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驚喜
()熱鬧了一晚上,大家各自散去,席若琳和蒙樂留下來幫田霞關門。張恪和杜飛一起出門,囑咐杜飛儘快和昆騰還有謝子嘉商量一下。另外告訴杜飛自己明天回海州,他要一起去的話,自己開車。
“你要和誰一起回去啊?”杜飛擠眉弄眼地說:“好了,我不打攪你。只要有這個名義就行,省的早早的回家被老媽嘮叨。”頓了一頓,好像要說什麼,終於還是咽了回去。
張恪大概知道他想問什麼,看他沒有說,也不去管他,真到了為難的時候,杜飛自然會說的。拍了拍杜飛的肩膀,上了自己的車,去了湖畔的小屋。
遠遠的看到小屋裏還有一點橘黃的燈光,張恪下了車,讓傅俊回去,自己慢慢地走向這燈光。緩緩行來,心情越來越寧靜,在張恪心裏,這間掩映在橡樹林中的木屋才是自己在建鄴的家,現在的青年公寓更像是宿舍和非正式的辦公室。
輕輕的打開門,走進許思的畫室,看到眼前的景色,張恪下巴差點掉了下來。許思雙頰泛着酡紅,配着對面陳靜同樣泛紅的臉龐,好象一隻並蒂的鮮花;兩個人穿着棉布睡衣,慵懶的地坐在地板上,中間還放着一瓶葡萄酒,燈光透過去,一縷酒紅的顏色映得房間裏更加春色無邊。
看到張恪吃驚的樣子,兩個女人反而笑了起來。許思微笑着站起來說:“陳靜明天和我們一起回海州,說好了今年一起在我家過年。我去給你拿杯子。”
張恪心中大喜,脫去外套也在地板上坐了下來,一邊用腳去瘙陳靜的腳心,一邊問:“今天怎麼回事啊?給了我個驚喜?”陳靜縮了縮腳,調笑道:“今天逛街遇到許思姐,說起來你前一段兩邊跑的幸苦,今天就便宜你了。”
想到之前期末考試的時候,自己確實一天去陳靜的別墅,一天來許思的木屋。看來都被這兩個女人摸透了。張恪也不禁有點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鼻子,也只有笑着說:“今天看來要更幸苦了。”
荒唐了一夜,張恪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身邊兩張同樣嬌艷的容顏,懷裏摟着兩具同樣凹凸有致的身體,張恪終於不再懷疑昨夜是個夢境。禁不住心花怒放地先是親了親許思,又轉過臉親了親陳靜。輕輕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回頭看許思睜開了眼,小聲地對她說:“你們先睡一回兒,我去做早餐。”
昨夜的酒勁散去,許思這時候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看了看陳靜,羞紅了臉。等張恪出去,也不好意思和陳靜繼續躺在一張床上,下了床,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李。
經過這一晚,許思和陳靜親密了許多,吃早飯的時候反而把張恪晾在了一邊。張恪看她們好的像一對聯體姐妹,自己插科打諢也插不進去,只好一個人去打電話通知傅俊過來接自己。
聽到陳妃蓉也要回海州過年,打算搭車回去,等下也會跟着過來,張恪不由得心虛地看了陳靜一眼。陳靜明白過來,斜了張恪一眼,拉着許思上了自己的車先行離開。張恪想解釋自己和陳妃蓉沒關係,卻也說不出口,只能鬱悶地收拾了餐具,等傅俊過來,很奇怪自己有種怪怪的感覺。
去海州的路上,張恪接到了梁恪珍的電話。剛接通就聽到梁格珍大聲的抱怨:“老的每天不着家,小的連過年也不回來了啊?!”張恪算算日子,今年的春節特別早,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只能一邊疊聲地答應明天一定回家,一邊彙報在香港和唐婧一起給老媽買的禮物,希望能平息中年婦女的怨氣。聽他拽出唐婧來當擋箭牌,梁恪珍在電話那頭大聲笑了笑,掛了電話。
張恪掛了電話,覺得梁格珍最後的笑聲顯得異常詭秘,問陳妃蓉唐婧那裏有什麼事,陳妃蓉也是一頭霧水。問清緣故,直說張恪是做賊心虛,疑神疑鬼。
想着到了海州時間緊迫,張恪乾脆約了大舅梁國興一起去八錦珍吃午飯。梁軍今年留在了帕斯過春節,而梁君茹也會在美國過春節。梁君茹從海州大學畢業以後,因為學的是外語專業,倒是成了第一個進入愛達的張家人,在美國負責橡樹園去ESS輪訓的工程師的後勤。兩個子女都不在身邊,讓張恪覺得很歉疚,所以打算請大舅一起去新蕪過年。
雖然現在自己呆在建鄴的時間比較多,而父母又在新蕪工作,可是回到海州,張恪還是感覺像回到了家一樣踏實。到了八錦珍,劉芬看到張恪和陳妃蓉一起回來,心裏樂開了花,拉着張恪東問西問。聽到陳妃蓉會留在建鄴工作,更是一份“你這樣安排,我就放心了的樣子。”陳妃蓉實在看不過去了,只好顧不得母親誤會,把張恪從劉芬身邊拉走。
張恪有一陣子沒來沙田了,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和陳妃蓉一起在沙田走一走。世紀錦湖上市之後,資金稍微充裕了些,沙田東片的修繕的進度快了不少。但是專業人士奇缺,現在也沒有完全開發完成。
陳妃蓉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只是早已將整個院子都買了下來,由世紀錦湖一起修繕。走進院子,抬頭看看天井裏的葡萄架,張恪想起第一次來這裏時,正是葡萄開始成熟的時候,當時的陳妃蓉把自己當個混世魔王一般,卻也肯為了母親低頭。好在現在這些磨難總算是過去了。張恪回頭看看陳妃蓉,看到她也正向他望過來,相視一笑,兩個人的身體離得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