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真武八劍

孤塵聽后嘴裏喃喃地重複着老者的這句話，隱隱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老者看見孤塵在獨自思考着，也沒有再說下去，是不想打擾孤塵，只是又含笑地看了下孤塵，顯然以孤塵這麼小的年紀一時之間沒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不過難得的是孤塵這麼小就能懂得去思考劍道，這在老者心中也是感到感慨。

老者一看天色，也不再理會孤塵，就一轉身收拾架子上的字畫，顯然已是打算收攤離去了。

孤塵思考了一會後，也不知道是否有所得，回過神卻看到老者正收拾東西，正好看到那幅字畫也在收起來，孤塵連忙恭禮說道：“孤塵多謝老爺爺賜教了，只是請求老爺爺能否將那幅字畫賣給我”

老者好像沒有聽到孤塵的說話，只是專心把掛起來的字畫捲起收好。孤塵見老者不語，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老實地站在那等待着。

很快老者收拾好東西后，轉身過來，笑着看向孤塵，說道：“孤塵，那書畫是不會賣的，不過，今天看你我有緣，倒是可以送與你一幅字”，說完老者從邊側拿出一個一米來長的竹筒，竹筒完好密封，顯然裏面裝着一幅書畫。老者笑着拿起竹筒遞到孤塵面前。

孤塵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竹筒，這出乎了他的意料，本應伸手去接的，可是孤塵卻面露難色，內心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恭敬地說道：“孤塵謝過老爺爺，但是母親說過不能空拿別人的東西，所以——”，孤塵眼看着竹筒，心隱隱猜到竹筒內裝的必定是很珍貴的東西，雖然很想要，但是母親的教誨不可違背。

老者聽后，一手捋下鬍鬚，內心裏自然明白到了什麼，含笑地點了點頭，對孤塵不由讚賞了幾分，笑着說道：“你母親有沒有教導你，長輩對小輩贈送的禮物一定要接收呢”

孤塵聽后，眨了一下雙眼，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興奮地說道：“有啊，我母親有說過的”

老者看到孤塵這番變化也是哈哈一笑，說道：“那老爺爺贈送給你的東西還不快點接着”

孤塵這才一臉高興地用雙手接起老者的竹筒，然後把它收放在胸前，眼光非常珍惜地看着竹筒，就如對待自己心愛的寶貝一樣。孤塵目不轉睛地左右看着竹筒，這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只見孤塵對着老者雙腿跪拜而下，竹筒放在面前，再深深向老者叩謝道：“孤塵多謝老爺爺指教和贈送書畫”

老者含笑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快起來吧”，一臉的高興，好像是收了一個弟子一般。

孤塵叩拜完后，捧起竹筒在懷裏，就高興地站了起來。

這時不遠處，一位貴婦向這邊招手呼叫着孤塵的小名，孤塵聽聲轉過身看去，原來是自己的母親叫他，回應了一聲：“母親”，然後又回頭看着老者。

老者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說道：“回去吧，老爺爺也要回去了”

孤塵誠肯地向老者點了下頭，恭敬地說道：“那我回去了，老爺爺保重”

老者捋着鬍子笑着點了下頭，孤塵就雙手捧着竹筒轉身向自己的母親那快步跑去了。

夕陽西照，金色的餘輝把大地塗染成金色。老者依舊站在那裏，眼看着孤塵遠去的背影，一臉平靜，不經意抬頭看了一下天際，卻不由自主地似有似無嘆了一口氣，嘴裏喃喃說道：“這天地將變，萬物都將面臨一場無比黑暗毀滅的浩劫，孤塵啊，能否改變多少就看你的悟性與努力了”，老者這時眼光卻變得異常深邃，好像看破了時空，或者還有那個不確定的未來。

孤塵在思憶中回神過來，再看向牆上的“武”字時，把眼光落在了其左下角的那一行小字上，上面寫着“真武八劍”這四個字樣，除此之外就再無其它的表述了。

孤塵看着這四個字，內心中泛起一股執着的渴望，同時也摻雜着一絲無奈的苦悶。孤塵自從十歲得到這幅“武”字字畫，在對其觀摩時隱隱能感覺到它所隱含着一種高深的劍術，特別是明寫着那“真武八劍”的字樣更是說明得再清晰不過的了，這就是直接告訴出這個“武”字裏隱藏着八個劍招。孤塵從未停止過對“武”字的參悟，同時也借鑒了許多其它流派的劍術進行佐證和參考，卻始終無法完整悟通。

“真武八劍”，孤塵喃喃地念道，這十幾年來不斷地刻苦學習修練，從武字書寫的行意筆劃中參悟，自認也就得其七個劍招而已，但其最後一劍就是無法參悟得透。孤塵為此也列舉過無數多個可能，卻每每都是最終被前七劍所包含，並沒有形成獨立的劍式。

為此孤塵多年以來就求助過他的老師，他的老師是他父親的摯友，同時也是華夏有名的劍客，對劍術的了解是非常深厚的。

當初孤塵的老師看到這個“武”字的剎那，對這個“武”字所隱含的劍意也使他整個人都深深為之震憾，讓他所深深折服能夠創出如此高深的劍術的人，高傲如他都自認沒有如此高的武學修養，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從那以後，孤法的老師在教他學劍時，基本都是圍繞這個“武”字演衍化出來的劍招作為指導，但也直到現在他的老師好像也對最後一式沒有悟通，自然也就沒有指點到自己了。

此時的孤塵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然後目光從“武”字移開，習慣地走到“武”字前的坐墊處，跪坐下來，然後挺直腰身，調整全身氣息使自己變得心平氣和，再隨之緩緩閉上雙眼，整個人腦海中都沉浸到對“武”字劍式的參悟之中。

第一劍——斬劍式，雙手緊握劍居中，劍鋒向下，運動全身力量，劈斬而下，重如泰山壓頂，勢如彗星撞月，快如晴天霹靂，自能無堅不摧。

第二劍——橫劍式，手握劍平，劍鋒橫向，運用腰臂之力，橫向斬出，如秋風掃葉，劍鋒過處勢如橫掃千軍。

第三劍——斜劍式，手握劍斜，劍鋒斜向，運用身臂之力，斜向斬出，最難抵擋。

第四劍——起劍式，劍鋒自下而上的招式。

第五劍——削劍式，劍鋒飄灑，削鐵如泥。

第六劍——刺劍式，劍鋒尖處，運用全身力量，直衝刺出。

第七劍——連劍式，將前面六劍融會貫通，或一種，或幾種連續擊出，運勢而行，順勢而出，連綿不絕。

第八劍——？，是什麼，孤塵在尋找，在參悟，在冥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