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帥氣精神病
上海開往北線路的火車上人並不多,由於濟南向北路線鐵軌被炸毀,阻礙了在北旅客。一輪皎潔明亮圓月騰空升起,拖着大大的圓盤,餘暉傾斜在疾馳行駛火車脊背上,它像一條巨龍攀岩山水間,在空曠的原野里孤獨蜿蜒前行。時不時地拉響警告鳴笛,把樹枝上的鳥驚嚇四處而散。車箱非常安靜,沒有來回走動的陌生人,也沒有車警和列車員檢查。夏若雲雙手抱在範文軒脖頸,她就這樣心碎睡了醒醒了睡。火車進展一顫動使她前胸觸到範文軒身體,使每個神經部位都麻酥酥的。範文軒抱着她,忍受不住這種未曾有過的刺激。余心不忍將夏若雲身體在椅子上,把隨身攜帶的包裹放在她腦袋下。範文軒同情她的不幸,從父親,到母親,弟弟/妹妹,一一離她而去。在這個世界上從此她在沒有最親的人,他可憐看着夏若雲安心熟睡樣子,雙目里透出心疼。範文軒知道她堅強,沒有在自己面前痛失過往。不由長長舒一口氣,他打量靜謐車廂,四處靜悄悄,午夜人們都陷入沉睡當中。整個空間死氣沉沉籠罩,這才收回百無聊賴視線。看着夏若雲安睡的臉龐,如絲長發,灰黑色校服,蜷縮着身體。使他難以自拔眼神。些許才意識到夏若雲嘴裏說話,範文軒脫掉淡藍色薄薄長衫,蓋在夏若雲身上。手輕輕撫摸她的脊背,“若雲別怕有我在,一切由我替你扛,別怕,別怕……”夏若雲夢話逐漸削弱,使他整個人陷入不明沉思中,在心中暗暗發誓,他要守護這個女孩,要一輩子守護她,既使付出生命代價也毫無顧忌。因為愛,打小他就愛她。灰暗的燈光下,範文軒目不轉睛盯看着夏若雲安靜如初小臉。這不僅僅是他父親虧欠問題,也是因為他捨棄不了她。“告訴過你,不要和哪個夏若雲來往,還是不聽,難道你要氣死我嗎?明天就去霍家提親。”范父指著兒子範文軒的鼻子大吼,因為夏家對他來說沒有用處了,多年的合作夥伴加朋友,就在夏文斌死後一切都剪斷了。範文軒氣的咬牙切齒您對着父親“爸,做人不能像您這樣,人家有用時,你就巴結人家,人家沒有用時,你就一腳踹開。小時候你就長說長大后要我取夏妹妹,這種念頭我現在始終沒有改變。”范母一旁拉架,“哎喲!你們父子倆不要吵了,每到見面就吵,不讓這個家安寧了,小軒你聽你父親的沒錯。”範文軒憤憤反駁,“我不是那種有利益可圖的小人。”“你滾,給我滾!”范父氣的臉紅脖子粗,手顫巍巍指着門,讓範文軒滾!範文軒才不願意在這個家多呆一會,只不過回來取衣物,陪夏若雲去找母親弟弟妹妹的遺骸。火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減速,像搖籃一樣慢下來,周圍凝結住氣息慢慢壓抑着範文軒每根神經,單手支撐着腦袋,右手扶在夏若雲脊背上。如小雞一樣,慢慢把他搖着了。火車每到拐彎處,都會減速。夏若雲熟睡面容抽搐着,蜷縮身體動了動,突然肚子嘰里咕嚕叫了起來。她艱難帶着餓意,手捂着肚子帶着睡眼硬生生坐身來。對面映入眼帘的是範文軒熟睡坐姿,和那張粉雕玉琢迷人臉。可是範文軒長的在怎樣好看,夏若雲始終沒動過心,把他當親人看。在狹窄空間裏,她手扶餐桌小心翼翼起身,起身時怕驚擾範文軒。拉開他們間距離,想越過餐桌,身體卻不給力,隨着車身搖晃屁股又坐回原處。她咬櫻桃唇瓣想她可以的,一個小小的餐桌難不倒她。不服輸地再次起身,她要吃飯必須越過這個狹窄餐桌,到對面空座處才能走出去買飯。不料火車車身轉彎,她重新坐回原處。夏若雲黯然失色看了看前後左右的人們,怕看到她不堪一目。