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告而別

第五十五章 不告而別

夏若雲抱住蕭冷俊身體,好似歉意。她現在只想找個肩膀靠靠,讓心得到平靜。蕭冷俊疼惜捧起夏若雲的臉,那白皙唇瓣,失去昔日紅潤,白的像接了一層冰霜。髮絲凌亂,泛紅的眼眶,刻着她傷心的落寞和無奈。蕭冷俊眼神流露出,錐心刺骨疼痛,她怎麼可以自暴自棄,來這裏尋死。犯渾,憤恨渾厚霸氣的磁性聲音在夏若雲耳旁響起,“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沒我允許你不準死。”夏若雲微微搖頭,雙手拂在他腰間,“蕭冷俊你沒有權利要求我怎麼做,我不陪。”夏若雲含情脈脈看着蕭冷俊雙眼,激情四射。“那你拿什麼還我對你的這些好?以身相許可以還的起。”夏若雲低下頭,聲音硬朗道:“你無權利主宰我的生死,我不同意。”蕭冷俊翻轉手掌,“那我現在就要你成為我的人,看你如何反駁。”用力一把扣住夏若雲單薄的身體,單腿支撐着夏若雲后灣的腰。右手在她胸前衣服里肆意妄為著。“是不是我要了你,你才能順從我。”說完薄唇貼上夏若雲冷冰冰泛白小嘴,胳膊用力圈住她上半身胳膊,讓她整個人在自己懷裏動彈不得。夏若雲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牢牢掙脫不了蕭冷俊懷抱。溫熱的舌尖硬生生撬開她牙齒,試探着深吻了進去。就像他一直以來,對她愛的痴狂放蕩那樣,如狼似虎。夏若雲用盡全身力氣,抽出雙手,憤怒敲打他結實後背。蕭冷俊不管那麼多,任由夏若雲敲打。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吻的那麼沉重投入。夏若雲一番掙扎過後有氣無力放棄,嘴裏烏拉烏拉冒着聲:“蕭冷俊你個大混蛋,渣男,放開我。”她越是用力反抗,蕭冷俊身體力裹她裹的越緊。夏若雲鬆懈一切,身體軟弱了下來,任由蕭冷俊蹂躪。還沒有來得及碰到她胸,一陣微風吹過,夏若雲水泡的身體瑟瑟抖動起來。她冷了!還是緊張……不明適意憐惜湧上心頭。我混蛋我怎麼可以這樣激動,用自私行為來挽回她尋死的心。蕭冷俊心理暗自怒罵自己,戀戀不捨鬆開夏若雲綿軟的唇瓣,手從衣服里抽了出來。打橫抱起夏若雲,用自身滾燙的身體盡量來貼着她,小跑是的上岸,把夏若雲放到車裏,為她披上西裝。轎車一路決馳而去,顫抖的身體慢慢被夏若雲控制住。緊張加上身體濕度,讓她顫抖不停。她害怕蕭冷俊真對她做些什麼,雖然他幫自己很多,但他不能以這種方式,讓自己還清,毀了她清白。風吹拂着她單薄身體,真的有些冷。夏若雲雙手抱膝,眼睛獃滯在一處,看着窗外風景。蕭冷俊手握方向盤,深藍色的眸子一次次瞟向夏若雲。她若無其事,空氣好像凝固一般。她像雕刻假人,一直低着頭卧在副駕駛座位悶着,眼睛盯着車窗外。

