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先天功
正當柳宗玄向楚風介紹眾人之時，天龍寺中跑出了一個欣喜若狂的弟子，一邊跑着一邊喊着“掌門”二字。
片刻之後，弟子便來到了眾人面前。還沒等柳宗玄開口詢問，那名弟子便已經激動地說到：“掌門，王師兄在一間卧室之內發現了一張羊皮卷，上面記載着一種名為先天功的內功心法。”
“先天功？”
“先天功！”
眾人盡皆大吃一驚。
在眾人盡皆大驚失色的同時，有三人身上出現了不同的神色。
柳宗玄先是面色一喜，隨後面露怒容，似乎在氣惱報信弟子的衝動。
被柳宗玄稱為智囊的八字鬍方平則是在吃驚之後將目光移到了楚風的身上。
而楚風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面部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先是吃驚，然後變為欣喜，最後又露出一股無奈。
可楚風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變化全部落在了一旁的方平眼中。
面對眾人的吃驚之色，報信弟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掌門……”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馬上讓王天一將羊皮卷送來此處。”正要繼續說些什麼的弟子被柳宗玄打斷了。
柳宗玄現在心中十分地鬱悶。明明自己之前已經囑咐過眾弟子要小心行事，如今卻弄得大張旗鼓。在場之人雖都是點蒼派之人，但是跟自己卻有遠近親疏之別。本想如果獲得功法，先給予親近之人修鍊。如今被魯莽弟子打亂計劃，一時間實在是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楚風卻是遺憾之中帶着欣喜。遺憾的是先天功被他人尋到，想要獲取又要大費周章；欣喜地是自己總算有了明確的目標，先天功乃是中神通王重陽主修功法，昔日華山論劍王重陽曾憑此功力壓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后曾與南帝交換其絕學一陽指。羊皮卷定是當時南帝所留。
仔細想來，肯定是南帝因與王重陽的約定，不能將先天功傳與他人，又捨不得銷毀，才將羊皮卷藏於天龍寺中。如今天龍寺已經破敗，點蒼派弟子入內搜查，自然尋到了此功。
正當楚風失神之時，天龍寺內有三人快步走出，當先一人滿身灰塵，卻神光滿面，手中有一老舊的羊皮卷。
三人走到近前，雙手將羊皮卷遞上。
柳宗玄此時已經顧不得拍去羊皮卷上的灰塵，激動地接過羊皮卷觀看起來。
片刻之後，柳宗玄神色恢復正常，對身前三人說到：“你等三人有功，稍後自會論功行賞。現在繼續打掃遺址吧。”
“是！”三人稱是，隨後再次返回寺中。
一旁的楚風在三人出寺之時便一直盯着那張羊皮卷，如果不是沒把握全身而退，楚風早已將羊皮卷搶到手中。如今羊皮卷落入柳宗玄手中，強搶是沒有機會了。如果能夠像南帝和王重陽一樣交換，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交換的呢？
“賢侄，派內還有要事處理，我就不陪賢侄在此等候了，待清掃完成，賢侄可自行進入天龍寺中。”
楚風定神看去，柳宗玄正面帶笑容地看着自己。
什麼要事，分明就是要處理一下先天功的事情。雖然楚風很想和其一同返回，可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來點蒼派的理由就是天龍寺遺址，而不是剛剛發現的先天功。
楚風只能勉強露出一點笑容，說到：“師伯請便，我自行等待即可。”
說完便看着柳宗玄帶着眾人返回。當然，柳宗玄也留下了一名長老陪同楚風。
很快，天龍寺就已經打掃完成。至於有沒有再次發現一些功法，楚風就不得而知了。
待得煙塵散盡，楚風便進入了寺中。經過一番打掃，寺中雖略顯破敗，卻不再枯寂。大殿之中幾尊古佛，與普通寺廟卻不盡相同。
寺中景色別有一番韻味，可心不在焉的楚風卻無心觀看。在點蒼派長老的陪同下，楚風在大殿中參拜一番，說了一些告慰恩師的話，便走出寺廟，隨着長老前去拜謝柳宗玄。
而此時，點蒼派議事大廳之內，正在為楚風而爭吵。
“掌門，此人今日見到我派獲得先天功，定會覬覦，因此定不能讓其活着下山，以免泄露消息。”