自我安慰一句“還好沒有人醒着。”不放心又掃射一遍,真的無人擦覺她難堪一幕。就連範文軒無動於衷單手支撐下巴睡着,不安的心平靜下來。歇了一會,夏若雲起身。耳畔車窗外火車鳴笛極速行駛聲,鐵軌聲音接連不斷傳進車廂。夏若雲惺忪雙眼,手扶餐桌,張望東西車廂口處。第一次出門,不知道火車上去哪裏買飯。嘆了口無能氣息,不願麻煩範文軒,更何況人家在睡覺。忍着飢餓嚕嚕肚子,附身坐了下來。打開窗帘想用注意力,短暫忘記飢餓。可她沒想到,窗帘打開那刻整個人失望了,外面漆黑一片,讓人心底寒束。瞬間放下帘子,不安想知道這是哪裏,現在幾點,外面怎麼會荒無人煙,一點亮光都沒有。夏若雲膽怯想着,“萬一火車……像她母親弟弟妹妹那樣……”冷不防火車一個疾轉彎,讓她精神緊張,身體無法控制,腦袋輕飄飄撞上範文軒支撐胳膊上。慌亂中有氣無力叫聲,“文軒哥對不起……”夏若雲及時扶住餐桌,還好整個人沒有撞進範文軒懷裏,屁股坐實座位。範文軒出門睡覺虛掩,總是帶着敏感的耳朵。意識有人撞他一下,然後模糊聽到道歉聲。他緩緩掙開沉重眼皮,胳膊依舊支撐模式。視線對上夏若雲不安眼神,緊張道:“若雲,你盯着我看幹嘛?”夏若雲清瘦小臉上透着羞澀的歉意,“我,我不小心撞了你,對不起文軒哥,打擾你休息了。”一句話說夏若雲的很艱難,車廂里昏暗燈光,隱隱約約看着夏若雲隱忍手捂肚子,半傾身體,額頭冒出虛汗來,密密麻麻的,“沒關係。若雲妹妹,你哪裏不舒服嗎?怎麼額頭上?”夏若雲掐着側腰,強忍尷尬,回答:“我我就是有點餓,想要吃飯。”範文軒靈機一動,手沒等觸碰到夏若雲額頭,突然想起,晚飯時,她一直昏昏沉沉睡覺,就沒叫她起來吃飯。這個時間點餐車裏還會有飯嗎?範文軒緊張着目光,無語搖了搖頭,“餓了叫我就好,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沒底站起身來,說著夏若雲,“你現在坐好,我去買飯。”帶着溫暖的餘光看夏若雲一眼,手在她頭上安撫性的摸了摸。人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範文軒走後,夏若雲滿心歡喜,還好有文軒哥在,不然他可餓殘了。餓意一陣陣成傳來,夏若雲望眼欲穿期盼着範文軒能快些回來。及時出她的視線里,誰知沒有她理想中那麼快。得不到飯食滿足,夏若雲等的有些不可耐。想要知道範文軒去了多長時間,火車裏沒有鐘錶。飢餓隨車速爭分奪秒晃動,夏若雲帶着無精打采小臉垂下頭去,兩隻骨質分明小手,揉搓着衣襟。因為範文軒沒有及時出現,她失望。安奈不住飢餓,手扶座椅靠背起身正打算去找,對面出現遠遠的身影。讓她唇角微微一勾,眼眶溫熱,一股熱流無法控制就要湧出,她剋制住內心激動,獃滯地站着,望着範文軒快步走近自己,沒能表達出感謝的話來。“我不是讓你坐着,怎麼等着急又站起身來了,小心摔倒!”範文軒關切說,讓夏若雲不得不擦把感動的眼淚。範文軒按下夏若雲肩膀,直直坐了下來。“白米飯夾雜菜來嘮。”香氣從鼻尖滑過,能嗅到飯菜氣息,也能飽食。夏若雲想着,接過範文軒手裏夾來的飯菜,咀嚼咽了下去。她才意識到原來飯菜這麼好吃,因為第一次餓到這種地步。一口飯就讓她肚子得到安逸。夏若雲紅彤眼眶,這要感謝範文軒,嘴角顫巍巍道:“謝謝文軒哥,如果這次沒有你在,我自己恐怕應付不來。”他一口口喂,她一口口吃着。“傻姑娘,都是我應該做的。”夏若雲瞬間臉色沉重,嘴上停止咀嚼,心一陣翻江倒海。