蕭冷俊從車上抱着掙扎的夏若雲,“你放下我,別碰我,自己回會走。”蕭冷俊任由她在懷裏亢奮叫罵,陰沉着臉始終不肯放下她。

夏若雲被蕭冷俊三步,兩步抱上床,蓋好被子,躺在被窩裏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身體疲憊不堪,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她無以言表,只能默默承受。蕭冷俊守在她身旁,看着她心情沉甸甸的。慢慢的陷入沉思,“你餓了吧?我打電話讓人買飯送來。”夏若雲聽耳不語,他以為她會餓,因為折騰一天了。不管夏若雲說餓還是不餓,他都以自己的方式,來安排她的一切決定。客廳里方桌上擺着一部歐式古老電話,和這個民房各個不入。但屋子佈置是西洋化,那是夏若雲他們搬來時所帶的一些東西。蕭冷俊撥通了電影院秘書辦公室的電話,“你給買兩盒盒飯讓吳經理送過來。”秘書答應着放下電話。蕭冷俊頓了頓走進夏若雲的卧室,沒想到夏若雲能主動開口和自己說話,“你訂餐,你自己吃吧!我不餓。”“可是我已經……”蕭冷俊手指門外,夏若雲挑眼,看了眼站在床角蕭冷俊,眼神里流露出對他的不滿。“對不起,我為我剛才在江邊對你的不理智,和粗魯向你道歉。你罵我,打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我害怕你冷冰冰的樣子。”“呵!可笑,你蕭冷俊對誰熱情過,對我偶爾也若有若無冷熱。怎麼這回深受同感,受不了受不了就對了。”夏若雲暗自嘲諷着蕭冷俊,心中那種失去親人的疼痛。蕭冷俊感覺自己非常慚愧,面對夏若雲不理睬,他決的很無聊。夏若雲偷偷瞟了一眼他,管他什麼歉意呢!想着不知不覺中悄然睡去,蕭冷俊看着她疲憊的睡眼,是那樣憔悴,兩眼深情地望着。眼神里滿是寵溺與心疼。指尖劃過她額頭上的髮絲,像綢緞一樣柔滑細膩,“原來她睡顏這麼可愛。”蕭冷俊自言自語誇獎她在自己心裏的模樣。右手支着腦袋,側身靜靜躺在夏若雲身旁。欣賞着夏若雲,握住她剛剛有點溫熱的小手,給予她睡夢中的依靠。看似蕭冷俊好像抱着夏若雲而睡,實際他們之間有幾公分的距離。夜色輕襲了白色光亮,卧室緩緩暗下來。空氣中夏若雲熟睡的聲音,牽引着蕭冷俊每個神經,慢慢的把他也帶入睡意之中。天剛蒙蒙亮,夏若雲被一場惡夢驚醒,母親,弟弟/妹妹趴在血泊之中,母親伸手向她叫喊,“沁昕,快救救你的弟弟/妹妹,他們還小,人生沒有走完,不能就這麼死了。”夏若雲在夢裏怎麼會意識到他們都已經不在了,伸手去拉妹妹的手,沒等觸碰到,妹妹整個人就不見了。她不明原油,在努力去拉血泊中的弟弟,果不其然,他人也不見了。夏若雲扒開地上每具屍體,挨個翻找,都找不見他們。她累的大汗淋漓,手上沾滿鮮血。轉眼間,地上屍體都不見了,空蕩蕩一片山坳,狼藉一片。夏若雲原地轉圈尋找,屍體去哪兒了。母親弟弟/妹妹都不見了,她忽然坐了起來,母親聲音還在耳畔久久回蕩。眼睛瞪的大大的,呼吸急促。右手捂住胸口,整個人愣坐在哪裏,驚嚇過後,額頭栩栩佈滿汗珠。半時夏若雲才緩過神,用胳膊試了試額頭冷汗,後知後覺這是個夢,但是非常真實,夏若雲伴隨胸口一陣揪心疼痛,她坐了起來。

蕭冷俊累了一天,睡覺時難免打鼾。夏若雲神經本就緊張,忽然聽到耳畔有人睡覺聲音,不覺一愣,怎麼還有人在自己身邊睡覺。驚恐了雙目看過去,嚇了一跳,意識中雙手拖着下體,向火牆角移。剛才噩夢,現在一個活人躺在他身旁,雖然沒在一個被窩裏,孤男寡女使夏若雲難以啟齒。暗淡無光的卧室里,抬起腳向那長妥妥身影踹去,腳沒有登過去。夏若雲猜想門窗關的好好的,色狼怎麼會進來。看了看身體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她抬起的腳停在了半空中,蕭冷俊身體側向她,看清人後憤恨罵到:“蕭冷俊,原來是你這個渣男。”這回她決定,把他從處床上踹到地上。可是人家沒有非禮她,萬一把他弄醒了,真的對她無禮怎麼辦。本來對她就像狼見羊,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夏若雲想到這裏,不由的身體一個冷顫。和自己躺在一個床上,看護自己,別好賴不知了夏若雲,她緊告着自己。蕭冷俊對她的好,完全處於報恩。夏若雲明記於心。放下腿,看着他眉宇間透着冷傲的霸氣。長長睫毛翻翹,高挑鼻樑,瘦俏的臉頰勻稱不過,活脫脫一個俊美男子浮現在她面前。夏若雲偶有一一絲心動,但她不敢愛,也不能去愛。人家世顯赫,怎能是她這樣小女子高攀的起。這輩子能遇到蕭冷俊這樣的帥哥也是一種緣分,她感激還來不及呢!夏若雲迷戀蕭冷俊對她每個好,手捂顫抖的唇瓣控制眼眶中淚水。她昂起頭隨着喉嚨把淚水噎回肚子裏去,用衣袖沾了沾眼眶。此刻母親死亡的訊號充斥着她的大腦,決定現在去找母親,弟弟/妹妹,將他們屍骨接回來。下床后看了眼睡意濃密的蕭冷俊,在他眉宇印上間輕輕一吻。她沒花痴留戀,扭頭就走。來到客廳寫字枱前,寫下留言條。(我去找母親,弟弟/妹妹他們,不必挂念。)夏若雲畫換了一套黑色衣裙,隨便擰着馬尾辮走出家門。

