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古怪的脈象
“怎麼,何時本太師的話你都可以不聽了。”絲絲煞氣顯現,再看容宸的眼中已多了一分危險。“還是我對你太好了?”
陸白目光擦到容宸的眼神,心底驚起震撼。他跟隨太師多年,這般狠冽的眼神,從來未見。
從來未見太師對誰如此上心!
“是,屬下這就去。”陸白語氣稍稍有點不穩,可能是被自己的驚天猜疑給嚇到了。
立刻狂奔了出去,以速度緩解自身重大的壓力。
大臣們本來已經盡數上了馬車,聽見動靜后都紛紛下來湊前個熱鬧。
不嫌是非大的向前觀望,生怕錯過了什麼。
明明心裏幸災樂禍還來不及,臉上卻非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人人都知道對方的底,也不曉得這般虛假是擺給誰看。
太醫院的閑暇太醫就只有柳呂茂一人。
柳太醫幾次三番被叫來,又被喚回去,頭上的醫帽都尚未戴正,心裏那叫一個不情願。
方才不久才說是劉老尚書被攝政王氣的突發惡疾,現在劉尚書沒什麼事,又說攝政王突然吐血昏倒在地。
別又是耍他玩的。
那他這太醫也不當了,去那戲班裏耍猴算了。
柳太醫趕到時,眾人已經焦急萬分了。
“柳太醫這個速度,是來等着驗屍的,嗯?”容宸輕輕托着穆紹卿的脊背,看了眼穆紹卿蒼白的唇瓣,抬眸。
眸子如刀劍般銳利,刺向柳呂茂。
旁邊的陸白看到這一幕,握緊刀柄沒有言語。
柳太醫也撇着嘴,表示不滿。
他已經儘力扭着圓潤的身軀一路狂奔了,但還是不如人家陸白跨幾步跑的快。
這怪他嗎?
身材是硬傷。
跑的慢也不是他的錯呀。
不經意瞥見攝政王嘴邊的血漬,心中一驚,看來這次是來真格的。
馬上收起來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正了神色,“是,是,臣這就替攝政王診斷。”
從藥箱裏拿出墊布,搭在攝政王的手腕脈搏處。
良久。
眾人只見柳太醫那擠成川字的眉痕愈來愈濃。
突然,柳太醫‘噗嗵’一聲跪在了地上。
“回太師,臣…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癥狀。”柳太醫被穆紹卿的脈象嚇的不輕,硬生生愣的表情有些微妙。
這可是鎮國頂梁的攝政王,要是診斷稍有差池,整個大祁都會鬧得人心惶惶。
柳呂茂的心裏臨近崩潰邊緣。
這可怎麼辦才好!
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太師,馬上低下去。肥胖的身子努力縮成一個球,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存在感,近看有點發抖。
他柳呂茂自小學醫,替皇室診脈,什麼脈象沒見過,可就是未曾見過同攝政王這般離奇古怪的脈像。
說是瘀血,可又沒有想似的癥狀;說是虛像,可那嘴角的黑血確實是淤積而成的毒血不錯了。
他竟試不出個所以然來。
相比於柳太醫的緊張害怕,容宸倒是平靜的很,輕啟紅唇:“怎麼個怪法?”
“卑臣也說不清,表面癥狀就像是氣血淤積攻心而成的心疾,實則脈象平緩正常,可攝政王卻又有吐血的癥狀,真的實屬奇事,實屬奇事…”
“現如今卑臣也不敢妄下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