顯,給人的感覺就是力量很足。

這時,組織人員走來了,問道,“你們是否決出兩校之間的總冠軍,否則的話我就宣佈成績了。”

“必須決出總冠軍。”嚴啟雲字字鏗鏘有力,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

“戰。”張憲洋一字千金,擲地有聲,補充說道,“只要是學生身份,誰都可以挑戰我,我一戰到底。”

眾多的觀眾中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為了榮譽而支持嚴啟雲的,學長師兄加油,捍衛學長的桌球霸主地位,另一派是新生派,渴望着擊敗老一輩的學長,奠定新生的力量。

“桌球界的灌籃高手,桌球界的流川楓,加油。”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這麼一道尖銳的聲音,還是一個女生。

仔細觀察張憲洋還確實有幾分神似流川楓,臉型,鼻尖,嘴型以及眉目之間,正在一點點變得成熟,可惜了髮型有一點點短,也沒有支棱起來。

體育館內的溫度也似乎隨着比賽而升溫,李顏樺從包里取出了一面白色棉質手帕,款款深情地走到了張憲洋的跟前,遞了過去,低聲說道,“以前還真沒發現,我師傅居然這麼像流川楓,擊敗那個赤木大猩猩。”

這樣出風頭的時刻,李顏樺自然不會錯過,轉身回來之後,又是一陣議論。

“流川楓真的和我很像嗎?我是打桌球的,不是打籃球的。”張憲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裁判員宣佈規則,“指袋進球,暈袋不算,可以幫對手球,由嚴啟雲先開球。”

嚴啟雲將巧粉狠狠地在桿頭上轉了轉,一口氣吹散之後,一桿大力沖球,炸開了球堆。

運氣還不錯,有進球,中間只有三四顆球聚在一起,其餘的全都散落在台上。嚴啟雲先定了球權,將一顆全色球穩穩地打進底袋之後,繼續進攻。

接下來一個中袋的角度球,稍稍有一些角度,正好低桿K球,將沒有炸散的球K開,白色的母球一道強力的迴旋,真的K開了球堆,但是目標球由於用力過大,在袋口處晃蕩了幾下,吐了出來。

球型對張憲洋來說有一些不利,有三顆球都貼在了庫邊,張憲洋一邊擦着巧粉,一邊審視着球型,先進一顆穩定一下局勢,低桿發力,試圖去K庫邊的死球,可惜失敗了。

只好養了一顆庫邊球,順便做一桿防守,將母球沉底。

這一局打的很焦灼,同時張憲洋也摸清了對手的球路球風,完全是九球賭球的桿法,防守帶着破壞,每一桿防守都會試圖破壞自己好位置的球,然而這就是比賽,無可厚非。

終於嚴啟雲先摸到了黑八,可惜沒有好的進球位置,而且弄不好就會給張憲洋留下機會,張憲洋的最後一顆球已經貼近袋口了,最後做了一桿防守,將黑八貼在了距離中袋的十厘米處,推底袋難度很大,還容易含在袋口。

確實是有點經驗,張憲洋笑了笑,一桿高桿將袋口球打進之後,母球與黑八處在了等腰三角形的一條邊線上,翻袋大灌籃,在腦中一閃而過。

可以輸球,但是不能輸了氣勢與風度,無論今日輸與贏,自己都已經是贏家了,仔細地觀察角度,穩穩地運桿,一桿非常具有爆發力的中低桿,母球劃過一道殘影,撞向了黑八。

角度很准,力量完美,黑八沒有任何的旋轉,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直地沖向了袋口,可惜了力量大了,黑八撞到了袋口的鋼庫后,居然發生了回跳,一下子跳起了三四厘米。

就在眾人都感到惋惜的時候,黑八穩穩地又落入了袋口,頓時四周響起了一陣掌聲。

張憲洋站起身來,笑着說道,“你們喜歡流川楓,我就送給你們一個大灌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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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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