蕭冷俊一覺醒來全身非常舒暢,他在床上抻了抻腰。右手後知後覺觸覺到右角上方,空的,不敢相信地上下盪了盪。他側眼看去,真的沒人,神經緊繃,一屁股坐了起來,“人呢,不會再次想不開自殺吧!”蕭冷俊經過一番熟思過濾后,夏若雲不會自殺一次不成,二次在去自殺,沒那麼傻。莫非她今天去找回母親弟弟/妹妹屍體。這是昨晚她做夢時自言自語,脫口而出的話,讓蕭冷俊聽了個正着。那我可要陪她一起去,不然一個女孩子,身邊沒有人陪伴,沒人出主意一個人出門危險。蕭冷俊想到着,他想穿衣服。視線後知後覺瞥在夏若雲化妝枱上,昨晚準備好的包裹還在。又掃一眼時鐘,時間定格在凌晨四點零五分。人沒走,這個時間段她能幹嘛?剪花,沒準一會要送花店去。那我干還是不要起來了,夏若雲早上一向不會去叫他幫忙,每次都行成了睡懶覺習慣。蕭冷俊搖搖頭,大義凜然地躺了回去,合上眼。拿花草出氣,用活計來麻痹內心壓抑,也是一種最好的發泄方式。打理花房這種粗活蕭冷俊一向不會,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這一覺醒來,太陽已經掛到半空中。窗帘遮蔽,室內光線畢竟暗淡。蕭冷俊一個人睡在床上,整個屋裏越發的安靜。只有外面大街上,偶爾有行人走路和說話車輛聲音。他詫異坐了起來,雙手揉揉眼睛,下意識到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向時鐘看去,“哦!去,十點半,”這下他可睡個昏天黑地,掌心朝自己額頭狠狠一拍,完了,完了,睡過了。她怎麼沒叫我。“夏若雲,”於是下床大喊起來。腳上塔拉着拖鞋,去拉窗帘。一股強烈的光線,打在他臉上。敏捷閉上眼睛,用左掌心遮住。眼睛睜開時還是一片模糊。隔斷了他的喊聲,蕭冷俊低頭在窗前緩和一會。重新打開眼睛夏若雲不在家嗎?他開始滿屋子尋找。一向沉着冷靜的蕭冷俊,在此刻也急躁起來。整個屋子,花房都找過了,沒有夏若雲身影。他不顧個人形象,凌亂頭髮,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大踏步串出院子,跳上車轎車,引擎火決馳而去。一封夏若雲的留言條,板板整整放在客廳寫字枱上。由於夏若雲不在家,蕭冷俊心慌亂起來。眼神瞥過那個字條。他希望自己能趕的上夏若雲那趟列車。