“沒有誰應該不應該的,我總是麻煩你。”“你這樣說反而生疏,我心甘情願。”“你也不虧欠我什麼!讓我覺得都不好意思了文軒哥。”夏若雲拿過他手中的盒飯筷子,“我自己來。”夏若雲聲紅撲撲小臉,聲音低沉。“還是我來喂你。”自己看手中的盒飯夏若雲已經拿在手裏,原來自己走神之際,夏若雲已經把盒飯拿了過去。他尷尬垂下頭,夏若雲察覺到他的心思,“我好好的幹嘛用你喂我。”範文軒抬頭微笑看她,臉變的僵硬。心口不一說著:“我喜歡喂你,看着你吃。”夏若雲望着滿有胃口,“現在我就吃給你看。”說完大口大口往嘴裏扒飯,範文軒害怕她噎着,“你慢點吃。”附身垂頭去取包裹里水杯,打開杯蓋,“來喝口水,順順。”夏若雲不在意傾起範文軒用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範文軒非常關心夏若雲,倆人你儂我儂互相看着對方,真是讓他人嫉妒。
蕭冷俊很煩躁坐在狹窄審訊室里,比例相差許多,以一敵十可以以少勝多,他醞釀著打倒屋裏所有人。但審訊室里空間狹窄,手腳不可能施展開。看着他們目光各個虎視眈眈,把他當啃食獵物般,圍在中間審訊桌上。老乘務警不斷向副處長說情,不知道蕭冷俊范了什麼錯。副處長似他為空氣,只管一邊嘮叨。屋裏空氣緊張,所有人員將將他圍個水泄不通,蕭冷俊穿着寬鬆的睡衣,此刻感覺裹的他透不過氣來。想用手扯睡衣扣子,放鬆一下,但雙胳膊被扣板鎖在下面,整個身體被禁錮。副處長一直不明依然盯着他觀察,想想剛才小乘務警對他敘述此人力氣比較大,有精神上問題,看來一切都是事實,精神病人不喜歡別人禁錮他。副乘務處開始不相信小乘務警所說,現在看來這個人真是個瘋子,多虧老乘務警老劉,把他哄騙到被審桌前坐下,不然……。老乘務警很是詫異,不知道副處為什麼要這些人圍裹蕭冷俊。他只是違規車站條例,而已,並沒殺人放火,幹嘛要打動干戈,把人禁錮起來。老乘務警不明深意問:“領導,警務室里要這麼多人幹什麼……”“閉嘴要你說話了嗎?”看來人老了都有碎嘴病,不然老劉怎麼能和精神病人說道一塊去,而且還帶了回來。老乘務警話沒有說完,被領導止語,把後半句硬生生噎了回去。轉眼見看到領導用不善的眼睛瞪着他,“現在給我出去。”手指尖指向門外,老乘務警非常委屈幹了這麼多年乘警,還是第一次被吼。他同情看了眼被關在審判位置上的蕭冷俊,晃動着禁錮身體。恨自己種副處長設的圈套,心裏很是內疚。慢慢挪動老態龍鍾步子,來到門口,打開狹窄的門慚愧回頭看一眼被壓制審判桌處蕭冷俊走了出去。告訴人家進來做個筆錄而已,做完筆錄他也算完成乘警任務。沒有想到卻給他抓了起來,老乘警越想心越不安。他倔強站在警務室門口,耳朵翹在門縫之間傾聽警務室里的聲音。結果四處密封特別嚴,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老乘警急的來回踱步,帶着七上八下凌亂的心,不停在門外走動。副處長非常淡定觀察蕭冷俊,確定他就是個精神病患者,因為他舉動坐立不安。不被束縛,一般精神病人都是這種表現。讓警務室所有人員,看他如看一隻猴子在玩耍,都靜悄悄觀看。蕭冷俊讓睡衣裹的非常難受,他想用手去松睡衣紐扣,手扣在審訊桌扣板下,使他全身動彈不得。副處警嘴角上勾,淡淡一笑,“原來是個英俊帥氣的瘋子。”所有站崗位人員,眼神齊刷刷看向副處長。這話一出使蕭冷俊狂怒起來,身體不斷晃動扣押他身體的桌子,聲音冷冷反擊,副處長辱罵他,這是蕭冷俊第一次被氣的婆婆媽媽,也是第一次被人算計,“你才是個瘋子,我清醒的很。”