“此等手段非名門正派所為！此人為恩師遺願，輾轉千里，實乃至誠至孝之人。況且兩派淵源甚深，我等可讓其發誓，絕不外傳今日之事，如此可保萬無一失。”
……
“好了！”主座之上的柳宗玄再次出聲，“方師弟，你怎麼看這件事？”
站在一旁看着眾人爭吵的方平一直沒有出聲，如今見到掌門師兄發話，連忙說道：“啟稟掌門，今日那名報信弟子報出先天功名字之時，我曾注意到此人的表情。真可謂是豐富多彩，吃驚、欣喜、無奈……可見此人對先天功有覬覦之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掌門，方平他……”
……
方平說完，自然有敵對的長老出聲反對，而且還有一些本就欣賞楚風之人出聲反駁。
柳宗玄看着廳內眾人不斷爭吵，不由十分頭痛。平時自己還可以用威望壓制眾人，而今天發生先天功之事，眾人都想修鍊。方平是自己的心腹，那些反駁之人大多是一些不甚親近之人，如今為了修鍊先天功，借楚風之事對自己發難，好讓自己妥協。
“罷了！”想到楚風此來禮數甚佳，而且乃是尊師重道之人，柳宗玄便決定不再為難楚風，剛好也緩和一下派內關係。
柳宗玄正想出聲決定此事結果，卻見那名留在楚風身邊的長老帶着楚風從遠處走來。
伸手壓下，止住廳內眾人的爭吵。
楚風在來的路上發現了和自己一同穿越而來的那瓶洗髓丸，不由心下大定。走進廳內，發現眾人皆在，卻寂靜無聲。於是出聲道歉：“小侄急於向師伯道謝，不曾想竟打擾了貴派議事，實在抱歉！小侄告退。”
說完楚風便假裝向外走去，心裏卻想着有人出聲留住自己。
“賢侄且慢！”出聲的正是坐在主座之上的柳宗玄，待得楚風停下腳步，繼續說到：“我等議事已經結束，賢侄不必離去。”
“既然師伯議事已經結束，還請借一步說話，小侄有些許瑣事還要叨擾師伯。”
楚風雖然兩世為人，但對江湖卻毫無了解，這一開口，便使得場內諸人略有不適。
“無妨，此處皆為本派精英，賢侄有事儘管到來，我等都可以為你解決。”柳宗玄可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鳥，當然不會迴避眾人。
看到柳宗玄不願意撇下眾人，楚風心中不由感到好笑。暗中想到：“本是為了你好，想單獨交易。這樣也能增加成功的可能性。既然你自己不願意，時候不要後悔才好。”
隨後楚風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非常精緻的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枚泛着青色光澤的藥丸，隨後開口說到：“此丸名為洗髓丸，乃是師門先輩遺留，傳自數百年前與南帝齊名的東邪黃藥師之手。此丸奪天地之造化，用之可洗筋伐髓，提升資質。”
看到眾人被自己的話吸引，楚風略微停頓了片刻，隨後繼續說到：“此丸由先師傳至小侄手中，尚餘三粒。小侄願將其中兩粒送予師伯，只求能借先天功一觀。”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頓時一愣。隨後而來的便是各種反對之聲。因為楚風乃世跟柳宗玄的個人交易，眾人自然要反對，哪怕柳宗玄是點蒼派掌門。
柳宗玄並沒有理會眾人，略作沉思之後開口說道：“賢侄此言當真？這洗髓丸果真有此奇效嗎？”
聽到柳宗玄的詢問，楚風心下大定。不怕你發問，就怕被直接拒絕。洗髓丸的功效楚風是深有體會的，就算是多次使用，也是那麼的效果驚人。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低武世界，稱其為神葯也不為過。
“師伯儘管找人試用，如若沒有小侄所說的功效，小侄甘願受罰。”
“受罰大可不必。只是如果無此神效，賢侄借閱先天功之事便……”心思細膩的柳宗玄當然不會處罰一個別派之人。
……
達成一致之後，柳宗玄伸手接過楚風手中泛着青光的藥丸，仔細端詳了片刻。正欲放入口中，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賢侄不妨去客房稍作休息，我與一眾長老商議一番，午後給你答覆。如何？”柳宗玄溫和的說道。
“如此甚好，多謝師伯！”楚風知道柳宗玄肯定不會讓他參加眾人的商談，只能起身離開。
待得楚風走後，柳宗玄環顧了一下四周，將洗髓丸遞到眾人眼前，問道：“有誰願意一試此丸真假？”
廳內眾人聽到柳宗元此話，見到掌門不願以身試藥，紛紛搖頭，如避蛇蠍。
“不如換一名弟子前來試藥？”一名長老出聲建議道。
“宋長老此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