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定下婚期
思緒片刻,緩緩起身,等不及春兒端來的熱茶,便已回到了床榻之上。
然而,元恩大師在屋中佈下的禪佛陣,乃是私秘之事,眼下之際當是不能使人知曉。
縱使躺在床上表現得虛弱無力的樣子,但是氣色上,明顯好轉許多。
春兒再次進到屋中時,好生一愣,即刻放下手中茶壺,隨後走到床榻前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摸了摸她那額頭。
“小主,方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
“沒事,坐了小會兒感覺心有些慌悶,不太舒服就過來躺着了。”
“真的嗎?”
“嗯嗯!”
“噢,不過,瞧上去還是精神多了,不管怎麼說,都值得高興。”
“說得也是,去忙你的,有什麼事情再喚你便可。”
“好!”
呡了幾口熱茶,瞧着春兒發自內心的喜悅,比自己還要高興,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曾經多麼天真爛漫的小丫。
記憶里,在這屋子裏都有着她滿滿的影子。
只手拿出玉扶郎,把那些藏在心裏的話都一一說了出來,也許只有面對一塊物件,才能倒出隱藏的心事兒罷了。
正愁着兩日後計劃之事時,已是午後,餘生拎着配好的草藥剛踏進院子,春兒迫不及待的將古古身子好轉之事告訴於他。
頓時,臉色驚愣,隨手將草藥塞給春兒,大步流星的走進屋中,的確如告知的那般好轉許多。
內心歡喜卻又暗藏悲傷!
“你,回來了!”
“嗯,又在雲心殿耽擱些時間,瞧你氣色好轉,真的很高興,看來,真是上天眷顧。
正好,今日在幻樓查了查黃曆,兩日後便是吉日,我們,結為夫妻吧!
雖然,給不了永久的幸福,但我會用剩下的餘生陪你一起度過每個時刻!”
“什~什麼?”
聽到結婚二字,大吃一驚,而此時雖然沒有受到魂母控制,但是聽這此話心裏別提有多麼激動。
出生這麼久以來,未曾有男性這樣表白過,縱使對他有些懷疑和不安,可從前的餘生那可真是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男神級別的人物,就這麼意外的碰上,又怎麼會不高興。
心跳加速,面紅赤耳的還有些羞射。
頓時,又從那少女心變得嚴肅些,思慮着兩日後正是元恩大師告知契靈界之門將會開啟,是唯一一次可以離開意界的日子。
想着這世界因自己而淪陷於危難,許是不再出現了,一切也許便會歸一平靜。
想到又必須取得同契者之血,為了能弄清此事真假,也得確切的了解,必須去迎合著,想也沒想也便點頭答應了。
隨後,像是又忘記了什麼,轉念一想,隨口而出。
“拜堂行禮不都是要挑選吉時的嗎!就定在申時吧!女人第六感還是挺準的,而且落霞之後便是紅日初升,寓意着天長地久的意思,你,覺着怎麼樣?”
餘生瞧着她這麼痛快的答應,還特定了吉時,就像是一個圈套等着自己往下跳似的。
對此,不得不在心裏琢磨着。
黑暗之魂一向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眼前的古古,卻早已不復存在,深知一旦被魂母附身,元魂會被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
心底里除了思念的一種悲傷,剩下的只不過是想要毀了魂母,還自己一個真正的小古和一個和平的世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也應了挑選吉時之事。
又回想到雲心殿內,三人經過一致討論,最終由自己親手誅殺魂母,乃是最佳的人選。
就因為一份真摯難得的情感,不會被魂母所懷疑,防備心也就會變得鬆散,勝算也就多了些。
可是,這一旦出手,一生摯愛的人也會隨之消失。
心痛得如萬箭穿心那般,難以承受!
至於為何將婚期定在兩日之後,也正是年初四,由於魂母不是一般靈氣,需要極陽之利刃神器才可誅之。
於是,天翼親自使用幻鏡千里傳術通知墨子初攜帶赤陽劍火速前往雲都。
並且在兩日之內必須趕到,而飄渺閣歷來收集隱世古劍,自是在幾百年前幸得此物。
古古,餘生兩人明面上都達成共識,這麼一應下,倒是這些日子以來從未有過的平靜。
在這禪佛陣的屋中,凡事都有了一種寬恕,更加多了些仁慈,這也是元恩大師抑制魂母而設。
似乎那神海一事在古古心裏,卻有了不一樣的定義,或許那些只不過是魔人故意設下的詭計。
眼前的這個人,是真是假,已在心裏有了定義。
若真的錯殺,魔人陰謀得逞,自己不僅是天下的罪人,還會頂上一個謀殺親夫的結果。
失去深愛的人,又如何苟活於世,隨後,神色顯得有些認真又嚴肅。
兩人各自都在為將要實施的計劃而琢磨着!
皆是設身處地的為他人着想,殊不知這一切才是開始……
短暫的時光,讓人有種莫名的傷感。
此時此刻,彼此的心都是那麼的百感交集。
沒有從前的那種隨心自在,與對方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得仔細思量,深怕一不留神說錯了詞兒,總是那麼規規矩矩客客氣氣的。
還真有了一種相敬如賓之感!
不知不覺的一日即將過去,晚飯之時,靜得有點使人不太習慣。
春兒很是納悶,一會兒瞟一眼古古,一會兒瞟一眼餘生,心裏犯起了嘀咕。
“公子這是怎麼了!小主身子好些了不是應該高興才是嗎?況且上午那會兒還特地宣佈婚期,真是搞不懂兩位主子的心思。
算了,也懶得明白,只要照顧好他們就行。”
一餐飯吃得還真是有些沉重,喉嚨像是被卡住似的,一粒米飯都得慢慢咽下。
用餐的速度也快了許多,快得使人感覺到剛拿起碗筷就得放下似的,彼此的眼眸中都隱藏着深深的悲意!
就這麼靜靜的過去。
夜深人靜,屋裏的燭火都還是亮着。
淚水模糊了古古的雙眼,劃過臉頰,枕巾浸濕得都變得色兒。
低泣聲似乎傳到了餘生那靈敏的耳朵里,使得有些心酸,又心神不寧,不得不披上外衣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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