有人員“吆喝,”一聲,接着嘲諷,“瘋子還知道反駁。”隨着領導出口一句話,原來是個英俊的瘋子,所有待命人員失去秩序,“哈哈!”連笑聲爆片,狹小的警務室內如同炸開了鍋。接接比實侮辱,讓蕭冷俊發狂,“男子漢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們有能耐放馬過來。”“吆吆,看看,精神病還會叫囂,比正常男人有志氣。”那人豎起大拇指來,表示讚揚。副處長因屋裏扎吵聲,手拿筆筒,敲打桌子,靜止他們喧鬧,挑釁聲音。“都給我閉嘴,招惹精神病,可知後果。”哪些人員黯然失色,收斂嘲笑嘴臉,差異瞟着副處長,不安分站着。警務室人員聲逐漸消失,蕭冷俊依舊怒氣衝天,內心深處如火炭般讓他們蒸烤。望着每個可氣又可惡嘴臉,他沒有理由不發怒。人生第一次收侮辱,受倒霉氣。他憋着一肚子怒火,要擺脫審判桌,蕭冷俊無聲氣定神閑。
話接上回,是什麼樣子的人有能力使副處長調動所有乘務警,他們工作閑余好奇拭目以待。當蕭冷俊穿着睡衣走進乘務室時,大家都獃滯看着他,隨即悄無聲息靠近牆而站。原來真是個精神病,怪不得副處長大動人力,看來是要我們一起控制住他。大家心裏恐慌,就算副處長一聲令下誰敢靠近這個精神病。蕭冷俊並沒有被人多嚇倒,兩眼放光炯炯有神掃射着這些人。副處長招手讓他過去,站到牆犄角處。蕭冷俊沒有理睬,找個感覺適合自己的地方站穩。老乘務警錯誤以為先給蕭冷俊拍照,然後在做筆錄。沒有想到副處長副處長給老乘警一個不消眼神,老乘警很快明了。他附上蕭冷俊耳畔嘀咕了幾句,按照副處長要求所站,拍完兩張照片后,看出來蕭冷俊臉上很是不耐。不就是做個筆錄嗎?幹嘛要站到審判中間做。副處長又開始比比劃划,讓蕭冷俊站在審判桌中間。看了眼老乘警,還是走了進去。然而剛站定審訊桌里時,副處長眼神對上蕭冷俊,恰是一種得意。人按要求已經站在審判桌中,就等做筆錄。蕭冷俊內心不安,目光如炬叫囂着副處長。就在他走神之際,腰間處傳來咔嚓封鎖聲音。蕭冷俊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動了動整個身子,被鎖的非常牢靠。遠遠的仇視老乘警一眼,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在看那四個扣押他的人員迅速般離開他面前,蕭冷俊低估了這個副處長,原來用陰招。讓老乘務警輔佐他做幫凶,副處長順理成章扣住蕭冷俊。近距離看着他鬆了一口氣,好像胸口壓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而蕭冷俊卻像發瘋了一樣,仇視他們所有屋裏人。看着蕭冷俊被關押在審判桌里,老乘務警內心急促慌亂,他想都不敢想副處長竟然會利用他把人扣押。這不是他的作風,不就是違反鐵路上的規則嗎?用不着大動干戈,審審做個筆錄就放了,可對蕭冷俊不一樣。老乘警心中充滿疑問。三角眼瞪的跟玻璃球一樣,不明其意看着副處長,等他給自己解釋。
