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元恩大師的預言
抬步踏進幻樓,神色從未有過的一種沉重感。
縱使天府子嗣不是誰都可以隨意進出,即便餘生被天府除名,規矩不過是人定而已。
既然封為護州君,自是對神州起到保護的作用,自然而然也就特赦他自由出入幻樓。
打開幻鏡,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急退了幾步,熟悉沉穩的聲音再次落下。
“終於來了!”
“你,是誰?為何這身打扮?”
鏡中人正是穿着現代警察制服的榮餘生,一身正氣凜然,談吐間淡定又暗藏玄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丫頭該是離開的時候!”
“丫頭,離開?誰?去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為何此次見你變了模樣?”
“你的問題還真有些多,該告訴你的可以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只能自己去悟。
你所要尋找的魂母就附身於那丫頭身上,該怎麼處理,自己去斟酌吧!
或許捨去,是最好的選擇!”
話音落下,榮餘生的影像便逐漸消失在鏡中。
然而,餘生聽后,仔細思量一下方才的話語,頓時,如晴天霹靂的那般。
榮餘生所指的丫頭,心裏便有了答案,即使有過此番懷疑,卻還是很難接受。
心一下子重了千斤,不帶任何錶情,有種失魂落魄的神態,搖搖晃晃的走出幻樓。
“大君,您這是怎麼了?”
“快去,快去稟告天主。”
像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舉步為艱,巡崗的精衛瞧見,將他攙扶着一路向雲心殿而去。
報完信的精衛折返迎來,隨在急性匆匆的天翼身後。
“老四,你這是?”
“你們都下去,沒有本尊允許不可踏進殿內。”
“是。”
天翼見餘生神色憂心,一瞧便知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
隨之便秉退屬下,獨自將他帶回殿內,雙手又緊緊地抓着他的雙肩,搖晃着,急切的一遍又一遍的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終於,天翼實在忍不住他那般落魄的樣子,猛的一個拳頭給他揮去。
撲咚!
轉了一個大圓圈倒在地上,這一拳倒是將他打得清醒,朦朧的雙眼明亮許多。
緩緩起身,抬頭望着天翼,苦笑了幾聲,並未說話。
“你,去過幻樓,是看到了什麼嗎?”
又被急切的追問着,緊閉的雙唇似乎難以開口。
這時便聽到殿外的吵鬧聲,正是星依前來被精衛攔在殿外,而發生阻擾的爭執。
未等天翼開口,星依便闖了進來。
“天主,影殿大人她……。”
“知曉,先下去。”
“是。”
精衛退出殿內,星依立馬向天翼行禮而說道。
“天主,部下擅闖雲心殿實屬無奈,通靈石又裂開五條裂縫,若是再開始斷裂,後果不堪設想。
請求開啟幻鏡,動用天眼修復靈石,否則未找到魂母,便晚已!”
嚴肅而又凝重的落下,開啟幻鏡可不是小事。
曾開啟伏魔,隱世沉寂七百多年,而今幻樓靈氣並未恢復如初,再次開啟,指不定會永久沉沒世間。
而這此舉,也只能保得一時,並未除去黑暗之魂,面臨的災難還是逃不過。
經過魔人一戰,各族多數習修高深的長老,隱退閉關世間,形成沉睡的狀態。
少則三年五載,多則十年,甚至更久才會醒來。
神修院,也僅有幾人,即便硬碰硬,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
此番嚴重性,重重的壓在他們幾人肩上。
“不用啟動幻鏡,魂母就附身於小古身上!”
一句話,說起來與這危難同樣重。
天翼終於知道他為何這般精神不振的原因。
換作誰,又如何去做抉擇!
一邊是大義,一邊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二者取一,如萬箭穿心!
三人沉默了!
……
怡居,古古躺在床榻之上,身子越弱,雲都城結界口陰氣更甚。
頓時,一陣刺骨的寒風飄過,地面的積雪飄飛,清掃院子的春兒忽然暈倒在地。
一個身影穿過風雪走進了院子,此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元恩大師。
手持禪丈,步伐穩健的邁進屋中。
瞧着奄奄一息的古古,鞠了一個佛禮而道。
“施主靈光暗淡,污穢之氣濃濁,無法修得人身,又如何尋得同契之者,回歸真身!”
話語落下,古古眼神混濁,瞧得元恩大師模糊不清,但是這番話語,甚是熟悉。
正欲回想時,魂母對其進行干擾攻擊,而一旁的大師即刻就地打坐念起了佛咒。
金光鋪滿着整個屋子,魂母這才暫時安靜下來,古古的精氣神兒恢復了不少,緩緩起身下了床,還可以下地慢慢行走。
面向元恩大師行起了佛禮道謝,眼裏佈滿着淚光,接着又說起話來有些哽咽着。
“大師,您知道我的來歷,可如今玉扶郎已毀,契靈界之門無法開啟,同契之人也未曾找到,即便找到了同樣回不去。
而今,大師前來又是何意呢?”
“施主切不可失去信念,兩日後申時,落霞之際,契靈界之門將會為你開啟,一盞茶的時間!
此屋內,設有禪佛陣,兩日之後自會解除,若得安寧不可踏出屋外,切記切記!”
“大師,大師!”
元恩大師落下一席之話,又隨着一陣清風而去。
“不可踏出屋外……。”
魂母之事,古古一無所知,聽大師一言,以為是病症之因,也便沒有多想。
可眼下不可出屋子,也就兩日時間,同契之人又如何可尋。
坐在圓桌旁,正欲拿起瓷壺倒水,被剛進來的春兒給攔住,高興又急切而落。
“小主,可算醒了,若是公子回來看到您這般,肯定高興壞了,這水涼了,喝了對身子骨不好,再去熱熱,一會兒就好。”
一邊說著,一邊抱着瓷壺跑起小碎步就往廚房而去。
“真是搞不懂那些高人,說話總是留一半,同契之人……。”
喃喃自語的沉思着,忽然想起神海一事,隱隱約約的瞧見過一個影子,着裝乃是警察制服。
想到此時,神色驚愣!
“不可能……!”
又喃喃自語的好幾遍。
對她而言,同契之人,應該是與自己一樣,是一個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而想到的餘生,根本就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又怎麼會是自己要尋找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