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暖的韓默
最近臨校發生了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一個高二的女生在周五放學后，因為和同學一起去逛街，所以回家的時候比較晚。她一個人騎着自行車，為了早點到家，她抄了小路回家。
上午剛下過雨，小路還有很多小水坑，她騎得不是很穩。中途在路過一片拆遷房時和對面騎來的一輛自行車不小心撞到了。監控只拍到了那個男生和女生面對面說了幾句，然後就把那個女生拉進了其中一幢房子裏，之後只看到那個男生出來，卻一直沒有看到那個女生的身影。
警察發現那個女生的時候已經斷了氣，女生是自己從二樓跳下來自殺的，只是當時的她早已衣衫不整。
最後那個人成功被捕獲了，也定了罪。
這件事情新聞也報導了，學校也很重視，讓各班班主任提醒獨自回家的學生注意安全。
“今天周五放學，都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瞎晃。特別是女生，知不知道？”班主任下課前還不忘再叮囑一遍。
“知道了。”同學們齊齊回答。
隨着班主任的一聲放學，教室瞬間躁了起來。
“蘇籽月，今天一起回家吧。”韓默站在蘇籽月邊上。
“不用了，主要我們也不順路。”蘇籽月背上書包對韓默說。
“最近出的事情比較多，我爸讓我看着你進家門。”
“好吧。”
兩個人出教學樓不久后，雨便落下來。
蘇籽月趕緊從書包里拿出傘撐起來，看着邊上半天沒行動站在雨里的韓默，她趕緊撐着傘把他也一起容納進來。
“你沒帶傘嗎？”
“沒帶。”韓默很少會記得在書包裏面放傘。
雨不算很大，但是四周濺起的水花依舊沾濕他們的校褲。
韓默從蘇籽月手中拿過傘：“我來吧。”
“嗯。”蘇籽月因為要考慮到韓默，所以不得不撐高些，確實有些累。
已經快入冬了，這雨一下更是濕冷。面前的風夾帶着雨吹散在蘇籽月的臉上，她那如黑珍珠般烏黑的頭髮也被打濕了些，她只能用手把粘在兩頰邊上的一些頭髮往耳後捋了捋才舒服些。
一旁的韓默把傘往蘇籽月身邊移去一些，看着蘇籽月拂過耳邊發的動作，心底的一顆種子好像也正在慢慢發芽。
兩人來到車子邊，韓默等蘇籽月進去之後，才繞到另一邊進了車。
韓默把車上的紙巾遞給蘇籽月，示意她可以擦擦。
“謝謝。”
“沒事。”
簡單的話語，客氣中帶點溫情。
下車后，韓默先下了車，把蘇籽月送進了家。
“那我回去了。”韓默把傘還給蘇籽月。
“好的，你讓張叔下雨天開慢點，注意安全。”蘇籽月看這雨是下得越發大了。
“嗯，你周末一個人在家也注意安全，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你回去吧。”
“嗯，再見。”
“再見。”
韓默說完就淋着雨跑向車。
他在車裏隔着車窗還能看到蘇籽月站在門口，笑着朝自己的方向揮了揮手。
蘇籽月握緊了手裏的傘，開心地笑着，那笑容純潔地就像八月盛開的百合一樣。
她進了家門，把門反鎖上，然後就開始簡單地打掃起了衛生。
“韓默，你回來了？”張姨聽到開門聲就趕緊從廚房出來，“你爸剛才打電話過來，八點半去給你妹妹過生日，一會讓你張叔送你去。”
“知道了。”
韓默背着書包就往樓上走去。
洗完澡，韓默換了一身衣服，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出發了。
除了偶爾在電視上或者路邊廣告宣傳牌上看到白淺清，一年一次韓梓暮生日可能就是他們唯一見面的時候。
參加生日宴的只有最親的幾個人，大家一起吃頓飯，並不會大辦。
“祝你生日快樂......”大家一起給韓梓暮唱着生日歌曲。
“哥哥，梓暮的生日禮物呢？”韓梓暮吹完蠟燭就跑到韓默身邊。
韓默拿出禮物給了她，韓梓暮特別寶貝，抱在懷裏說要晚上回家了再拆開看。
自從韓梓暮懂事之後，每次見到韓默都很粘着他，大多時候是韓譎回家的時候會帶着韓梓暮一起回來住幾天，然後她就會賴在韓默房間睡覺。韓默也是拿她沒辦法，說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而且長得也很討人喜歡。
晚上韓默接到了韓梓暮的電話。
“哥哥，我好喜歡這本書啊，下次我來哥哥家，哥哥給梓暮讀好不好？”
“好的。”
此時，電話裏頭傳來白淺清的聲音：“梓暮，差不多該睡覺了。”
“我還想和哥哥多說一會。”
“梓暮乖，早點睡覺，有空哥哥去看你。”
“好的，那哥哥也早點睡覺。”
白淺清拿過韓梓暮手裏的《小王子》，放到了書架上。
“梓暮，你怎麼那麼喜歡哥哥呢？”
“因為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比爸爸還帥。”韓梓暮眨巴着大眼睛認真回答。
“哎，好了睡覺吧。”
白淺清幫女兒蓋好被子，關上燈便輕輕退出了房間。
她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然後聽到沒有回應就開門進去了。
韓譎在書桌上睡著了，她輕輕靠近他，從一邊的沙發上拿過毯子給他蓋上。她半靠在桌上，看着韓譎的臉龐，手情不自禁就撫上了那眉頭。這麼多年了，韓譎對她確實還不錯，但是她卻從來感受不到那種她想要的愛情。可能是她依舊很愛他，所以只要能陪在他身邊，相信總有一天可以完全接納自己。
聖誕節前一天，蘇籽月收到了五個蘋果，分別來自韓默、唐鈺以及三個關係平淡的室友，而那三個蘋果她又送還給了她們。
年級第一受歡迎的程度說到底不是蓋的，蘋果不像情書，輕巧方便攜帶。唐鈺就給韓默留了三個蘋果，剩餘全被他搜颳走了。每節課下課他都捧着手裏的蘋果在走廊上瞎逛游，看到哪個女生好看，就把蘋果送上，然後說一句固定台詞——同學你好，我是高二三班的唐鈺。
“圓滿完成任務，送完。”唐鈺一到位子上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蘋果吃了起來。
“你就任他這麼借花獻佛？”蘇籽月把熱水杯捂在手裏。
“反正我也吃不完，要不再給你一個？”韓默伸手去拿蘋果。
蘇籽月趕緊拍下他的手：“不用。”
剛才韓默明顯感受到蘇籽月的手有些冰冷，他從書包里拿出一袋暖寶寶：“張姨讓我帶給你的。”
“真的嗎，幫我謝謝張姨。”蘇籽月看了眼袋子裏的暖寶寶，大致有個50張左右。
“好的。”
韓默終究沒有說出這是自己特意讓張姨替自己出去買的，其實就是怕她冷。
“韓默，你偏心，我怎麼沒。”唐鈺眼特尖，老遠就瞧見了。
“那，給你兩個，別亂喊。”蘇籽月往唐鈺手裏塞了兩個。
這個冬天多了暖寶寶，好像不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