蕭冷俊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審判桌箍他渾身不自在。知道自己暗算了,憤恨站起身來,冷冷聲音道:,“放開我,”目光凌冽炯視着副處長,副處長挑了一眼不在理他。屋裏所有人員基本都很驚訝,一個精神病,聽上去還很正常。蕭冷俊吵鬧聲音使他們無法正常工作,副處長惡狠狠手指道:“在叫弄死你個精神病。”他只想恐嚇住蕭冷俊,忍耐個把時辰,精神病院人車來,他在不用擔心。蕭冷俊豈能是他能嚇住的,從小到大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雙手攥拳吱吱作響,氣定神閑,眼睛紅紅的。大聲怒吼:“你們都該死。”咔嚓,扣押他的木桌四分五裂,周身崩出零零落落碎片落了一地。就聽副處長,大喊一聲“不好精神病發瘋了。”有工作人員見情況不妙,逃跑是來不及,幾人突起不已唯唯隱藏在辦公桌子下。還有一二工作人員被嚇不知所錯,呆愣傻看着蕭冷俊。
蕭冷俊縱然不會放過副處長,和他們無冤無仇,把他鎖起來。而且被人侮辱精神病,一切緣由取決於他。副處長即使隱藏很好,蕭冷俊也把他揪了出來。這種被人污衊羞辱之恨,哪裏是揍他一頓能解決的。蕭冷俊越想越咬牙切齒憤恨,從辦公桌下揪出腿腳發軟副處長。他如老鼠一樣顫抖着身體,沒有動手,開始求饒,“啊!啊!別,”求饒雙手情不自禁抓住蕭冷俊緊扣他后脖領的那隻手。“你剛才對我的能耐哪裏去了,這像男人嗎?給我好好站着。”蕭冷俊提着副處長,不然整個人往地上癱,身體直立不起來。當時污衊他的精神頭哪裏去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副處長嗎?想這樣饒過你,剛才怎麼不饒過我,求饒沒那麼容易。蕭冷俊越看他軟弱樣子越是可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左一拳,右一拳對準副處長的腦袋一頓暴打。幾拳下去只見他矇頭轉向,轉着圈圈,嘴角鼻子鮮血淋漓。打的他鼻青臉腫還不忘雙手抱拳,求饒,“我錯了啊?對不起。”蕭冷俊最恨惹事,不敢擔當之人,越是求饒,他心裏越是看不起。像拎小雞一樣,把跪地求饒的副處長用力拽了起來,拳頭咣咣直擊他的鼻子。“這種人活着軟若無骨,還不如……”蕭冷俊咬牙,狠狠拳頭又擊他鼻子,直到打的變了形,鮮血不停流,如花瓣斑斑駁濺落一地。副處長這次沒有出聲求饒,任由蕭冷俊打,知道,越求饒,越是這種下場。蕭冷俊把所有惡氣都出在副處長一個人身上,如果他沒有命令,那幾個職員敢關押他,而且還嘲笑羞辱。不拿他出氣拿誰出氣,這叫殺雞儆猴。蕭冷俊犀利的眼神掃射屋裏幾個上班人員,聽到副處長尖叫聲,趴在辦公桌下身體瑟瑟顫抖着。每一拳好像打在他們身上,不敢叫出來。
蕭冷俊打的飢餓嚕嚕腳也疼了起來,不是剛才那頓打踹,包紮好的腳掌不會撐出血來。惡氣出了一半,餓了一上午體力透支下來。鬆開副處長的衣領,無聲癱軟在地椅子上。舒緩了口氣,從地上揪起翻來覆去副處長。“算你運氣,老子餓了沒有力氣揍你。”說完托着他來到辦公桌前,聲音里沒有一絲憐憫之情,“你現在給我打電話,要私人醫生來給我包紮。”說完蕭冷俊帥氣把人往桌子上一丟,副處長身體顫巍巍趴在桌子上,整個腦袋腫的像眼睛青紫,腫的甚至都看不到辦公桌上的電話在哪兒。蕭冷俊由於腳掌傷口抻開,疼痛坐在椅子上,看着包裹白布上透出斑斑血跡來。副處長摸索着辦公桌上電話,把它用力拖到眼皮低下,按了幾位數字。還好電話那頭被人接起,他結結巴巴,門牙漏風,說了兩句話不是很清晰。“現來火車站……”那頭私人醫生這幾個字算是聽的清楚,以後在不知道上了什麼。放下話筒他把該帶的東西,讓助手都帶上。副處長放下話筒后,哀嚎的倒地,渾身上下脫節般疼痛。他不想在下屬面前丟失臉面,可是身體卻不給力,連衣衫也不整。蕭冷俊冷冷瞟了他一眼,要不是因為腳傷和飢餓,副處長還能苟延殘喘活着嗎?蕭冷俊對敵人一向不會留有餘情。他背靠在座椅上,腳抬在辦公桌上。飢餓疼痛使他無心想的太多,幾個工作人員,趴在辦公桌下,戰戰兢兢瞄着副處長狼狽不堪模樣,不敢爬出去幫忙,各個害怕的悄無聲息瑟縮着。