在上海人口最秘籍地方,車站,碼頭,飛機場,還有城市繁華地帶,人挨人,車挨車。蕭冷俊車開到火車行人路上,在也行駛不進去。擁擠的人群,他在車上怎麼按喇叭催促行人讓路,可托着行人的旅客們,都充耳不聞。他氣的跳下車,還不如步行來的快。蕭冷俊拔掉車鑰匙,穿梭在人群中。大踏步奔跑到候車室,向前台服務人員詢問去滕州火車幾點開。服務人員上下打量蕭冷俊一番,笑嘻嘻將要回答。候車室上空廣播喇叭突然響起,驚止了檢票員的聲音。女播音員播報,上海開往滕州火車馬上出發了,請下站旅客做好準備。蕭冷俊還是來遲了一步,“不,”他推開獎票員,躍過鐵柵欄。瘋狂朝站台衝去,追趕着裝有夏若雲那趟列車。兩名列車警看着有人闖入站台,他們追隨而去,在蕭冷俊身後大聲喊道,“危險,遠離火車。”蕭冷俊哪裏會在乎他們的叫警告,紅眼似追逐那輛開起的火車。他拼盡全身力氣追趕,甩掉啰嗦的拖鞋,赤着腳,穿着睡衣追趕火車,兩條腿速度不亞於火車輪。他努力着奮盡全身力氣,慢慢的覺得力不從心。肚子嘰里咕嚕叫了起來,昨天到今早上沒有吃飯,體力消耗淡盡。看着尾尾火車越來越遠,蕭冷俊泄氣了,他不是不追,因為非常餓,慢慢停下來,大口喘息着,腳掌的疼痛一陣陣襲來,他低下頭,腳被石子割破。一道道血痕,蕭冷俊又累又餓,抽搐着臉貼着軌道邊坐下。血淋淋的腳掌,疼的錐心刺骨。兩個車警跑到蕭冷俊面前,累的前俯後仰。其中一位警察上下打量着蕭冷俊,他前言不搭后語,“可算追上你小子了,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竟敢追火車,找死是吧?”這警察手指火車軌道,詢問着蕭冷俊。蕭冷俊挑他一眼,繼續用嘴吹着石子刮破的腳掌。“你個精神病還知道腳疼!”警察黑着臉,說著罵人話。還以為蕭冷俊真是個傻子,不然不會穿睡衣跑出來。蕭冷俊一聽震怒了,寒冰眸子,震懾出殺人目光,威逼着哪個罵他的警察。警察驚嚇一跳,後退一步,“怎麼你個傻子還能殺人不成!”另外一名老車警,歇在一旁,聽着剛才哪位年輕車警罵睡衣男,和睡衣男無聲反擊,感覺此人不對。他應該不是傻子,不然不會有那麼惱怒的凶光對視他同事。他把同事像后一推,上前去,和藹可親問蕭冷俊,“小夥子,你腳一定很疼吧?我着沒有別的可以幫上你,只有我的襪子能幫的上你。”說著坐了下來脫下黑皮鞋,把腳上襪子脫了下來。蕭冷俊收回對視凶光,轉向他,“不用,我折回,找找我甩掉的拖鞋,穿上就好。”“不行小夥子,等你折回去時,下趟火車就馬上開起,順着你的身邊劃過,該多危險。把我的襪子穿上,我互送你折回。”年輕車警站在一旁,瞟了一眼蕭冷俊,雙手環胸,聽着他搭話,原來不是精神病。蕭冷俊不在倔強,收起他的潔癖。順從老車警的意思,穿上他脫下的襪子。“腳上有東西才能走路不是!”老車警笑嘻嘻地看着蕭冷俊穿上自己的襪子,攙扶起他,向火車始發點站台走。邊走蕭冷俊,邊皺眉。每步腳掌踩地,他傷口就會發出疼痛。“小夥子你為什麼不要命追火車?哪裏有你重要的人嗎?”蕭冷俊冷着臉想想,沒必要告訴他。老車警,又繼續道:“追女朋友嗎?她和你鬧彆扭了。”蕭冷俊半時還是聽而不聞。“你這樣貼着火車追挺危險的,容易把你帶到車輪下。”年輕車警,跟在二人身後,安奈不住老車警問話,急的摘下帽子,用手絹擦試着額頭上的汗珠。暗自氣氛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裝聾作啞。看我……”年輕列車警將要伸出腳去踹蕭冷俊膝彎處。隨即瞥到兩隻流血的腳印,心裏一陣寒束。辛虧沒和他交手,這人竟然對自己這麼狠厲。也好看你還能走多久,心中一時得意。

列車上夏若雲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疲憊的臉上暗淡無光,因為母親,弟弟/妹妹離世的消息,她至今沒有緩過精氣神來。臉上沒有粉末裝裹,看上去不成熟樣子,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身上斜挎繡花布包,身體椅着背椅。這個布包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紀念,不管任何時候夏若雲都隨身攜帶。綉工十分細膩,每朵小花開在草叢裏,花瓣栩栩如生,艷麗動人。她手摸着包,心緒不寧望着火車窗外。並不知道身旁何時多了一個粉雕玉琢的男生,他穿着簡單,黑襯衫配筒褲,黃皮鞋。看着夏若雲,眼神里流露出內心憐惜和疼痛。“若雲你還好吧?”夏若雲聞聲轉過頭來,驚訝看着身旁哪個粉白男人,眼眶濕潤,“文軒哥,你怎麼回來?”範文軒苦楚着臉,“知道行蘭姨,還有弟弟/妹妹遭遇不幸。跟隨你多日了,猜想你會來車站,所以在着等你。”夏若雲雙手摳住範文軒脖頸,失聲大哭起來。“文軒哥,現在只剩我一個沒人可憐的人了,我該怎麼辦?嗚嗚!”淚水滴在範文軒的肩膀上,浸透他薄薄襯衫。手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放心還有我呢!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夏若雲不由自主的下巴在他肩膀上點了兩下,心靈得到安慰。哭着哭着,人就在範文軒肩膀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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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冷雲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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