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牛刀小試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十月的天也很善變,明明天氣預報是多雲,在不知不覺中,天空中陰雲密佈,一陣狂風吹過,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比賽是無法繼續了,雨滴在狂風的肆虐下吹得人睜不開眼。
所有的人一起奔向了體育館內,室外的足球是暫停比賽了,但體育館內的籃球和桌球依舊進行中,來不及散去的全都擁進了體育館內,一下子體育館內變得人聲鼎沸,喧鬧無比。
體育館內分為兩層,一層是籃球比賽場地,正進行着比賽,二層是看台,同時也留有一塊場地,放着乒乓球枱和桌球桌,幾名學生在練習着乒乓球,桌球桌那裏也正進行着比賽。
小猴子後面背着張憲洋的桿盒,差不多一般高了,李顏樺手中提着一個口袋,裏面裝着張憲洋的衣服,正好用上了。
不得不說,人長得漂亮到哪裏都是焦點,不時地有人小聲議論着,“這麼快就好上了,不會吧,還沒給我機會,我就沒戲了。”
“哎,別羨慕那事了,那女的不一定就是真喜歡那小子,說不定哪天就分開了,彆氣餒。”
當張憲洋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整個人的面貌煥然一新,一身白色的休閑服,高高的領子彷彿回到了台灣的偶像劇中的小生形象,不過眉宇之間彰顯一種鋒芒,眼神之中更是帶着一種殺氣,如木棉樹一般偉岸的身高,身邊又有李顏樺這個美女相伴,走到哪裏都是那麼惹人眼球。
四張球枱八個人正在激烈地角逐着,不時地傳來清脆地桌球聲以及乾脆的落袋聲,一聽到這種聲音,張憲洋頓時感覺到了一種狀態,就像來到了自己的所掌控的領域,在這一領域中,自己就是王者。
張憲洋這方的情況並不樂觀,高一組的兩名隊員已經全部被淘汰了,對方的高一組還有兩名隊員,再看高二組和高三組也差不多都是這種情況,張憲洋心裏想到,情況有點不對啊,按理來說差距不應該這麼大啊。
眼神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球枱上,過了一會,張憲洋才發現實驗高中的隊員應該是有問題,每一個年組都有一位小高手,從他們的出桿和球風路線來看,應該是經常混跡於球房的那種,因為桿法基礎不牢,還很花哨,進球思路帶着破壞對手球型的意圖。
如果沒有經驗的話,任你和對手水平差不多,也會被對手把心情弄亂,從而發揮失常,失誤連連的。
張憲洋把小猴子叫了來,“你去組織者那裏問問,這幾個是學生嗎?”說完,張憲洋用手指着其中的幾人說道。
李顏樺帶着一絲調皮的模樣湊到了張憲洋的座位處,問道,“怎麼,你懷疑那幾個人不是學生?我說怎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
“打球就好好打球唄,總是往我這裏偷着瞄我一眼,不懷好意。”
李顏樺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是那種小鳥依人一般的溫柔與可愛,而是表現出了一種冷艷的氣質,哪裏是一般人能夠觸碰的。
“都怪你太招風了,到哪裏都那麼吸引人的目光,我還真想問問咱倆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啊?”張憲洋一般饒有興緻地琢磨着對手,一邊歪着問道。
“師徒關係是定下來了,還有的話,就算是非戀愛的男女親密同學關係吧。”李顏樺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定義很滿意。
張憲洋笑了笑,似乎想到以後的種種,突然問道,“若是以後你這隻鳳凰真的找到了梧桐樹,你可別後悔放棄了我這根小樹杈啊?”
“後悔肯定是會後悔的,因為我這雙彈鋼琴的手被你第一次給碰了,這件事我永遠都忘不了。”李顏樺裝作滿不在意地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呢?李顏樺自己也說不清楚,有時看着張憲洋的樣子,心裏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雖然每一個方面都讓自己順心順意,但是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讓她保持着一段距離,後來的日子中,李顏樺才明白,原來是張憲洋身上背負的太多了。
正在兩人聊天打哈之際,小猴子回來了,告訴道,“這幾個小子確實是實驗高中的學生,但是屬於那種最差最沒有希望考上大學的那種,家裏條件還都不錯,整天混跡於桌球廳,遊戲廳,遊戲打的好,桌球玩得好,還經常和一些社會小青年賭球。”
“哦,知道了,不管是誰,今天他們都註定了結局,那就是被虐。”張憲洋冷冷地說道。
“張憲洋vs朱東語”這時傳來了比賽通告。
張憲洋站起了身,手中握着君臨,來到了球枱前,看了一眼對手,一臉稚氣的學生,身高較自己矮上了不少,文文靜靜的面容,張憲洋微笑了一下。
由於是單敗淘汰制,所以局數直接定在了搶五,誰先贏到五局誰勝出,朱東語一絲狡猾的笑意,說了一句,“你就是張憲洋?”說完就開球了。
似乎要是能將張憲洋打敗了,自己就能夠火上一把,有點小名氣一樣。
這時,又是一群拉拉隊員上來了,可能是女同學覺得籃球有一些暴力的成分,又或是其他的原因,紛紛來到了二層樓,“這才是紳士運動啊,多高雅啊,不用沖衝撞撞的,看着就害怕。”
“你是不是又犯花痴病了,早上沒吃藥啊?”一陣無情地打擊。
“哇塞,那個小帥哥不光會踢足球,還會打桌球呢,這身高,這白色的衣服,白馬王子啊。”
“大姐啊,他不是唐僧,沒騎白馬,他爹也不是沙特的,他也不是王子,拜託了,看一會球吧。”一陣無情地打擊。
張憲洋正在那裏筆直地站着,審視着球型,尋找進攻的目標球,右手握着桿,左手不停地摩挲着球杆的前肢,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他很優雅地抬了抬桿,站好位,俯下身子,手架支撐,拉杆出桿,一些的動作嫻熟而又優雅,如同簡化的教科書一般,擊球落袋。
再擊球再落袋,母球像是中了魔力一般,在張憲洋的球杆下,隨心所欲,任其擺佈,很快四桿之內結束第一局的戰鬥。
這時再看朱東語的臉色,有點難堪,文靜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陰霾,不禁心裏飄過了無數的詞語,“哥啊,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這麼多人看着呢,你要出風頭可以,你也不能踩死我啊,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第二局張憲洋依舊保持着凌厲的攻勢,再加上朱東語的失誤,又是勝他五顆星清台,完全就是虐殺,而且帶着節奏的。
對手的心態崩了,張憲洋已經知道了,看着對手胡亂的出桿,就已經琢磨出了大概,剩下的幾局完全就是自己的表演賽了,再加上心情的愉悅,狀態超長,一個低桿竟然拉回了半台的距離,一陣歡呼聲。
“原來桌球還可以這麼玩,往回走的,不符合運動定律啊?”
“大姐啊,那時擊打球型的底部,靠着摩擦力,打出了迴旋啊,你這物理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