個八時辰,審訊室門被打開,進來三人,兩個穿白大褂的一男一女手裏拎着藥箱,先邁進警務室的門。隨後跟着老乘務警,映入他眼帘是副處長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翻來翻去。驚呀地看着強霸一事副處長,他耀武揚威一面蕩然無存。現在沒有尊嚴灰頭土臉躺在地上,沒有人獻殷勤巴結他,大家都各保個的小命去了。老乘務警想想剛才他利用自己騙了蕭冷俊進入圈套,心裏非常憤恨副處長的卑鄙,想來也不會同情。眼神移到了蕭冷俊身上,不知道他會不會恨自己。竟然合夥來騙取他信任,要不是聽取副處長的謊言,他人怎麼會被扣住。現在弄的自己猶如幫凶,心裏很是慚愧。想關心問一句,都沒有勇氣,只能暗暗站在門口注視着他。副處長吃了蕭冷俊的虧,在職員面前丟盡臉面,由於這次教訓以後可能在也無法耀武揚威欺凌他人。
私人醫生自認為是給副處長看病,一進門捕捉到他人躺在地上,眼裏卻沒有在意屋裏其他人。醫生和助理一人一隻胳膊架起地上副處長,就往面前空椅子上放。副處長屁股沒等挨到椅子,空氣中突然傳來阻止警告聲音,“誰給你們權利動他了?你們要診治的病人是我。”蕭冷俊輾轉回頭,眼裏充滿霸氣。二人向他看去很是詫異,感覺周身強大的氣息直逼過來。促使二人身心一陣慌張,架起副處長重新扔倒在地。不明所然的看着蕭冷俊,他怎麼會穿成這樣,很是不解相互對視一眼。就在二人頓挫之時,蕭冷俊冷冷開口問道:“怎麼不願意給我包紮嗎?”臉色沉寖了幾分,二人茫然失色頓悟過來。私人助理毫無聲息打開藥箱,取出醫用物品,擺放在辦公桌上。醫生手抬起蕭冷俊的一隻腳,仔細看了看,“剪刀,”助理把桌上擺放的剪刀遞給了醫生。醫生小心翼翼剪開蕭冷俊腳上纏着白布,由於時間過長,布和血粘住傷口。醫生想干扯,蕭冷俊一定會疼。醫生拿着鑷子,捏住消毒液輕柔塗在布上,等吸收了,在慢慢拿掉纏腳的白布。即使這樣,蕭冷俊的臉還抽搐幾下。經過半個小時泡製處理,醫生包紮完畢。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蕭冷俊迫不及待站了起來。醫生瞟他一眼,“不要急着起來,你現在要卧床休養幾天,傷口癒合在起身不遲。”蕭冷俊給他一個不消斜的眼神,正重道:“你叫我在警務室休養嗎?”醫生尷尬低下頭去,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我沒那個意思。”想在解釋什麼,蕭冷俊不在理會他,拿起辦公桌上電話,搖了幾下。那邊有人接起電話,“喂!哪位?”“是我。”“蕭兄!”話筒那邊人聽上去很驚訝,蕭冷俊很是不耐抿了一下嘴,以命令的口氣說,“現在,馬上,把我的衣物鞋子給我帶過來。”二拇指一點一點的,“好好!”“火車站。”放下電話,畢然不明事意搖了兩下頭。蕭冷俊心事重重坐到椅子上,當他坐下來那刻,腦子裏閃過的都是夏若雲,他擔心他一個人出門,不會照顧自己。又擔心他睡不好覺,夜裏總是做惡夢。蕭冷俊這一天為了夏若雲,弄的如此狼狽不堪。
