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才從前線回朝幾日,就敢這般猖狂
“好了,今天就先行退朝吧!”祁玉正好也都沒有朝事需要言說了,索性就退朝了。
一聲令下,眾臣跪安。
祁玉走後眾人才起身扶好官帽,紛紛離去。
“誒呦,今天可真是把我這把老骨頭好嚇…”
“誰不說是嘛,唉…”
“攝政王才從前線回朝幾日,就敢這般猖狂,這恐怕以後啊,還不知道該怎麼翻天覆地!”
“我們這可不得受着嗎,這腦袋啊,就在刀尖上懸着呢…”
“造孽…我大祁王朝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呦!”
“……”
大臣几几一排,並排着走出大殿,都不忘在別人背後嚼嚼舌根。
根本沒看見身後走過青黑着一張臉的烏試申。
這也難怪,今日都被這般打臉了,往後他這一言價金的尚書可是要難做了。
誰還去捧他。
眾星捧月也是有個限度的,現在的明路就擺在眾臣的面前。既然有更優良的選擇,誰還去追捧那寥寥無幾的燭火。
烏試申灰頭土臉,穆紹卿這邊也未必好到哪去。
一個個的湊過來,操持着各種劣質的借口與理由,其目的無非是來蹭他目前這點可利用的價值。
像一群蚊蟲,煩的攝政王腦袋裏面轟轟的。
“諸位可否保持安全距離,可近本王者,唯人也。”
穆紹卿用手格擋開人群,為自己擴出道路。
出了人群,獨留殘話在人堆里迴旋。
大臣們掰直了腦細胞之後才察覺攝政王是在罵他們,連個畜牲都不如。
然後,他們沉默了。
謎之沉默。
他們的反射弧總是那麼長,可能是年紀大了。
“…可惡!”
礙於攝政王的淫威,到最後也不過只能罵一句可惡。
在攝政王來看就是自找屈辱。
穆紹卿轉過金碧雕龍的迴廊,望着近在眼前的宮門和零散的大臣,欲要單行出宮去新開的酒樓喝口小酒。
突然,口中一股腥甜湧上,黑紅的暗血噴濺到了地上,交錯着,彷彿墮落在地獄中盛開的曼珠沙華。
意識渙散,瞬間倒下。
一雙白皙有力的手恰時的接過倒下來的男子,穩當的將他安放在地。再蹲下身來,一手托起攝政王的後背。
動作如流水行雲。
拂過雜亂在其臉上的青絲。
抬手試探了穆紹卿的鼻息,呼吸較為薄弱。
容宸眸子深了深,抿着唇。
從腰間取出一個玉體通透的白瓷瓶,拔開木塞,倒出一兩粒於手心,一手掰開穆紹卿的嘴,放了進去。隨即手勁一用,一掌拍在穆紹卿的脊背上,把葯嗆了進去。
“陸白,去宣太醫。”氣息稍帶一絲難以察覺的紊亂。
桃花般的雙眸卻始終如潭水般深沉。
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隨即,不遠處的帶刀侍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看到容宸手上的動作,大寫的吃驚和不敢相信佔據了陸白整幅面孔。
“太師,這攝政王…何必去耗廢……”
“本太師不想有朝一日記入青史時被後人說道見死不救。”單從容宸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感,好似只是不願意自身利益受損一般。
陸白動作上比平時慢了些許,面上是顯而易見的不贊同和對攝政王的嫌棄。