這邊蘇莜楠/畢然私通電話后,二人決定一起趕過來,抬着蕭冷俊必需物品。匆匆忙忙趕到火車站警務室,老乘務警站門口,覺察身後有人茫然腳步,他沒有回頭讓開路。二人慌張踏進門時,映入視線的是穿白大褂的男女。低頭靜謐靠在一邊站着,好是等待命令。二人瞥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不料地上躺着一個人臨近蕭冷俊,在觸及桌下還有人,二人驚詫捕捉到蕭冷俊背影,他穿着睡衣,腳放在辦公桌上,雙手環胸,二人扔掉物品臉色很是擔憂,靠上前去,“蕭兄你沒事情吧?”一人一隻手搭在蕭冷俊左右肩膀上,沒等兩人轉到他正前方,蕭冷俊淡然轉過椅子,“我沒事。”“可着腳?”蘇莜楠關心問,畢然懷疑上下打量他。一身睡衣,腳穿拖鞋裹着白紗布。“怎麼弄的。”畢然有些惱怒,以為是在場這些傢伙設置了他。“你怒什麼,誰能欺負到我。”蕭冷俊依舊不示弱霸氣聲音,“我想也是,沒有誰打的過你。”蘇莜楠不急不慌嘴角上揚,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太了解蕭冷俊。畢然毛頭小子一個,遇事總是愣頭愣腦。蕭冷俊不耐煩道:“看什麼看,不認識嗎?把衣服拿來,跟我去洗手間。”他站了起來,“不是兄弟這……穿睡衣,出現在公共場合。”畢然雙手一攤,眨巴兩下眼睛,超乎他想像。蕭冷俊瞪他一眼,“啰嗦,你跟不跟我去衛生間換衣服?”蘇莜楠,“別磨嘰快跟蕭兄去。”“你去買三張票。”“三張票!”對咱們三人的。”蘇莜楠一頭霧水看着蕭冷俊,“哦!答應來送衣物,可沒打算和你一起去啊!”“畢然沒完是吧?跟我走去洗手間。”“啊!”警務室里暗藏的人都靜悄悄的,聽着他們三人對話聲。
等他們三人各自走後依然死氣沉沉,躺在地上的副處長像睡著了一樣,閉着眼睛,腦袋腫的像倭瓜一樣。旁邊站着兩明白大褂的男女,悄無聲息低着頭,正眼瞧着副處長。
蕭冷俊帶畢然走到衛生間門口,有機的目光還不忘掃射屋裏所有人一眼。這好似在警告,不要輕舉妄動。等蕭冷俊畢然走進衛生間后,私人醫生悄然蹲下來手試探性去探副處長鼻息處。氣息微弱,他臉色一陣驚慌,快速從衣兜里掏出一片急救藥來,放進副處長嘴裏,擔憂看着副處長一眼站回原處。
蕭冷俊感覺自己今天倒霉透了,不單沒追到想追之人,腳反而受傷,還被人誤認他是精神病。這一件件事情無一不讓他越想越惱火。看着鏡中自己也是來氣,自己無能,整理衣領的那隻手停了下來。帶着怒意憤恨向鏡中的自己一拳打去,罵道:“窩囊。”鏡中自己如同碎去玻璃,噼里啪啦一張臉碎了一地。聞聲畢然猛然抬頭,“老大你這是幹什麼。”看到蕭冷俊流血的手,還有鏡片滑落一地。他情急之下,扯着他慌忙跑出衛生間,來到警務室找醫生,“快來給他包紮。”畢然氣的兩眼直冒火光,憎惡看着蕭冷俊。因為他拖着他,走的非常費勁不急不緩。醫生和阻理也大然失措,這腳剛包紮完,手又弄傷了。醫生納悶,助理幫襯着,二人忙活一小會,包紮完畢,蘇莜楠也拿票跑了回來。來不急問情況,“走吧!這趟車馬上開了。”
蕭冷俊看了眼火車票,右手死死攥住,臉色深沉問蘇莜楠,“怎麼沒有近點距離的,就有到徐州的車了嗎?”“有我們還要等半夜,怕你着急,所以買了這個票。”蕭冷俊非常懊惱,抬起腳步,二人各種拿着物品緊隨其後。
各位旅客請注意了,由上海開往徐州的火車馬上就要進站了,請去往徐州的乘客們做好準備。三人排隊站在隊伍當中,等待着始發的火車到站。不久站台里,傳來火車的栩栩鳴笛聲,火車一到站,可以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